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早上。
項宇躺在牀上,遲遲不想起牀。情人節和項宇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
隔壁套間裡的子喬早早的開始忙碌起來,你以爲子喬在忙着泡妞,其實不是,他是在忙着傳授展博表白必殺技。
“展博,把你的蘭花指收起來。擡頭,放電。”
隨着子喬的教導,展博擺出種種詭異的姿勢,簡直是不忍直視,放電,眼睛都成了鬥雞眼。
“我是讓你電宛瑜,不是讓伱鬥雞眼。”子喬只覺得朽木不可雕也,這五百塊掙的不是一般的難。
“你這樣只會讓自己成爲笑話。還有你的臺詞要改。”子喬對着擺pose的展博道。
“讓我做你的男人,這句不好嗎?這可是張信哲的歌詞啊。”展博一臉的疑惑。
“那我問你,張信哲結婚了嗎?”子喬很是自信的反問道。
“沒有吧。”展博搜索了一下腦袋裡的印象回答的。
“吼了二十年情歌,都沒結婚,所以他已經OUT了。”
穿着睡衣起牀的項宇來到3602吃早飯,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由得微微點頭,畢竟張信哲確實一直未婚。
記得今天好像要刮颱風,項宇打定主意,今天死都不離開公寓,除非發生什麼比死更恐怖的事情。
項宇對着展博道:“如果子喬的必殺技失敗了,記得來找我,也許我可以給你指點迷津。”
美嘉這時也回來了,對着客廳裡的三人道:“快去樓下幫我搬花。”
子喬以爲是班花,立馬下樓,項宇思考了一下,樓下應該不算離開公寓。於是和展博一起下樓幫忙。
“美嘉,等下情人節十二點一過,玫瑰花可就賣不掉了。”子喬好心提醒道。
“我噴你一臉鹽汽水,我的花肯定會被一搶而空的。”美嘉對着子喬嚷道。
兩人就在展博面前,開始爭吵起來。
搬完花,刷完牙出來的項宇,只聽到了關於‘如來神掌’的賭注。
項宇把美嘉拉到一旁小聲道:“今天可能有颱風的,你要小心下午下雨,儘量早點賣出去,要是實在賣不掉,就去找展博,他應該用得上。”
展博回到3601,剛做好肉絲麪和白煮蛋,宛瑜此刻接到要出差的電話,趕緊下樓準備吃個午飯去趕飛機。
於是展博運用起了子喬傳授的表白必殺技,可惜功敗垂成,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展博,我不知道,也許我們追求的東西不太一樣吧。”宛瑜背對着展博說道。
“你追求什麼啊。”展博此時很想弄懂宛瑜的心思。
“一種自由自在的感覺,我不想強求別人,也不想被別人強求。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宛瑜想了一會,堅定的說道。
“沒關係,今天是情人節,我們可以慢慢聊。”展博完全沒有聽懂宛瑜的話。
宛瑜往樓上走了幾步,又轉身回頭。
展博一臉興奮道:“宛瑜,你想通了?”
宛瑜端起肉絲麪,轉身邊走邊說道:“不,我來拿我的面。我要去收拾行李了,我要出差去香港。”
只留下展博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客廳裡。
羽墨週末一向起來的很晚,等到羽墨起牀的時候,客廳裡已經空無一人。羽墨剛好出門,約了小姐妹一起吃午飯。
此刻樓下酒吧。
一菲強迫曾老師和關谷一起參加公寓組織的情人節街頭籃球3v3比賽。
“一菲,你要感冒了,要不我們去喊項宇參加吧。”曾老師很是小心點說道,生怕刺激到一菲。
“哦~,是我不能帶你們取得勝利是嗎?”說完,一菲兩指掰斷了一個勺子。
“我們現在有四個男人,一定會贏的。”曾老師轉頭對着關谷說道。
項宇孤零零的一個人窩在沙發上打遊戲,這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項宇按下暫停鍵,起身直接擰開門鎖之後,沒有看門外是誰,轉身朝着沙發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今天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出公寓的,你們就不要喊我了。”
“是嗎?那看來你可能是要死在公寓了。”項宇的背後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聽到這話,項宇驚覺不對,轉身一看,諾瀾從門口走了進來。
“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多虧了曾小賢告訴我,你就住他隔壁。不然我今天還不一定能找到你。”這時項宇才注意到諾瀾的左手上拎着一隻酒瓶。
“若蘭啊,不,諾瀾,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有話好好說。”項宇很是有些心虛,畢竟自己的事情乾的有一絲不地道,本來別人的感情不應該插手,但是偏偏喝多了當起了情感導師。
“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摸摸你的良心?文森特和我分手,全是你教唆的,對不對?”諾瀾拿着酒瓶指着項宇道。
此刻的諾瀾毫無優雅的氣質,酒瓶底差點懟到了項宇的臉上,離得近了,項宇聞到一絲酒味,和一種淡雅的香水味。
“本來情人節,我應該和文森特在一起喝着紅酒,吃着燭光晚餐。現在好了,文森特是兩個人了。我卻只有一個人了。”諾瀾的聲音帶着一絲委屈和一絲不解。本來好好的,怎麼突然文森特就死活要分手。
“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我也是一個人。”項宇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撥開眼前的酒瓶,對着諾瀾安慰道。
“所以你就讓文森特和我分手?你到底給文森特灌了什麼迷魂湯?”諾瀾聞言更是鬱悶,本來以爲文森特只是偶爾鬧脾氣而已,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文森特不僅沒有聯繫她,反而決絕的把各種關係斷的一乾二淨。
直到今天,諾瀾當面找到文森特,結果發現文森特已經另有新歡。在爭吵中才知道是項宇給了文森特分手的決心。
項宇暗暗的在心底罵起了文森特,好歹我也是幫你下定了決心,再說我可沒讓你直接分手啊,怎麼轉頭就把我給賣掉了?
“那個要不然你先坐下,你聽我給你解釋一下。”項宇小心翼翼的對着諾瀾道。
“行啊。今天你要不給我解釋個明白?我還真就不走了。”諾瀾臉上掛起了危險的笑容,項宇彷彿看見了勝利女神的微笑,不,是勝利女神的大招。諾瀾坐在沙發靠門這一側的位置,項宇趕緊靠着牆邊的櫃子。
“那你先坐,我去給你泡杯茶。”項宇打算找機會開溜。
‘當’的一聲,諾瀾將酒瓶砸在茶几上。“不用,我覺得今天喝酒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