雨過即晴,天地如洗,連空氣中都瀰漫着清新的味道。
程佩佩起了個絕早,稍稍漱洗一下,用一方領巾把頭髮草草的紮了一下,邁步出來,剛好遇到準備出門買早點的李陸飛。
程佩佩熱情的打着招呼:“小流氓,早哇!”
“程大主任,能不能別再喊我小流氓了?”
“不喊你小流氓喊什麼?難道要我喊你陸飛哥哥?”程佩佩一臉壞笑的模仿着苗苗的語氣喊了一聲:“陸飛哥哥——”
同樣的一個稱呼,苗苗喊出就顯得十分親切自然,出自程大美女之口,卻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算了,你還是繼續喊我小流氓吧,雖然不好聽卻感覺自然的多,你喊陸飛哥哥……真是太假了。”
程佩佩得意的笑着,看了看他手中的飯盒:“怎麼,要去弄早點?”
“嗯。”
根本就不曉得客氣爲何物的程佩佩趁機把自己的飯盒遞給他:“幫我也買了吧,一分紫米粥就行,多加點糖。”
趁着李陸飛去買早餐的機會,程佩佩看了看613世室洞開的房門……
昨天下那麼大的雨,不知道苗苗有沒有回家!要是沒有回家的話,那昨天晚上他們倆肯定已經……
在好奇心的強烈驅使下,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苗苗正在洗衣服。
因爲生理週期提前,不僅把牀單弄的一片殷紅,連李陸飛的褲子都給染了,需要儘快清洗乾淨。
苗苗賣力的搓着李陸飛的褲子之時,程佩佩一眼就看到了那條牀單上赤豔豔紅色——紅的如此顯眼,紅的如此觸目驚
心。
這麼早,苗苗就出現在小流氓的房間裡,肯定是昨天晚上睡在這兒了。
一個女孩睡在小流氓的房間裡,還有一條染紅了的牀單,足以讓程佩佩產生最豐富的聯想!
原來昨天晚上小流氓和苗苗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啊,我怎麼沒有聽到動靜?
一想到那些動靜,程佩佩也忍不住“老臉一紅”,故作無事的說道:“苗苗真勤快,這麼早就起來洗衣服,要不要借我的洗衣機用用?”
擡頭看到程佩佩,苗苗下意識的把那條牀單往後掩了掩,有點尷尬的乾笑一下:“不用洗衣機了,就這麼兩件衣裳,很好洗的,而且用手搓會洗的更乾淨一些……”
純粹是沒話找話的閒聊着,當苗苗把那條牀單丟進盆中的時候,程佩佩徹底驚呆了:對於任何一個女人而言,這樣的牀單都有舉足輕重的意義。牀單上的那一抹嫣紅具有十分重大的紀念意義和收藏意義,怎麼可以就這樣草率的洗掉呢?難道說苗苗根本就不明白這些?
“苗苗……這牀單也要洗掉麼?”
“當然要洗了呀!”
“不合適吧?我是說……難道你不明白?”
苗苗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程佩佩在說什麼了。
原來她是在說那個呀!
一想到那個,苗苗頓時羞的擡不起頭來。
看了苗苗的神色,就知道她懂了。
這條牀單和那個沒有半點關係,純粹是因爲生理週期提前給弄髒的,不洗掉還留着有什麼用?可是苗苗很願意程佩佩產生這樣的誤會,所以也不解釋,只是紅着臉把牀單
往一邊放了放……
李陸飛回來之後,把早點給了程佩佩:“程大主任,您的早膳!”
接過飯盒之時,程佩佩故意朝他擠了擠眼,意有所知的問道:“小流氓,腰疼不?”
李陸飛驚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腰疼?”
“我當然知道了。”
“話說打地鋪真的很不舒服啊,象是睡在石頭上一樣,硌的腰很難受!”
“你就鬼扯吧,腰疼不是硌的,”程佩佩象哥兒們那樣拍了拍李陸飛的肩膀:“那是腎虧,兄弟,悠着點啊!”
“我腎虧?我什麼時候腎虧了?”
“不解釋,我走了,你好自爲之吧,哈哈……”
我腎虧?真是莫名其妙!
匆匆忙忙的用完早餐之後,一天的工作即將開始。
當程佩佩走進醫辦室的時候,趙玉環早已經坐在那裡了。
以往的時候,總是身爲實習醫生的李陸飛先到,和值班醫生交接,整理資料等等。
馬上就要到正式的上班時間了,李陸飛居然還沒有來,有點反常啊。
趙玉環忍不住的問道:“佩佩,陸飛怎麼還沒有來?”
程佩佩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了趙玉環一眼,不知道該不該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訴她。
可憐的環環姐還惦記着小流氓呢,人家早和苗苗雙宿雙飛了!
這種事本不該多嘴,可程佩佩畢竟和趙玉環的關係很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她。
往趙玉環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環環姐,以後你就別想着小流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