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嘴狠狠堵住我的脣,直到我在他身下乖乖蟄服,這才一臉不滿的問我:“皓皓叫誰?”
“當然是你啊,你名字裡不是也有個皓字嗎?”我沒想到他還會在這事兒上計較。
“不準叫皓皓。”他幾乎是命令式的口吻,整個也沒閒着,霸道的在我身上開始攻城掠地。
一想到也許是他某個前女友這樣叫着他,勾起了某些小情緒,令他不痛快,就心塞塞的。
“我纔不稀罕叫!”你是‘原大寶’!我一個人的原大寶!!
他狠狠一次次撞擊,晃得我腦子昏昏沉沉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能溺斃在這場激烈的情事上。
以前,一直以爲他是禁慾派,現在才知道他也可以當個合格的野獸派。較勁兒起來能折騰死人。
“皓臣……不……饒了我吧……”
直到把我折騰得只剩下半條命,我瞄了眼牀頭櫃上的鬧鐘,正指向十點整!早已過了上班打卡的時間。
我欲哭無淚,他就不能體諒體諒一下我?
“原皓臣,你混蛋……”
“嗯?你剛纔咕嘀什麼?”
“呃……啊,我說,你想吃什麼?這不,都快做中午飯時間了。”我只能打着哈哈,化悲憤爲阿Q精神的力量。
“小炒子云牛肉,醋溜土豆絲,香菇燉肉片。”
我又躺了會兒,已被他催殘得體力不支。反正上班也遲到了,索性也就不管遲到後會怎樣。
樂呵呵的做好午飯,看着他吃得很香,其它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快吃完的時候,他突然對我說:“只有我媽才叫我皓皓。”
“噗!”我沒料到他會突然來一句這個,口中的米飯以噴灑狀迴歸飯桌和菜碗裡。
他一臉嫌惡的瞥了我一眼,小心翼翼撥開了沾在菜上的米飯,吃得沒那麼歡了。
遲到大半天的後果,是扣除了整個月的出勤獎與績效獎,除此還被領導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如果說原皓臣的冷漠讓我心累,那他任性起來卻是讓人髮指的!
“回來,給我做午飯。”
我連自己忙得午飯都沒得吃,公司離家的車程都得半個多小時,他就不能叫個外賣?!
“皓臣,我現在有點兒忙,你……”
“十二點半之前,回!來!做!飯!”
之所以出來工作,並不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所以面對他雖然任性的要求,我還是會爲他放下工作而妥協。
趁上頭不在悄悄溜回了家,給他做了午飯。
飯桌上,我好聲好氣的想與他商量:“皓臣,以後午飯你自己叫着吃,或者也可以自己動手嘛。晚飯我再回來給你做想吃的。”
後來工作實在太忙,他中午打電話催我,就當沒有看到。也着實覺得他真的有些過份了。
一連幾次之後,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他沒在中午叫我回家給他做飯,每天晚上忙到凌晨才睡。我想找個機會與他談談,卻總被他一臉冷漠的拒之門外。
三番兩次之後,我受不了的偷偷躲着哭了。
他就不能爲我想一想?非得用這樣任性的方式與冷暴力對我?人心都是肉做的,難道他真的對我一點喜歡與關心都沒有?
下半年的時候,他重新弄起了工作室,總結出第一次的失敗經驗之後,第二次順手得多,並且改變了運作方案。
小case能不接儘量不接,這種即賺不到什麼錢,還費時費力。所以這次他重點在幾家重要的合作名單上。
只要能與其中一家簽下長期的合約,也算是跨出了人生成功的一大步,前期投入更多的是精力。
之前的員工都找了新的工作,只有李銘偉,聽到原皓臣重新弄工作室,立馬丟下咖啡廳服務員的工作來幫忙了。
幹設計這一行,沒有門路與名氣寸步難行,李銘偉是真心的喜歡設計,骨子裡有着藝術家的傲氣,他說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不會輕意的拿出來給別人看。
他是由衷的傾佩原皓臣的才華,雖然與原皓臣相差不過三歲左右,但會很尊重的稱原皓臣一聲‘老師’。
短短兩個月之內,原皓臣厚積薄發,親自談妥了一個五百萬的單,正式簽下合約的那天,李銘偉吵着要慶賀,叫了幾個朋友去KTV鬧騰一番。
那天我加班到九點,回去的路上李銘偉打了個電話過來。
“師母,一起來唱歌,今天漂亮的MM挺多的,你再不過來,老師可要被別人勾走了!”
聽到這個我趕忙火急火撩的叫了出租車趕了過去,推開包間的門,只見原皓臣一臉無聊的坐在沙發角落,一手搭在沙發背上,架着大長腿有一搭沒一搭的迴應着旁邊小美人的熱情。
“皓臣哥哥,來首歌嘛,你說話這麼好聽,唱歌也一定很好聽的。”
皓臣哥哥?!這丫頭要不要臉了?我都沒這麼親暱的叫過原皓臣。也不知道打哪兒竄出來的,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有婦之夫!
“老公!”我自若的走了過去,擠開了那小丫頭。結婚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這麼稱呼他。
他疲憊的打量了我一眼,卻是應了我:“嗯,你怎麼過來了?”
李銘偉賤賤一笑:“看老師你無聊,自做主張把師母叫來陪你了唄。”
那小丫頭一臉不信:“你真的結婚了?”
“早就告訴過你,老師真的結婚了,你要不要考慮我啊?”
“呸!我纔不喜歡你。”
……
包間的美女還真挺多的,雖然不說一個個都美若天仙,但都如花似玉,又正值青春年華,危機感跟捲上岸的海浪似的,一波接一波襲上心來。
“皓臣,我頭疼,你能不能陪我先回家?”
不想原皓臣竟這麼配合的將我扶起,說道:“我老婆不舒服,下次有機會再約,已經買單了,大家玩好喝好,我們先走一步了。”
走出KTV我便發現了原皓臣的不對勁,他臉色越發蒼白,豆大的冷汗沿着鬢角涔涔而下。
“皓臣?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他虛弱的說完嘔出一大口鮮血,當時我簡直嚇懵了。送他去醫院的路上緊緊扣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