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陌南秧也不覺得秦慕澤是哪種會無聊到閒着沒事兒來商場劫她。只爲調|戲她一場的人。
他做每件事都帶有很強的目的性,這一點兒。陌南秧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親身體會到了。
那體會,相當的刻骨銘心呢!
“南秧。”秦慕澤的指腹滑上了陌南秧柔軟的脣,滑倒脣中央的時候,他輕輕的在她的脣邊按了一下。曖昧無比的舉動,讓這個男人深邃的眼眸。露出侵略性很強的意味來:“我似乎跟你說過,不要跟秦澤西訂婚嗎?”
他握着她的下巴。大拇指指腹依舊挑|逗意味很強的摩擦着她粉嫩的脣,這帶着些溼潤的柔軟觸感,讓他不由的回憶起之前在這粉脣上吮|吸撕咬的場景。
含着她嫩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的下脣,用牙齒輕柔又貪婪的咬着。享受般的聽着她從嗓子裡發出的嗚咽,然後把舌頭伸進她吐氣如蘭的小嘴兒裡,長舌滑過她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與她的小舌纏綿,翻雲覆雨……
秦慕澤的呼吸明顯加重了。
儘管心底想要撲倒她的願望已經無比的強烈了。可是秦慕澤面上還是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只是說話的嗓音,明顯染上了幾分沙啞:“可爲什麼。我今天早上就收到秦澤西派人送過來的請帖?”
哎喲。請帖都送出去了?秦澤西這傢伙,還挺着急……陌南秧半斂着眸子,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我還以爲秦四少專門跑到商場來攔我,是爲什麼大事兒呢。”陌南秧按住了秦澤西手腕兒,動作緩慢又毋庸置疑的將他一直在自己臉上爲所欲爲的手移開了:“搞了半天,原來還是在說我和小哥哥訂婚的事兒啊。”
她故意帶着些撒嬌意味的稱秦澤西爲“小哥哥”,然後如願以償的看到秦慕澤的臉色,稍稍變得有些難看了。
有意思……陌南秧眯起了眼睛,眼角的餘光,不動聲色的在秦慕澤那張撩倒衆生的臉上細細的打量着:這傢伙,好像每次聽到自己跟秦澤西有個什麼,就會明顯的失了往日的冷靜。
可是……這是爲什麼呢?陌南秧猜不透:難不成如今有權有勢有地位的秦四少還缺女人不成?還是說各種新鮮的女人他吃膩了,現在想回來吃吃她這根難嚼的回頭草了?
“那天我好像也說過吧?”陌南秧漫不經心的轉過身,佯裝在四下走動着挑衣服,實際上只是想拉開自己和秦慕澤之間的距離,以免對方再對她動手動腳,惹得她心煩氣躁:“我嫁給誰,跟誰訂婚,跟誰交往……好像都不管您秦四爺的事兒吧?”
纖細的指,在掛滿衣服的架子上滑了一圈兒後,倒真找到一件兒不錯的格子襯衫,陌南秧把那件襯衫從一堆衣服裡抽了出來,拿在手上仔細的端詳着,好像一顆心,都被這典雅的格子衫吸引了,再沒多餘的心思去理睬身後那個不請自來的男人了。
“這件衣服不適合你。”秦慕澤不知何時又走到了她的身後,伸手穿過她的右肩,準確無誤的握住了那件格子衫的衣架,然後俯首將脣遞到了陌南秧的耳邊,說話的語氣裡,染着幾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忘了……你以前穿這種襯衫的時候……”
說着,他另一隻手便附上了她胸前傲人的高峰,暗示性很強的捏了一下後,語氣裡的笑意就更濃了:“這兩個不乖的小東西……跟釦子君似乎總是會有衝突呢……”
被他這麼一逗,陌南秧的臉不由的又有些發燙,捏着衣架的手,也逐漸加大了力氣。
她人雖然很瘦,可是偏偏胸部發育的比較良好,所以穿這種係扣子的襯衫的時候,胸口的那個口子,總是會時不時的爆開,所以她一般不怎麼買襯衫穿。
雖說這格子衫也沒好到陌南秧就一定要買,可是秦慕澤說不好,不要買的,她偏偏就覺得很好,非要買了。
“買個大一號的不就行了。”陌南秧把那件格子衫狠狠的往自己這邊兒一拽,讓格子衫的衣架脫離了秦慕澤邪惡的大手。
大一號胸部的問題倒是解決了,可是這種料子的襯衫,不合身的話,上身的效果就會有種男友襯衫的感覺,寬寬鬆鬆的,加上眼前這個故意跟自己對着幹的小東西的骨架又小,穿到身上,肯定更添誘惑。
這令人血脈噴張的誘惑的模樣,在家穿給他看也就罷了,穿去外面,這不是瞎胡鬧嗎?秦慕澤的眉頭,弧度很小的皺了一下。
既然自己說好的,她死拗着不買,自己說不好的,她再不合身也要買……那……秦慕澤的眼角染上了幾分笑意,低頭再次把自己的下巴抵到了陌南秧的右肩上,從身後抱着她,柔聲笑道:“也是,大一號的話,下襬也長了……你在家裡穿,就不需要穿褲子了。”
陌南秧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她咬牙忍着狠狠給身後這隻大色|狼一巴掌的衝動,然後一甩手,把那件格子衫扔到了一邊兒的皮座沙發上。
你瞧,她的情緒,他總能在短短几分鐘裡拿捏的準確無誤,可關於他,鬧了這麼久,她卻只猜到了他喜怒的冰山一角……如此這般,她要如何跟他繼續往下鬥?
“南秧。”秦慕澤伸手動作輕柔的摸着陌南秧柔軟的小腦袋,沉聲嘆了一口氣,然後語氣裡帶着些許無奈的開口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別人好嗎?我現在並不想對秦澤西下手,你也別逼我把矛頭指向他,好不好?”
他語氣足夠的溫柔,最後甚至還帶着些哄人的調子問了一句“好不好”,這些不經意間展露出來的柔情似水,以前聽起來甜如糖霜,如今聽起來,卻毒若砒霜。
“我們之間的事?”陌南秧轉過身來,伸手指着秦慕澤結實的胸口上,一點一點的把他往後推着,可是雖是推着他,後退的人卻是她:“擺脫,秦先生您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好不好?”
在兩人的距離拉倒一臂之遙的時候,陌南秧輕笑出聲:“我跟您,現在好像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吧?”
若是以前還有戀人這層微薄的關係彼此牽連着,那如今呢?如今連這層虛假的聯繫都不復存在了,他又有什麼資格,以什麼藉口,來管她的事?
藉口總是有的。
秦慕澤眼眉含笑,他伸手抓住了陌南秧指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然後緩慢又堅定的,將她柔軟的小手兒,握在了自己的掌心裡。
“怎麼能說沒有任何的關係呢?”秦慕澤握着陌南秧的手,然後默默的擡高她的手,在她的手被送到他脣邊的時候,他低了一下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隨後輕笑:“我們,不是敵人嗎?”
敵人,有時候是比朋友,比親人,甚至比戀人還要可靠的存在。
也許有一天,你的朋友會背叛你,親人會拋棄你,戀人會離開你……可是你的敵人,只要他還是你的敵人,他就會一直糾纏着你,至死不休。
陌南秧的眼角,染上了幾分寒意。
不過片刻後,那寒意裡,又添加了幾分不含任何感情的笑,她笑着把自己的手從秦慕澤的手心裡抽了出來,然後再次捋了一下自己並不凌亂的髮梢,然後斂着眼睛道:“對……對……我們還是敵人……”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片刻後,她擡起眼簾,輕飄飄的瞟了秦慕澤一眼,繼而笑道:“可是,身爲敵人的你,好像也沒什麼理由,來管我嫁給誰吧?”
聞言,對面那個俊美如畫的男人也笑了。
“你錯了。”他糾正她道:“你嫁給秦澤西如果對我不利的話,我自然得阻止你們了。”
這話說的,好像他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出乎利益罷了……
絕情的傢伙……陌南秧眉角細微的動了動。
“那你又要拿什麼,來阻止我呢?”陌南秧的身子微微的往後傾斜着,看向秦慕澤的眼神,是從眼角里溢出來的,目光斜斜的,從筆直的鄙夷邊兒上掃下來,頗有幾分居高臨下之感。
這樣盛氣凌人的她,秦慕澤還是第一次見,秦慕澤在心底稍稍驚訝了片刻後,便垂下眼臉笑了。
他伸手把自己的手機套了出來,然後長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了幾下之後,便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對面的陌南秧。
陌南秧瞥了一眼秦慕澤遞過來的手機,眉頭稍稍皺了皺,然後才接住哪部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手機。
低頭一看,只見那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一張照片……陌南秧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照片上照的到底是什麼,卻在看清的那一剎那,瞬間睜大了眸子。
——照片上,赫然是三分倪家碼頭的地產原件!
陌南秧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正要擡頭說些什麼,秦慕澤卻在她擡頭之前,跨步邁到她跟前,俯首在她耳邊,沉着調子笑道:“南秧……我說過的,別逼我對倪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