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敢和自己對抗,而且還是以這樣子的方式,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了。
只是尚雅蘭沒有想到的是,她再次找到林清淺的時候,林清淺會仰起頭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意。
“阿姨,你先坐。以琛待會兒就回來了,阿姨出去買菜了,你喜歡吃什麼,我讓阿姨多做點兒。”
林清淺的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笑容,,尚雅蘭差點兒就要以爲這個女人是燒糊塗了。
“哼……你別給我假裝了,現在以琛不在,我們有話就直說吧。”
尚雅蘭靠在了沙發上,只露出一張憤恨不甘的臉來。
“阿姨,你到底不喜歡我的什麼呢?”
尚雅蘭看着林清淺,這個女人比上一次看起來更多了幾分自信和堅強了,“我不喜歡你和以琛在一起,難道你就要離開以琛了麼?”
“自然不會。我喜歡以琛,我現在有了以琛的孩子,我打算和以琛兩個人好好過一輩子。”
林清淺的臉上帶着笑意,那笑容有些耀眼,甚至要晃花了尚雅蘭的眼睛。
“哼……這不是開玩笑麼?”
尚雅蘭十分不滿林清淺的行爲和回答,總覺得這個女人是在故意忽悠自己。
“林清淺,你別以爲你仗着以琛喜歡你就可以亂來,我可告訴你現在墨家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是墨以琛的母親,我有權利決定誰成爲我們墨家的媳婦兒。”
其實林清淺也並不想和尚雅蘭爭執起來,畢竟她是墨以琛的母親,並且上一次和墨以琛兩個人交談過後,林清淺也覺得兩個人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的感覺,是兩個人心裡有沒有對方,只要做到了,兩個人自然可以走到一起了。
“阿姨,我和以琛是真心相愛的。”
“相愛值多少錢?可以讓以琛不那麼辛苦?可以讓以琛的公司扭轉乾坤麼?”
林清淺一時間愣住了,最近這段時間墨以琛的辛勞她都看在心裡,但是自己着實沒有辦法來解決這些問題。
“哼……還算是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你現在是林氏的當家人,但是你以爲當家人就那麼好當麼?你可以用你們林氏來救king麼?你可知道雲衣說她會全力勸服自己的父親放棄這一次的行爲。”
尚雅蘭一臉笑意得看着林清淺,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有所依仗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女人了。
不過是一個林氏的棄女,竟然還敢跟自己叫板,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林清淺,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進入我們墨家家門的。不管你的肚子裡是誰的種。”
林清淺的臉色微微一黯。
而此時何夕夢從外間走了進來,看見林清淺和尚雅蘭劍拔弩張的狀態,嘴角露出了一絲志在必得的笑容。
“姐姐,這是怎麼了?”
她直接上前牽住了林清淺的手,臉上有一絲怯意。
今兒個的她穿了一身簡單的t恤加上牛仔褲,看上去清爽又不失青春。
“沒事兒。”
自從上一次何夕夢被墨以琛吼出去之後,她就離家出走了好幾天,現在纔回來。
林清淺現在沒有時間來跟何夕夢探討這幾天她到底去哪兒了,並且她現在只想讓尚雅蘭對自己有所改觀。
“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啊?那天我確實是錯了,而且那天晚上我看見姐夫和那個漂亮的像是天仙一樣的姐姐在一起吃飯。”
林清淺的雙手瞬間緊握成拳,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尤其是在聽見何夕夢的那句話的時候,她只覺得渾身冰冷。
她不是不相信墨以琛。
只是事情太巧合了。
何夕夢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她早就猜到了林清淺的反應,卻是轉身看着尚雅蘭,一臉無辜地問道,“阿姨,你是……?”
尚雅蘭微皺着眉頭看着何夕夢,她的模子中依稀可以看得見林清淺的樣子,嘴角微微上翹,從剛剛兩個人的對話中她已經大概猜到了一些東西。
“你是林清淺的妹妹?”
“阿姨,你是姐夫的媽媽麼?”何夕夢睜大了眼睛看着尚雅蘭,直到尚雅蘭點了點頭。何夕夢急忙扯了扯林清淺的衣袖,“姐姐,你怎麼不陪着阿姨坐着啊?阿姨,你先坐着。我這就去給你泡茶,你喜歡喝什麼?”
一張小臉微微皺起,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來,“阿姨,我看姐夫喜歡雨前龍井,要不然我也給你泡一杯?”
尚雅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林清淺這一家子是真的打算將墨以琛搶過去了麼?
竟然什麼都打聽清楚了,包括墨以琛的喜好。
“不需要了,你們還是留着多喝點兒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喝不到了。”
尚雅蘭猛然之間站起身來,“林清淺,我再給你說最後一次。你最好祈禱這一次以琛可以全身而退,否則……哼……“
冷哼了一聲,尚雅蘭轉身就離開了。
何夕夢對着尚雅蘭的背影暗罵了一聲,卻隨即癱坐在沙發裡,“林清淺,看樣子你也混得不怎麼樣啊。“
“起來,出去!”
林清淺正在氣頭上,加上腦海裡突然蹦出來她們在辦公室的那一幕,只覺得小腹都開始有些脹痛了。
“起來,出去!”
林清淺正在氣頭上,加上腦海裡突然蹦出來她們在辦公室的那一幕,只覺得小腹都開始有些脹痛了。
“姐姐,不是你說只要有你的一天就有我的一天麼?我這只是來讓你實現你當初的諾言罷了。”
何夕夢的身子深陷在沙發裡,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卻是倔強的緊。
她離開林清淺之後又去找了時錦然,只是時錦然十分冷漠,不管她使出什麼樣子的招數,他對自己都是不冷不熱。直到遇見了那個女人……
那個清冷的如同百合花一樣的女人,她站在她的面前,何夕夢竟然第一次有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說讓自己回到林清淺的身邊,向林清淺討要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一切。
其實何夕夢從內心裡並不討厭林清淺,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會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林清淺,當初是這個女人的倔強和堅持才讓自己走到了這一步。
不過,她又討厭她。
討厭她的自以爲是,討厭她總是在給自己做決定。
她憑什麼?
只是她的不喜歡在林清淺看來就是一種對於未來的不順從,對於生活的倔強,豈料這樣子的不順從對於何夕夢來說,她只是在爲了自己爭取自己想要的未來。
更何況,都是張冉冉的女兒,憑什麼林清淺是千金大小姐,而自己就要是靠仰人鼻息過活的下等人?
她不甘心,更多的卻是嫉妒。
尤其是林清淺的身邊總是圍繞着這麼多的好男人,墨以琛,許東籬還有那個閆洛東,每一個人都對她*溺有加?
林清淺只覺得小腹處傳來了一陣急劇的疼痛,微微躬身護住了自己的小腹,眼神卻是變了變,最終還是有些無奈。
“夕夢,你……”
“我怎麼了?當初是誰心心念念要當一個好姐姐的?怎麼?現在有錢了,現在有人了就看不起我這個妹妹了麼?早知如此,當初你就應該讓我順其自然啊。”
何夕夢冷哼道,斜睨着林清淺,關注着林清淺的目光。
她其實也是在賭,在賭林清淺不會不管自己。
“好。你先住下吧,到時候我會跟以琛說的。”
“嘿嘿……謝謝姐。那我就先上去挑選房間了哦。”
何夕夢直接蹦起身來,朝着樓上走去。
林清淺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只覺得何夕夢到底還是一個孩子,只要假以時日肯定還是會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
何夕夢最後將房間挑在了林清淺和墨以琛的旁邊,美其名曰卻是要離着林清淺近一些。
墨以琛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只是微皺着眉頭,並沒有當着林清淺的面指責何夕夢。
林清淺的腹痛在晚間稍微緩解了一些,只是墨以琛的神色卻不太好,尤其是對面的何夕夢一件絲質的睡衣將剛剛發育完全的身材展=露=無=遺,加上明顯的胸前是掛了空檔的。
更是讓墨以琛的眉心緊皺。
他不能讓這個女人呆在這裡帶壞了自己的孩子。
“姐夫,你看看我這樣做對不對?”
墨以琛再次被何夕夢以策劃的名義叫住,他剛剛洗過澡,因爲習慣了,上身完全是裸露的,只是在下半身披了一條浴巾。
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寬肩細腰。
何夕夢本以爲墨以琛看上去文質彬彬,身材也應該只是一般,卻沒有想到他的身材這般好,明顯的八塊腹肌,卻又不是健身教練那般嚇人,他的身材適是力量中帶着儒雅,儒雅中卻又不失精壯。
她一時間看得驚呆了。
墨以琛看着何夕夢的眼神,眸光瞬間陰沉了下來,看來自己有必要告訴這個在林清淺心中還是孩子的何夕夢一些做人的道理了。
他的眸色暗沉,更是給整個人增添了幾分說不出的魅力來。
何夕夢只覺得自己身在雲裡霧裡了。
嚥了咽口水,囁喏着說道,“這是我剛剛寫出來的策劃,你給看看唄。”
表情是恰到好處的嬌羞無限,卻又帶着那麼一點點的天真可愛,臉頰上也有適時的紅暈閃現。
“撕……”
隨着一聲響,何夕夢手中的幾張紙直接被墨以琛給撕碎了。
“雖然在家裡,但是我還有幾件事情要告訴你。你明天就給搬到最底的房間裡,另外我在家裡的時候我不希望看見你的身影。雖然清淺將你當成一個孩子,但是在我的眼中你什麼都不是。”
他的臉色如同雷雨天氣,何夕夢的身子微微後退了一步,卻是略帶着無奈地語氣說道,“姐夫,既然在你的眼中我什麼都不是,你何必這麼在乎呢?再說了,你可要知道在林清淺的心目中,我就一直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罷了。”
她說完,適時的後退一步,臉上帶着孩子般的笑容。
“姐夫,你既然不滿意,那我就再去寫一份兒好了。”
說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誰也沒有看見何夕夢緊握的雙拳已經慢慢鬆開。
林清淺,都是因爲你,我纔會遭受今天的屈辱。
“你又說夕夢什麼了?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林清淺已經躺在*上了,因爲身形的變化,現在她行動一會兒就覺得十分困難,只得隨時注意休息。
只是這個孩子甚少折騰林清淺,除偶爾覺得不適之外倒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已經在開始幻想這個孩子出生之後的樣子,只是一想到墨以琛那張妖孽的臉,卻又覺得自己擔心是多餘的。
“趕緊休息吧。”
墨以琛拍了拍林清淺的身子,雙手不直覺地撫摸上了林清淺的小腹,生命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竟然能夠從一個小小的受精卵成長爲一位挺拔的人。
林清淺在墨以琛的拍打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只是在閉上眼睛之前,卻還是不忘說道,“以琛,夕夢還只是一個孩子,你對她好點兒。”
好點兒?
墨以琛默唸着這句話,林清淺還真是單純到底,這個女人的意圖這麼明顯,只怕是你男人被人搶走了,你還要幫着她數錢呢?
要是正常的小姨子會穿着絲質的內=衣在姐夫面前晃來晃去麼?
只怕是早就避之不及了。
一般的小姨子會那麼巧合地剛好在自己洗完澡出去拿水的時候出現麼?只怕是早就避而不見了。
可是何夕夢沒有,她萬般巧合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並且每一次身上的衣服都是剛好能夠凸顯身材的。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陽光很暖,照在林清淺的臉頰上,倒是給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增添了幾分精神氣兒來。
墨以琛溫柔地揉了揉林清淺的髮絲,只覺得十分心疼,雖然林清淺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墨以琛也能想象得到當肚子裡多了這麼大的一個孩子的時候應該是不好受的。
“清淺,等孩子出身之後我們就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如何?”
林清淺的臉頰泛起了一絲紅暈,作爲一個女孩子,肯定都幻想過自己的婚禮。
浪漫的,盛大的或者是獨一無二。
只是婚禮中都缺不了一個愛的人。
林清淺只覺得幸福已經溢滿了胸口,卻微微覺得胸口一滯,這幸福顯得這麼不真實。
小腹處又傳來了一陣微微的疼痛,眉心微微一皺,臉色也蒼白了好幾分。
“怎麼了?清淺。”
墨以琛急忙低下頭將耳朵附在了林清淺的小腹上,“又是孩子在踢你了麼?”
只是這一次墨以琛卻基本沒有感覺到孩子的行動。
“小傢伙,等你出來了再收拾你,別讓媽媽難受。”
說完這句話,林清淺只覺得肚子倒是舒服了好幾分,卻是揚起頭,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此時全部是幸福的笑意,“我希望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跟所有人的都不一樣,而且是要在教堂裡。”
想當初媽媽張冉冉就說過希望林清淺的婚禮是獨一無二的,她說自己的女兒自然要是不一樣的。
只是她現在已經不在了,再也沒有機會看見自己的婚禮了。
一想到這裡,林清淺有些萎靡,神色也是懨懨的。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早餐,看得出來做早餐的人很用心。
“姐姐,姐夫可以吃早飯了。”
今日的何夕夢將頭髮高高紮起來,露出一張小巧的臉龐來,未施粉黛的她看上去多了幾分稚嫩和嬌小,一身簡單的白體恤加上洗白的牛仔褲,青春卻又不失嬌媚。
墨以琛的神色微微一變。
他可不認爲何夕夢會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就有所改變。
但是看得出來林清淺很開心,竟然多吃了一些東西,直到覺得小腹微微脹痛了起來這才停了筷子。
而早餐的時候,何夕夢一直在說話,說大學裡的新鮮事兒。
林清淺因爲讀大學的時候一直在努力的兼職掙錢,除了和李曼有聯繫,其他的人都是點頭之交,甚至平常上課的時候,林清淺都叫不出別人的名字來。
“呵呵……可有意思了。”
何夕夢手舞足蹈地說道,“姐姐,姐夫你們是沒有看見他那個樣子,明明摔跤了卻還要在地上擺姿勢,哈哈……”
說道動情處,何夕夢甚至站起身來學着那個人的滑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