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肩胛骨,深深沿着腋下,擦到了四爺的前胸上面。
小小的人小小的肩,哪裡圍的住四爺寬厚的肩背,若是從四爺這一面向後看,只怕連深深的頭都還瞧不見。
毛巾涼了點,她便又放入水中,看毛巾漸漸伸展,浸入了熱水的熱量,才小心翼翼拎起來,將水擰乾。
可是這一次,剛觸到四爺腰部時,四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似是禁不起癢,反應過速。
“不用深深擦了,來,毛巾給四爺。”
深深還來不及反應,手裡的毛巾,已經被四爺奪走了。
見四爺自己擦拭起來,深深就從牀榻上下來了,雙手放進仍冒着熱氣的臉盆裡泡着。
她洗了手,纔算舒服了一些,恰好四爺也把毛巾遞給她,她便接住,擱在臉盆裡頭。
“四爺,佟媽媽熱了晚餐,您出來用吧。”
四爺套上罩衫,從牀榻上跨了下來,這居家衣褲很是寬鬆,襯得四爺的體型又稍顯清瘦,鎖骨從領子裡露了出來,比女人的還漂亮。
“這般乖巧,叫四爺怎能不疼。”
四爺撫摸着深深的頭,離得這樣近,四爺身上成熟的男人味,實在太強烈。
英俊的外表和出衆的家世背景都會成爲輔料,最能吸引女人的,還是到了一定年齡,在男人身上積累出來的睿智和穩重。
深深端着臉盆,走在四爺前頭,乖巧的出去了。
……
隔天晨間,四爺用早餐的時候說,今個有酒局要吃,怕是午飯不能陪深深了。
深深淺淺一笑,還叮囑了四爺少吃些酒,無比貼心。
上午九點多,一家人送四爺出門,四爺走在最前頭,穿着西裝三件套,梳着大背頭,步伐穩而不亂,到了車邊,轉過身來。
這等風光無限,定是出席重要賓客的酒席。
“在家着急,就叫上你那同學,去百貨公司逛逛,但是染頭髮的事,四爺是不會答應的。”
四爺在陽光底下,笑的柔軟,笑的如沐春風,連帶着聽他說話的人,也都高興了起來。
深深早已回覆了杜倩,染頭髮一事,也確如她所料,四爺不僅不同意,反而給她動了點肝火,以後這種事,她自然不會再提。
她對四爺道:“敏娜生病了,我若是出去,就請佟媽媽陪我,四爺同意麼?”
四爺打點的乾乾淨淨的眉眼,在陽光下笑着一擰,就道:“哪有個不同意的理?只是出去,凡事都要小心,安全第一。你怎樣出去的,就要爲四爺怎樣回來,這是四爺對你的要求,你得記住。”
深深點頭,“四爺,我懂了。”
四爺很高興,輕輕摸了摸深深的頭,撥開袖口一看,和藹可親的表情斂了不少,擡起頭,就對深深道:“四爺走了,晚上見,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