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火,還在張狂的燒。燒得人渾身發熱。燒得他身下脹痛。
不對……這感覺不對……秦慕澤緊緊的抓着琉璃桌的桌沿,彷彿缺氧一般急切又粗重的喘着氣:就算對方是陌南秧。他也不該失控至此!
酒才喝了三四杯,按照他的酒量,離醉還差很遠……可是爲什麼,現在這感覺,就好像是喝醉了一樣。腦子開始發昏,身體漸漸的開始不受理智的控制。口乾舌燥中,他只想親吻陌南秧粉嫩的脣。
怎麼會這樣?細小的汗水從秦慕澤的額角滲出。最終匯聚成形,沿着他線條硬朗的側臉落了下來:他今天真的只是想陪陌南秧好好看幾場電影,然後守着她睡覺……可爲什麼……可爲什麼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撕開她的衣服。把她壓到身下,狠狠的抱她,要她……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意識逐漸模糊之際。秦慕澤突然瞥到了自己剛剛放在桌上的高腳杯,高腳杯裡。還殘留着些許暗紅的酒液。
酒……酒……酒?!
凝視着杯中紅得妖異的酒漬,恍惚中,秦慕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秦先生。這是葡萄園裡剛釀好的美酒。三爺吩咐我送過來給大家嚐嚐……
——剛剛三爺還差人過來送葡萄酒來着,據說是剛釀出來的,我嘗着味道還不錯,就讓那服務生給我送來一桶……
——裝!裝!接着裝!都是一個酒桶裡裝的酒,怎麼可能給你的就是餿的,給我的就是好的……
送酒小哥兒和陌南秧的話斷斷續續的在腦海中迴盪,聲音空靈,餘音繞樑。
沒錯的……沒錯的!這酒絕對有問題……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之前送酒小哥兒在門口遞給自己的那杯酒,絕對有問題!
自己和陌南秧住在同一層,送酒的小哥兒肯定是同一個人,按理來說,送酒小哥兒送來給他們試喝的酒,也應該來自於同一個酒桶,即是同一個酒桶裡倒出來的酒,怎麼陌南秧喝的就是甜的,他喝的,則是苦的?
而且,這酒是謝銘爵派人送來的,他既然敢拿葡萄園裡剛釀出來的酒來招待度假村的貴賓,那說明這酒肯定釀的不錯,否則謝銘爵那樣好面子的人,肯定不會貿然拿出來獻醜。
那麼,問題來了——爲什麼他喝的那一杯,是苦的?
詭異的苦味,甚至遮住了原本的酒香,像是過濾的時候沒有過濾乾淨一樣,喝到最後,敏感的舌頭還能感覺到隱藏在鮮紅酒液裡的一些細小的雜質。
那個時候秦慕澤的還沉浸在能和陌南秧共度良宵的喜悅中,心思根本不在酒上,所以他下意識的便以爲那雜質是沒有過濾乾淨的葡萄漬,而那酒的怪味,則被他歸因於發酵時間太長,酒變質了。
現在想想,即便是酒變質了,那味道也該是發酸,而不是發苦。
該死……中招了!秦慕澤抓着桌沿的手,越發的用力。
現在情況已經相當不妙了,他的意識正在逐漸的溜走,控制力也越來越差,下身漲得發疼,全身燥熱無比……若是再這樣下去,他無法想象自己會對毫無防範的陌南秧做出什麼……
扭過頭來,身旁的小老鼠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着薯片,吃完手裡的薯片後,還要把拿薯片的手指頭認認真真的舔一遍,人畜無害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笑。
不行……秦慕澤咬着牙:自己進門前明明答應過她,今晚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樣看電影聊天,絕不會動她一根寒毛……
這誓言纔剛剛立下,他怎能再一次食言,傷了她的心?
想到這裡,秦慕澤扶着桌子踉踉蹌蹌的站起了身,用僅存的理智強迫自己向門口走去。
他得離開這裡……他必須得離開這裡!在獸+欲戰勝理智之前,他必須得遠離她,離得越遠越好!
然而,秦慕澤高估了自己,在酒精和藥效的共同作用下,他的腦子已經開始發暈,身體逐漸失衡,剛站起身來,還沒走兩步,他便腳下一滑,整個人又重新跌落到了地上。
摔倒在地的時候,秦慕澤的胳膊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茶色的琉璃桌受力猛的傾斜了一下,桌上的幾個精緻的盤子順勢摔了下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啪啦!”盤子接觸到地面,被巨大的衝撞力震了個四分五裂,盤子上的零食撒了一地。
坐在秦慕澤旁邊兒的陌南秧這才發覺秦慕澤的異樣,來不及多想,她慌忙站起身來,彎腰去扶跌倒在地的秦慕澤。
原本陌南秧還以爲秦慕澤是喝多了,起身的時候沒站穩,所以摔了一跤,結果俯身去扶他的時候,愕然發現,男人面色煞白,額角佈滿了冷汗,一雙細長的眸子,猩紅可怖。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陌南秧被秦慕澤的臉色嚇了一大跳,一顆心臟,猛的揪了起來:他這樣子,不像是喝多了啊……
而且電影纔剛剛開始,以他的酒量,他也不該這麼快就醉了啊!
這樣想着,陌南秧突然間像是意識什麼了一樣,褐色的瞳孔,驟然的放大了。
——難……難不成……難不成他……發病了?
想到這裡,陌南秧的身子突然間僵住了,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完全動彈不了。
他……他果然是得了什麼很棘手的病了吧?否則的話,“秦四爺臥牀不起”的謠言也不可能那麼快傳遍整個北京,連正在上學的謝五小姐都知道了,那肯定不是感冒發燒這種小病……
還積鬱成疾……忽悠誰呢?他大仇都報完了,還抑鬱個什麼啊抑鬱?
陌南秧正咬牙切齒的亂想着,旁邊終於回過神來的秦慕澤卻突然猛的推了她一把,把還處在失神狀態中的她一把推到了沙發上。
“滾開!離我遠一點!離我遠一點兒!”秦慕澤歇斯底里的喊着,面色兇狠而恐怖。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秦慕澤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步履蹣跚的向門口跑去:別過來……別過來啊南秧……我……我……
——我已經忍到極限了。
然而,秦慕澤的怒罵和閃躲卻讓陌南秧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她誤以爲秦慕澤刻意的躲避是爲了不讓自己發現他的真實病情。
“你這個樣子能跑到哪裡去?”陌南秧氣壞了,她不管不顧的站起身來,疾步走到秦慕澤跟前,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怎麼,非要暈倒在門口,然後讓救護車把你運走你才甘心是不是?”
“放手!”秦慕澤咬着牙,周身都在不自覺的發着顫:“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他聲嘶力竭的做着最後的通告,可身後的女人,卻沒有半點兒遠離危險的自覺。
“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秦慕澤的警告非但沒讓陌南秧逃開,反倒徹底激怒了陌南秧,陌南秧上前兩步,擋在秦慕澤的前面,極其敗壞道:“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能不能上點兒心?爲了瞞我,你連命都不要了是不是?你給我聽着,你現在立刻給我躺到沙發上去,我去給醫生……”
那句“我去給醫生打電話”還未說完,秦慕澤的理智之弦已經徹底斷了,他猛的撲上去,把她按到了牆上,然後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
好軟……好甜……就是這個味道……秦慕澤咬着陌南秧的紅脣,舌頭侵略般掃蕩着她芳香的口腔,如癡如醉的吸允着她口中的蜜液。
不夠……不夠……完全不夠!我還要更多……要更多!
頃刻間,男人化身爲獸,乾淨利索,又不容抵抗的撕開了陌南秧的上衣,然後像宣告自己佔有權一般,在她身上瘋狂的嗤咬親吻着。
陌南秧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懵住了,一時之間甚至忘記了掙扎,知道秦慕澤撤下她的裙子,把自己脹到發疼的巨物抵到了她的腿間,她才如夢初醒。
“秦……秦……秦慕澤!你瘋了嗎?”陌南秧奮力的掙扎着,緋紅的桃花眼寫滿了驚恐:“你想幹什麼?混蛋!你忘記你之前是怎麼說的了嗎?你說好了今天只是看看電影的……”
然而,此刻才意識到危險的降臨,未免爲時已晚,理智全無的秦慕澤此刻只想徹底的佔有她,哪裡還聽得進去她的哭喊?
“秦慕澤……你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陌南秧真怕了,她說話聲音都帶上了顫音:“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我不會原諒你的,你聽到了沒有?我不會原諒你的……唔……唔……”
大概是嫌她太吵了吧,秦慕澤扯下自己的襯衣,揉成一團,然後粗暴的塞進了陌南秧的嘴裡,阻止了陌南秧繼續發聲。
“唔……唔……”陌南秧還在垂死掙扎着,然而秦慕澤根本沒把她的這點兒小打小鬧放在眼裡,他單手禁錮着陌南秧的雙手,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撕扯掉了陌南秧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
失去的衣服的遮掩,陌南秧的身體完整無缺的展現在秦慕澤的眼前,秦慕澤嗓子裡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哮,眼底攻擊的意味,越發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