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時,天邊的閃爍慢慢隱退,取而代之的,是深色的藍。
經過一番折騰,小賢和一菲這次睡得安心了。從凌晨四時睡到早晨八點,天早已大亮。
今天是個好天氣,晴空萬里,太陽將所有的光和熱投送給大地。帶着些許溫暖的亮光穿過了並不厚重的窗簾,灑在一菲白色的被褥上,染上了一層淺色的金黃。
塵埃被光線照得一清二楚,自由地散浮在空氣中。
“篤篤篤,一菲姐,你起來了嗎?”
悠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把一菲從深度睡眠的階層一下拉到了淺度睡眠,她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等待着眼睛適應光明的途中,她發現了某隻大型動物神奇的睡在她牀上!
“彈一閃!”“啊!”曾小賢鬼哭狼嚎的聲音大的連3602的關谷都聽見了,他是被胡一菲硬生生踹下了牀!
摸着先着地的屁股,頓時睡意全無,無比清醒。
“說,你怎麼會在我牀上!”
“菲菲,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什麼事兒啊?我進房間時明明就我一個人,怎麼早上變兩人了!沙師弟,你這通天河都修到我房裡來了啊?睜眼說瞎話!”
曾小賢真是有苦說不出,“你昨晚像變了個人似的,你不記得了?”
胡一菲掀開被子,雙手抱臂,揚着下巴說:“本姑娘睡得無比踏實,從來沒有半夜遊蕩找阿飄玩的好習慣。我看你找抽呢是吧!”
曾小賢傻愣傻愣地,決定昨晚的事還是不說了比較好。
一菲動作幹練的下牀,俯視着曾小賢,像看一隻蟑螂一樣看着曾小賢,看着曾小賢毫無動作,她直接抿嘴把曾小賢從地上拎了起來,開門,“放”小賢!
“老孃換衣服你敢佔便宜啊!”
站在門外的悠悠眼睜睜的看着一菲把小賢丟出來,動作麻利的關上門。曾小賢對着悠悠假哭了起來:“你說我做錯了什麼?”
悠悠看了兩眼門,鄭重地說:“你的確做錯了什麼。你大晚上的跑她牀上去幹嘛?常言道,不想死就不會作死,不做死就不會真的死。曾老師,你是活膩了嗎?還好一菲姐只是把你扔出來了,沒把你直接扔樓下已經很好了。”
“你在這幹嘛?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樣啊!”
悠悠張口便答:“一菲要我陪她去醫院看……”
觀察到曾小賢睜大的眼睛悠悠託音——“看—醫生!”最後兩個字說得分外艱辛。
曾小賢從地上爬起來賊兮兮地問,“你—確—定?去看什麼醫生啊?”
悠悠支吾着,緩了兩秒確定地說:“婦產科!”
“哈啊?”曾小賢頓時傻了眼,張大了嘴。
一道風颳過,一菲站在門口,眼裡盛滿怒火,咬牙切齒地說:“唐悠悠,你是不是也在作死啊!”
唐悠悠慌亂地搓着手說:“那個,啥,一菲姐…我們本來就是去醫院啊,”指了指天花板,縮縮腦袋,“上帝瞅着咋們呢,大夥好歹喜感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