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忙站好,雙腿一併,對四爺敬了個軍禮,聲音洪亮的道:“四爺,我給您端洗腳水來!”
四爺鬆了她腕子。
她掉頭就跑,沒個功夫,就閃進盥洗室了,裡面乒乒乓乓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四爺往後一靠,笑了,閉上眼睛,兩道雙眼皮的痕跡非常清晰,一邊捏着眼窩,一邊道——
“仔細着,再毛手毛腳,損耗了四爺的東西,你那身上的細皮嫩肉,按着豬肉價,削下來全都賣給四爺抵錢,聽見了沒有?”
深深大聲回答:“聽見了!一定仔細着!四爺您喜歡水溫熱一些,還是涼一些呢?”
四爺笑罵道:“榆木疙瘩,有見過用涼水泡腳的麼?你這是給四爺下絆子,等着,瞧四爺再不再上當!”
深深傳來笑意。
盥洗室被她搗鼓的噼裡啪啦,彷彿在用涼水舀子,水嘩的灌進腳盆裡,忙的真像那麼回事似的。
四爺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蓄着笑,夜深了,人有點累。
傍晚回到家,就火冒三丈的派人出去找,城都掀了,也沒這丫頭的半點影子。
一個晚上,都在書房裡生氣,想打,可是真當她回家了,又捨不得打,只罰她跪,跪到他氣消爲止。
“四爺,熱氣騰騰的洗腳水來啦!”
四爺眉頭一挑,笑着打開眼睛,就見深深稚嫩的模樣:
興高采烈的端着腳盆,從那邊過來,袖子也挽着,褲腳也挽着,腳上套着涼拖,光溜着腳丫子,腳趾頭兒活潑亂動的張着,大腳趾上,還上了個色。
四爺是看不得染個指甲油,卻只染兩隻大的,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看就是了。
“四爺,您先試試水溫。”
深深乖巧的很,蹲在地上,擡頭朝四爺露齒一笑,見四爺忍俊不禁,嗔了她一眼,膽兒就大了起來。
抱起四爺的腿,擱在自己身上,然後取下四爺的棉拖,脫下四爺的襪子,又將四爺的西褲,往上捲起幾道,才輕輕的,拖着四爺的腳,往腳盆裡擱。
畢竟怕水溫燙了些,所以捧着四爺的腳,撩了點水,擱到四爺腳背上,擡起頭來,問道:“四爺,您覺得行嗎?”
四爺笑了,眼睛瞥她,面上露出一絲嫌棄,把腳踩到腳盆裡,道:“少找罵了,好好給四爺洗,今個這事,還沒翻篇,你自個掂量掂量。”
深深一聽,整個兒都一副漢奸上臉的模樣,立表忠心,道:“四爺是深深的再生父母,四爺要深深做啥,深深就做啥,四爺若是願意,深深就給四爺,一輩子當牛做馬。”
四爺哈哈大笑。
“四爺早說了,你這丫頭片子,糊弄我,一套一套的,去,給四爺拿根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