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神色淡淡的說完,又低頭抿了一口紅酒,等着閆洛東回答。
“清淺,你知道你回來之前我在跟林美若吵什麼嗎?”
林清淺斜睨了他一眼,“對不起,我對你們倆之間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不感興趣……”
閆洛東扯了扯脣角,仰身靠在了沙發上,有點自嘲的開口,“清淺,說來說去,你心底始終不相信,我一直以來都想幫你……”
“呵……”林清淺毫不客氣的輕笑出聲,“那我是不是得謝謝閆先生你這麼爲我着想啊!”
“清淺,你就不能對我冷靜一點,公平一點嗎?”
“我很冷靜!”林清淺反駁,臉上有些不悅,“閆洛東,我申明一下,我來找你,不是爲了跟你商量什麼事情,我只是來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如果你避重就輕不認賬,那我只能請律師幫忙了!”
……
墨以琛三點左右離開墨家老宅,臉色不算太好,李煦見狀一句話不敢說,生怕惹了這位爺一個不高興。
手機響起來,墨以琛看到上面閃爍着的許雲衣的名字,不動聲色的掛斷。
……
林清淺下樓的時候林美若不在,只有葉秋琳姿態優雅的坐在那裡,悠悠的品着茶。
看到林清淺下來,葉秋琳脣角彎了彎,“清淺,下午有事嗎?沒事的話陪阿姨坐會兒,成麼?”
“對不住,阿姨,我不知道我和您之間有什麼話可說的,我先走了,省的在這兒待着某些人看着我不爽!”
說完,目光瞟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的男人,扯了扯脣角,擡腳便走出了客廳。
沙發上,葉秋琳面色微白,端着茶盞的手指骨節不動聲色的緊了緊。
林清淺在回去的路上接到李曼的電-話,有個show,爲期三天,三天之後還有一天的免費旅遊,就在鄰市,價格方面也還不錯,問她去不去。
林清淺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在‘媚火’的工作一星期一場,別的大部分時間她都很閒,接到任務了就工作,接不到就睡覺睡到死!
所以,她自然選擇去,非去不可!
“喂,清淺,你和林家那邊的事情還沒掰扯清楚呢,你確定要去?”李曼好心的提醒。
“當然去,這事兒也不能操之過急,葉秋琳和林美若還有她那個舅舅叫葉河遠的,你以爲他們會那麼容易就同意將股份還給我?而且,若是真的要到了要找律師的地步,那請律師也得花錢吧,所以我現在是在最缺錢的時候,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如此,李曼也沒有再說什麼,讓她現在馬上到她那裡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就得出發,時間從明天算起。
掛掉電-話,林清淺心情還挺複雜,命運的轉折就是那麼奇怪,好的和壞的,只是一念之間。
她還記得一年前她二十歲生日那天,下起了很大的雨,打着雷,她一個人跑到戀雨橋,就在橋上站了**。
晚上九點左右,一個身量粗獷的三十多歲男人將嬌小的大概三四歲的女兒放在頭頂,兩個人同穿一件雨衣,但是其實雨衣的大部分都蓋在小女孩的身上。
男人兩隻手因爲扶着女兒,全部被淋溼,可是父女倆心情都很不錯,一路走,一路笑。
她便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想起林榮華,想起小時候她騎在林榮華身上把他當大馬,眼睛就溼潤了。
許多是後,她想恨,卻找不到恨的理由,因爲有些愛太過厚重,她抹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