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136四爺鎖骨上有吻痕,看來房間有女人
並沒去在意,沒想到來人到了他門口,按了門鈴。
午夜這個點,按門鈴的效果可想而知,門鈴聲較大,四爺雖猜不到是誰,但很怕影響深深睡覺。
她自小身體就弱,睡眠不深,被人吵醒了很難再睡着。
四爺大步走到門口,沒問是誰,直接開門,想叫這聲音別再繼續。
差不多下半夜2點鐘,廊上靜悄悄的,方纔女人的腳步聲也停在自己門口,四爺身上穿着浴袍,鎖骨那裡留下一點被深深吻出來的痕跡蠹。
洪兆琳在這個點出現在這裡,真讓四爺吃不消,他很難想象爲什麼對眼前這個女人,現在這麼討厭。
四爺一步走到廊上,反手合上門,眉微皺,俯低頭看着這對母女,儘量剋制着情緒,注意着禮貌,所以語氣不算不好:“怎麼到這裡來了?髹”
洪太太站在洪兆琳後面,她有些老花眼,四爺鎖骨那裡的那點紅印是什麼,她已經看見了,她女兒視力那麼好,怎麼會沒看見。
四爺不像心虛的樣,坦然的暴露着鎖骨,即便看見洪兆琳看着那裡,露出了吃驚的模樣,他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好。
他和他女朋友歡愛,不犯法,也不傷害任何人。
廊間處於死寂般的沉默。
洪太太怕出事,上前一步,小聲對她女兒講:“先回房,明天再說。”
既然這樣說,儼然已經在酒店開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和他挨着,四爺有點不高興。
“你媽說的對,不早了,先休息。”
四爺準備回房,洪兆琳突然拽住他浴袍袖子,將他扯轉回身。
廊上燈光較暗,洪兆琳眼睛裡有淚,映襯之下,透明的能看見自己的影子。
四爺兩手置入浴袍口袋,俯低頭,雖然心情已有些不悅,但仍舊等着她開口。
洪兆琳點點頭,眼淚就這樣掉落下來,平素那個暴躁性子在四爺面前很大程度的收斂,因爲還想要這個男人,既然想要籠絡他的心,就不敢做他不喜歡的事。
這樣卑微的自己,連自己都瞧不起,不免就心酸委屈,何況,四爺鎖骨上有吻痕,顯然剛纔才做過。
洪兆琳想到嶽月說的,掉着眼淚笑起來,明明憤怒的想殺人,可是不敢鬧,在這個男人面前處處討好。
“嶽月說的對,四爺您這麼多年不找女人,原來一早就有家裡人陪你睡。”
嶽月的原句她不敢說,洪兆琳知道,要是把劉鼕鼕講的那句原話轉述給四爺,四爺會直接掌摑她,從此以後把她當成最厭惡的人。
饒是如此,四爺也厲色的皺起了眉,對於聽到的話,非常吃驚,笑了一下,問道:“嶽月說的?”
洪兆琳捂住脣哭了。
四爺臉一片鐵青,能看的出他有多火,這是酒店,閒人多,必須得剋制,但他真的忍不了這種話。
“等着,我一回去就找她算賬!”
四爺是氣極了纔會東張西望,兩手拿出來插着腰,真的氣到了,他搞不明白,女人爲什麼就是事多,就是愛在背後嚼舌根。
這樣說他和深深,他受不了,在他認知裡,他和深深是兩情相悅,但在別人眼裡,他和深深是不倫。
“聽着,”四爺消氣了許久,才慢慢剋制着不去想嶽月講的話,拿右手食指指着洪兆琳,即便她母親在:“別再做這種事,離我的私生活,遠一點。”
“那好啊!”洪兆琳受到刺激,不管不顧放開了嗓門,笑哭道:“那我們把事情敞開來講!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丟臉的又不是我,陪睡的又不是我!”
四爺突然按住洪兆琳的額頭,將她狠狠往對面牆上一推。
洪兆琳撞在牆上,嗚了一聲,啜泣起來。
洪太太沒嶽老夫人的手腕和魄力,是個只安於現狀的婦人,此時跨到洪兆琳面前,拿着包要朝四爺砸。
原本就在外面講了幾分鐘的話,現在鬧出來的動靜大了不少,肯定會有不少住宿客醒來,偷偷到門後面聽聽情況。
“你怎麼是這樣子的德行?”四爺怒後臉色鐵青,即便氣惱的撓心撓肺,也不能不壓低嗓門:“明天再說,什麼事都明天再說。”
洪兆琳應該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直在哭,平時那個囂張跋扈的個性,也只有面對四爺時,什麼都不敢使出來,怕男人討厭她。
“聽見了麼!?”
總在廊上哭也不是辦法,四爺惱怒,低聲吼了一嗓子。
洪兆琳有嚇到,肩膀顫了一下,眯縫着淚水連連的眼睛,看着四爺,什麼也不敢說。
四爺低嗓門道:“回你自己房去,你想找我談的,明天等我開完會,我一次性跟你談完。”
這樣說了,就意味着兩人關係得拜拜。
男女戀愛都是自由平等的,一方不願意,都得分手,洪兆琳知道自己沒多大希望了,擡眼望着四爺,身子靠在牆壁上,手裡的包,不輕不重的掉在廊上。
其實她想不通,她和四爺認識三十幾年,兩家父親是至交,肚子裡就定下了娃娃親,這關係怎麼也得比一個來歷不明的棄嬰強吧?
19年,洪兆琳怎麼也想不到,她等的頭髮都要枯白的19年,正是人家發芽長大如今亭亭玉立的19年。
她不溫柔,貞潔的時候沒怎麼和四爺朝夕相處過,19歲的時候已經被人搞大肚子,可是人家呢,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19歲,已經陪男人睡了,睡了多久不知道,但可以看出來的是,男人被她的牀仩功玞糊弄住了。
四爺夜裡的身影修長,又有一抹男人味,轉身時很乾脆,先前出來時房門虛掩着,推門進去的腳步非常輕,能看的出他有多溫柔,可是那不是對她的。
洪兆琳看着面前朝自己無情闔上的門,前一秒鐘,真想衝進去,衝到牀前,將那個全身赤果的女人拎着頭髮打。
廊燈暗了暗,洪太太嘆息的搖搖頭,規勸女兒道:“兆琳啊,算了,感情這事,勉強不了的,咱們會遇到合適的男人。”
母親這話很諷刺,洪兆琳拿出大衣口袋裡的紙巾,輕輕擦臉上的淚。
她面前是四爺房間的門,門內又是另一種景緻。
四爺剛和那女人做過,現在還算喜歡她,對她溫柔不奇怪,但兩人想結婚生子,其實沒那麼容易,況且誰也不敢肯定,四爺就一定不會喜歡上別人。
想到這一層,洪兆琳心情又好受一點,有些行爲確實衝動了點。
男人不喜歡,她做了,無非得不償失,何不學學那女人,裝裝樣子,時常給四爺甩甩臉子,反而把四爺握的牢牢的。
“媽,先回房吧,我需要靜下來想一想。”
……
四爺回房後,看見深深睡的還很沉,心頭的鬱結逐漸疏散,沒想其他,走過去,坐在牀邊,藉着書桌檯燈的光,沉靜的看着她睡覺。
方纔聽洪兆琳只講了幾句話,但就叫一個向來脾性溫厚的男人怒火攻心,四爺不喜歡她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俯身,撥了撥她鬢邊的發,不料她有點感覺,輕呼吸兩聲,慢慢動了動身子。
“醒了?”
四爺笑着,大手輕輕撫了撫深深的頭。
“您還沒有忙完麼?”
既然醒了,就想翻身坐起來,四爺坐在牀邊看她,總覺得有些孤單,深深想陪四爺聊聊。
房裡只點了盞檯燈,挨深深近,她一副嬌小的身子,瓜子形的臉,卻留着一頭濃郁的長髮,很有視覺衝擊力,四爺剋制不了,眼睛會無時無刻被女人的美麗吸引。
“四爺,我有些渴了。”
四爺有些高興,挑眉柔聲道:“想喝水?”
深深擁着棉被露着白腴的肩膀,對男人來說是一種刺激,不願意給的話,肯定是折磨。
晚間離開酒店前,文非凡在四爺房間燒過一壺水,現在肯定涼了,四爺準備重新兌水燒開,深深卻打住了他:“不用了,我有點熱,想喝點涼的。”
四爺轉臉看了看她。
兩人離的遠,方纔結合時濃情蜜意,現在倒像以前沒有這層關係的時候。
四爺給她倒了杯涼水。
深深託着水杯,咕嚕咕嚕喝的很乾淨,看來真的渴了,並且像那種事後脫水的感覺。
“謝謝四爺。”
四爺笑着,接過水杯,起身後一隻手撐到牀上,俯低身,搜索着深深的脣,吻了下去。
她原本不想要的,後來閉着眼睛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