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宇文拓笑了笑,高深莫測的桃花眼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鄙夷。
“卓希,別跟我說啞謎,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幫她?”
賀卓希聳了聳肩,說:“抱歉!哥,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跟你說了什麼啞謎了?”
高深莫測的桃花眼一眨也不眨與賀卓希的眼瞳對視着,宇文拓直接攤牌了,“你爲什麼要替鄭初雪安排工作,還要是掛個空名而已?
她在NG夜場做公主的,你不知道?她現在突然過得這麼富貴,你不是她的金主?抑或是,你們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嗤哼一聲,賀卓希笑了起來,他饒富興味地盯着宇文拓,“哥,你這話好在是對我說,如果嫂子聽到了,不曉得她會怎麼想的,她可以理解爲就因爲我幫了初雪,而你吃醋了。”
“卓希,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也太小看我了。你明知道我跟她的關係你還要幫她,也可以讓我理解爲你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是不排除有密謀。是針對我的嗎?”
宇文拓的俊臉沒有情緒起伏,俊容依舊冷漠,絲毫不受賀卓希的嗤笑的影響。
想不到宇文拓的言詞會有這麼犀利,賀卓希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哥,你想多了,我就單純幫了初雪而已,更何況是她來求我的。你不愛她而已,又何必處處想置人家於死地呢?
我跟她無怨無仇的,撇開你們弄得像仇人的關係,我跟她還算是朋友的。看到她在夜場被欺負,難不成我要無動於衷袖手旁觀嗎?
我不過是替她隱瞞了在NG夜場做公主的那段不光彩的過去,還給她找了一份工作脫離夜場的生活,至於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真的就這樣而已?至於這麼簡單嗎?你不是她的金主?”宇文拓的嗓音清冷,他的表情更冷漠了。
“就這麼簡單,我不是她的金主,她想和誰在一起,結識了什麼人,我不知道。”
宇文拓雙眉微蹙着,高深莫測的桃花眼也略眯了起來,“沒什麼事,我就想了解一下。如果有人想傷害我身邊的人,不管是誰,我一定不饒。”
賀卓希抿了抿脣,他沒吭聲,宇文拓的警告他聽得出來。
不排除他已經懷疑他了,或許還有進一步行動的。
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很好,這遊戲越來越好玩了,也越來越白熱化了,有意思!
賀卓希盯着宇文拓,他的嘴角微翹,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他拭目以待。
“我還有事情要做,先回去了,打擾了。”
“哥,你太客氣了。”
別有深意瞟了賀卓希一眼,宇文拓離開了副總裁辦公事。
他不會就此算了的,他心裡有一個大問號,因爲此事透着令人狐疑的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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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治療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鄭初雪回診所複查了,醫生說她的情況恢復得很好,下個月初就可以做她夢寐以求的手術了。
而且,成功率相當的高。
鄭初雪很開心,她也想好了萬全的計劃,只要她受孕成功,她被請進頤景園是指日可待了。
想得很完美,哪怕是開着車,鄭初雪都情不自禁笑了出聲。
她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她會在上流圈站得穩腳的,以後,誰都不敢看不起她了。
車子緩緩駛入小區,越來越近自己所住的公寓了,鄭初雪遠遠就看到了宇文拓的冷漠身影。
他在她家樓下,彷彿在等她似的。
突地,鄭初雪的表情有些怪異,她的笑容也變得陰沉沉。
在屬於她的停車位停好了車,鄭初雪下來了,並沒有要躲避他的意思,反而,她想會一會宇文拓探一探他的底。
“喲,拓少,今天吹什麼風呀?”鄭初雪微歪着頭,興致十足的盯着宇文拓,她好笑地說。
“那盒純黑巧克力是你給我媽的吧,你弄死道格拉斯,我一定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的愛犬死了嗎?關我什麼事呀?我是送了一盒巧克力給你媽,我可是好心好意,絕無害人之心。”鄭初雪笑得有些放肆,那條臭狗死了,她聽說了呀,她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敢咬她,她一定會報仇,它死了,也是臭狗活該!
“識趣的話離開我媽,滾得遠遠的,要不然到我動手的時候,你一定會很慘。”冷硬的聲音從齒縫迸出來,冷得徹底的寒意從宇文拓繃緊的身軀散發出來,一雙褐色的眸子燒向鄭初雪。
“哈哈哈……如果我不,我會怎麼個慘法呀?我賤命就一條,宇文拓你有種就把我弄死呀,你不把我弄死,我會跟你沒完沒了的。”
鄭初雪不畏迎視宇文拓,她的笑聲夾着滿滿的嘲諷意味,她就是不怕他,她能把她怎麼樣。
鄭家已經一無所有了,與其過那種任人欺負嘲笑的生活,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她一定要往上爬,誰也不能阻止她。
她會不惜一切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成仁便成魔,她不會退縮的。
“你可以試試看,我一定會讓你呆不下去港城。”
“老早我就呆不下去港城了,從你把世源百貨弄得破產開始,我賤命就一條,是我命不該絕,我現在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宇文拓,我一直等着看的,看誰能笑到最後。你弄不死我的,港城講究法治,你最好沒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否則……你也會很慘。”
一道俊眉往上挑起,薄薄的嘴脣一撇,宇文拓露出譏誚的表情,“不識擡舉,不自量力,鄭初雪,你就等着自己作死吧!”
宇文拓目光深沉地瞪着鄭初雪,不帶一絲感情。
他沒有跟她過多的浪費自己的時間,他上車了,走了。
“嗤……神氣什麼!宇文拓,再過不久,你就笑不出來了,誰怕誰呀!我鄭初雪吉星高照,我一定會一次比一次命大,我就不信我一直會倒黴下去。”
鄭初雪沒好氣地啐了一口,她鄙夷地瞪着宇文拓的車影。
無謂地聳了聳肩,她的手指頭搖晃着車鑰匙,她的心情絲毫不受影響,她愉悅地回家了。
出了電梯,就在走廊,剎那間,鄭初雪看傻眼了,被眼前的情景怔得一愣一愣的。
她的東西怎麼會在這?
衣服什麼的,扔得走廊滿地都是,那些高跟鞋、化妝品、箱子……被扔得一地的狼藉。
“哪個混蛋乾的好事,敢惹姐姐,找死嗎?”
頓時,鄭初雪的怒火燃到了最高點,她的小臉氣得漲紅了,眉眼無一不是猙獰的神態。
越過那一地的狼籍,鄭初雪走到公寓的門口,她拿出鑰匙開門,可是,不管怎麼開,房門都打不開,那門鎖用鑰匙擰都擰不動。
立時,氣得鄭初雪踢了幾下緊閉的門。
火氣逐漸攀升,眼部四周的肌肉也在不自覺地抖動着,鄭初雪掏出手機,她撥打了管理處的電話。
“什麼?房東不把房子租給我了,我的東西就是他讓人清理出來的?有沒有搞錯,我的合約還沒到期的,我也一直按時給他交租的。他這樣違約了,我有權告他的。”
“鄭小姐,你是有權告他毀約,但是,現在你回來了,請你先清理你的東西走人。房東已經交待了,門鎖他已經換了,他不會再把房子租給你,而且,他有交待按租賃合同付你三倍違約金。”
“現在讓我走人,一時之間我上哪找房子?你們想逼死人嗎?要不要做得這麼絕?”
“鄭小姐,那是你的事情了,我們只能照辦,請你現在收拾東西離開我們小區。”
“混蛋!”氣憤地咒罵了一句,鄭初雪沒好氣地掛了電話。
一定是宇文拓讓人乾的,怪不得他剛纔只是警告她幾句就走了。
“宇文拓,你會不得好死的!”鄭初雪的手指攥緊,指甲都戳進皮肉裡去了。
怒不可抑,她的拳頭隱隱抖動着。
她撇嘴呼氣,再呼氣,她心裡的怒火一點也不會消減。
忘着一地的狼籍,鄭初雪的牙齒也咬得格格作響。
被趕出來了,她也只好走了,隨便撿起一些她還要用的東西裝進行李箱,鄭初雪狼狽地走了。
一時之間她也找不到房子,只好找間酒店暫時住下。
鄭初雪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人家卻告訴她,不給她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