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都沒有撈着徐俞文的遺體,就一件有着徐俞文dna的衣服,就迫不及待的宣佈了徐俞文去世的消息,很快公司的法人變爲了徐俞文同母異父的弟弟,最小的弟弟,今年才年滿十八歲,一個小屁孩怎麼去管理公司,那不外乎就是那幫股東的傀儡罷了。
徐氏曾經很大的企業,近幾年受到政策的打擊,鋒芒少了很多。俗話都說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很多媒體都對徐俞文的事進行了報道,我的事也被挖了出來,不過李熠和馬喬豔幫我壓下來,就剩下不聞名的網站含蓄地說了寫八卦。
馬喬豔又變得光鮮亮麗了,追隨着她的人也多了,我店裡的生意隨着馬喬豔的風光,再次變得忙碌起來,第二家分店按期開了。我砸下了大手筆,請了個二線的小明星來給自己彩排。
馬喬豔就諷我是個傻瓜,李熠就是開影院的,又是全國連鎖,不知有多少明星想要套關係,只要李熠說一聲,影后都會過來給我駐點,而我傻乎乎地賠着笑臉去討好人。
我任由着馬喬豔說我自己是個笨蛋,她向來都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所以她永遠都不會明白對於我而言,自力更生是多麼重要,我不想成爲誰的寄生蟲了。我想過着有你,我可以過得很好,若是有天沒有了你,我也可以過得很好。
可我沒有想到夏楠會來,她身穿着一襲玫紅色的蓬鬆長裙,頭髮又剪短了,看上去整個人幹練了很多。瞧着她來了,我的心就跟打鼓似的,我挺怕她點着一把火,就把整個店都給燒了。按照夏楠的火爆脾氣,她真就幹得出來。
於是我火急火燎地跑了過去,賠着笑臉說“你來了!”
夏楠那雙漂亮的杏仁眼直直地望着我,望得我的頭皮都給發麻了。也不知我那裡來的勇氣,強行把夏楠拉入了辦公桌,給她端上了杯咖啡討好着笑問“你怎麼來了?”
“怎麼了?你怕我一把火把店給燒着了?”夏楠斜睨了我一眼,沒好氣地問道。
我聽着夏楠那麼說,心虛地低下了頭,臉上仍是堆滿笑容。夏楠用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輕浮地說“難不成真就被我說中了?”
這麼多年了,我和夏楠都針鋒相對,我們說盡了惡毒的話語,也把我們之間的友誼傷得遍體鱗傷,多久沒有如此輕鬆地對話,做出那麼親暱的動作了呢?
一下子間,我們都驚愕住了,空氣中散發着尷尬因子。過了好半響,我才憋出一句話“謝謝你今天能來,我很真的很感謝!”
“我記得你說過,自己的夢想就是開個店鋪,買自己喜歡的衣服,設計衣服,還有給愛的人生一對兒女,恭喜你,終於夢想成真了。”夏楠半倚着椅子,徐徐說來。
我聽着那些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咬住了下嘴脣,心虛嗎?是啊,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在他們的婚姻期間發生的,在道德上,我算是第三者,很不光彩的第三者。
夏楠用手拍了拍我的臉,嗤笑出聲說“你不要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若說違背了道德底線,我也是其中一個,我懷孕了,孩子也快四個月了,那不是李熠的孩子!”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她的肚子,她人很瘦,又穿了條蓬鬆的裙子,要不是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我猶豫了下,終究是問出來“喬木的孩子嗎?”
她搖了搖頭,很坦然地說“我和姐妹們去會所玩樂,喝多了,就鬧得很瘋,我根本就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我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夏楠那麼愛李熠,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離經叛道的事呢?
夏楠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嘴角含笑着說“這不是我第一個孩子了,雙雙,你肯定會笑話我對吧?你也會看不起我是嗎?其實這又算什麼呢?反正這種事情,圈子裡多得是了,大家都是各玩各的。三年前,我們度蜜月時,李熠將我一個人扔了下來,我跑去了酒吧喝酒,喝得爛醉,我就找着個男人睡了,反正他又不碰我。這種事情有了一,就會有二,可能我就是想要賭氣,他可以去找別的女人,我就可以找別的男人,我要給他戴綠帽子。可我就算把他合夥人睡了,他也不當一回事。”
我伸手想要捂住夏楠的話,不讓她再說下去,再次挖開自己的傷口。夏楠拿開了我的手,仍是笑着說“沒事的了,我敢得和你說,就代表已經放下了。他還是挺有良心的,拖到現在才離婚,又給了我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還給了一筆豐厚的贍養費,這些錢對我家裡人來說,無疑於雪中送炭。你也懂得我伯父出事了,夏家就沒落,我爸媽都是過慣好日子的人,這些錢足夠他們揮霍一輩子了。我過來就是想看一看你,瞧着你那麼自信,就心安了,我的飛機是下午七點鐘的,時間不早了,就要走了。”
我聽着夏楠說這話,不免爲之心酸,她曾是天之驕女啊!我握住了夏楠的手“阿楠,不管你怎麼想,你又怎麼看,我是真的盼着你過得好的,或許你覺得我是虛僞的,我想過把李熠讓給你的,我想過不和你搶的,我……”
夏楠用食指堵住了我的嘴巴,低頭親了下我的臉頰“雙雙,我也想過你好。以前我總是不明白爲什麼閨蜜會爲了一個男人反目成仇,那時還很嗤笑這種行爲,就想啊!若是有天我們愛上同個男人,我肯定會讓給你,因爲我希望你過得比我幸福,但後來也不知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了,好了,我怨過你,你也怨過我,就算是彼此勾銷吧,我先走了!”
夏楠轉過身,就往門外走去,她拉開門時,又轉過頭對我說“昨天我去看了萌萌,也不知她怎麼就知道徐俞文出事了,她的精神狀態很糟糕,說要找你報仇。雖然說萌萌被關在精神病醫院,一會清醒,一會就會發瘋,她乾爹也退了下來,不過還是有點影響力的,你還是小心點吧!”
說着,她就拉開了門走了,我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直至李熠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纔回過神來。李熠說自己下班了,快要到我店門前,問我要不要來接我?我也想問他有關夏楠的事,就告訴他,自己也下班了。
我收拾好東西,就站在門口等李熠,突然有兩個非主流的男人走到我身邊,問,“你是陸雙雙嗎?”
我回神,側過頭看着他們兩個人的臉隱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容貌,我瞧着他們那個樣子,就有種很不詳的預感,急忙搖着頭說我不是……”
說着,我就要轉身走人,其中一個黑壯的男人拉住了我的胳膊,強行把我拽了回來,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你不是陸雙雙怎麼可能?你分明就是陸雙雙。”
黑壯男人回過頭對黃毛男人說“她就是陸雙雙,你還愣着幹嘛,幹正事啊!”
黃毛男人從黑色袋子裡拿出了一把刀,路旁的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光芒劃過我的眼睛,我腦海中警鈴大作,立刻就想要朝後退上一步,但是黑壯男人拽住了我的胳膊,將我朝後拉着,然後黃毛持水果刀的人就朝我的心臟捅了過來,那手法一看就是練家子。
我瞪大了眼睛,目光的焦距就定格在了那把刀,看着那水果刀朝我一分分的逼近,我還不想死,還不想要死,我試着掙扎,但黑壯男人死死的拉住了我的手,根本不讓我躲開,就在我以爲自己要被刀子刺中時,我想今晚我該是命喪此處了吧?
但下一秒就有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將我從那人的鉗制中掙脫,然後將我狠狠地推開,推開的那瞬間,我感覺到了那份熟悉的氣息,那是李熠的。
我立刻轉頭,看着背對着我與兩個匪徒纏打的李熠,他邊打邊大聲喊着“你快、跑!”
這兩個字傳入我耳中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命令,我撒腿就朝前跑,那根本就是人的本能性反應,但是跑了幾步,我突然想起在李熠救我之前,有一個人拿着一把刀朝我捅來的畫面,若是那人捅着了李熠,那該怎麼辦?
有一種恐懼的感覺油然升起,我不想他死,他還是我孩子的父親,要是他真的有事。我怎麼向孩子交代呢?光是想着,我的淚水就涌了出來。
我立刻停住了朝前跑的步伐轉身看着馬路邊的李熠,他已經把黑壯男人打倒在地上,轉身和黃毛男人扭打在一起,我大聲朝着周圍的人喊着“救命啊,有人殺人了,殺人了!”
路人停了下來,卻不敢上前幫忙,就是遠遠的觀望着,還有人拿着手機在拍照錄像。頓時間,我就覺得這個社會是多麼地冷漠,人是如此的冰冷。
我環視着周圍,只見龍眼樹下有顆大石頭,我顧不上自己懷孕四個月了,就彎下腰撿起了石頭,嘶吼了聲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