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傾想起他曾經給自己的種種驚喜,不由得心生甜蜜。
車子停下後,葉傾傾發現他帶自己來的地方是位於本市豪宅區的一棟別墅。
“這是……”
歐陽擎笑着對她說:“這是我送給你的房子,老是住在酒店不方便,奶奶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傾傾,我希望你和葉承住得好一點,開門密碼是你的生日。”
葉傾傾十分感動,“謝謝。”
歐陽擎微笑地看着她:“別太感動哦。”
葉傾傾揶揄道:“我感動得想哭了。”
歐陽擎俊臉突然揚起一抹壞笑,“以身相許怎麼樣?”
“你怎麼老是想那些?”葉傾傾臉有些紅,避開他炙熱的視線。
歐陽擎長臂圈住她的腰,低頭凝視着她:“誰叫你讓我飢渴了那麼多年?”
她臉色嫣紅的樣子就像成熟的水蜜桃,歐陽擎心中一動,低下頭,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脣。
一番雲雨後,葉傾傾感到很餓,她對歐陽擎說:“我餓了。”
歐陽擎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去煮飯。”
說罷,他利索地套上了衣服。
葉傾傾拿起手機,打電話給陸楓,“陸楓,葉承沒搗蛋吧?”
“沒,他挺乖的,你就不用擔心了,等晚點我再送他回去。”
“那行,等下我發新地址給你。”葉傾傾說。
“新地址?你換地方了?”
“是的,”葉傾傾不想炫耀,只道,“我把地址發到你的手機上。”
“老婆,親一個!”歐陽擎突然湊到葉傾傾的臉上,索了一個香吻,故意說得很大聲。
“你別鬧……”葉傾傾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我老婆,我愛怎麼鬧怎麼就鬧!”說着,歐陽擎撲到葉傾傾的身上,狂吻她。
陸楓聽着葉傾傾的喘息聲,臉驀地變成豬肝色。
他“啪”的一下掛了電話,雖然聽不到那些聲音了,但心仍然像被貓抓一樣難受。
思索片刻,他重新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葉傾傾,讓葉傾傾把地址發給他。
五分鐘後,他才收到葉傾傾的信息。
這五分鐘對於葉傾傾和歐陽擎來說,可能是極致的快樂,但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種煎熬。
收到信息後,他霍地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看到正在客廳和安琪玩積木的葉承,他對葉承說:“葉承。我送你回去吧。”
葉承有些不樂意,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安琪,“現在就要回去嗎?”
陸楓想了一個藉口:“叔叔等下還有事情要忙,我今晚就先送你回去,改天再讓你姐姐接你過來玩,好嗎?”
葉承再次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安琪,情緒有些失落,“好吧!”
……
葉傾傾發了信息後,就推開身上的歐陽擎,抱怨地說:“歐陽擎,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你這樣,讓我以後都不好意思見陸楓了。”
“你還想見他?”歐陽擎聽着這話醋意十足。
“那他今晚把葉承送回來,我總要跟他打照面吧?”
“你不用出去,我出去接就行了。”
“你……”真是讓她無語。
“葉傾傾,我警告你,不許爲了別的男人和我慪氣。”
“沒有啦!”她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個,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繞下去,“我肚子餓了,你能不能去做飯啊,老公?”
聽着那一聲軟軟甜甜的“老公”,歐陽擎頓覺心情大好,這才心滿意足地下去做飯。
看着他的背影,葉傾傾無語嘆息。
無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這男人都那麼愛吃醋。
葉傾傾下樓的時候,開始正式打量這棟豪宅,剛纔被歐陽擎一路親上來,根本沒有機會看。
她現在纔看清楚,豪宅果然是豪宅,高端,大氣,上檔次,毫無疑問,住在這裡,肯定比住在酒店舒服。
“傾傾!”見她下來,正在廚房裡忙碌的歐陽擎喊了一聲她。
“哎!”她走過去,看着他正在煎牛排,問道,“今晚吃西餐啊?”
歐陽擎一邊翻着鍋裡的牛排,一邊對她說:“最近因爲奶奶的事,大家心情都不好,所以我想和你搞搞浪漫,今晚吃燭光晚餐,你出去點蠟燭吧,馬上就好了。”
葉傾傾聽着這話,感到自己的心流淌過一絲暖流。
是啊,最近因爲老太太突然病倒的事。大家的心情都很壓抑。
他們的婚事肯定要拖下去,直到拖到老太太的病情好轉。
難得他有這份心……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揚起一個甜蜜的弧度。
“蠟燭在哪兒?”她問道。
“就在桌面上,我已經拿出來了。”
葉傾傾轉身走了出去,果然在餐桌上看到幾根蠟燭。
她一一把它們點上,看着透着蠟燭暖光的餐廳,她的心也跟着暖洋洋的。
如果有一束玫瑰花,就更加浪漫了。
這個時候,歐陽擎端着牛排出來了。
歐陽擎對她說:“去冰箱拿瓶紅酒出來。”
“哦。”葉傾傾轉身去了冰箱,打開冰霜,看到冰霜已經塞滿了東西,水果,牛奶,酒,還有蔬菜,肉類,看來他都準備齊全了。
她抽開其中一個抽屜,從裡面把紅酒拿出來,走到餐廳外面的時候,她問歐陽擎:“你什麼時候準備了那麼多東西?”
歐陽擎笑着說:“你要住進來,我當然不能讓房子空空的,明天開始,會有一個保姆過來照顧你和葉承的生活,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她說。”
葉傾傾感動於他的體貼,“擎,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歐陽擎走到她面前,握起她的手,“說什麼傻話,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葉傾傾踮起腳尖,輕輕地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歐陽擎壞笑道:“不要再誘惑我,否則這頓飯就沒法吃了。”
“我餓死了……”葉傾傾沒好氣地推開他,拉開椅子,就入座。
兩人邊吃邊聊天,心情十分暢快。
這個時候,葉傾傾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陸楓。
她當着歐陽擎的面接了起來,“喂,陸楓?”
“傾傾,我把葉承送回來了,你出來接一下吧。”陸楓說。
葉傾傾沒想到陸楓這麼快就把葉承接回來了。
“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去。”
“好,我等着你。”
葉傾傾掛了電話後,對歐陽擎說:“是陸楓,他把葉承送回來了。”
歐陽擎聽到這種話,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發現時間很早,不過七點半,心想,這陸楓是故意的吧,故意把葉承提前送回來,想壞他們倆的好事。
他淡定地對葉傾傾說:“你坐在這裡,我去開門。”
葉傾傾皺眉,“不好吧,怎麼說,也要親自道謝?”
歐陽擎反駁說:“你不是說,不好意思見陸楓了嗎?”
“我……還不是你害的。”她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歐陽擎揚了揚嘴角,“你臉皮這麼薄,就不要再出去了。”
說罷,他心情愉悅地走了出去。
打開了門,果然看到了陸楓和葉承。
葉承一見到他,就禮貌地問道:“姐夫。”
歐陽擎摸了摸他的頭,對他說:“乖,葉承,你先進去。”
葉承進去後,歐陽擎隨手關上了門。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陸楓,謝謝你照顧葉承,才讓我和我老婆有了今晚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臉上分明帶着微笑,但眼神卻是挑釁的。
陸楓也不甘示弱,“歐陽擎。你們還沒有結婚吧?”
“怎麼,你覺得你還有追求傾傾的機會?”歐陽擎冷冷地說,“陸楓,傾傾知道你有這種不道德的想法嗎?”
陸楓的脣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他冷冷地瞪了一眼歐陽擎,揚長而去。
歐陽擎當天晚上,留在了這裡過夜。
晚上摟着葉傾傾睡覺的時候,歐陽擎對葉傾傾說:“以後別送葉承過去了。”
葉傾傾知道他的意思,她道:“葉承和安琪的感情很要好,突然不讓他倆來往,這對他們是不是太殘忍?他們已經很可憐了,我們爲什麼還要剝奪他們能夠快樂的機會?我們有這個資格嗎?”
歐陽擎長長一聲嘆息:“好吧,我敗給了你的善良。”
葉傾傾握住了他的大手,安慰道:“我向你保證,我會盡量避免和陸楓見面的機會。而且,我們經歷了那麼多,你還對我們的感情沒信心?”
“那倒不是,我只是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過多地接觸。”
“你還不是經常和不同的女人打交道?在你的工作中,應該經常遇到向你示好的女人吧?”葉傾傾反問。
“我對她們從來都是不屑的,說真,我有些瞧不起那種爲達到某種目的勾引男人的女人。”歐陽擎語氣中帶着淡淡的鄙夷。
“我也對心中沒有仁義道德的男人沒有半點好感,如果陸楓要插足你我之間的感情,我會毫不猶豫地遠離他。”葉傾傾口吻堅定地說。
話剛說完,歐陽擎的熱吻就貼了上來,堵住了她的嘴,她被迫地承受着,睡裙很快被他褪去……
翌日,葉傾傾在鬧鐘聲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牀邊的位置已經空了,說明歐陽擎已經起牀了。
她起牀,走到臥室門外的欄杆上,果然看到正在廚房裡忙碌的歐陽擎。
空氣中瀰漫開來食物的香味,她的嘴角忍不住揚起。
真幸福,一起來,就有早餐吃。
她轉身去了葉承的房間,把葉承叫醒:“葉承,起牀了,上學的時間到了。”
送葉承上校車後,葉傾傾回到屋子裡,和歐陽擎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歐陽擎用餐巾擦了擦嘴,對葉傾傾說:“我今天會很忙,早上有一個會議,下午要去工地,這個建築項目很重要,我必須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到工地注意安全。”葉傾傾叮嚀。
與她吻別後,歐陽擎拿起公文包就離去。
下午,歐陽擎帶着特助符東去了工地視察。
符東在他旁邊說:“預計兩個月之後就能完工。”
歐陽擎看着眼前那棟逐漸蓋起來的高樓,點點頭:“別讓他們偷工減料。”
“放心吧,我會派人盯着他們的。”符東說。
“走吧!”歐陽擎說。
可剛準備離開,歐陽擎就感到地面震了一下,他整個人也搖搖欲墜。
他和符東震驚地對望,異口同聲地喊道:“地震?”
歐陽擎臉上有深深的懼意,連忙擡頭看眼前那棟建築,看到它在搖搖欲墜。
“砰!”有幾個建築工人從高樓摔了下來,一癱癱的血跡立即在地上蔓延開來,觸目驚心,空氣中瀰漫開來血腥的味道。
歐陽擎滿臉憂色,想走過去救他們,但符東卻拉住他的大手,“總裁,我們還是走吧!”
歐陽擎冷冷地命令道:“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說罷,就掙開了符東的手,獨自衝了過去。
他把那些從高處摔下來的工人,一個一個地扛到距離建築十米以外的地方。
符東打了電話之後,看歐陽擎還在扛人,心裡又氣又感動,咬牙,心一橫,也跟着奔了過去,幫忙扛人。
但地震越來越嚴重,歐陽擎和符東扛着人走出去的時候,龐大的支架倒下來,朝他們的背部砸過來,讓他們幾個人同時昏了過去。
……
所幸這次地震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也並不是特別嚴重。
歐陽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裡,背部,額頭,和手都很痛,但其它地方並沒有什麼問題。
他想起葉傾傾的安危,連忙打電話給葉傾傾,所幸,電話隔了幾秒就接通了,他擔憂地問:“傾傾,你沒事吧?”
“沒事啊!”葉傾傾問,“怎麼了?”
歐陽擎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以爲你那邊也地震了。”
“也?”葉傾傾立即跳起來,“你那邊地震了?你有沒有事?”
“我現在在醫院……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歐陽擎說着安撫的話。
“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看你。”葉傾傾抓起了包包,疾步往外走。
蕭琴和唐雪嫣比葉傾傾早到,當她們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看到額頭和頭上都包紮着紗布的歐陽擎時,心都要碎了。
“擎?”蕭琴幾乎要落淚了。“你怎麼樣?”
“表哥!”唐雪嫣也是萬分心疼。
“媽,你不要擔心了,沒什麼大礙了,醫生說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歐陽擎虛弱地朝蕭琴一笑,“家那邊沒有地震吧?”
蕭琴搖搖頭,“沒有。”
歐陽擎如釋重負,“那就好。”
“我可憐的兒子,你怎麼會這麼背,一去工地就地震?”蕭琴痛心疾首。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突然看到葉傾傾從外面走了進來。
葉傾傾卻像是看不見蕭琴似的,一股腦地衝到歐陽擎身邊,看着歐陽擎的樣子,想哭了:“你還說只是皮外傷?都傷成這樣了。”
歐陽擎笑了笑,“還真不是很嚴重,剛好也可以休息一下,偷幾天懶,多好!”
葉傾傾又氣又心疼,“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歐陽擎笑嘻嘻地,“有你着急,我也就不覺得那麼疼了。”
唐雪嫣看着柔情蜜意的他們,滿臉妒意,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裡。
蕭琴突然清了清嗓子,打斷了這小倆口的甜蜜,板着臉孔。對葉傾傾說:“快到晚飯時間了,你還不趕緊去準備吃的東西給擎,你想餓死擎嗎?”
“哦,好的,我馬上去,擎,你想吃什麼?”葉傾傾問。
“隨便。”歐陽擎說。
“你等我一下,我到外面買個快餐。”
葉傾傾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聽到蕭琴說:“快餐?你竟然讓我兒子吃快餐?葉傾傾,我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打算讓他吃快餐?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腦子啊?”
歐陽擎卻無所謂地說:“去吧,傾傾,我就吃快餐,你早去早回。”
葉傾傾看了一眼蕭琴,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出去。
“擎,你太縱容她了,”蕭琴不悅了,“你現在都這樣了,怎麼也要吃些好的東西補補?”
歐陽擎冷着臉,不悅地說:“媽,如果你繼續用這樣的態度去爲難她,我們結婚後,我會搬到外面住。”
“你……”蕭琴氣結。
“你們回去吧,傾傾會留下來照顧我。”歐陽擎冷淡地下逐客令。
蕭琴還想說什麼,唐雪嫣對她說:“姑媽,反正表哥人也沒事,不如我們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再帶魚湯過來給表哥補補身體。”
蕭琴惱怒地瞪了一眼歐陽擎,然後就和唐雪嫣一起離開了。
坐進車子裡後,唐雪嫣作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對蕭琴說:“姑媽,那位大師說的話不會是真的吧?奶奶和表哥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葉傾傾一回來就都躺牀上了。”
蕭琴被唐雪嫣這麼一說,又想起那算命的說的話,頓時氣從心中來。
“我就說過,葉傾傾那個賤女人要不得,擎非要娶她!”
“我本來也是不信的,但看到表哥現在這樣,我真的覺得好害怕啊。”唐雪嫣作出一副擔憂極了的樣子。
“不行,我不能讓那個賤人嫁進來,讓她害了我的兒子。”
唐雪嫣心中竊喜,嘴上惺惺作態地說:“可是表哥不迷信,他能信你的嗎?”
“現在的情況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自從葉傾傾一年前從國外回來後,他接二連三地出事,現在顯些命都沒了,還由得他不相信嗎?”蕭琴怒氣衝衝地說。
唐雪嫣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不再說什麼,心情愉快地發動了引擎。
一回到家,蕭琴就迫不及待地把歐陽擎的情況跟歐陽青說了。
聽到兒子沒有生命危險,歐陽青松了一口氣,蕭琴隨後又板着臉說:“都是葉傾傾那個禍水害的。”
歐陽青皺眉:“關傾傾什麼事?”
“算命的說她是個禍水,如果她嫁進我們家,我們家將有大災大難!”蕭琴說得煞有介事。
歐陽青不悅:“那些算命的都是騙人的。我告訴你,別對擎說這些話,省得傷了你們母子之間的感情。”
“他現在都那樣了,我怎麼能不說?他是你兒子,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安危嗎?”
“你自己也說了,他是我的兒子,我當然擔心他的安危,可是你也知道,擎今生是非傾傾不娶的,你想讓他變光棍嗎?”
“我當然不希望他變光棍,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葉傾傾毀了我的兒子。”蕭琴堅持己見。
“你……唉,我都懶得說你。”歐陽青悻悻地走開了。
翌日,蕭琴和唐雪嫣一大早就去醫院看歐陽擎。
唐雪嫣遞上自己精心熬製的斑魚湯,對歐陽擎說:“表哥,這條斑魚可是我還沒天亮就去菜市買的,這是最新鮮的魚,味道可和鮮美了,你嚐嚐?”
“放這兒吧!”歐陽擎淡淡地說。
“雪嫣,你先回去吧!”蕭琴對唐雪嫣說。
“可是我纔剛來……”唐雪嫣自然是不願意離去的。但看到蕭琴臉上凝重的表情時,她瞬間猜到了蕭琴是有話要單獨對歐陽擎說,於是她馬上改口說,“好,上班時間快到了,我也要走了,姑媽,表哥,再見!”
唐雪嫣離開後,蕭琴語重心長地對歐陽擎說:“擎,你再慎重考慮一下你和葉傾傾的婚事吧?”
歐陽擎毫不猶豫地說:“我不需要考慮,今生今世,我非娶她不可。”
蕭琴恨鐵不成鋼,“可她是個禍水,她會害死你的。”
歐陽擎頓時不悅,“這種話我不愛聽,您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你仔細地想想看,是不是和葉傾傾在一起後,你的麻煩事就一樁接一樁,我們先不說以前的,就說最近的,奶奶病倒在牀上,你又躺在醫院裡。”
“這些事怎麼能和傾傾扯上關係呢?她就算想害我們,也得有個特異功能的能力吧?”歐陽擎反問。
蕭琴有些急了。“你別不信,那位大師說得很準,他說自從葉傾傾回來後,我們就發生了許多不好的事情,難道你和奶奶不是在她回來之後就倒下的?”
“媽,我再說一次,這種話我不愛聽,以後你不要再說了。”歐陽擎板起臉孔,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眸中寒光乍現。
蕭琴接觸到他的眼神,感到背脊有些發涼。
說實話,哪怕眼前的這個人是她生的,但是她也不敢招惹。
他的氣場太強了。
她只能噤聲,住嘴。
“你回去吧!”歐陽擎冷漠地下逐客令。
蕭琴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悻悻地離去。
剛走出病房,就看到前來探望歐陽擎的葉傾傾,她想起剛纔在歐陽擎面前所受的氣,心中更加惱火。
“阿姨!”葉傾傾禮貌地問候她。
蕭琴冷冷地說:“跟我來!”
來到安靜的樓梯口,蕭琴直接開門見山地對葉傾傾說:“葉傾傾,你離開擎吧?”
這種話,在葉傾傾聽來,並不覺得奇怪。
因爲蕭琴一直都不喜歡她。
無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
無論她做什麼,蕭琴都覺得不順眼。
葉傾傾對答如流:“阿姨。恐怕我不能答應你。”
“你……”蕭琴怒極了,“大師說了,你和擎的八字天生相剋。”
葉傾傾譏笑:“如果那些迷信的東西也能信的話,那全天下的人都不要活了。”
什麼鬼東西,她纔不會用這些理由離開歐陽擎!
“葉傾傾,你就是禍水,自從你回來後,奶奶就倒下,擎也躺在醫院裡。”蕭琴據理力爭。
“蕭女士,您講講道理好不好?這關我什麼事?”
“葉傾傾,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能離開擎?”蕭琴直接提出條件。
“除非我死!”葉傾傾直視蕭琴,一字一頓地說。
她目光毫不畏懼,清亮得就像塊鏡子,堅定之心溢於言表。
蕭琴氣結。
葉傾傾覺得無謂再談下去,純屬破壞大家的心情和浪費時間,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看見有一個人從樓上走下來。
那人的臉她太過熟悉,正是陸楓。
陸楓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打量着她。
剛纔她和蕭琴的那番對話,他應該是聽到了。
想到這裡,葉傾傾頓覺尷尬,低垂着頭,快步走了。
……
歐陽擎剛出院,歐陽集團就出事了。
起因是那日地震,有個民工從高處摔下來,摔成半身不遂。
事後,理賠公司和歐陽集團分別賠償了那位民工相應的損失,但民工的家屬覺得歐陽集團賠的錢太少,就到歐陽集團鬧。
符東憤憤不平地對歐陽擎說:“該賠的看護費,伙食費,交通費用等,還有解僱他一次性傷殘補助金和就業不補助金,我們都已經賠償了,他們來鬧,無非就是想訛詐更多。”
歐陽擎說:“傷者跌成癱瘓,半身不遂,下半生肯定不能再工作,他們的行可以理解,你派人去跟他們協商一下,儘量堵住他們的嘴。”
如果堵不住,他們天天來鬧,媒體一報導這些事,股票又該跌了。
但協商無果,傷者家屬堅持要歐陽集團加錢。
歐陽擎問符東:“他們還要我們賠多少?”
符東伸出一隻手指,“一百萬!”
歐陽擎冷着臉:“這些人太貪得無厭了。”
符東附和道:“就是啊,歐陽集團也不是慈善機構,放眼全中國。任何一個集團也不可能賠這麼多,而且地震是自然災害,又不是人爲的,我們向他們賠了幾十萬,我們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歐陽擎思索片刻,對符東說:“你讓人把他們打發走吧。”
歐陽集團在本市屹立不倒多年,自然有其一套生存方法,在符東的處理下,那些家屬不敢再來鬧。
歐陽集團終於平靜了。
這種情況,卻是唐雪嫣不樂意見的。
她希望把這件事鬧大,鬧得越大越好,坐實葉傾傾就是個禍水的“事實”。
她決定在這件事情上加一把火,無論如何她都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葉傾傾嫁給歐陽擎。
歐陽擎是她的,誰也不能跟她搶!
任何和她搶他的人,都該死!
唐雪嫣讓人找到了傷者的一位家屬的微信號,然後添加,寫下自己的驗證信息:我知道如何讓你向歐陽集團索賠更多的錢。
不一會兒,傷者家屬就通過驗證了。
這位家屬是傷者的哥哥,齊海。
她和齊海很快在微信上聊了開來。
齊海:你是誰?
唐雪嫣: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讓你理直氣壯地向歐陽集團索賠更多的錢。
齊海:你爲什麼要幫我們?
唐雪嫣:不算義務幫你,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齊海:你是歐陽集團的競爭對手?
唐雪嫣:這個你不必知道。我現在告訴你,如何向歐陽集團索賠更多的錢。
……
本來符東已經安撫了傷者的家屬,歐陽集團那邊的建築項目也已經重新動工,一切都順利地進行着。
但歐陽集團在清靜了兩天後,突然又起風雲。
原因是傷者的家屬到媒體面前,控告歐陽集團是因爲沒有做好安全工作,才導致傷者從高處摔落。
在媒體的推波助瀾下,這件事很快就鬧大了。
歐陽集團當天的股票就下跌了。
這件事情的矛點被轉移了,現在不是賠錢少的問題,而是歐陽集團的安全工作做得不到位的問題。
政府勞動部門立即徹查工地。
徹查的結果是安全工作到位,但齊海一家堅持聲稱歐陽集團是地震後才整頓安全工作的。
地震的級別在5級以下,如果安全工作做得到位的話,是有可能避免摔下來的。
到底是地震的問題,還是安全工作不到位的問題,一直以來,這種話題都存在很強的社會爭議性。
正因爲有爭議,有看頭,所以這件事才越鬧越大。
齊海號令他的親戚,拿着寫着“黑心集團,還有我健康的家人”的橫幅,天天到歐陽集團去鬧。
他們現在閉口不提賠錢的事,只是竭盡所能地黑化歐陽集團。
葉傾傾也從歐陽擎的口中瞭解了這件事。
歐陽擎說今晚要加班,想着最近他身心俱疲,於是她下午去菜市場買了一隻雞,讓雞場的工作人員殺了之後便回家熬湯。
雖然多年不下廚,但熬湯這種事。還是難不倒她的。
她親口嘗過了,味道鮮美,這纔敢拿來歐陽集團。
還沒到歐陽集團,她遠遠地就看到了歐陽集團門前聚集着一大批人,這些人頭上都綁着紅色的頭巾,口中大聲喊着:“黑心歐陽集團,還我健康家人。”
因爲他們人太多,導致交通都堵塞了。
歐陽集團門前的那條大道上,停着一輛輛數不清的車子,交警在吃力地指揮,它們還是像螞蟻一樣緩慢地前行。
葉傾傾好不容易纔把車開進歐陽集團,下車後,她打量着那些來鬧事的人。
正因爲這個動作,她一下子就被人認了出來。
“那是葉傾傾,歐陽擎愛的女人,大家快抓住她。”齊海大喊,立即上前,,率先把葉傾傾抓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葉傾傾厭惡這種粗魯的人,她掙扎着,在掙扎的過程中,她手中的保溫盒,掉到了地上。
盒蓋一脫。雞湯就從盒子裡流了出來。
這可是她忙了一個下午,熬了兩個小時的雞湯,此刻化爲虛無,她心痛死了。
“你們這些流氓,放開我!”
齊海惡狠狠地對她說:“叫你的男人出來,讓他賠錢給我們。”
葉傾傾反駁道:“歐陽集團已經賠償了該賠償的損失,在道德上沒有任何過失之處,你們還想怎樣?”
“就是因爲你們的安全工作做得不到位,才讓我弟弟摔下來,摔成半身不遂,現在他老婆鬧着要和他離婚,孩子才一歲半,快成沒媽的孩子了,我弟弟損失這麼大,你們歐陽集團才賠了那麼一點錢,你還好意思說你已經仁至義盡了,靠!”齊海罵罵咧咧。
看得出來,他素質很差。
越是素質差的人,對付起來越是困難。
葉傾傾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對齊海說:“地震是自然災害,這個誰也避免不了,你們怎麼能說是安全不到位?而且,歐陽擎當日也在場,他不顧生命危險地把那些摔下來的人救了起來,遇到別的老闆,早就不管你們的死活,自己逃命去了。”
“媽的,臭女人!”齊海罵完後,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葉傾傾的臉上。
葉傾傾本來非常生氣,但她卻在劇痛下,突然想到了一條妙計。
如果激怒齊海,讓他把自己打傷。
她是不是可以以他打人爲由,爲歐陽集團扳回一局?
想到這裡,她把心一橫,冷冷地對齊海說:“就你們這種素質,想必是父母沒有教育好你們吧,我如果是你的弟媳,就算你弟弟沒有摔成半身不遂,我也會離婚,呸,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啪!”齊海又一巴掌甩過來,這次比剛纔更用力。
雖然很疼,但葉傾傾極力忍住,她又說道:“死賤男,你不配得到賠償。”
齊海聽着這種話,怒火中燒,擡起腳,用力地喘向了葉傾傾的小腹,葉傾傾被踹到幾米之外的地方。
隨後,齊海又狠狠踢了幾下葉傾傾的頭,踢得葉傾傾頭暈眼花。
她奄奄一息的時候,齊海才意猶未盡地停下。
“傾傾!”歐陽擎及時出現,把葉傾傾扶了起來,心疼地看着她痛得皺眉的小臉。
他轉而惡狠狠地瞪着齊海,那犀利冰冷的眼神,藏着殺人一樣的威力。
齊海被他這麼一看,頓時覺得背脊發涼,臉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懼意,腳步下意識地後退。
歐陽擎想站起來,把齊海揍一頓,葉傾傾拉住他的手,壓低聲音悄悄對他說:“聽我說,你不要衝動,現在帶我去醫院,拿一份被打傷的鑑定報導,然後我們起訴齊海!”
歐陽擎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對不起,傾傾,讓你受苦了。”他無比心疼。
“不,我不苦。”她揚起笑靨,一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樣子。
歐陽擎抱起葉傾傾,經過齊海身邊的時候,他冷冷地對齊海說:“你打傷了我最愛的人,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看着他那犀利如劍的眼神,齊海的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膽怯地從他的臉上移開了視線。
歐陽擎沒有多作停留,就抱着葉傾傾離開了。
把葉傾傾放上了自己的車後,歐陽擎心疼地問她:“疼嗎?”
葉傾傾搖頭:“不疼。”
歐陽擎垂眸,小心翼翼地替她繫上安全帶。
“你等下,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繫上安全帶後,歐陽擎繞到駕駛座這邊,迅速地發動了引擎。
“是你故意激怒他的吧?你怎麼這麼傻?”他又氣又心疼。
“如果不這樣,他只會更加猖狂,我一定要起訴他,並且堅決不同意和解,”葉傾傾疾惡如仇地說,“我最恨他那種打女人的渣男。”
歐陽擎目光炯炯地瞪着她:“答應我,以後別拿自己以身作則,任何事情都有我。”
葉傾傾覺得他的目光就像一道陽光,籠罩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暖洋洋的。
好像受傷的地方也沒那麼疼了。
她微笑地說:“好。”
“我讓你和我在一起,是想竭盡所能地讓你幸福,而不是讓你替我出頭保護我,我是男人,不需要你來保護。”
“不。愛是相互的,擎,爲你付出,爲你排憂解難對於我來說,其實是一種幸福,請不要把這個當作是一種負擔。”
歐陽擎又感動又氣,“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女人?”
葉傾傾脫口而出:“因爲我愛你啊。”
歐陽擎聽着這話,渾身一震,目光都變得凝滯起來。
這是葉傾傾第一次說出表白的話。
他把車停在了路邊,激動不已地看着她,連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顫音,“把你剛纔說的話重新說一遍。”
“過期不候。”她笑着把頭扭向了窗外。
“嗚……”她的脣突然被堵住,他狂熱地吻住了她。
直到吻到她氣喘吁吁,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盯着她嫣紅的小臉,他壞壞地說:“你不說是吧,等你好了之後,我們解鎖一個新的姿勢。”
“你……”
流氓啊。
看着她又氣又羞的樣子,他心情愉悅,“而且是高難度的。”
葉傾傾:“……”
歐陽擎笑着問道:“給你兩個選擇,你選哪個?”
葉傾傾真的想拿塊磚頭拍死他。
“你不說的話,我就當你默認選高難度的姿勢咯!”
“你……幼稚!”她把臉扭到一邊去。
“是你自己選的。”
明明是他逼自己的,他竟然還耍賴,葉傾傾真是無語死了。
歐陽擎心情愉悅地重新發動引擎。
到了醫院之後。護士簡單地給葉傾傾擦了一些消炎藥,然後她讓醫生給她弄了一份傷情鑑定結果。
拿着鑑定結果,葉傾傾的心情大好,她對歐陽擎說:“你找一名威望高的律師,拿着這個鑑定結果,去起訴齊海。”
齊海收到法院的通知書後,急得不知所措。
他這些親戚個個都是沒讀過什麼書,沒什麼頭腦的人,一看到那張法律文件,全都傻眼了,沒轍了。
他只能又發微信給唐雪嫣,讓唐雪嫣給他支支招兒。
唐雪嫣也沒有想到葉傾傾會那麼聰明,懂得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她對齊海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只要賠錢就好了。
齊海說:萬一那個女人獅子大開口怎麼辦?
唐雪嫣說:沒有重大損失,法律不會允許她獅子大開口。你繼續鬧,鬧到歐陽集團願意賠錢爲止。
雖然齊海願意賠錢,但葉傾傾卻不要他的錢。
她的要求是,在歐陽集團門前,要他當面跪下向她叩頭道歉。
齊海又向唐雪嫣支招兒,唐雪嫣給他的建議是,向葉傾傾叩頭認錯,搞定了葉傾傾後,繼續鬧。
齊海卻不樂意。
這算什麼?他們可是和歐陽擎那一邊的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他在衆人面前叩頭向葉傾傾認錯。他尊嚴何在?哪有向敵人叩頭的道理?
唐雪嫣說:如果你不叩頭道歉,那警察就會逮捕你,拘留你,把你關在裡面,你還怎麼去向歐陽集團要錢?
齊海:這種事我做不來。
唐雪嫣:那你就等着坐牢吧,到時媒體一把這件事登出去,民衆就不會站在你那一邊了,你也就撈不到錢了。
齊海思來想去,爲了得到更多的錢,他決定按照唐雪嫣的說法去做。
他以爲自己隨便低低頭,這件事就能了結,但是他發現,葉傾傾那個女人不是一般地聰明,而是非常狡滑。
因爲葉傾傾不但請動了媒體,更是號集了無數百姓前來歐陽集團圍觀。
也就是說,她要齊海在全中國人面前,向她叩頭認罪。
靠,士可殺不可忍。
“大哥,我們應該怎麼辦?”親戚手足無措地看着他。
齊海一咬牙,把心一橫,對親戚說:“你們繼續鬧,我進去蹲幾天,媽的,出來以後還是一條好嘆。我就不信,從歐陽集團這兒拿不到錢。”
齊海說完,扭頭就走了。
他的親戚們也狗腿似地跟着他走了。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葉傾傾和歐陽擎都有意外。
不過,齊海選擇坐牢,對於歐陽擎他們來說,更容易扳回局勢。
他傷人是事實,又不肯道歉,已經落於下風,觀衆不可能再像剛開始的時候一邊倒地支持他們。
但葉傾傾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些人鬧得比以前更兇了,來的人更多了。
唐雪嫣很滿意現在的情況,她還積極在蕭琴面前煽風點火:“姑媽,這件事持續了那麼久都沒有消下去,看來歐陽集團今年真是多事之秋。”
蕭琴恨恨的:“都是葉傾傾那個賤女人帶來的黴運,老讓擎遇到這些不好的事情。”
……
葉承放學後,葉傾傾輔導他做完作業後,葉承對葉傾傾說:“姐姐,安琪說想到我們來玩,不如讓她來玩吧?”
葉傾傾感到有些爲難。
她知道歐陽擎不會喜歡這樣,但看着葉承渴切的眼神,她又有些心軟。
葉承搖着她的手臂,哀求道:“姐姐,你就答應嘛。答應嘛。”
葉傾傾拿他沒轍,只能答應了他的要求。
她向來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一方面是因爲自己容易心軟,另一方面是因爲葉承並不驕縱,相反,父母的早世,令他提前成熟,他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謝謝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葉承說完,就在葉傾傾的臉上“啵”了一個。
然後他拿起手機,立即打電話給安琪:“安琪,我姐姐同意了,你可以到我家來玩了。你讓你爸爸送你過來吧,我和姐姐在家裡等你。”
大概十分鐘後,門鈴聲響了。
此刻葉傾傾正在廚房裡洗水果,聽到門鈴聲,心想,陸楓父女怎麼來得這麼快?
她把水果放回籃子裡,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去開門。
看到來人的時候,她卻有些意外。
“阿姨!”她淡淡地問候了一聲。
蕭琴瞪着她的眼神如毒蛇一樣冰冷:“葉傾傾,我不是讓你離開擎嗎,你怎麼還好意思住在這裡?”
這個老女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葉傾傾感到無比厭煩。
“阿姨,我和擎不是您的私有物。您沒權利決定我們的未來。”
“現在歐陽集團鬧出那麼多的事,葉傾傾,都是你害的。”蕭琴的語氣中充滿了滿腔恨意。
自從從城隍廟回來後,那位算命的跟她說的話,就一直縈繞在她心頭。
沒想到大師預言的果然沒有錯,壞事一件接一件地發生在他們歐陽家身上。
歐陽集團如今的困境,不但讓歐陽擎焦頭爛額,更是讓她也急死了。
大概是心情太差,她情不自禁地跑到這兒,想找葉傾傾出口惡氣。
哪怕罵她一頓,心情都會好一些。
有些人就是這樣缺德,自己心情不好,就要拿別人當出氣筒,非要傷害別人,自己的心裡纔會覺得好受。
“您能不能講講道理?歐陽集團現在發生的事,又怎麼會是我害的?”葉傾傾厭煩之至,冷淡地說,“如果您是來找茬的,那您請回吧,我真的沒有時間聽您講這些廢話。”
“葉傾傾,你的命從小就不好,先是剋死了你媽,後來又剋死了你的第一個孩子,最後又剋死了你的爸爸。”蕭琴揚着聲說。
聽着這番無理的話,葉傾傾氣不打一處來,“蕭女士,你別以爲你是擎的媽媽,你就可以對我無理,如果我離開你的兒子,我認爲你需要擔心的問題比現在更多。”
“你這個倒黴的女人,你離開我的兒子,別想剋死他。”
葉傾傾氣結,如果她不是歐陽擎的母親,她真的會一巴掌扇過去。
“這位女士,這樣欺負一個年紀比你小了一半的年輕女子算什麼?”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葉傾傾一擡頭,就看到了陸楓。
陸楓牽着安琪的手走了過來,冷冷地看着蕭琴,“如果外界的人知道歐陽夫人是如此無理又素質差的蠢貨,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蕭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又變成豬肝色。
“你是誰?”
“我是葉小姐的朋友,”陸楓不卑不亢地說,“我這個人最見不得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負,如果你不想被我損得顏面無存,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
蕭琴氣極,轉臉惡狠狠地對葉傾傾說:“葉傾傾,你可以啊,居然瞞着擎和其它男人來往,擎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我看他還會不會要你。”
說罷,她氣呼呼,揚長而去。
葉傾傾感恩地對陸楓說:“陸楓,謝謝你。”
陸楓心疼地看着她:“你沒事吧。”
她強顏歡笑,“沒事,進來吧。”
陸楓帶着安琪進去後,對安琪說:“安琪,你和承哥哥去玩吧。”
葉傾傾心情很煩,她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紅酒出來,給自己倒了一大杯,仰起頭,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陸楓沉默地看着她。
看着陸楓複雜的眼神,葉傾傾忽然意識到他是客人,自己都沒有盡到地主之誼,就這樣失態,實屬無禮。
“對不起,心情有點煩,希望你別介意。”
“如果是我,那樣被人罵,我的心情都會很煩。”陸楓諒解地說。
“呵呵,她罵我沒有關係,居然罵我是剋星,說我不但剋死自己的父母。還剋死了自己的孩子,”一提起這個,葉傾傾心裡就一肚子火,“她明明知道當年我失去孩子有多麼痛苦,居然還說那樣的話,真是太過分了。”
“我也沒有想到歐陽夫人是個素質這麼差的女人,很遺憾,親眼看到你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是兩次。”陸楓難過地看着她。
“她一直都不喜歡我。”
“你別跟她那樣的人計較,不值得。”
葉傾傾傷感地說:“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有些人的心可以那麼惡毒,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肆無忌憚地踐踏別人的尊嚴。他們怎麼能毫無負疚感地做出這樣的事?”
“因爲他們的心理已經變態了扭曲了,傷害別人,踐踏別人,會讓他們有凌駕於別人之上的快感。傾傾,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麼善良心軟。”
明明是讚美的話,但葉傾傾想笑,卻笑不出來。
……
蕭琴一離開葉傾傾那裡,上了車,就立即打電話到歐陽擎那裡,向他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