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老太太在這邊,你又不願意去酒店,四爺怎麼辦?
“你少站着講話不腰疼,不是你老婆你當然不心疼。”
四爺直接把廚房裡燒菜的于娜喊來,指了指她老公手裡的東西,講:“到你家來做個客,非得這麼膈應人麼?回頭我請家政來,行不?”
于娜感覺臉面全叫楚燕西丟盡了,朝他肩膀上狠狠推了一下,兇道:“幫我洗菜去!”
楚燕西怕老婆,二話不說去了廚房。
夫妻兩走後,深深還是尷尬,看了看四爺,彎腰摸着自己鞋跟,小聲說道:“我把鞋子脫了吧?”
150平的公寓,兩口之家,沒請過家政,楚燕西那麼懶,平時家務活全是于娜承包樅。
深深不好意思把人家地板弄髒。
四爺拉住深深的手,人轉臉朝向旁邊坐着的金亞,說:“把你拖鞋給深深。”
金亞二話不說,把拖鞋脫了,深深說不用,四爺已經彎腰,夾着金亞的拖鞋,擺在了深深腳邊。
讓別人把拖鞋給自己,深深感覺不好,畢竟人家老婆也在,回頭肯定要說她嬌氣,她不想,就把四爺胳臂往旁邊推,四爺沒理她,握起她腳,強行把她鞋子脫了。
於是四爺和金亞光腳。
……
午餐時對門1701有人開門,楚燕西啃着醬肘子轉臉對於娜講:“你去問問?”
于娜夾了芹菜吃,不看她老公,直接回話:“你怎麼不去問?”
沒人聽明白他兩在講什麼,陳靜問于娜:“什麼事啊?”
于娜這才擡頭,衝陳靜抱怨道:“對門特煩,這麼好的房子不住,準備賣掉,賣就賣唄,也不去中介登記,不知道在哪個網站掛了個信息,過來看房子的進不去,都來敲我家門,說戶型一樣,看一眼就走,煩死,搞過好多次。”
看來回來的是對門的屋主。
楚燕西嘬了嘬醬肘子,纔拿紙擦了手,起身出去。
于娜沒搭理他,邊吃菜,邊拿楚燕西的啤酒喝了一口。
深深坐在靠外的位置,能看見外面,楚燕西開了防盜門,喊住了對門那男人。
但不知道四爺爲什麼也起了身,拉開椅子,朝外面走去。
深深放下筷子,目光跟着四爺。
四爺走到走廊上,問起了對門屋主:“準備賣房?”
屋主點頭。
楚燕西轉臉朝四爺看了看,然後擡起胳膊,抱着四爺的肩。
兩男人個頭差不多,四爺讓楚燕西抱着,又問屋主:“新房麼?”
屋主感覺有戲,把防盜門拉開,對四爺講:“進來看看。”
四爺扭頭,對家裡的深深喊了一嗓門:“嶽深深,過來!”
深深擦了手,退開椅子站起身,往外面跑去。
跟着四爺和楚燕西進了對門的屋,看了看房子,戶型和楚燕西家一模一樣,豪裝,傢俱齊全。
屋主拎着鑰匙,對四爺講:“婚房,沒住過,急着用錢才賣的。”
四爺點點頭,白襯衫領敞開了,捲起了袖子,正在打量房子。
“不差錢,但最好是新房,沒住過的。”
“絕對沒住過。”屋主強調:“不然你去物業問問。”
四爺轉身,看着深深,問道:“怎麼樣?”
“我明年才畢業呢,不急吧?”
四爺指了指旁邊靠牆的男人:“跟你楚叔叔住對門,方便些,房子遲早都要買,你喜歡的話,四爺就付錢了。”
深深暫時還不能決定下來,但四爺又好像要她立刻決定下來,有點爲難,女人選東西本來就慢,房子這種事,肯定要考慮很久,貨比三家。
楚燕西問屋主:“你這房子準備賣多少錢?”
屋主報了數,楚燕西被雷到:“這麼便宜?”
屋主講:“家裡急着用錢,真急着用錢,不然也不會這麼急着賣房。”
四爺又看向深深,商量道:“四爺找個懂裝修的過來看看,房子沒問題的話,四爺就付錢了,行不行?”
外人在場,深深真不好多說,但她反感男人這麼着急決定一件事,買房又不是買菜,那麼大筆錢,住一輩子的,哪能這麼草率。
楚燕西從牆邊站直,邁開步子,在房子裡面到處看了看。
從主臥那間房出來後,對四爺講:“深深搬出來住,你不也等於搬過來住了麼,這房子什麼都現成的,方便的很,你要買個還在建的,等你拿到房再裝修,不知道好幾年後了。”
四爺點頭,轉身就對屋主說:“把你電話留給我,下午我找個人過來看看房子,行的話,就定下來了。”
屋主當然高興,把手機號留給了四爺。
……
回家的路上,深深問四爺:“真要買那個房子?”
四爺靠着椅背正在抽菸,轉臉看向深深,挑眉問:“你到底喜不喜歡啊?”
“
tang喜歡。”深深講:“但是別跟認識的人住在一起啊。”
四爺倒是不懂,問道:“怎麼講?”
深深朝代駕司機看了一眼,朝四爺搖搖頭,沒再說話,人往車外看了。
到家,沒人,佟媽媽和其他下人陪溫佩玲回老宅了,四爺中午帶深深去楚燕西家聚,晚上還得帶深深回老宅那邊吃飯。
氣溫升高,四爺今天穿了件藏青藍的夾克衫,玄關地墊上拖了鞋後,一邊脫衣服一邊去沙發那邊坐。
“你剛纔在車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四爺脫了衣服坐下沙發後,擡起下巴頦問深深。
深深扶着鞋櫃正在拖鞋,轉臉看了看四爺,說道:“住對門,不是什麼事都給他們知道了麼?”
四爺詫異,有時候搞不懂女人在想什麼:“能有什麼事?”
深深搖頭,反正不喜歡:“我覺得不太方便,四爺你看呢?”
四爺靠到沙發背上,沉吟了下,才道:“沒什麼不方便的,你是不是怕以後吵架給楚燕西聽到?”
深深轉身,看着四爺,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不打算再說了。
……
中午喝了酒,口渴,人也乏,四爺讓深深給他泡壺茶,他沒上樓,在客廳裡坐着,開了電視,無聊的看了點午間新聞。
深深端着茶從餐廳出來,擺在茶几上時,四爺擡頭對她講:“來,坐下來。”
茶几上有香蕉,深深拿了一根,在四爺身邊坐了下來。
四爺向後靠着,架着右腿,側首問她:“那房子到底有什麼問題?你只管跟四爺說。”
深深剝開香蕉皮,咬了一口吃着,才說:“沒問題,可能是我心理作用吧,搬出去的話,我就希望過自己的生活,身邊要有認識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還是覺得有點束手束腳的。”
四爺想了一下,大致覺得自己猜到了深深的心思。
說到底,那是他朋友,其實深深並不熟,讓她總跟楚燕西和于娜見面,估計她是會感覺有點拘束,和沒單過一樣。
“那現在想買新房的話,就只能等開盤的,暫時是住不了的,等幾年的都有。”
四爺把大手蓋在深深膝頭上,深邃的眼睛不動聲色的朝她瞥去:“老太太在這邊,誰知道住到什麼時候?你又不願意去酒店,四爺怎麼辦?”
深深偏頭看着四爺,臉頰紅了,嘴巴張了張,可一個字沒講出來。
“你講呢?”四爺的大手放在深深膝頭上摩挲,人朝她貼近,低低的說道:“你不想麼?”
深深把頭動了動,避開四爺往她耳蝸裡瀰漫的呼吸,心裡有些煩。
……
5月1號下午,雨勢由小漸大,天公再一次不作美,出行的人恐受陰雨天氣影響,不得不中途改變旅行的計劃。
玄關的防盜門已經闔上,客廳暖意融融,靜謐的下午時光,只有電視傳出細微聲響。
長沙發凌亂不堪,靠枕掉在地上,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脫了一地。
深深被迫翻了一面,四爺將左手放到身下,擺弄了一下,又動起來。
女人禁不住,擡起下巴,手指摳進了沙發皮裡面。
約10分鐘後,客廳座機響,就在深深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忍耐着,偏頭對四爺講:“停一下,我接電話。”
電話是溫佩玲從老宅那邊打來的,問她和四爺什麼時候過來。
深深說:“可能還要過一個小時。”
溫佩玲問:“幹嘛還要過一個小時?現在來不行麼?”
深深抿住脣,感覺腰被男人大手按住。
“你讓名傅接電話。”
深深反手把電話朝身後男人遞去,男人接住,低沉暗啞的嗓音隨後傳來:“媽,在家,嗯,馬上就來,好。”——題外話——謝謝朋友們贈送的道具,後臺都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