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辰一路行色匆匆,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方特助從他的背影來看此時的顧總很生氣,恨不得一下子飛奔過去。
顧雲辰確實很生氣,他這些天一直在壓抑着自己滿腹的衝動,只顧處理公務只想把對她的思念與埋怨全壓了下去。
他以爲這樣能靜下心來,相反的越來越浮躁,更有甚者看着文件還會走神。
他這幾天的心緒完全受她左右,她每天還是正常上下班,這會還有閒情給他招惹是非,真是做的非常得好。
就在葉蓉愁容滿面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這時房門猝不防的被打開了。
那個已有數日未照面過的,意想不到的人竟然出現了。
“看來這裡很熱鬧呀!”顧雲辰大步跨了進去一個優雅地轉身,正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他的雙手隨意地打開。
他的面上無半點波動,卻是信手捏來一副高雅絕倫的氣場,讓人免不了側目。
“顧總,好!”於經理雖然也愕然不已,但很快反應過來打起了招呼。
“顧少,你來了。”林妮兒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再而立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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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這點小事怎麼會驚動顧少。眼看馬上就要徹底解決了,一定不能旁生枝節。
顧少,一定是湊巧路過進來的,林妮兒迫使自己如此想。
“其他無關的人可以退下去了。這事由顧總全權來處理。”顧雲辰大氣地揮了一下手,方特助接受到示意趕忙如實替他吩咐了下去。
只半分鐘時間,房間內就剩下了已起了身卻沒敢坐到顧雲辰身側的林妮兒,與還處在原地陷入困境中的葉蓉,最後是不辨喜怒坐在那俊美無比的顧雲辰。
一時之間3人都未開口,就這般呆着不動,氣氛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顧少,這次你可要爲我做主。你看因爲她的問題害我全身都過敏了。”林妮兒飛快地轉了一下眼珠,嬌弱而柔軟地開口,還不忘狠狠瞪了葉蓉一眼。
她意識到眼下明顯的先發制人比較好,邊說邊作勢很虛弱地走了過去,想把自己皮膚的慘狀給顧雲辰也瞧瞧。
“哦,這樣看來林小姐還真是細皮嫩肉,需要好好護理一下。”顧雲辰輕掀了掀眼皮,有些似是而非地開口。聲線懶懶散散的。
“顧少,都怪她!明知道我對百合花過敏還竟擺這樣的花在我的房間裡,分明是想害死我!”林妮兒一時也分辨不清顧雲辰話裡的意思,到底是爲她撐腰還是沒有,但她不能妥協得繼續表露自己的痛處。
“那麼,你有什麼想辯解的?”顧雲辰像是完全沒有理會與他近在咫尺,那麼楚楚動人女人的滿心抱怨,視線猛一就落在了葉蓉之處。
他那雙眸子深邃而魅-惑。骨節分明的食指在薄紅的脣上來回摩挲着,像是探究又似玩味。
他這個表情妖孽的一塌糊塗,瞬間就可以讓人忘卻本想表達的意思。
葉蓉從他進房時就拿捏不準,他過來到底是想解決問題還是維護林妮兒。而這時他突然把問題丟給她,更是讓她不知所措。
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是對她的污衊,如果身爲顧客的林妮兒硬要如此說,而作爲老闆的他也要這麼認爲,她是一點辦法都沒。
“顧總,不好意思,我沒什麼好解釋的!”葉蓉來來回回想了想,內心裡終是有些賭氣佔了上風的勢頭。
“很好!”顧雲辰猛一就立了起來,那張本是面無表情的俊顏上還是泄露了一絲慍怒,連帶聲音都變得又沉悶又涼薄。
林妮兒一看明顯的就是這個該死的野丫頭惹怒了顧少了,終於讓她完全看到了顧少已經站在她這邊了。
於是她立馬緊靠在顧雲辰的身側,嬌聲嬌氣的添油加醋地嚷道:“顧少,你看她這是什麼態度呀,做錯事了還這麼得意忘形。”
倆人緊挨着立在葉蓉的面前,女的對她咄咄逼人,卻是小鳥依人般貼着顧雲辰的身子。
而男人逆着光寡淡地立在那,濃密的睫羽在他臉上投下一道惑-人的陰影,看似不言不語,但就是那無所謂的表情卻能狠狠地在她心上捅上一刀,讓她渾身都戰慄不止。
滿腹的心酸與委屈,她所遭受的無端的嘲弄在這一刻越發得明朗了起來。
葉蓉緊攥了攥掌心,臉色幾乎沒有血色,迫使自己扛不住也得堅持住。
“走!”顧雲辰驀地垂下眼簾,沉沉呼出一口氣,冷聲說出這一個字。
“顧少,可是事情還沒處理完!”林妮兒愕然地瞪大了漂亮的眸子,實在是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難道眼下最爲關鍵的不是你的身體健康麼?”顧雲辰踏出步伐很快與葉蓉擦肩而過,中途再也沒有瞧她一眼。
說話時並沒停下腳步,已經快要出房門了。
林妮兒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不想錯過與顧雲辰一起離開的機會,畢竟他的本意是在擔心她的身體。
然後經過葉蓉身側時還不忘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頭,隨即與顧雲辰一起離開了。
終於等他倆都離開這裡時,一場鬧劇休止了,可是葉蓉的心尖上那如同黃蓮一般攪動的苦水頃刻間泛-濫成災。
她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了,雙腿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雖然這次顧惡魔沒有聯合林妮兒一起羞辱她,可是他更像是不願意理睬她一般。
就那般冷漠對待她,這種與他看似冷靜的相處方式透着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着她的心臟好疼,好疼。
讓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懼怕,也許一個月的時間結束後,他們倆就會變成形同陌路的關係了。
長廊上一直緊追着顧雲辰不放的林妮兒,快要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於是她剛想出聲表示出女生的柔弱,前面那個讓人着迷的身影終於肯頓住了。
林妮兒剛收住腳跑到他身側,還未來得及開口,肩膀處猛一被一個有力的手腕給扣住了。
本出門後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顧雲辰,就這般突如其來做出了這個動作,瞬間讓林妮兒嚇了一跳。
而依舊沉默不語的顧雲辰,自顧自的抓住她的肩膀一扯而過,順帶就進去了一個房門裡。
這時的他整個人就變了樣子,一種無形卻非常可怕的氣勢全權包裹住了他的周身。
從林妮兒肩膀上傳來的力道,疼的她幾乎要落淚,更讓她提心吊膽的是身旁這個男人陡然突變的臉色。
“顧少,到底怎麼了?你弄-疼我了!”林妮兒顫巍巍出聲,原本高傲如花的臉龐如今唯有透着害怕與愕然。
“誰讓你去誣陷她的,一次還不夠居然還敢來第二次!”顧雲辰沉悶的嗓音透着難以掩飾住的駭人的怒氣,邊說邊猛地鬆開了林妮兒的身子。
林妮兒身型驀地不穩,後背磕碰到了桌角上,可是她居然連喊疼都不敢吱聲了。
因爲男人的怒火太過於可怕,尤其是他話裡隱藏的深意讓她幾乎搖搖欲墜立不起身來。
“我沒有,顧少,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這麼做過!”林妮兒好不容易緩了口氣,死掐着掌心迫使自己要堅定住立場,抵死也不能承認。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麼?”顧雲辰冷冷輕嗤出聲,那俊美的臉上滿是厭惡之色,絲毫沒有保留的傾瀉而出。
這一句無端的出口,更是震的林妮兒心頭“咯噔”一下,只知道失神地甩了幾下頭矢口否認。
而顧雲辰倨傲地立在那,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卻亦是最冷酷無情的。
沒有半分收斂繼續一字一句說下去:“明明那麼虛僞與惡毒,還非得裝善良。這樣的你更是讓人覺得惡-心!”
顧雲辰說着已經背轉過身去,頎長挺拔的身型明明帥到極致,而眼下留給林妮兒的只有難以言喻的心塞。
“不,顧少。我可以解釋給你聽!”林妮兒已然失控,那本是得意忘形一張如花的臉蛋早已黯然失色,堆滿了驚恐與受傷,她只知道這次一定不能就這麼看着他走了。
“立刻在我眼前消失!”顧雲辰沒有絲毫猶豫果斷下了最後的通碟。他沒有閒情與她再多說一句話。
“顧少……”林妮兒滿心的失落,那種難受的感覺充斥着她的心房,再也抑制不了,低低地啜泣出了聲。
也許只是在抵死掙扎,幻想博取男人最後的一絲憐憫。
“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奉勸你適可而止。”顧雲辰冷涼兼具威嚴的聲音再次向林妮兒耳邊衝了過來,說完這句直接推門而出,消失在她的眼前。
林妮兒顫巍巍伸出去的手一直停留在半空,終是什麼都沒抓住。內心裡有過掙扎,想試着扯一下他的衣襬,想試着哀求他。
如果他不滿意現在的她,她真的什麼都願意改。
只是她卻被他那直戳心窩的警告,嚇得收住手了,漫無目的地抓住了桌沿,終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老爸不止一次告誡過讓她不要去招惹顧雲辰,她偏偏不信也不聽,她到現在才徹底明白了這個男人的冷血無情。
經此一鬧後,葉蓉越發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最近幾天圖近,並未每天來回趕回學校去,住在了酒店的臨時員工宿舍。
可是今天的她心上越發不安分,只想找個窩心的地方,可以和她開懷暢談的朋友。
首選就是學校宿舍,那個整整住了4年的地方,還有總是那麼貼心暖寵的李晴冉。
打定了主意準6點下班的時分,葉蓉剛跨出了酒店的側門,沿着公交路線還未走到站臺。
路上一個車子猛按喇叭,葉蓉起初並未注意到,這個喇叭聲是針對她按的。直到一輛顯眼的跑車緩緩逼近她。
葉蓉本能地擡頭觀望着那頭,琢磨會是誰,只見從那車窗玻璃一下啓下的,是張朝氣蓬勃英俊的臉龐。
還未等葉蓉開口說些什麼,來人打趣的口吻:“送花的小妹。我們又見面了!”
葉蓉有些尷尬地撫額,會如此稱呼她的不就是那晚她送花過去,與顧雲辰坐一個包間的那位花-花大少。
葉蓉只覺得這種人還是少理爲妙,於是就假裝充耳不聞,繼續走自己的路。
“怎麼,還不打算理我!對了,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和顧雲辰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席穆見被女人第一次如此忽視了也不生氣,繼續嘻皮笑臉地說道。
拋出這點來席穆眼見葉蓉並未停下腳步,反而越發加快了,於是繼續緊隨着她。
嘴角渲染出一絲笑意,心中不免腹誹道:我的魅力居然對她沒有影響力,不愧是顧妖怪看上的女人,果然和他一樣極-品。
而這時後面的人由於受到席穆車速的影響,不免抱怨起來。
“前面的人在搞什麼,能不能好好開車!”
“你們倆要玩,回家玩去!”衆人一致認定是小情侶鬧彆扭,馬路上演你追我趕的一幕,可是不帶這麼玩的,簡直是胡鬧。
“怎麼辦好呢,你上不上車?我這裡還有顧大少的好多秘聞,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席穆懶得搭理後面的喇叭聲與衆人不耐煩的催促聲,繼續慢悠悠地說着。
這下直接一個拐彎猛剎車,急停攔住了葉蓉的去路。突如其來的這一出葉蓉被嚇得心臟差點跳出嗓子口,還未顧得上緩口氣。
後面衆人各種咒罵聲與刺耳的喇叭聲一鍋煮撲-了過來。
“怎麼辦,你要是再不上車,恐怕我倆等會要被請去警-察局坐上一坐了。”席穆悠哉哉後倚靠着車座上,那帥氣的臉上顯露的表情很是得意忘形。
是那種帶着痞痞的壞笑,讓人恨不得揮上一拳的嘴臉。
她今天真是出門不利,都是遇到的啥事,連下個班都不讓她省心。顧惡魔的狐朋狗友果然和他一個德行。既霸道又無賴。
葉蓉很是憋屈又氣又惱,迫於無奈只能過去打開車門,‘砰’一聲重重甩上車門。
席穆看着她如此的舉動也不動氣,只是重新發動車子加速開了起來。
“喂,你到底想幹麼!”葉蓉有些驚魂未定,惱怒之下也顧不得禮貌什麼了,直接惡狠狠出了口。
“抱歉我不叫喂,我叫席穆!”席穆淡掃一眼她。施施然開口。
葉蓉憋屈只怪他先對她太惡劣,就怪不得她態度不好了。
只是眼下明顯是上了賊車,如果硬碰硬,難保開罪了這種大少爺,萬一開到什麼荒山野嶺半路將她踢下去的狀況。
“請問席少,你到底想帶我去哪兒?我可是要回學校的,明顯不在一條道上。”葉蓉儘量剋制住自己的聲線,勉強換了一個算平緩的語氣再而開口。
照理他剛剛的路線應該是去錦豪酒店的。居然半路換了到底是爲了什麼?
“不要着急,今晚雲辰可要隨我出去開開眼見了哦!”席穆深邃的眸底精光忽地一閃而過,嘴角噙着一絲淺笑,饒有深意地開口。
不得不說他今天打電話嘗試邀約顧雲辰晚上出來玩,根本就沒想過他會答應。
可是破天荒的那位居然答應了,雖然答應的很隨意。
不過他立馬借勢順帶威逼下去:雲辰,你終於開竅了,記得一定要來,要不和你絕交!
而葉蓉聽到這一句話,心頭猝地就瑟縮了一下,緊咬了下脣瓣,十指不自然交叉緊緊握着。
什麼叫開開眼見,他這句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的心瞬間亂如麻,但凡涉及顧雲辰的事就能讓她神經高度緊繃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去哪裡玩麼?”葉蓉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裡,此刻充斥着侷促與不安。不過她假意使自己口氣近乎淡然。
“怎麼,現在才知道緊張了。如今要感謝我帶你過來了吧!”席穆撇了下嘴,興致勃勃地望着前面。
“我哪有!”葉蓉癟了下脣,像是被猜中心思了一般,垂下了眸子而後就不語了。
她生怕再被套出什麼話來,而且他的態度明顯就是即使問了,也不會如實告訴你的。
“如果我沒猜錯你和雲辰是一個大學的吧!”席穆見她悶着頭不作聲,可是車內沉悶的氛圍實在不適合坐上他車的女人該有的反應。
於是他一心只想找話題,尤其是關於他倆過往的一切。
尤記得那年顧雲辰出國前,大約是聖誕節過後不久,他和他有聚過。那天他的情緒異常低落,明明就是一臉心不甘情不願不想離開的愁眉苦臉。
他再三詢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是他一句話都未說。
後來他也被他那副樣子攪得心煩意亂,忍不住大聲出口:“既然不想出國,那就別去了!”
當時他那種像是有苦不能言說的鬱鬱寡歡的神情,他至今都忘不了。握着酒杯先是苦笑了幾聲。再而一飲而盡那麼烈的一杯酒,眼睛都沒眨一下。
最後他說了一句話,更像是喃喃自語:“穆,你不知道。這裡已經沒有留戀我的人了!”
當時他被他那樣子着實嚇了一跳,這麼多年他哪裡見過他如此萎靡不振的樣子。
他起身扶住他的身子使命搖晃了幾下:“雲辰,你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兄弟我就不算。”
“你不是她……”顧雲辰垂着迷離的眼眸瞧了一眼他,隨後就不省人事了。
一時間,正在開車的席穆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重。他一直都很想知道顧雲辰那句亦是囈語更是酒後吐真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此刻敢大膽篤定,那個她到底是不是身旁的這位?
葉蓉不知道席穆剛剛在想些什麼,只是他剛剛的神情有些恍惚,她點了點頭也並未多說。
“那麼你可知道,大學時候有沒有聽說雲辰和誰談過戀愛?”席穆微眯了下鳳眸,像是很隨意地問出了口。
可葉蓉着實被他這一問,心頭一緊被自己口水嗆了下。在那猛咳了起來,不出一會小臉就脹得彤紅。
見她如此的反應,席穆側了下臉半是調笑半是認真的口吻湊過來一句:“你這麼激動幹麼!該不是那個人就是你?”
葉蓉一時間有些心慌意亂,連連擺手加搖頭想解釋,不是這樣子的。
她確實沒有和他談過,只是倆人當初的關係很微妙。
那年聖誕節以後有段時間,她未再見過他一面。可是卻有傳聞那段時間他有交往了女朋友,至於是誰她真的不知道。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止住了咳嗽。急急辯解:“席少,你誤會了,真不是我。”
“好了,你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席穆擺出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那神態舉止就像是她與顧雲辰確實是存在過奸-情一樣。
葉蓉憋屈了一肚子氣,萬一要是他去顧雲辰面前亂說話,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眼下她與他的關係更像是處於冰河世紀期。被徹底給凍結了。
起碼以前面對他,她還敢愛敢恨一切喜怒哀樂都可以表現出來,而如今她貌是喪失了一切行爲與語言。
好歹也在t市呆了幾年了,市區一帶的路線幾乎是熟悉的,葉蓉估摸着他也不至於真把她帶到哪兒去。
而且他剛剛不也說了,晚上顧雲辰也會出來,所以說她私下裡是可以和他碰面了。
如此想了後,葉蓉也就瞭然了。漸漸就放鬆下來,靠在車座上靜靜望着窗外的景色。
席穆見她並不想搭理他了,也不爲難她,反正日子長的很。他有的是時間瞭解其中的隱情,也許說不定今晚就會有大突破。
不知道又開了多久,車子漸漸停了下來,葉蓉揉了揉眼睛望了望窗外眼花繚亂的街景。
就算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是t市津津樂道的有名的紅燈區,酒吧一條街。
所以說他剛剛的意思是今晚顧雲辰要來這裡玩?
明明在酒店裡就不消停,招惹的那個林妮兒已經讓她受了不少罪。怎麼的,晚上還要出來拈花惹草,逍遙快活是吧!
她的一張小臉整個就垮了下來,剎那間陰雲密佈,心情格外的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