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擎卻不理葉傾傾,仍然一副拽拽的樣子,對鄒信陽說:“說吧,多少錢你才能放人?”
鄒信陽冷笑一聲,“歐陽擎,你以爲有錢就能主宰一切嗎?”
“有錢不能主宰一切,但是,”歐陽擎目光狠戾,他突然霸道地摟住葉傾傾,把葉傾傾往自己身邊帶,向鄒信陽示威,“葉傾傾是我的人,就算你不肯放人,我也有的是辦法把她搶回來。”
葉傾傾看到鄒信陽那平時溫潤的眸子陡然變爲猩紅,血絲下還有火焰在熊熊燃燒着。
歐陽擎把葉傾傾從椅子上拖起來,葉傾傾扭扭捏捏地,憤怒地瞪着他:“歐陽擎!”
“回家!”歐陽擎拉着葉傾傾的手,蠻橫地把她拖出餐廳了。
葉傾傾不時地回頭,歉疚地看着鄒信陽。
歐陽擎火了,把她的頭給扳了回來,“給我安靜點!”
被歐陽擎塞進他的車後,葉傾傾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地爆發出來:“我受夠你了!”
“受夠也要受!”歐陽擎沒好氣,準備發動引擎,卻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旁邊的葉傾傾,見她沒系安全帶,頓時冷着臉提醒道:“系安全帶!”
葉傾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這才悻悻地把安全帶繫上。
歐陽擎發動了引擎,黑色的邁巴赫疾馳而去,一會兒就遠離暖城酒店。
“下午我會把錢給鄒信陽打過去,明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歐陽擎冷冷地命令說。
葉傾傾對他感到無語透頂。
真的沒想到,堂堂總裁,處理問題的方式竟然如此幼稚!
下午,歐陽擎真的按照合同上違約金額,親自用自己的賬戶給鄒信陽打了錢。
但半個小時後,他的賬戶又收到了一筆錢。
是鄒信陽打回來的違約金。
歐陽擎看着那一分不少的金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忍不住地打了一個電話給鄒信陽,“鄒信陽,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鄒信陽閒閒地說,“傾傾在我這裡,是絕對自由的,我不會要她的一分錢。”
說罷,鄒信陽就掛了電話。
歐陽擎聽着斷線的嘟嘟聲,氣得五臟六腑都疼。
鄒信陽不會要葉傾傾的一分錢。
這隻會讓葉傾傾的愧疚對他更深。
好你個鄒信陽,居然用這種方法去讓葉傾傾念着你!
而他自己想爲葉傾傾花的錢,卻一分也花不出去。
想起葉傾傾昨晚說的那句話:我從來沒花過你的一分錢,心裡頓時不是滋味。
與此同時,正在房間裡練習小提琴的葉傾傾,突然聽到信息鈴聲響起。
她爲了達到更好的效果,沒有立即去看,而是等到自己休息的時候,纔去翻看手機。
信息人是鄒信陽,看完他的信息後,她的整顆心都軟了。
傾傾,從你到暖城來的那一天,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結局或者不太好,但我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讓你重燃夢想的希望。無論如何,我希望你永遠做一個上進努力的人,就像在暖城上班的時候一樣,期待有一天你會成爲真正的小提琴家!
葉傾傾忍住想流淚的衝動,給鄒信陽回覆了一條短信:作爲朋友,在我心裡,你永遠有一席之地。
鄒信陽看到信息的時候,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心卻酸酸澀澀地疼……
……
晚上下班後,歐陽擎獨自開車去了本市最大的琴行。
看着那一把把油光鋥亮的小提琴,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天葉傾傾彈《暗戀》那首曲子的樣子,認真,專注,美好,彷彿被晨光籠罩一樣,那樣光芒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