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南秧軟綿綿的小手撫了上來,滑滑的。有點兒涼。讓秦慕澤原本一陣一陣泛着疼的腦袋,稍稍緩和了些。對於她劣質的盜版,秦慕澤忍不住在心底想笑,可是還是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拖着長腔開始念道:“一,二。三……”
本來明明是想要他默唸,這傢伙倒好。居然耍賴般的念出了聲,陌南秧臉微微的發着紅。放在秦慕澤眼睛上的小手早該收回來了,可是卻捨不得。
“十。”男人終於懶洋洋的數完了十個數,陌南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把磁帶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呢!頓時大叫不好,慌慌張張的去包裡摸那盤錄像帶。然而,此刻再拿明顯爲時已晚,秦慕澤伸手握住了陌南秧捂在自己眼睛上的小手兒。把她的手放到嘴邊兒舔了一下,輕笑道:“所以說。寶寶給我準備的禮物是寶寶自己?”
“不是啦!”情急之下,陌南秧竟直接把自己的女士包扔到了秦慕澤的身上,然後迅速的把自己的手從秦慕澤的手中抽了出來。
——手背上。似乎還有他舌尖的溫度……
秦慕澤伸出食指勾起陌南秧深藍色的女士包。一時間哭笑不得,他揚了揚陌南秧的手提包,挑起了劍眉:“寶寶,這好像是我上個禮拜剛給你買的包……借花獻佛,你也不能拿女士包來糊弄我吧?”
“在包裡面裝着啦!”陌南秧小臉兒憋的通紅,正欲伸手去把秦慕澤手裡的包奪回來,結果剛一伸手,就被秦慕澤給躲開了。
秦慕澤把女士包拿的離陌南秧遠了一些,勾脣壞笑道:“寶寶,一會兒我要是隻掏出來你的化妝品,今晚我們可有得玩兒了。”
說着,形狀姣好的手便伸進了陌南秧的包包裡。
這是的……陌南秧含羞帶怒的瞪了秦慕澤一眼,在心裡暗自吐槽着他:剛剛還那麼悶悶不樂,怎麼一轉眼,又沒個正經了……
就不該哄他!陌南秧咬牙切齒。
就在陌南秧在心裡吐槽秦慕澤的時候,旁邊的秦慕澤狹長的眸子,突然一亮,片刻後,嘴角便上揚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弧度。
秦慕澤的手還伸在陌南秧的包包裡,不過看他的動作和表情,應該是已經摸到那東西了,陌南秧也跟着緊張起來,不住的問秦慕澤道:“怎麼樣,怎麼樣,找到了吧?”
秦慕澤慢條斯理道點着頭,眼眸中有幾分曖昧的味道在蔓延。
“看來,剛剛是我說錯了。”秦慕澤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陌南秧還以爲他是爲剛剛懷疑自己沒給他準備禮物而認錯,一時間小鼻子翹的老高了,正想得意洋洋的來一句:“你看我就說我沒騙你吧”,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秦慕澤壞笑着又補充了一句:“老婆大人既然準備了這個,那今晚無論如何,我們都有得玩兒。”
說着,秦慕澤把手從陌南秧的包裡伸了出來,他骨節分明的手裡,拿着一個很眼熟的小藍瓶子,滿目得意的向陌南秧眨着眼。
——這不是那天在糜色秦三爺送他們的那個什麼什麼日本神藥嗎?一時之間,陌南秧目瞪口呆,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天啊……那天爲了不讓秦慕澤用這個藥水,她把這藥水兒裝包裡,忘記拿出來了……
此時此刻,陌南秧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伸手想要把那小瓶小藥水兒給奪回來,奈何秦慕澤兩三下就躲開了,根本不給她奪回來的機會。
“彆着急嘛……”陌南秧再次撲過去的時候,被秦慕澤一個反手抱在了懷裡,男人低頭咬着她的耳朵,聲音沙啞曖昧,滿含情|欲:“天還亮着呢……”
說着,他到陌南秧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暗示性極強。
陌南秧感覺自己羞得都快要原地爆炸了,趁着秦慕澤調|戲她的空閒,她慌忙把秦慕澤扔在一邊兒的自己的手提包拿了回來,然後一咬牙,一狠心,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這下,那個在地下沉睡了整整三年的小木盒,總算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秦慕澤還在陌南秧身上上下其手的吃着豆腐,陌南秧推了他一把,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把小木盒塞到了秦慕澤的手裡,怒道:“禮物是這個啦!你不許再亂想了!”
秦慕澤泱泱的瞥了那小木盒一眼,然後又丟還給了陌南秧,一臉不感興趣的開口道:“不要,比起這個小破盒子,我還是更想要這個日本神藥!”
這下,哭笑不得的變成陌南秧了,陌南秧接過小木盒,慢條斯理的把那盤錄像帶從小木盒裡拿了出來,在秦慕澤眼前晃了晃,故弄玄虛道:“你真的不打算要?”
這種唬人的小把戲,可是秦慕澤玩兒剩的,所以秦慕澤完全“不上當”,回答的相當的乾脆利索:“不要,拿走!”
陌南秧忍着笑,突然明白了秦慕澤爲什麼老愛逗自己了——原來忽悠別一個人,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兒。
——當然,前提是你忽悠的是你心上人。
“唉。”陌南秧裝模作樣的長嘆一聲,搖頭晃腦,萬分痛心的長吁短嘆道:“看來我好不容易從杜嵐鳳那裡套來的有關黑名單的消息,只能拿去給秦二爺看了……唉……我還以爲某個人會很感興趣呢。”
“黑名單?”秦慕澤臉色一變,瞬間也不去寶貝那瓶虛構的日本神藥了,伸手就想要把陌南秧手裡的錄像帶拿過來看看,陌南秧早就料到他會有這麼一手,動作迅速的把錄像帶藏到了背後,笑容狡黠:“你不是說你不要嗎?”
正所謂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調|戲了陌南秧這麼久的秦慕澤平生第一次“反遭調|戲”,這感覺也是夠酸爽。
然而,敵我實力實在懸殊,陌南秧被秦慕澤調|戲的時候,只有賣萌裝哭求饒的份兒,可是一隻手就能把陌南秧制住的秦慕澤,哪裡需要求饒?
“好啊,小東西,學會陰我了是不是?”秦慕澤說着,直接撲上去把陌南秧壓到了沙發上一陣亂啃,調|戲不成反被撲的陌南秧見大勢已去,連忙舉起白旗,投降求和:“好好好,我給你我給你……但但但……但是你要先把那個日本神藥給我!”
秦慕澤單手握住了陌南秧拿着錄像帶的手,笑容相當的反派:“小東西,現在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陌南秧都快哭出來了:她一隻小白兔,居然企圖去調|戲一隻大灰狼,這不是找死嗎……
“妹……妹妹還在上面呢……你……你收斂點兒……”陌南秧軟綿綿的推了秦慕澤一把,小臉兒紅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不知道是陌南秧的話真的起了作用,還是秦慕澤想要早點兒看看錄像帶裡的內容,這一次,破天荒的,秦慕澤饒了陌南秧一回。
“等到了晚上再好好收拾你!”秦慕澤在陌南秧白皙的脖頸上咬了一口,戀戀不捨的從陌南秧的身上起來了,語氣邪魅。
陌南秧一顆小心臟小鹿一般的亂跳着,她整理了一下被秦慕澤弄亂的衣服,然後紅着臉湊到秦慕澤跟前,盯着那一小盤錄像帶道:“這是我剛剛從杜嵐鳳那裡拿到的,還沒有看,杜嵐鳳說這是我妹妹留給我的,我想應該和黑名單有關吧。”
聞言,秦慕澤蹙起了好看的眉,困惑的問了陌南秧一句:“杜嵐鳳是秦老三的人吧?她爲什麼要把錄像帶給你?”
關於這個問題,陌南秧也百思不得其解,她皺起了柳梢兒一般的眉,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估計她和我妹妹認識吧……當時從孫五爺那裡拿到的那張紙條,不是說如果我想知道真相的話,就要我去找白雲棋或者杜嵐鳳嗎?我估計,她和我妹妹應該有幾分交情吧?”
聽完陌南秧的話,秦慕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低聲道:“也是,杜嵐鳳並不是自願做糜色的調教師的,所以也不能說她是秦老三的人……”
陌南秧也跟着點了點頭,然後拿起錄像帶道:“別管那麼多了,放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是一盤古老的錄像帶,秦慕澤家裡並沒有可以讀它的機器,於是秦慕澤給羅振清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讓他從那兒搬來一臺機器,然後三個人關好了門窗,將錄像帶放了進去。
一陣刺耳的“吱吱”聲之後,全是雪花的屏幕,突然畫面一跳,露出了清晰的影像,影響裡,陌南柯那張唯美又清純的笑臉,出現在電視機裡。
“嗨!姐姐,有沒有很想我?”畫面裡的陌南柯,坐在一個很空蕩的房間裡,那房間有些昏暗,但是這一點兒都不影響明媚的笑臉,她優雅的坐在一把白玉椅上,左腿交疊在右腿上,單手支着下巴,舉止之間,有種中世紀貴族的美感。
而當她隔着屏幕,勾着眼睛看你的時候,會給你一種她還活着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