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夢今兒個的打扮自然成爲了全場的焦點,monica的單品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買到的,而且還是原單。
大家都在猜測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直到有人爆出來說是和墨以琛一起來的,大家看着何夕夢的眼神就帶了幾分討好。
何夕夢從來都沒有接受過這麼豔羨的目光,一時間有些飄飄然。
目光越過了重重的人海,重新落在墨以琛身上的時候,她嫣然一笑,提起裙襬就朝着墨以琛走了過去。
姿態優雅而又不失俏麗,俏麗中又帶了幾分嬌媚。
今晚的何夕夢已經成爲了整個宴會的焦點。
“諾,這是怎麼回事兒?”
許東籬指了指正在朝他們奔過來的何夕夢,墨以琛卻皺着眉頭沒有說話,一切未免都太巧了吧。
林清淺不能來參加宴會,而何夕夢就代替了她的出現,理所當然卻又詭異萬分。
“姐夫,這裡好多人,好熱鬧啊。大家都在問你我是你的什麼人呢?”
許東籬抖了抖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身子顫了顫,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就被一直纏着許雲衣的墨以蓮發現了。
“東籬哥哥,好久不見。”
今兒個的墨以蓮經過了精心的裝扮,沒有了平日裡的刁鑽氣息,微低着眉眼,多了幾分知性與優雅。
“以蓮,好久不見。那你先陪着雲衣說說話,我去看看……”
許東籬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就被許雲衣抓住了手。
“東籬哥哥,你是在躲着我麼?我有話跟你說。”
墨以蓮說着這句話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敢擡頭看一眼許東籬,她害怕他會拒絕自己,那麼到時候自己應該怎麼辦呢?
轉身離開還是繼續賴在他的身邊呢?
她還沒有想清楚。
“東籬哥哥,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和哥哥在一起了。”
墨以蓮對墨以琛示意了一下,墨以琛看着許東籬一臉求救吃癟的表情自然是十分受用,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直接消失了。
何夕夢自然是跟着墨以琛的身影離開了。
許東籬還真是欲哭無淚。
看來墨以琛說得對,應該借酒澆愁的人是自己。
“東籬哥哥,我喜歡你。就算是今天你不是繼承人,但是你可以來我們家,到時候我可以養你的,我們家的企業裡我有很多的股份,到時候我肯定可以養你的。”
許東籬完全不知道墨以蓮到底在哪兒聽說自己不是繼承人就會無路可走的話,輕輕揉了揉墨以蓮的髮絲。
“傻丫頭,我肯定養得活自己啊。要是我連自己都養不活了,你還會喜歡我麼?”
墨以蓮偏了偏頭,隨即認真地點了點頭、
許東籬一時間有些無奈。
墨以蓮的心中卻是樂開了花,看來何夕夢說得沒有錯,男人雖然口中說着喜歡矜持的女人,但是你若是對他表白,他是絕對不會知道如何來拒絕你的。
而許東籬現在就落在了這樣的境地裡。
許東籬向來都是一個驕傲的人,一直以來他都是許氏的負責人,大家難免將他和墨以琛比較,只是幸好許東籬向來都不在乎這些事情。
“以蓮,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妹妹。”
許東籬輕聲說完,卻沒有想到墨以蓮會突然之間大聲地叫嚷了起來,“我纔不要當你的妹妹,我的哥哥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墨以琛。”
墨以蓮到底還是孩子心性,雖然被許東籬拒絕了,但是心性還是下意識地就開始抗拒。
“以蓮,你相信我,東籬哥哥是爲了你好。”
墨以蓮突然之間抓住了許東籬的手腕,眼神決絕,嘴角微微下撇,眼看着眼淚簌簌地就掉落了下來,一時間更是讓許東籬不知所措了起來。
他雖然有些遊戲人間的味道,但是最害怕的卻還是女人的眼淚。
他見不得任何人哭泣。
許東籬輕輕地拍打着墨以蓮的脊背,輕聲地安慰道,“以蓮,你想過沒有,其實你一直以來都只是將我當成了一個依賴,這不是真正的喜歡,你懂麼?”
墨以蓮睜大了眼睛惶恐地看着許東籬,手中的力道卻一點兒都不肯鬆懈,她自然明白許東籬這是在拒絕自己,只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她緊緊地抓住了許東籬的手腕。
“東籬哥哥,反正你的身邊也沒有女朋友,你爲什麼不試試,其實我什麼都可以爲你做的。”
說完,墨以蓮就踮起腳尖要去吻許東籬。
許東籬微微後退了一步,錯開了墨以蓮的親吻,也沒有去管墨以蓮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悲傷與絕望,“那邊兒還有客人需要招待,我先過去了,你在這裡好好玩兒一下吧。”
許東籬從身後的侍者那裡端起一杯酒,滿面春風地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的自以爲是的喜歡,你以爲你愛着的那個人心中必定有你,每一個微笑,每一個哭泣都只是爲了你才綻開的。
其實,只不過是自己的異想天開罷了。
許東籬穿越了人羣看見了依舊站在那裡有些呆愣的墨以蓮,他到底還算是看着墨以蓮長大的,她很小的時候,墨以琛並不願意帶着這個小尾巴,每一次她都是跟在自己的身後,那個時候並沒有多想,只覺得墨以琛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妹妹
卻沒有想到這個女子隊自己產生了不應該有的旖旎之情。
他不喜歡,所以不能耽擱。
最重要的是,她是墨以蓮,是墨以琛的妹妹。
............
墨以琛穿過人羣,直接在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
“真是沒品。”
墨以琛說完這句話才發現李煦根本就沒有跟自己一起出來,揉了揉有些痠疼的眉心,這段時間因爲king的事情着實是辛苦了一陣,一直都沒有緩過來。
只是這樣子的聚會,即便是他也不能提前離場。
許老爺子在許雲衣和許東籬的陪伴下開始逡巡全場,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跟許氏有交情的,就算是沒有交情也是在努力攀上關係。
“真是沒有想到雲衣都這麼大了啊,這都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吧。”
王老爺子感慨了一聲,對着許老爺子說道。“我們家那孩子也剛剛從美國留學歸來,孩子們有機會可以一起交流溝通一下嘛。”
許老爺子的臉上明明是帶着一絲笑意的,只是誰都看得出來那笑容不及眼底。
“孩子們大了,我們這些老骨頭管不動了啊。”
王老爺子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言外之意,不過是在拒絕罷了。
倒也是,他王旭只是一個小小的建材商,雖然他們江源在省裡還算是小有名氣,但是跟許氏比起來確實是雲泥之別。
其實他也不想提出來的,只是看見許雲衣出來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家的孩子和許雲衣和搭。
許雲衣知性優雅,禮貌而又疏離。
即便是不想熟的人臉上都帶着淺淺的笑意,更是讓人無法拒絕,更別說許家的少爺許東籬了,隨時都是笑着的,更是讓王老爺子喜歡。
並且商場的人誰不知道許東籬就像是一隻狐狸,不管對誰都是一樣的笑容,只是誰也不知道他那笑容下面到底是的打的什麼主意。
雖然被拒絕了,但王旭並不尷尬,自己今天來本來就是爲了來多結交一些朋友的,至於說許雲衣的事情,他只是順帶而爲。
“倒也是啊,不過許老爺子確實好福氣啊,這一雙兒女簡直就是羨煞旁人啊。”
“過獎了。”
又是一陣寒暄,許雲衣一行人就來到了墨以琛的角落裡。
“以琛,好久不見了。”
“許伯伯,好久不見啊。”
墨以琛站起來,神色不鹹不淡,不見慌張。
倒是許東籬對着墨以琛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提醒着墨以琛。
“什麼時候過來的?雲衣,你也是的,怎麼不陪着以琛呢?”
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不過了。
“雲衣在忙,而且我認識路。”
聲音雖清淡,但是卻疏離的過分,也將許雲衣直接就拒之門外了。
許雲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和憂傷,卻也只是一閃而逝,嘴角慢慢地就洋溢出了笑容來,無懈可擊。
“那墨總你先休息,我們先過去了。“
許雲衣挽着許老爺子的手臂直接離開了,許東籬悄悄地留了下來。“何夕夢那小姑娘你帶了就算了麼?我可不想她把我們場子砸了。”
說完,許東籬追着許雲衣他們的腳步而去。
墨以琛這纔想到自己一直都沒有看見何夕夢的身影。
此時的何夕夢正在時錦然他們一羣人的圈子裡巧笑嫣然,她長得本就乖巧可人,加上一直以來的閱歷也懂得如何察言觀色,懂得如何取悅別人。
不一會兒的時間,大家都對這個女子另眼相看了。
“討厭了,人家這一次來這裡也只是來見識一下罷了。”
時錦然也沒有拆穿,任由何夕夢在那裡和其他男人打鬧,他的腦海裡卻一直閃現出那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過來!”
一聲低喝,所有人都回頭看着聲音的來源處。
“墨總好。”
墨以琛站在那裡就差點兒成爲了雕塑,臉色嚴肅至極,聲音也是威嚴無比。
衆人立即作鳥獸散,何夕夢就站在那裡,看着墨以琛俊朗的臉龐與嚴肅的臉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極其可愛的笑容來。
“姐夫,你來了。我們正在討論……”
“何夕夢,走!”
也不等何夕夢說完,墨以琛直接打斷了她,眼睛微微眯了眯,難道他看不出來那些人的打算麼?
不過是看着何夕夢是和自己一起進來的,加上何夕夢又叫自己姐夫,這關係不言而喻。
只怕是何夕夢現在都還以爲那些人和自己搭訕是因爲自己漂亮可愛。
其實何夕夢長得還算乖巧可愛,只是那一雙眼睛卻看不見靈動,這樣一來整個人就顯得多了幾分呆滯起來,卻偏偏和林清淺有幾分相似,這樣一對比下來,墨以琛只覺得何夕夢就成爲了路人。
“姐夫,你等等我啊。”
何夕夢微微提了提裙襬,急忙跟着墨以琛的腳步走上去。
對,不能回去,現在他還不能回去。
何夕夢陡然間想起來,要是現在墨以琛回去說不定自己的主意就不會生效了,墨以琛現在絕對不能離開這個晚宴。
“哎喲……”
何夕夢尖叫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墨以琛微眯着眼睛,看不清楚眼睛裡的情緒,只覺得危險的瘮人。
“姐夫,我腳崴了。”
墨以琛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着何夕夢,跌坐在地上的女子低垂着頭,露出了光潔和可愛的脖頸,收斂起了自己眼睛裡的情緒,他一時間也看不清楚那雙眼睛裡到底裝着的是什麼。
何夕夢的心中簡直緊張極了,她覺得墨以琛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刺刀在她的身上來回地凌遲着,她簡直就是要瘋了。
雙手只能緊緊地拽住裙襬,卻又不敢擡頭。
墨以琛不是時錦然,除了林清淺,他毫無憐惜之心。
知道何夕夢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墨以琛這纔打了響指,不遠處的侍者急忙跑上來扶住了何夕夢。
“姐夫,你答應姐姐要照顧我的,你別走。”
那聲音猶如潺潺的小溪流過山澗,不管是何夕夢的心中藏着怎樣的秘密,畢竟墨以琛是她在這裡唯一的依靠,她能抓住的也就只是墨以琛罷了。
何夕夢被安排好了之後,她一雙眼睛怯怯地看着墨以琛,倒像是一個孩子。
只是誰也不知道那孩子一般的面容之下到底藏着怎樣的險惡心思,手機已經快被打爆了,看着手機上的未接來電,何夕夢的心中一陣快意。
林清淺,你看,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而此時的林清淺滿臉汗水地躺在手術檯上,她臉色蒼白,緊咬的嘴脣已經成爲了青紫色,可是她只是低聲地呢喃着,“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別動,我們會盡力救助你的孩子的,你要配合我們。”
林清淺使勁點了點頭。
李曼和閆洛東兩個人在手術室外面大眼瞪小眼,尤其是李曼此時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墨以琛的電話打不通,何夕夢的電話也打不通。
甚至就連李煦的電話此時都在佔線。
對了,還有一個人,許雲衣。
李曼急忙掏出了手機想要給許雲衣打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聲音淺淡如水,像是置身在雲層上一般,“請問你找誰?”
李曼微微一愣,聽着這樣的聲音也索性溫柔了起來。“我是林清淺的朋友,現在清淺在手術室裡生死未卜,請你轉告一下墨以琛讓他來一趟,可好?“
這本不是李曼的風格,但是一想到許雲衣是許家的大小姐,就如同林清淺說的,現在能讓king安全走出困境的也就只有許氏了。
“對不起,我不想。”
許雲衣揉了揉眉心,“我和他已經毫無瓜葛,你要是想找他,請你撥打他的手機。”
“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我對立溫柔純屬禮貌,你別當真以爲我這是怕你,還有墨以琛的電話自然是打不通我們纔會聯繫你的,不然你以爲我會聯繫你麼?你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