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131她眨眨眼睛,“明明是你調教的好,人家以前很單純的”
嶽月露出一聲哂笑,掃了氣極中的洪兆琳一眼,夾着煙,扭着細腰,人一轉身,從牆壁邊消失了。
洪兆琳沒聽完電話,兩手舉起座機,重重摔到了地上蠹。
毛長柔站在玄關處,神情不悅的看着又發了神經的洪兆琳。
此時,沙發上那個一時打了盹的男人慢慢坐起來,擺下兩條大長腿,撣了撣西褲上的菸灰,抽着煙又靠向了沙發背,閉上了眼睛。
洪兆琳破口大罵,洪太太火速從樓上下來。
毛長柔忍耐着女人尖細的嗓子,悄無聲息的走到沙發邊,躬身詢問沙發上的男人,說道:“七爺,茶涼了些,要兌些熱水麼?”
洪兆南閉着眼睛吐出了一圈煙霧,慢悠悠的講道:“不喝了,去廚房問問,什麼時候吃飯,娘個希匹,肚子唱空城計了。”
毛長柔笑,卻仍是躬身說道:“是,七爺,我這就去催。”
洪兆琳突然哭着尖叫:“現在找了個19歲的,不要我了,可我也是從19歲過來的,我的青春誰來負責?當年那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他要氣我到什麼時候?我從十幾歲開始等他,等到三十幾歲,他卻跟我說,‘兆琳,不要問我對你有沒有感覺,有的話,我會追你’,我的青春到底誰來負責?”
洪太太目瞪口呆,站在樓梯上也不敢下來,只是問自己女兒:“到底出了什麼事?髹”
“那個女孩,名傅養的那個女孩,跑去上海找他了!他兩什麼關係?憑什麼跟名傅糾纏不休?我還沒死!媽我還沒死!”
洪太太一臉愕然。
嶽月突然從一間房出來,身子柔,走路都沒聲音的,口氣有些幸災樂禍,笑着隨意撂出一句話:“都說了,她是個女表子,大姐你還不信,害了自己不是?”
洪太太皺眉,喝斥嶽月:“少說兩句!”
嶽月沒當一回事,輕輕軟軟的笑了笑,靠在牆壁邊,閒閒的抽菸。
“她是女表子,那你是什麼?”
一道略帶譏嘲的性感男音傳到耳中,嶽月扭頭一瞧,與不知道何時趴在她面前鬥櫃上的洪兆南四目相對。
男人眼泛桃花,一邊吹煙,一邊笑着打量她。
“你向來是憐香惜玉的,哪裡懂大姐的痛。”
嶽月笑着起身,繞過鬥櫃,去了沙發那邊。
能看的出,她雖言語上不甘,但明顯不願與洪兆南多加糾纏,對眼前這看起來笑臉迎人的男人,有着最本能的忌憚。
毛長柔從餐廳回來,站在洪兆南身邊,躬身道:“七爺,可以開餐了。”
“吃什麼吃!我心情不好,誰都不準吃!”
洪兆琳突然砸爛了身後裝飾櫃中的一隻青花瓷。
全家上下,都在聽她發脾氣。
趴在鬥櫃上抽菸的洪兆南闔着眼眸搖搖頭:“嘖嘖,70多萬。”
洪兆琳上前,突然掌摑了洪兆南一巴掌。
“兆琳!你打你弟弟幹什麼!”
洪太太大吃一驚,由後製住洪兆琳兩條胳膊。
“嘖嘖,大姐下手真狠,我擔心姓岳的吃不消。”
洪兆南撫了撫被扇的臉,散漫的笑着起身,從鬥櫃繞開,來到洪兆琳面前,吊頂水晶宮燈明亮如晝,映襯着男人的眼睛像一塊黑寶石。
“大姐,你喜歡打,就接着打,只要消氣就好。”
洪兆琳作勢便要揚手。
洪太太從中攔住,怒皺着眉,吼道:“爲了個外人,你們姐弟也要反目成仇麼?”
嶽月扭着腰到了沙發那邊,彎腰坐下,能看的出她平時苦練瑜伽,身體柔韌性很好,點菸的手搭着沙發扶手時,懶洋洋的朝洪太太瞥了一眼,脣邊勾起嘲諷的笑意。
只是沒說話,看了熱鬧後,身體靠向沙發背,悠閒自在的抽着細長的女士香菸。
洪兆琳推開洪兆南,邦邦邦的上了樓,洪太太心疼兒子,擡手撫了撫洪兆南被打的那邊臉。
男人和他弟弟一樣,擁有勾人的皮囊,洪太太比心疼女兒更加心疼兩個兒子。
也不過扇了一巴掌,女人力氣能有多大,不至於這樣緊張。
嶽月哂笑的含着一口煙靠在沙發背上,優美的下巴向上昂,露出纖細的鵝頸,一縷輕薄的煙霧從她兩脣中溢了出來。
“你姐發脾氣時你別跟着瞎摻合,知道不?”
洪兆南俯低頭,朝着洪太太眨眼睛。
“你這孩子!”洪太太點了點洪兆南,轉身上了樓梯,邊邁步邊道:“我上去瞧瞧她,你方纔說餓,那還等什麼,快去吃吧。”
洪兆南吊着眼角露出笑意,擡眼看洪太太到二樓了,才轉身朝沙發走去。
嶽月倚在沙發背上,點菸的手搭着扶手,聽到腳步聲,輕慢的朝洪兆南睇去一個眼光。
“家裡每回出事,嶽老闆都是最積極的那個。”
“有麼?我今個可沒有說什麼呀。”嶽月輕笑,昂着頭慢慢的吸菸。
洪兆南夾着煙走到沙發後面,彎腰伏在嶽月頭邊,偏臉看向她,語氣輕佻:“嘴上那功夫,是不是都用在我身上了?”
嶽月懶散的笑着拂開洪兆南勾住她下巴的手,抽了口煙,扭頭朝他臉上吹出煙霧,低聲說道:“色胚,每晚都欺負我。”
跟洪兆南相處,嶽月總是處處小心,她切身體驗過洪兆南的路數,每分鐘都惴惴,想報仇,但絕非他的對手。
嶽月示好不是關鍵,關鍵是洪兆南心情不錯,儘管被人掌摑一巴掌,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捏了捏嶽月纖細的頸子,笑着站直腰,叼着煙朝暖室走去。
暖室門設有機關暗卡,旋轉兩圈,已成爲密室。
洪兆南吹着煙朝貴妃榻走去,軟綿綿的躺上去後,閉上眼睛,手裡還有半截沒抽完的煙。
他從西褲口袋摸出手機,纔打開眼睛,內雙眼皮痕跡明顯,朝着眼窩深陷,瞳孔益發幽沉晦暗,煙夾的遠,用另一隻手滑開屏幕,撥出了洪兆熙的號碼。
等的途中,他重新閉上眼睛,又抽了口煙,煙霧徐徐被他吹出來,輕薄透明,不時就在房中散開。
那端突然傳來一道深沉內斂的男音:“哥。”
洪兆南閉着挑眉,“嗯”了一聲,慢慢對聽筒說道:“老八,你去一趟上海,立刻。”
室外有極輕的腳步聲,到門前止步。
洪兆南打開秀致的眼睛,眸底暗含冷笑,不疾不徐對着話筒道:“大姐要去上海捉女幹,你去盯着,別讓出什麼事,情急的話,把她帶回來。”
……
上樓回到房中的洪兆琳,突然從房間出來,身後跟着不斷勸說的洪太太,洪兆琳置若罔聞,拎着包大步踏下樓梯。
嶽月已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身子一轉,站到了暖室旁邊的窗戶邊,玻璃拉開半扇,徐徐的煙霧輕薄的吹了出去。
洪太太踩在樓梯上喊道:“兆琳!兆琳!”
嶽月雙臂環抱,做出扭頭的動作,表情很懵懂,見洪兆琳一副出門的打扮,從樓梯那邊朝玄關走,不禁問道:“呦?這是要去上海捉女幹?”
洪兆琳一陣風路過了嶽月身邊,直接走到玄關處彎腰換鞋。
“兆南!兆南!快出來!”洪太太猛敲暖室的門。
嶽月朝客廳正中那面牆壁擡頭,時間已經7點一刻鐘了。
“哎呀兆琳!”
暖室裡傳來懶散的腳步聲,玄關處那個人已經拎着包出門了,洪太太分身乏術,跟着洪兆琳追了出去。
四爺和洪兆琳,在他們十幾歲的時候就已定親,一轉眼,十幾年過去,洪兆琳癡心等着四爺回心轉意,不成想四爺身邊已經養了如花美眷,心有不甘。
這一趟上海之行,更是失去理智的困獸之舉,洪太太怕女兒出個好歹,勢必要阻攔下來。
洪兆琳性格很衝動,脾氣又暴躁,嶽月倚着窗口抽着煙,面上有笑,心說,這一趟上上海去鬧,四爺鐵定不會原諒她。
暖室門的保險啓動兩圈,門開,洪兆南打着哈欠夾着煙站在門口。
見母親不在,挑眉,看見嶽月在旁邊窗邊,於是朝她走去,站在她身後,俯低頭,兩手夾住她柳枝般的細腰,臉埋在她後頸處,嗅了嗅。
聲音低啞性感:“小妖精,挑撥離間屬你最行了。”
嶽月端着腰,雙臂環抱的抽了口煙,看着窗外黑沉的天,面上露出美豔的笑,眨眨眼睛說道:“明明是你調教的好,人家以前很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