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從不外借調教師的糜色,因爲秦二爺插科打諢的一句話。硬生生的外借了四個上好的調教師。孫五爺花了大價錢,陌南秧捱了一頓皮鞭。
然而。就因爲這一丁點兒的機緣巧合,救了陌南秧一命。
出高價來送人到糜色來讓調教師調教到富豪不在少數,可是花錢請調教師回去調教自己的,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秦二爺當時來了興致。隨口問了一下過來彙報的小夥兒:“我說,是誰這麼重口。來糜色玩兒還不夠,還要請個調教師出去玩兒?”
“回二爺。是孫五爺,孫玉明。”小哥兒恭恭敬敬的回答着,鞠躬的姿勢,得體而優雅。
這個答案讓秦二爺稍稍有些吃驚:孫老五的變態。他是早有耳聞的,但是傳言裡這個男人再變態,也不過是玩兒玩兒俊俏的少男少女。玩兒死的人有點兒多罷了。秦二爺怎麼也沒想到,孫老五還好調教這口。
不應該啊……秦澤西蹙起好看的眉。一是有點兒想不通:孫老五的“寵物”都是從糜色買回去的,那一個個調教的可是相當的完美,就算不完美。孫老五也完全可以把“寵物們”再送還給糜色。糜色繼續調教,怎麼也不用花這麼大比筆價錢來糜色請調教師……
而且,孫老五的性格,也不像是想要被調教師調教的抖m……那他花這麼多錢,到底想要做什麼?
閒來無聊,秦二爺起了個壞心眼兒:他讓外借出去的調教師帶了個針孔攝像頭出去了,心裡想着要是拍下來孫老五跪在地上哭着求調教的場景,那就好玩兒了——圈子裡面這種笑柄起碼可以上笑一年。
可是萬萬沒想到,高縝密的針孔攝像頭,最後傳到他電腦上的圖像,居然是陌南秧捱了一鞭子後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
秦二爺當場就火了,媽的當年就是頂着秦暮寒寧可錯殺一萬,不可犯過一個的巨壓,他硬是沒讓秦暮寒碰陌南秧一根寒毛,現在孫老五這龜孫子算哪根蔥兒?上去就是一鞭子,反了他了!
秦二爺當場就從地下室走了出來,一遍快速的打開車門,一邊兒跟手下打了個電話,讓手下聯繫糜色那四個調教師,立刻終止調教,並且在他趕去之前,保護好陌南秧的安全,否則,一律點天燈。
所謂的點天燈,是古代的一種酷刑,施行的時候,會用布帛將人一層一層的包裹起來,然後用油漬浸遍全身,再把人倒吊或正吊在木樁上,活活燒死。
手下也是很無語的,因爲糜色的調教師,一旦工作起來,身上是不帶任何通訊設備的,畢竟帶着任何東西,都影響調教師們的心情。
如今,調教已經開始,秦家的手下們根本聯繫不上調教師,百般無奈下,只好去聯繫孫五爺,誰料,孫五爺這次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跟陌南秧拼命的,他早就做好了弄死陌南秧後,直搗糜色,能弄死一個算一個的打算,以往也許他還會忌憚秦家的勢力,卑躬屈膝忍下去,可如今,他只是瞥了眼手機,冷笑一聲,直接就把手機給扔了。
此時的陌南秧,已經捱了十幾鞭了,真如孫老五所說,那個可怕的一號調教師,真是每一鞭都打在同一個地方,分毫都不走差,因此,陌南秧背上雖然只有一道疤痕,但是她整個人,都痛的幾近昏厥。
然而,她有沒有辦法真正的昏過去,每次她想要昏過去的時候,那四位精通折磨人的調教師,總有辦法讓她清醒。
孫老五此時笑容癲狂,他遠遠的看着奄奄一息的陌南秧,眼神裡滿是報復的快|感。
“這就受不了了,陌大小姐?”孫老五舔舔脣角,笑容陰冷:“鞭子,只不過是個開胃菜罷了!”
他說完,另一個調教師,戴上了黑色的手套,拿着一個黑色的工具箱,朝陌南秧走來。
調教師一邊兒走着,孫老五一邊兒在旁邊笑容陰森的解說着:“陌大小姐一定不知道這箱子裡的是什麼吧?這玩意兒,只要塞到你身體裡,然後再打開開關,保證你不過一分鐘,就跪在地上求着男人過來幹你。”
說完,他朗聲大笑,然後用力的拍拍手,隨着他拍手的聲音,幾個赤|裸着上身,只|穿着內褲的彪形大漢從倉庫裡走了出來。
孫老五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猥瑣:“沒關係,陌小姐,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四個黑人!下面的分量絕對足!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拿着黑箱子的調教師越走越近,陌南秧此刻已經是萬念俱灰,她不住的想要往後退,可是剛退一步,手腳立刻被飛過來的鞭子狠狠的擊中,支撐着她起身的手腳突然受到暴擊,陌南秧整個人癱倒在地。——而調教師,也剛好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不要……”
調教師的手裡,拿着一個圓形的東西,看上去像是某種帶着開關的小機器。
“不要……”陌南秧想躲,可雙手雙腳都是不處理來,只能渾身顫抖,滿目淚水的求饒。
拿個圓形的東西更近了,調教師一手撕開了陌南秧的裙子。
“不要——”
就在這時候,調教師手套上的某個東西突然爆炸了,爆炸的規模很小,但是爆炸的餘波卻足以將傷痕累累,又驚恐萬分的陌南秧震暈。
那餘波也震得調教師後退了兩步,手上的調教工具一時沒有拿穩,落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兒?”孫老五見狀急忙跑了過來,抓着調教師的衣袖厲聲質問道:“剛剛那是什麼?”?調教師沒有說話,一張面具,將他臉上所有的表情全部遮掩。
與此同時,另外三位調教師的手,突然也發生了相同規模的小爆炸,三位調教師皆是一愣。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孫老五被這爆炸聲搞得惱怒不已,抓着調教師衣袖的手,加大了力氣:“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其實,關於這件事,調教師們也覺得很奇怪。
剛剛爆炸的,是秦二爺給他們手上裝的針孔攝像頭,體積非常的小,所以爆炸的威力也很小,就像一顆鞭炮在手裡爆炸了一樣,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是問題就在於,這儀器怎麼說爆就爆?
秦家的設備,向來都是相當高級的,用上十幾年,故障都很少出,更不要說這是秦二爺新拿出來的納米攝像頭……
而且,就算出故障,四個一起爆,這概率也太低了。
調教師們大概意識到有點兒不對勁兒,四人面面相覷了一眼,然後同時瞥了眼暈倒在地的陌南秧。
“操!”孫老五的脾氣早就被耗乾淨了,他一腳踹到了離自己最近的調教師的腿上,逼迫調教師半跪了下來,然後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把槍,指到了調教師的腦袋上,怒罵道:“他媽的,別想跟老子耍花招!現在,趕緊他媽的把這個女人給老子弄醒,然後繼續,不然,你們四個誰也別想活着走出這個門!”
“你不讓誰走出這個門啊?”孫老五話音剛落,倉庫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秦澤西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說來也巧,孫老五選的這個倉庫,剛好就在糜色的旁邊兒,因爲孫老五本打算等那四個調教師玩兒完了陌南秧,就把這四個調教師宰了給他的女神姚婷婷報仇,宰完之後,直接殺向糜色,中間一分鐘都不停留,打糜色個措手不及。
如今,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反倒是便宜了秦二爺。
妖異的鳳眼,冷冷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在看到癱倒在地的陌南秧的時候,秦澤西一向含笑的眸子,突然變得恐怖無比。
倒在地上的女子,後背上一道血淋淋的疤痕,捱了幾鞭,可見一斑。她的手腕和腳腕上,也有深深的一道滲着血絲的紅印,衣服零零散散的披在身上,裙子已經被撕破臉,漏出纖細白皙的大腿。
秦澤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難看到旁邊那個拿着鞭子的一號調教師,不由的在心底捏了一把冷汗。
“好,很好。”秦二爺邁着步子走上前來,臉上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笑。
傳言裡,秦二爺面無表情的時候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笑着的時候。
有些人,高興了也笑,不高興了也笑,可你總能捕捉到其中細小的差別。
“‘正餐上’了嗎?”秦二爺挑眉瞥了眼剛剛拿着工具箱的那個調教師,說話的調子莫名的可怕。
那調教師此刻掌心後背已全是冷汗,見慣了大場面的他,此刻答話的時候竟有些不自然:“還沒,只是’甜點’。”
聞言,秦二爺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此時的孫老五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也顧不上想太多,直接拿着槍,指向的秦澤西,癲狂的大笑道:“秦澤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闖,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