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慕容溪醒過來的時候,看着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場景,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微微動了動,卻驀然感覺全身痠疼得厲害,轉身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赤身**的男子躺在了她的牀上,心中震撼的同時,昨晚的記憶迴歸,想起昨晚的事,不禁有些臉紅。
雖然昨晚她真得喝醉了酒,但是卻也沒糊塗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步,甚至於在與容玉城成就好事之時,便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心中卻沒有絲毫悔意,那個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妖孽男子終是入了她的心,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她便不會再逃避,至於這種親密之事,既是兩相悅,良辰美景,她又何須在意那些世俗禮教。
反正她的清譽早已被自己破壞殆盡了,即便是她現在跑去說自己是清白之身,估計也是沒有人相信的,既然如此,她又何苦讓一個深愛自己的男子做出無謂的犧牲呢。
“公主,昨晚我們……”容玉城其實早就醒了過來,只是想到了昨晚的事,再看着慕容溪那安靜的睡容,慕容溪其實並不是如同外面所說那樣紈絝放蕩,這是他在進了公主府之後便知道的事實,卻是沒想到,她竟然還保留着處子之身,而這珍貴的第一次卻是給了他,姑且不說慕容溪昨晚到底是不是清醒的,單單這一點,便足以讓他欣喜若狂。只是心中甜蜜的同時多了一絲不安,很怕慕容溪以酒後亂性爲由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玉城,我們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還叫我公主,難道你不想對我負責嗎,不過看在你陪了我這麼多天的份上,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還是叫我公主,我可以當做昨天的事沒有生過,從此你我恩斷義絕,再不相見,我絕對不會糾纏與你。
第二,叫我溪兒,從此你便是我慕容溪的男人,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面,做了我的男人,便要一生對我忠誠,不許欺騙,不許背叛,更不許對別的女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若是被我知道了,那葉懷遠的下場便是你的下場!
選擇第一條還是第二條,玉城你可要想好了,因爲這一輩子,你就只有這一次的機會,日後若是再要反悔,可是沒有那個機會的!”慕容溪說到最後,語重心長,其實心中也很擔心,若是容玉城真得選了第一條,她真得可以做到瀟灑放手嗎?
“溪兒,你若不離,我必不棄,不過即便是你拋棄了我,我也會一直糾纏與你的,因爲我的童男之身可是被你所奪走的,你要對我負責!”容玉城原本深款款,豈料到了後面竟成了無賴,卻是引得慕容溪笑了起來。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溫馨起來。
“慕容溪,你什麼意思?”正在這時,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了進來,人未到聲先到,慕容溪都不用看便知道整個公主府,能夠如此肆無忌憚地闖進她的房間裡的,除了韓武那個愣頭青之外,別無他想了。
“你們……。”韓武愣愣地看着眼前這景象,只見慕容溪和容玉城雙雙躺在那張牀上,慕容溪的身體此時被那薄被緊緊地裹住,僅僅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容玉城卻是赤身**,滿面春風,身上還帶着某些代表着歡愛的記號,再加上這滿室旖旎的氣息,讓人一看便知道生了什麼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韓將軍,雖然你是武將,不需要什麼修養禮儀,但是最基本的禮貌應該懂得吧,堂堂男子豈可這樣擅闖女子閨房!”容玉城冷着臉,卻是罵人不吐髒字。
“哼,好一對不知羞恥的男女!我說的呢,慕容溪你好端端地爲何讓我收拾東西搬走,原來是有了新歡要拋棄舊愛啊,哼,我纔不讓你如願呢,我告訴你,我在你這公主府是住定了,除非你把我一刀殺了,否則休想趕我出府!”
韓武丟下這話便跑了出去,根本來不及讓慕容溪和容玉城有所反應,本來就是爲了出府之事而來,他本來在公主府裡面呆得好好的,今天早上管家卻通知要他搬出公主府,並且還說慕容溪爲他準備了將軍府,雖然知道慕容溪必定不會虧待他,那將軍府必定會比這公主府的小院要來得舒服,但是心中就是不願意搬出公主府。
先前慕容溪在朝堂上的話他自然也是聽到了的,這些日子裡,公主府裡面的男寵也是散了許多,到現在便只剩下他和楊簡,還有幾個固執不肯走的男子了,其中便有前些日子慕容溪帶回來的那三個莫名的師兄。
原本以爲他和那些男子是不一樣的,只要他不提出離開,她便不會趕他走,卻是沒有想到終究是高估了在她心裡的位置,心慌失落之下,便跑到了慕容溪這裡想要質問她,卻未曾料到竟是見到了這樣一番場面,早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單純,但是這親眼看見的場面卻讓他的心狠是酸澀,還夾雜着幾分暴怒的緒,這樣的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更加掌握不住,只能趁着爆之前跑出去,否則他還真怕會血灑慕容溪的閨房,當然那血可不是他的,而是容玉城的。
“莫名其妙!”慕容溪愣愣地看着韓武離開的背影,許久之後終是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呵呵,溪兒,我來服侍你更衣吧!”容玉城倒是將韓武的心思猜了個七八分,只是腹黑如他,自然不會主動幫助敵,也是不願意讓慕容溪多想,便轉移了慕容溪的注意力。
“嗯!”得到了慕容溪的同意,容玉城很是熟練地幫着慕容溪將那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倒是讓慕容溪刮目相看,這些衣服,若是讓她自己穿的話,只怕會手忙腳亂,到最後一件都穿不上,所以她一般都有專門婢女服侍,倒是想不到這容玉城堂堂世家公子做起這些事來倒也不遑多讓。
“怎麼,溪兒莫不是被爲夫感動了!是啊,像我這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夫君,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哎,溪兒打算什麼時候嫁給爲夫!”容玉城一臉輕鬆地調侃道,言語間卻是帶着他所有的期待。
“玉城,今天是各藩王和外國使臣進京的日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回父皇的壽宴會出什麼事,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慕容溪想到那些藩王,便覺得一陣無力,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到底有什麼好的,爲何每個人都想要呢?
“溪兒,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不論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陪着你的!”容玉城淡淡地說着自己的誓言,只因他明白了真正愛一個人,便要與她患難與共。
今日的永安城顯得有些熱鬧,因爲今天是各藩王和外國使臣進京的日子,慕容溪穿着華服,親自領着各個大臣在城門口相迎,她的身邊是一身緋紅色官袍的容玉城,兩人站在一起,倒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兩雙手亦是緊緊地握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感,曖昧的目光一時在他們周圍繚繞。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伴隨着一陣陣塵土飛揚,一些模糊的人影出現在了慕容溪的視線內。遠遠地慕容溪便看到前面的馬上那三個全副武裝的男子,一個個眼神銳利如鷹,明顯不是善茬,很快便來到了慕容溪面前。
那些藩王有的早在幾日之前便到了,只是昭和帝爲了保證城中安定,便讓他們找一個驛站住下,等到其他藩王到了,便讓他們統一進京,統一給他們安排住宿。
“呵呵,這大燕王朝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竟是派個女人來接待我們!”看到慕容溪的樣子,前面那三個男子倒是沒有說什麼,他們後面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開口便是諷刺。
“本宮見過各位王叔!”慕容溪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那人的話一樣,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將皇家的氣派做了個十足。
“呵呵,慕容皇室一向喜歡先禮後兵,這禮儀已是做足了,接下來便是算賬的時候了,安國候鄭先對本宮出言不遜,以下犯上,按律當斬,本宮念在父皇大壽,故而赦免其死罪,但死罪可赦,活罪難逃,來人,將那鄭先拿下,重打50大板,即刻執行!”慕容溪見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便對着先前那個男子算起了總賬。
慕容溪一聲令下,立刻便有幾個侍衛將那男子拿下,今日慕容溪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帶的人都是星月閣的精英,目的便是爲了應付這種突狀況。
“你敢!”那安國候平日裡也是個欺善怕惡的人,面對着這樣的況,氣勢頓時有些不足,求助的目光看向那爲首的三個男子,只是卻沒有一個人肯爲他求。
其實這男子本就是個棋子,是爲了試探對藩王到底是何態度,如今這棋子已經揮了應有的作用,那三個老謀深算的男子又豈會爲一個棋子而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那安國候再是掙扎,亦是逃不過這頓懲罰,怨恨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射向慕容溪,慕容溪卻絲毫不爲所動,靜靜地觀賞着這個畫面,眼角的餘光,偷偷地觀察着那三大藩王。
左邊一個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長得很是周正,那張正氣的臉很具有欺騙性,卻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這便是遼東王夏侯博,中間一個男子五十歲左右,肥胖的身體,圓圓的臉,一雙眼睛笑起來更是成了一條縫隙,只那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顯示着男子的精明,這便是徵西王司馬淵。
右邊那個男子也是四十歲左右,一身銀白色鎧甲恰到好處地將他通身的氣勢揮到了極致,那張英俊的容顏非但沒有因爲歲月的流逝而有所侵蝕,反而更加爲他添了一絲成熟的魅力,這便是鎮南王羅野,只是這眉眼,慕容溪卻怎麼肯怎麼像一個人,腦海中驀然出現一張冰冷的容顏,都是姓羅,難道……。
因爲慕容溪的殺雞儆猴,接下來的事變得異常順利,那些藩王亦是順着慕容溪的意思住進了爲他們安排的驛館。
至於那些外國使臣,則更是順利異常,南詔,吐蕃,突厥使臣相繼趕到,也都很配合地住進了慕容溪爲他們安排的地方,只是這一切太過順利,慕容溪卻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只是想來想去卻未曾想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終是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昭和帝的壽宴便在這一片平和的氛圍下開始了。臺上那些舞姬賣力地表演着他們的拿手好戲。臺下的藩王和外國使臣們則在盤算着各自的算盤。
“皇兄小心!”眼看着這場壽宴要落下帷幕,慕容溪終是鬆了口氣,卻沒想到慕容瑾身邊的婢女竟是拿出了匕首,眼看着便要刺入慕容瑾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