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是誰?向來都是他朝人怒吼的份,那有被人怒吼,他拎着我的領口就往牀上扔,手肘抵着我的脖子氣勢洶洶地說“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管得着嗎?我看你是欠收拾。”
我頑抗地要爬起來,他用力地把我推回去,炙熱的呼吸撲在我的臉頰,滾燙得把我焚燒掉了。他埋頭就扯我的衣服,邊拉邊惡狠狠地罵“現在老子想上你,就上你,你明哥要是個男人,就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跑出來當小姐,任由別的男人想上就上”。
他的話如同鋒利地刀子捅進我的心口,難受極了,不管不顧地抓他,指甲劃破了的右臉頰,小血珠滲出來,我瘋狂的嘶吼“我喜歡,我願意給他上,你管得着嗎?你就是個強.奸犯,你放開我,我不給你碰。”
我捉住衣服不讓他撕開,他也發了狠,咬着牙,扣住我的雙手,別再後面,俯視着我冷笑“我就是強.奸.犯怎麼了?我現在就要強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現在我就告訴你,什麼纔是真正的強.奸.犯。”
他粗魯地拉開浴袍,畜生般的闖了進去,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張大了眼睛。以前他再粗魯,至少也會親一下我的脖子,摸一下我的身體,讓我有點適應的過程,他居然直接就進去了。
那種被硬硬生生撕開來疼痛感,遍佈了全身,我疼地要叫出來,卻在聲音溢出前,咬住了嘴脣,不讓發出那些恥辱的聲音。
他把長久堆積的怒火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撞擊的力度一次比一次重,那種疼痛毫不亞於第一次。我們的動作都是不斷重複,他的目的就是把疼痛施在我身上,毫無快感,只剩下疼而已。
他拽住我的頭髮霸氣的質問“你認不認錯?”
我的倔強病又犯了,死咬着牙,一言不發,他怒了,把我轉過身,換了個更深入,更痛苦的姿勢。他又問我“你還是不認錯是吧?”
我不說話捉住牀單不說話,後來變得麻木了,我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過了多久,李熠使勁地推開了我,他背對着我躺着,而我筆挺挺地躺着,有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死了的,毫無感覺了。
屋子靜得可怕,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聲。我很想立刻起身走人,卻手指都動彈不得。過了許久,電話鈴聲又響起了,那是我的,我實在沒有力氣起來,只能無奈地望着,鈴聲響了又停了,斷斷續續了三四次,接着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李熠披上浴袍出去了,那種逼迫人的窒息感終於消失了。
我艱難地爬起身,下面熱辣辣的疼,我懷疑撕裂開來,抽出幾張紙張,果然被血染紅了。果然是招惹上這個魔王,沒有什麼好日子。
我撈起那件皺巴巴的浴袍披在身上,僅想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一步步地往外挪,到了臥室的門口。
我驚奇的發現大廳來了好幾個人,衆星捧月的圍在李熠的身邊,那些人總有個是熟悉的中年男人,其他全身穿着時尚的漂亮女人,爲首的年紀頗大點的眼睛女,大約是三十歲出頭。
看着中年男人,我有種莫名的恐懼感,也許看多他揍人的畫面,下手既狠又準,瞧那陣勢就是要掉別人的命。
我有點慌張地往右邊躲了躲,卻碰着了擺設的花瓶,來回的晃動,眼看着就要掉下來,我連忙轉身抱住了花瓶。鬧出的動靜不小,他們的目光默契地看向了我,僅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知趣地收回了視線,還恭恭敬敬地對我笑了笑。
我仍是覺得恥辱,因爲我從女人的眼睛看到了刻意隱藏的輕視。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出剛纔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脖子全部各種咬痕,就算是拉進浴袍都隱藏不住了,也怪不得她們會藐視自己,畢竟自己即使用身體來賺錢的。
我放下花瓶,低下頭剋制自己不去理會別人的異樣目光,慢慢地向門口走去。李熠飛快的走上前,捉住我的胳膊,強行把我拉轉身,提高了音調問“你要幹什麼?你還有力氣繼續折騰,你還想我收拾你是吧!老子對你說得話,當耳邊風了對不對?”
我自然明白李熠的意思,真的怕了再遭受剛纔的事情,雙腿還不自覺的顫抖,唯恐他再拉自己回去,又再教訓自己,便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擺弄。
李熠擡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朝着我傾身子,我剋制着要往後退的衝動。他凝視着我的眼,嘴裡難得露出一抹淺笑,那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是啊,最終他還是順服了我。
他恩威並施地說“對嘛,這才乖,你好好聽話不就好了嗎?非要惹怒我,逼我動手,你乖乖的,不要亂跑。”
這個人變臉真快,其實他要的不就是聽話溫順,有體溫的玩具罷了,我有點不解爲什麼自己要和他較真?我好好的扮演個玩具的角色,不就相安無事了嗎?
我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他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揚眉吐氣地側身對眼鏡女吩咐“你給她選幾套上得了檯面的衣服,六點鐘,我來接人。”
他交代事情,就率先走人,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尾隨。
李熠走人了,也帶走了空氣中的壓迫感,爲首的眼鏡女走上前,禮貌地向我微笑打招呼“您好,陸女士,我叫莫妮卡,你的服裝搭配師,我很高興爲你服務。”
我在歡場混了那麼久,自然也看破她熱情的面具下,不屑的神情,也懶得計較,也懶得搭理,淡漠地應了聲,任由她們拿着一排排名貴的衣裳,在我的身上來回擺設。
期間爲首的女人,也試圖徵求我的意見。若是平時,我早就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試上一遍,畢竟我也是正常的女人,也會愛慕虛榮,看着這些質料上層,至少五位數以上的衣服,自然渴望擁有,但此時此刻的我,真的沒有興致,冷着臉什麼都不說。
風雨裡連番輾轉,眼睛女不不耐其煩地給我試衣服,終於她們都停了下來,欣喜地望着我,眼裡盡是欣慰的神色。
眼睛女朝着手下人遞了一個眼神,試衣鏡推到我的面前,我看見銀灰色禮服袒露出光潔的後背,下襬搖拽墜地,貼身的設計色勒出完美的曲線,頸上的鑽石項鍊出的璀璨光芒灼刺眼眸。
看着真像是上層社會的淑女,唯一可惜的是,脖頸處觸目驚心的咬痕和淤青,眼睛女湊上來,滿臉真誠地讚美“陸女士,這件禮服太適合你了,簡直就是爲你量身定做,看上去你特別有氣質……”
“是嗎?我穿着這件衣服,外人就看不出我是個小姐了嗎?”我打斷了她的話,冷冷的質問。
那怕跟的金主再多點錢,身份高點了,而我穿着再漂亮的衣服,裝得再像是淑女,還不是個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