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怎麼是他?
蘇臻一百個不明白,以他的作風他是做的出這種事的,可是他不是說他要走了嗎?
他說話的時候,那麼誠懇、真摯的告別啊,看來是自己太傻了,信以爲真了。
怎麼會那麼容易就相信他的話了呢?
那人正是項善君。
他那身肉就是化成灰,她也認得。
蘇臻趕緊開門、進屋、開燈,然後把門反鎖,抵着門捂着胸口深呼吸,她覺得腦皮有些發麻了。
秦楚緊張的問:“那個人你認識?”
“嗯。酒吧裡的一個酒客,認識一段時間了。可是前幾天他來店裡告別,說自己要走了,可是現在怎麼看到他神出鬼沒的身影。原來他告別是騙人的把戲,是爲了想暗中跟蹤我,可是怎麼還跑我家裡來了……我早就該懷疑了,我就說他怎麼會突然想走……”蘇臻一邊說一邊翻箱倒櫃,看看家裡少了什麼東西。東西似乎還看不出少了什麼。
“他來你家做什麼?他怎麼有鑰匙?”秦楚百思不得其解。
“想要進來還不容易,現在想進誰家的門只要有技術和工具就可以了啊。天啊,我怎麼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啊,唉,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人啊,他到底來我家做什麼啊。爲什麼又要跟蹤我呢……不會潑我硫酸吧,現在很多這樣的新聞啊。”蘇臻又急又氣,幾乎要哭起來了。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啊?”秦楚很想問蘇臻和他有沒有那種關係。
“沒關係啊,只是他一直對我有那種意思,但是我沒有答應啊,手指頭都沒有被他碰過。現在想想就恐怖,要是當初和他在一起,要是不合分了,現在估計早就被他謀殺了,幸好當時沒有亂分寸。”
蘇臻說着,走到窗戶邊,望着四周的居民樓說,“說不定他還在這附近租了房子呢,天天監視着我的舉動。他是真的會那樣做的人。”她說完把窗簾拉上。
“這麼變.態?這樣的人還是多加防備纔好。”秦楚聞所未聞這樣的事,也覺得不安了。
“要怎麼防備啊,現在他到我家來都輕而易舉,要怎麼防啊?”蘇臻坐沙發上愣愣的說。
“這……明天把家裡的鎖換了吧。”秦楚說。
“換有什麼用,他一樣的進來,不知道進來做什麼。”蘇臻氣的要爆炸了。
“這人太離譜了,和電視劇裡的有的一比了,該不是精神上有什麼問題吧,萬一有心裡缺陷,做出過激的事情,後果還真不堪設想啊。”秦楚靠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分析道,“他肯定是想在你家找他感興趣的東西,或許他也想對你下手,但是又……”
“好了,別說了,想起來就可怕,太可怕了。嗚嗚嗚嗚。”蘇臻居然哭了起來,她不是害怕,她是覺得碰到不可理喻的人自己卻無可奈何拿不出辦法,只好用眼淚來緩解下情緒。
“你說他的目的是什麼?你說他會跟蹤你到哪天?要不找他談談?”秦楚努力想着解決的辦法。
“談?別費那個力氣了,沒用的。他不是正常的人,正常的人和他沒有辦法談的。”蘇臻非常肯定而無奈的說。
“那明天會不會來呢?總不能這樣下去吧。要想個辦法纔好。”秦楚捏着下巴思忖。
“唉……我要瘋了,我要瘋了,我要瘋了……”蘇臻抓起沙發上的靠枕往自己頭上打,“秦楚啊,秦楚,我要怎麼辦,怎麼辦?”
“要不這段時間,你到我家去住?”秦楚也不知道這個辦法是否妥當。
“可是萬一他在我家大鬧天宮怎麼辦?把我家當他自己家怎麼辦?”蘇臻擔心不已,心裡惴惴不安。
“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吧,他圖什麼啊?做賊都心虛的,哪有那麼大膽的賊。明天就搬我那裡去住吧。”
“好吧。”蘇臻想只能這樣了。
話說項善君上次來道別,他原本是鐵了心要離開的,可是最後他還是留下了,因爲他真的不捨得。
他想只要自己可以看見她就好了,並不想再騷擾她和傷害她,所以他一直潛伏在蘇臻生活的範圍內,偷偷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並想着要保護她,萬一有誰欺負她,他一定兩肋插刀。
可是秘密跟蹤很快就被蘇臻發現了,並且非常令蘇臻惱火。
他去她家,只是想看看,想感受她生活的房間,並不是想偷竊或傷害。
他本身是一名機械工程師,開鎖這類活兒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都說狡兔有三窟,蘇臻覺得現在的情況,只能借用兔子的辦法,借住在別人家,心裡才稍微安心。
晚上酒吧打烊後,秦楚就開車接蘇臻一起回去了。
項善君一整晚都站在馬路對面的樹蔭下,目睹了蘇臻上秦楚車的這一幕。
他心裡不願相信這是真的,蘇臻怎麼可以坐在別的男人的車子上?
他恨不能開車去追,問個明白,可是他車禍後,就再也沒有開過車。
他一直喜歡蘇臻單身,期望任何男人都不被她喜歡,典型的我得不到別人也不能分享的心理。
他不相信蘇臻是會跟別的男人出去過夜的女子,於是他坐在蘇臻家的樓下,希望能看到蘇臻過一會兒會回來,不然他心裡會不安。
無獨有偶,這晚蜜兒在宿舍喝了點酒,然後腦子有些亂,禁不起心裡對蘇臻思念的煎熬,於是打車來找蘇臻,去店裡發現店已經打烊,於是到了蘇臻家樓下。
她其實只是想看看蘇臻,像平常一樣只是站在她家的樓下看看她家亮着的燈,她想她在家,於是又會打車離開,或是在江邊坐到天亮,或是在鐵路邊的水泥路面上躺一趟。
這晚她來到蘇臻的家樓下,發現她家的燈沒有亮,她想難道這麼早就睡覺了嗎?
她心裡疑惑,但是仍然相信她是睡了吧。想見她的心,在來的路上已經疲憊,於是她沒有勇氣上樓去敲她家的門。
於是默默的站了一會兒,正準備轉身離開。
“蜜兒。”突然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