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77章 怎麼不閉眼

我心情略微沉重的輕應了聲:“他雖然想不起我是誰,但好在他對我沒有抗拒的心理。”

萊希說:“這是自然的,這是一種條件式的反應,畢竟他曾經也深愛着你。”

“我想,我需要一個專業的醫生,帶他去做一個全方面的檢查,希望……能得到好的結果。”

我知道讓原皓臣一時跟我回去有些難度,爲了能快速讓他想起和融入這個家,我將孩子們都接了過來。

晚上,我買了好些他以前會愛吃的菜,做好後大概六點鐘,我給他打電話時,他正準備去酒店上班。

“你吃好飯了嗎?”

他說:“別擔心,我吃了幾個饅頭填了下肚子。我還要去工作……”

“回家吧,我做好了飯等你回來吃。”

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在掙扎:“可是我如果不去上班的話,會扣工資的。”

“我做了很多菜,都是爲你做的,如果你不回來,那隻能都倒掉,你忍心讓我一番苦心都白費?”

“別,你別倒掉……我回來就是。”掛斷電話,我讓孩子們排排坐在餐桌上。

顥顥頻頻問我:“媽媽,爸爸怎麼還沒有回來?他在很遠的地方上班嗎?”

“大概要搭幾趟公車才能趕回來。”我微笑着叮囑着他們:“等下爸爸推門走進來,你們就大聲點兒叫他,給他一個驚喜。”

宗晟拍着胸脯:“宗晟會用最大的聲音,叫爸爸的。”

露露顯得很不安的低着頭,絞着十指。我笑着上前拍了拍露露的頭:“別緊張露露,你原伯父是個很好的人。”

快滿兩歲的等等在沙發上玩着布偶,似乎並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多麼激動人心的時刻。

就這樣我和孩子等了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了開門的聲音,當原皓臣踏進屋子時,幾個孩子異口同聲叫出聲來。

“爸爸!”

宗晟高興的撲了上去:“爸爸!爸爸……宗晟要抱抱。”

原皓臣有點兒懵的看着這一屋子的小孩,瞪着眼轉頭看向我:“他們……他們叫我爸爸?”

“你不喜歡他們?”

原皓臣下意識的看了看這屋子裡的孩子,嚥了咽口,說:“喜歡是喜歡,可是突然叫我爸爸……”

宗晟抱着原皓臣的大腿,仰着小臉問:“爸爸不喜歡宗晟和哥哥叫爸爸嗎?如果不叫爸爸那要叫什麼?”

“爸爸。”顥顥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所以見到原皓臣雖然激動,但也不像宗晟那樣愛纏着人,只是那又大眼裡,閃着興奮和期待的光,大概也想爸爸抱抱他。

等等不知何時玩起了自己的小腳丫,竟然直接塞進了嘴裡。我嚇了一跳,將她的小腳給拿了下來:“小祖宗,你吃什麼不好,這小腳丫子得有多髒?!”

等等衝我咯咯的笑眯了眼,張着雙臂讓我抱她。我將等等抱起,來到原皓臣面前:“皓臣,這是我們的女兒,叫原希回,小名等等。”

原皓臣眸光驟亮,下意識伸手抱過孩子:“等等?”

聽到有人叫丫頭的名字,丫頭興奮的拍着小手,往原皓臣頸窩裡鑽去,她平常是有些怕生的,到底是血緣至親,她竟然十分喜歡原皓臣,完全不怕生。

原皓臣抱着她,露出了淺笑,眼中帶着疼惜,小心翼翼的抱着丫頭,對我說:“她好小,感覺都是軟軟的。”

看得出來,他十分喜愛等等,竟捨不得放手,問我:“她叫等等……是等我回來的意思?”

“嗯,等等是你留給我的禮物,你走之後沒多久,我才知道有了她。”

看我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等等身上,宗晟委屈得快哭了:“爸爸只抱丫頭,不要宗晟了嗎?”

看到宗晟那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出於一種本能,原皓臣輕撫着宗晟的頭另一隻臂腕將他抱起:“你叫宗晟?”

“爸爸不記得宗晟了嗎?那天宗晟本來想離家出走,碰到爸爸了,本來想讓爸爸和宗晟一起回來的,可是爸爸把宗晟送到門口就不見了。”

“這個……好像有這麼回事兒。”原皓臣鎖着眉頭想了想,又看向了顥顥。

顥顥這才表現得有些激動的說:“我叫原辰顥,爸爸,顥顥好想你。”

我紅了眼睛,深吸了口氣說:“好了,菜都要涼了,快坐下來吃飯吧。”

可惜,原皓臣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否則一家團聚該是一件多麼讓人高興的事情?

孩子們一直纏着他,鬧到了很晚才累得睡了過去,家裡只有一張牀,四個孩子擠在一張牀上,有點兒擁擠。

原皓臣爲難的說:“你……今天怎麼睡?”

我說:“打個地鋪吧。”

“好,你等我一會兒。”他進房,小聲的又拿了一套備用的牀上用品,將席子鋪在了地板上,拿了一牀毛毯還有一個枕頭。

“你睡吧,我去睡沙發。”見他轉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了他:“別走!我們睡一起吧。”

夜晚還是會感到涼意,而且沙發這麼小,頂多就睡兩個小孩,怎麼也睡不下一個大人,翻個身就會掉下去。

他一臉爲難的:“可是……”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再說我們以前也同牀共枕了這麼些年,現在就不行了?”

他蹙着眉頭依舊遲遲沒有答應,我鼻頭一酸,低頭抽了口氣:“你告訴我,是不是有別的喜歡的女人了?”

他一聽,連連擺手:“沒!怎麼可能?!我……我沒有。”

看他一臉緊張想解釋卻詞窮的模樣,我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緊張什麼啊?我就隨口問問。”

他舒了口氣:“我怕你……會多想。”

“明明是你多想,還怪我多想,現在時間不早了,你真不睡?”見他站在那裡不動,我上前拉過了他的手:“皓臣……”

他沒有再拒絕,隨我拉着躺在了地板上,我將枕頭要給他,他說:“你用吧,我沒關係。”

我笑着說:“那我們靠近一點,一人枕一半,好不好?”

他沉吟了半晌,才應了下來:“嗯。”

我們倆枕着同一個枕頭,他就躺在我的身邊,讓我無法平靜,我深愛的男人,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了他回來。我順勢躺進了他的懷中。

他身子微怔,有些僵硬:“你……”

我說:“讓我躺進你的懷裡。”

他沒有拒絕,問我:“是不是地板太硬,你睡得不習慣?”

我順着他的話說:“是啊,太硬了,躺在你的懷裡會舒服一些。”

他聽罷,笑說:“那好吧,你快睡。”

我伸手環過他的腰身,耳邊傳來他心跳如雷鼓,呼吸略顯粗重起來:“皓臣,我很想你。”

不知何時,他的手悄悄的環上了我的腰,聲音略顯沙啞,說:“你身子好香。”

我擡眸看向他,他眼中有着濃郁得化不開的渴望,讓我跟着緊張起來,我起身坐在他的腰間,語氣透着誘導:“你可以擁有我,我本來就是你的,皓臣……抱我好不好?”

他猛然將我拉下,一個翻身,熱烈的吻隨之印上,那一晚的纏綿悱惻,期待已久,讓彼此得到了從所未有的歡愉與滿足。

天快亮了,他擁着我,吻了吻我的頭髮說:“這一切就像做夢。”

“爲什麼?”我輕聲笑問他。

他想了想說:“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三個孩子的爸爸,還有……你,你真的是我老婆?”

“你爲什麼不相信我是你老婆?”我饒有興趣的問他。

他說:“以前都沒女人多看了我一眼。”

我說:“那是她們有眼不識珠,她們哪裡知道你的好?”

他又說:“你做飯很好吃。”

我說:“你喜歡就好,我以前是專爲你學的,你的腸胃不好,雖說廚藝還不錯,但是不喜歡下廚,爲了養好你的胃,我就拼命的去學了做飯。”

他一臉感動:“你太好了,我感覺自己配不上你。”

“哈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怕吵到孩子,我真想仰天狂笑。

他竟然還臉紅了,難爲情的說:“我是覺得,我現在配不上你。”

“其實你現在這樣我更喜歡!有點傻,還單純。”我抿脣笑了笑:“怎麼說你以前也算是偏於高冷的大帥哥一枚,怎麼失個憶就這麼沒自信了?”

“我以前……是什麼樣子?”他好奇的問。

我想了想,說:“你以前啊,很有才華所以性子比較傲,還老看不上我。”

他低垂着眉眼,默默的說了句:“那應該是假裝看不上你,你這麼漂亮又溫柔,怎麼可能會看不上?”

“皓臣,你這樣子真不錯,老是喜歡說好多我愛聽的話,而且還發自於肺腑!”

我們聊了許多關於以前的事情,他聽得很認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窗外隱隱泛出魚肚白,我和他說着說着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多。

家裡的司機會帶保姆過來接孩子上學,所以醒來的時候,家裡只剩下我一人了,桌上還放着一個大饅天和兩碟涼菜,桌上留着一張字條,是原皓臣寫的。

“我上班去了,家裡只有這些吃的,你起來的時候肚子一定會餓,先將就着吃一點填一填肚子吧。”

看來還是很體貼,我啃着桌上的冷饅嚥着涼菜,竟覺得比我這些年吃過的山珍海味還可口,淚水悄悄涌上眼眶……

在這狹小的屋子裡,我們共同生活了半個月,原皓臣學會了親自去接送孩子上下學,他把工作都辭了準備跟我回家。

能帶走的行李不多,他唯一看重的只有那些計設圖紙,一張也不落的帶走了,就算是失憶了,但是這些習性是沒變的。

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不安,我安慰着他:“別擔心,那裡本來就是你的家,那的一切屬於你,你會過得比現在更適應。”

他暗自吸了口氣,輕應了聲。正準備跟我一起離開時,門突然響了,我疑惑的問:“是不是房東?”

原皓臣搖了搖頭:“不是……你先去房間呆一呆?”

“爲什麼?”我情急之下問出口。

他一臉苦惱:“我……你先進去,我很快處理好的。”

見他如此固執,我只能點頭走進了房間,隔着門豎着耳朵聽着外頭的動靜。聽着聲音好熟悉,我下意識的將門推開了一條細縫。

果然是他!

向韶光面不改色的朝原皓臣伸出了手:“給我錢!”

我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原皓臣乖乖的從口袋裡把剛結的工資拿了出來,向韶光也不等他數一數,全一把給奪了過去。

拿着那沓不厚的錢在手中甩了甩,還一臉嫌棄:“怎麼才這麼點兒?你知道家裡有多少人要養活嗎?你賺這麼點兒錢,家裡怎麼夠花?你是不是偷懶了?你不是幹三份工嗎?”

原皓臣說:“那兩份工辭了,這半個月只有送氣的錢,你自己去賺吧。”

“你說什麼?”向韶光提高了音調:“你怎麼這麼狼心狗肺?!這麼忘恩負義?做人可不是像你這樣做的,咱們家撿回你一條命,你就得做牛做馬一輩子還債!”

我草!!我快忍不住衝上去抽這人兩嘴巴了,他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之前拿了原皓臣的稿子招搖撞騙,也在公司撈了不少錢,不懂得感恩也就算了,居然現在還這樣對他?!

原皓臣很冷靜的說:“我都辭職了,準備回家。”

“你他媽還想回家?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兒還想往家裡湊啊?我可告你啊,想白吃白喝沒這麼容易,辭了也好,那工作工資真不高……瞧你這模樣兒,要不去做牛郎吧,我有路子,那個賺得可真多!”

“你怎麼不去做?”原皓臣反問。

向韶光臉色一變:“我怎麼能去幹那種事兒?我看你去挺適合的。”

原皓臣居然還能忍着不動聲色:“我說回家,是回我之前的那個家,不是回你們向家,我有老婆有孩子有工作,我很感謝你們向家救我一命,不是我不報答你們,你們想怎麼報答我也願意,錢的方面,我會盡可能的滿足你們。”

向韶光一臉不可思議的盯着他:“你他媽腦子是不是燒糊塗了?”

說着向韶光還想用手指戳戳他腦門,被原皓臣一把給拽住:“我不喜歡你的手在我的身上指來指去。”

“疼!疼死我了,你快放手。”

原皓臣甩開他的手:“你回去吧,恩我一定會報的。”

向韶*得鐵青着臉色,顫抖着聲音說:“好啊你,翅膀硬了,你等着!給我等着!!”

說着氣沖沖的離開了原皓臣租的小屋,見他走後,我鬧心的從房間裡出來:“你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了?這種人太不可理喻,這兩年多來你就是這麼忍着讓着他們?”

原皓臣並不在意的說:“我們回家吧。”

這句回家,暖了我的心,所有的憤怒瞬間消失得無隱無蹤,我輕輕點了點頭,抱過他的手臂,說:“親愛的,回家了!”

當所有人坐在大廳裡,圍着原皓臣一個人盯着時,原皓臣還是心慌的冷汗涔涔直冒,時不時的轉頭看看我還在不在。

看罷,我媽高興的一拍手:“好,這下好了,人總算是回來了,真是老天保佑!”

我爸笑眯了眼點頭:“改明兒個去廟裡拜拜,驅驅黴運。”

萊希走上前笑問:“皓臣,你對我還有印象嗎?”

原皓臣看着萊希半晌,像是認識又最終搖了搖頭:“我覺得熟悉,但是沒有印象。”

“好吧,總會想起來的,慢慢來。”

那天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保姆上前打開門將人請了進來:“原太,是韓先生和他太太過來了。”

我握茶杯的手一抖,韓城的消息還真是靈敏。原皓臣這才前腳剛回來,他後腳跟就到了。卓雅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欣寶,總算讓你給等到了,我真替你高興,真是太好了!”

看她爲我樂壞的模樣,我心裡很暖:“你們快坐吧。”

爸媽對韓城成見頗深,雖說那毀婚的事情早八百年前了,但是就是一根刺哽着。

“叔叔,阿姨。”韓城上前叫了他們倆老一聲。

我媽也沒答應,給我爸使了個眼色,我爸雖在外邊雄得很,在家裡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懼內。

我媽有模有樣的提着小包包,說:“老公,我心堵,看完皓臣也該回去了,過幾天欣欣你帶皓臣回家吃個飯。”

“好,媽,那你們回去路上小心。”

我爸揮了揮手,還一臉嚴肅:“別擔心,老李的開車技術你們小年輕還比不上,老司機了。”

送走兩長輩,只剩下平輩的幾個姐妹朋友,氣氛一下子變得不那麼嚴謹了。

原皓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韓城:“他是……”

我張了張嘴正不知該怎麼介紹時,卓雅說:“哎呀,你親哥都不記得了?”

“噗!”我沒穩住,一口茶就這麼噴了出來,真虧了卓雅敢說,原皓臣和韓城之間的恩怨,她也多少是知道些的。

韓城朝原皓臣笑了笑:“我們的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叫韓城。”

卓雅推了下原皓臣:“小叔子,快叫哥啊。”

原皓臣想了想,叫了聲:“大哥。”

“啊?”韓城怔愣了幾秒,失笑:“嗯。”

“你們……你們先聊,我跟我姐們兒有點私房話聊。”說着一把拽過卓雅甩上了房門。

“你幹嘛呀?趁我家原大寶失憶趁火打劫是不?”

“這,這話怎麼說的?”卓雅撇嘴:“我這不是爲了你們家原大寶好嗎?”

這話我可真不愛聽了,雙手往腰上一插:“你這是想着你家韓總吧?要是我家原大寶恢復記憶,知道他叫了韓城一聲大哥,我都不知道他會多抓狂,你就好心的,別亂參和了。”

“欣啊~”卓雅一把抱着我的手臂恍啊恍的:“你就成全了我家韓城吧!這是他一塊心病,他這種傳統思想的男人稀少,簡直都快成國寶級了,我們應該好好保護成全。他爸臨死前就這麼點兒夙願,就希望吧,你家原大寶能認祖歸宗,過去的事兒,就讓它們都過去了,成不成?”

“這事兒不是我說成,那就一定能成的。小雅,那些痛苦不是發生在你、我、你家韓城身上,是不會明白的,想要讓皓臣原諒韓家,讓過去真的過去,需要的……是一個契機。”

“我不明白。”卓雅搖了搖頭。

我失笑:“行了,別瞎操心了,男人之間的戰爭,男人的世界,不是我們女人能明白的。”

說了這番話後,卓雅便沒再亂說話,韓城沒有留下來吃飯,先行離開了。

接了孩子們回家,又是一陣鬧騰,直到晚上十點全真正清閒安靜了下來。我洗好澡出來見原皓臣正坐在牀頭翻着他自手做的那幾個相冊,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我走了過去,催促了他一聲:“去洗澡吧,很晚了。”

他擡頭看我,說:“顥顥小時候真可愛。也很懂事。”

“這些都是你收集的,還能記起一點嗎?”

他認真的想了想,痛苦的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想不起來,這感覺真糟糕,我明明知道那些被遺忘的東西有多麼美好,我拼命去記起,可越是模糊不清。”

我輕撫過他濃密的髮絲,吻了吻他的額頭:“我約了一個腦科專家,過幾天去醫院做個檢查,只要配合醫生,應該是沒問題的。”

兩天之後,萊希與大哥陪同我們來到醫院,給原皓臣做檢查,照了個腦部CT,醫生分析說:“你們看,他顱內明顯有淤血,腦部的神經系統太複雜了,出點差錯都不行。淤血壓迫了他的腦神經,才導致了暫時性的失憶。”

我頓時充滿了無盡的光明和希望:“也就是說,只要能把他腦子裡的淤血抽掉,就能恢復記憶?”

醫生若有所思的點頭:“理論上是可以這麼理解,但我負責任的也不能給出百分百的肯定。而且我不建議腦部動手術,這淤血壓迫的地方,神經最爲細密複雜,不到萬不得己,不要動刀。”

“那現在該怎麼治療?”萊希凝眉問。

“保守治療,先開一些化淤的藥物,吃上一段時間,再過來做一個腦部CT。”醫生最後又補充了句:“其實你們不用過於擔心,他現在的各項指標都十分健康,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而且這並非是精神上的刺激,只能暫時性的失症,淤血會慢慢的散開,時間問題而己,最重要的是別讓他有心理壓力,保持愉快的心情,按時吃藥,會好的。”

我舒了口氣,終是笑了出來,風雨總算過去。

萊希頓時覺得自己就要解脫了,無比開心的笑說:“天吶,希望他能快點好,公司可真的不能沒有他。”

這兩年來萊希爲了公司的事情,都沒好好的睡過一次覺,大哥已經不只一兩次向我訴狀,再這麼催殘萊希,他會帶着他們家小受兒離家出走。

大哥颳了下他的臉,滿眼溫柔與疼惜:“他好了之後,你得好好放個長假,把工作都給他,估計得休息個一年半載。”

“呵呵呵……”大哥護起短來,果真是六親不認。

萊希一臉幸福的笑着:“也沒這麼誇張。”

“得勒,你們倆繼續秀恩愛,我去接我家原大寶了。”我衝萊希眨了下眼,來到檢查室內,看到原皓臣正一臉不安的微垂着頭坐在那裡。

“皓臣,我們回家了。”

他猛然擡頭看向我:“好了?”

“啊,好了。”我衝他笑了笑,牽過了他的手:“醫生說你沒事了,開了些藥,回去好好吃就能很快恢復記憶。”

“真的嗎?”他的心情一下高漲了起來,帶着滿滿的期待:“我希望快點恢復記憶。”

我與他十指相扣,輕應了聲,又嘆了口氣。

他鎖眉,問我:“怎麼嘆氣?”

我無奈一笑,說:“我家大哥和萊希,現在已經商量着要休假了,我跟你商量,真好了也裝幾天,啊!這都兩年沒接手工作了,萊希要真跟我大哥一跑,你得忙成狗。”

我這做人家老婆的也是爲難,一邊爲自家男人打算着,還得算計着咱家親哥哥。

“好,聽你的。”原皓臣現在可真乖得很。

“回家了!快,親一個。”我抱着他的腰,腆着臉索吻。

他低頭很認真的吻我,我悄悄睜開眼眸,發現他也半眯着眸打量着我,頓時我的臉一紅,輕輕推開了他:“你怎麼不閉眼!”

他想了想疑惑:“爲什麼接吻要閉眼?”

“所以……你跟我接吻都不閉眼?”

“以前,不記得了。現在……不閉。”

我頓時語塞,臉頰滾燙,捶了他一拳:“你怎麼這樣?你接吻怎麼不閉眼呢?”

他眨了眨眼:“爲什麼要閉?你剛纔不也偷偷看我?”

“我……”是啊,爲什麼要閉眼?對於這個問題,我是覺得有十足的探討空間的,但是我唯一肯定的是,絕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這麼近距離看到自己臉上的細紋、斑點、還一臉被他吻得沉醉的表情。

“總之,你以後跟我接吻,一定要閉上眼知不知道?這樣纔會更美好,更有feel。”

“哦……”他不痛不癢的回了我一句。

雖然回來了,但是原皓臣也一直沒有將向家人給忘記,他說:“我想去看看他們,順便拿點錢過去。”

我問他:“你捨不得他們?對他們有感情?”

他想了想,說:“感情還是有點兒的,畢竟他們救了我一命,雖然對我不好,但卻是我失憶之後曾經唯一的生活重心與依靠。”

說什麼依靠,其實是這一家人吸他的血,依附着他生活,把他當成了賺錢的工具。

儘管我心裡對向家人很反感,但原皓臣說得很對,畢竟是有恩的,如果沒有他們,原皓臣也不可能會回來。所以我不阻止。

“你打算怎麼感謝他們?”我給他將泡好的參茶端了過來,挨着他坐到了沙發上。

他心中還拿不定主意,問我:“我想拿點錢,你說拿多少合適?”

我失笑,握過他的手:“你是一家之主,錢都是你的,你自己拿主意。”

他沉吟了半晌說:“他們現在是在租房子住,房租也不便宜,我想給他們買套公寓或者小別墅,再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過得穩當點,我想我的心裡也會舒服一些,就不會覺得太虧欠了什麼。”

“好啊。”草,怎麼感覺有點不甘心?向家這種人,看着心性純良,其實就是頭白眼狼,現在給他們這麼多,壓根就不會滿足,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想讓他以後少跟向家人來往,但沒能說出口,總感覺這話一說出來,不太合適。最大的關鍵問題在於——特麼的向家人對原皓臣有恩!

有恩就得報啊,還是救命之恩,管他們向家人是好還是壞,還是得報啊!

這週六原皓臣與我親自去了向家一趟,看到原皓臣回來,向家人如同沒有看到一般,只是多給了幾個白眼。也不想想這兩年多來究竟是誰養了這一家子,可憐原皓臣還打三份工。

早出晚歸的養了一羣白眼狼,來看他們連個好眼色都沒有。

他將禮品一一放在的桌上,向母拉長着臉說:“這些東西你都拿回去,當初就不該救你,你可真是好樣的,連弟弟的女朋友都搶!”

我狠狠翻了個白眼:“我跟你們家向韶光沒有任何關係,連手都沒牽過,什麼時候成了你兒子的女朋友,還被說成是搶了?”

向母這種人吃軟怕硬,不敢跟我對着幹,只得將矛頭又指向原皓臣:“哼,你現在傍上富婆了,回來幹什麼?”

富婆?應該是在說我吧?嗯,我可以理解爲,他們當初讓他兒子可勁兒的追我,是想傍個富婆?

我說:“他不用傍我,是我傍他。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對了,這次回來皓臣也是想報恩,給你們買小別墅呢,不過看樣子你們也不稀罕,皓臣,那我們就走吧。”

一聽這話,向母的態度三百六十度的轉變,上前拉過我和原皓臣:“買……買小別墅?什麼時候買啊?來來來,快進來坐,老頭兒,泡杯茶過來。”

向父泡了兩杯茶過來,靜坐在一旁,一直都是向母在發話。

“我覺得呀,那城東不是有大片別墅區嗎?我去那裡做過工,特別喜歡那裡的別墅,可漂亮了!”

可真會趁機撈便宜,城東新區的別墅,一棟都快上千萬了。雖說這點錢對原皓臣來說根本沒什麼,但是花在他們身上,我心頭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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