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智慧無奈地看着安以浩,這裡是大馬路上,雖然車輛不多,但也是光天化日,他也不敢怎樣。
壓就壓着說唄。
“爲什麼要這麼生氣。”安以浩再問一次,可個明顯沒有心思跟她好好說話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頭慢慢的往下壓,靠到她的臉側,眯着迷離的眼眸,聞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她的氣息讓她越發燥熱。
“下次做這樣的事情能不能先問問我?”
“那我現在問你,跟我回家吃飯。”
“不去。”向智慧堅決的態度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去,他也不勉強她,雖然很想讓家人認識他女朋友,至少爺爺不會再催婚,爸媽不會再給他偷偷安排相親對象,可是她好像不開心。
“好,那我送你回家。”安以浩從她身上起來,離開後面車廂,站在車門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然後關上後面車門。
向智慧坐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車子已經開啓,她擡眸看向開車的男人,才拍拖幾天?就要帶她回去見家長了?
這個男人的節奏還真的不是一般快,第一次見面就睡了她,第三次見面就成了他女朋友,沒有幾天就見家長,接下來是不是要談婚論嫁了?
向智慧現在徹底不相信吃瓜羣衆的那些傳言,傳言都是假的。她以爲安以浩是一個比較淡漠寡情的男人,看來不太像。
安以浩認真的開着車,醇厚的嗓音緩緩問道:“我們在外面吃還是回家吃?”
“回家吧。”
向智慧這一句回家吧,又失算了。
二十分鐘後,向智慧打開家門,安以浩跟在她身後進來,她才關上門轉身,安以浩突然摟住她的腰,她雙腳離地被抱着壓在門板上,頭都比男人高出一點,她驚慌得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啊……你要幹嘛?”
“小慧……”安以浩沙啞磁性的嗓音帶着滿滿的欲-望,這個男人的在半小時前的衝動到現在都還沒有消失,他只是一直在忍。
纔剛進門就忍不住了。
向智慧看着男人迷離魅惑的眼眸,十分迷人,俊逸的臉龐讓她心臟微微顫抖,臉蛋緋紅炙熱,他的氣息很燙,噴在她臉上很酥熱,他是有多迫切想要她?
“以浩,放我下來。”
“吻我。”男人仰頭看着她悄麗的小臉,緋紅的脣瓣像粉色櫻花般誘人,他喉嚨不由得上下滾動幾下,口乾舌燥的想要吻她。
向智慧沉默的看了他幾秒,心臟顫抖得厲害,她雙手緩緩捧着他的頭,男人的目光太過炙熱而感覺滾燙。
連空氣都那麼灼熱,曖-昧的氣氛慢慢凝聚,向智慧凝視着男人薄涼性-感的薄脣,忍不住輕咬下脣。
安以浩身體緊緊壓着她,密不透風的緊貼,他渴望的眼神一刻也捨不得離開她臉,“小慧……我要你。”
這個男人太魅惑人心,向智慧也控制不住,在他的熱情中沉淪。迷人的眼眸輕輕閉上,低頭吻住他的脣。
她清香淡雅,如罌粟花那麼嬌媚,致命的誘惑,他抱着她狂熱深吻,轉身往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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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向智慧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她睜開惺忪的眼眸,伸手拿起牀邊上的打開看時間。
晚上九點了,她單人牀上已經沒有安以浩的身影,從牀上坐起來,她拿起牀邊的衣服穿上,從衣櫃裡面拿出一件厚外套穿上,走出房間。
向智慧站廚房門口看着安以浩。
他高大魁梧的身軀往廚房一站,感覺廚房好窄小,他忙碌的身影在倒騰着晚餐,一向高貴優雅的男人突然撩起袖子,拿起煱鏟煮菜,那麼認真投入,那一陣一陣的焦味已經透露了他從來沒有下過廚的事實。
只是一個晚餐而已,他可以打個電話叫人送上來,也可以叫醒她一起出去吃。
是因爲她說了一句回家吃,他才這麼執着要自己動手做飯嗎?
向智慧正看得入神,安以浩突然後退一步,大手輕輕的甩了一下,倒抽一口氣,他的動作把向智慧嚇一跳,知道他被油濺到了,慌忙走進去,緊張的握住他的手,“是不是燙到了?”
安以浩凝視着她,溫柔的目光像灌了蜜糖,“你醒了?”
“嗯。”向智慧低頭查看他的手,發現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指尖通紅,這種被燙傷的感覺有多痛她是知道的,生不如死的活活撕裂般疼痛,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種痛更折磨。
雖然只是一點,她也害怕。“疼不疼?”說着,她臉色沉下來,把他的手指拉到自己嘴邊輕輕吹着,溫柔的呼出氣來。
安以浩看着她緊張又可愛的表情,一時間呆住沒有反應,被她認真的呵護着,吹着氣,不但不疼,而且很舒服。
她小嘴粉嘟嘟的,看得他好想咬上一口,越吹她的脣就越貼他的手指,安以浩突然把手指放到她的脣上,輕輕滑進去。
“嗯?”向智慧頓時懵了,擡眸看着他,她嘴裡還含着他的指尖,大眼睛眨了眨,在安以浩看來這個表情可愛得簡直融化了他的心。
“好舒服。”安以浩邪魅的笑着,感受着指尖在她嘴裡的溫熱和柔軟,整個人都酥了。
向智慧把他的手推開,無奈的看着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像個孩子那樣俏皮,在外面看他一本正經,高冷又嚴肅,私下別說有多討厭了。
“不疼了是吧。”
安以浩還想再來一次,喜歡她含着他手指的感覺,可是應該很難了,有點泄氣,“不疼了。”
“你都煮什麼了?”向智慧這時轉身看着他煮好放旁邊的菜,“給我介紹一下好嗎?”
因爲她已經不認識這些碗裡的食材。
安以浩一臉認真,說不上得意,也說不上沮喪,很淡定從容的指着一盤黑炭說,“這道菜名叫非洲土豆,產地非洲。”
向智慧噗嗤一笑,這時候才發現這盤黑乎乎的東西是土豆。
緊接着向智慧又指着另一盤還能認出來的青菜說,“這盆應該就是黃花菜吧。”菜心都黃成啥樣了。
安以浩伸手摸摸向智慧的腦袋,寵溺的淺笑,“我們小慧真聰明。”
向智慧心裡甜甜的,但也同樣一陣心酸傷感涌上心頭,已經十年沒有人摸着她的頭說這樣的話了。
她媽媽最寵愛她,總是摸着她的頭輕輕揉着說:我們詩意真聰明。不過沉詩意已經在十年前就跟着媽媽和弟弟一同死去,她現在叫向智慧。
向智慧凝望着安以浩,目光變得深沉,心裡念着:以浩,請不要對我這麼好,到頭來會變得一切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