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這點疼算什麼

經過了寒假上課的洗滌之後,終於迎來了放假。同學們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他們漸漸忘記了寒假補課的那份不悅,想起再過幾天就是過年了,他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等待下午老師的到來,宣佈放假。

梅嬌對着段莉說:“莉姐,你看要過年了,我也不知道應該送你一些什麼,所以這是我自己編織的中國結,你一定要收下。”

段莉接過中國結看了看,雖然她編織的中國結沒有專業人士編織的那麼好看,不過也是份心意。段莉大聲地說:“這個真漂亮,謝謝你,我很喜歡。”

梅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段莉從自由抽屜裡拿出一隻盒子遞給梅嬌說:“打開看吧!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也請你一定要收下。”

梅嬌接過那隻盒子,雙手放在胸前前激動的說:“不知道莉姐,你送我什麼,真的好期待喲。”

段莉看着梅嬌那個傻樣,忍不住地笑了笑:“傻瓜,盒子就在你手上,你自己打開看看,不久知道我送你的禮物是什麼呢?”

梅嬌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看了看說:“哇!好漂亮的小人,我很喜歡,謝謝莉姐你送的禮物。”

段莉進一步解釋道:“你可別看這個小人,他的名字叫是不倒翁。我希望你在自己今後的人生中,像它一樣,不管有多麼的困難,堅決不讓自己倒下。要開開心心的渡過每一天。”

梅嬌把它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看見它倒來倒去,可是最後還是帶着笑容站起來。梅嬌看着眼前的小人,似乎知道段莉送給它這個禮物的特別用意。

韓櫻雨轉過身看着梅嬌桌上那個小人說:“梅嬌,這個好漂亮。誰送的,好羨慕。”

梅嬌對着韓櫻雨笑了笑,就簡單地把那個小人,裝進盒子裡面。韓思雨對着劍川說:“要放假了,是不是有點激動。”

劍川微笑着說:“有點,你呢?怎麼看上去有點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怎麼你有什麼心事。”

韓思雨:“沒事,呵呵。就是想到回到家之後,就是有點興奮。”

劍川聽見她這麼說:“原來是這樣。也對,終於放寒假了,我們就應該好好的回家輕鬆一下,忘掉在學校的這些瑣事。”

韓思雨有些開玩笑的說:“也包括忘掉你嗎?”

劍川突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真的感覺有些不自在,一時間兩人陷入很尷尬的局面,都不知道應該打破這種僵局。劍川支支吾吾地說:“你開玩笑的,這種玩笑可是一點不好笑喲。”

韓思雨用很嚴肅的表情說:“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你相信嗎?”

劍川低着頭:“我……我……不知道。”

韓思雨看着劍川臉上的表情說:“你看你現在的表情,開個玩笑而已,你也不用這樣緊張吧!”

劍川勉強擠出笑容說:“我……我……呵呵,有點熱。”

韓思雨很自然的用手摸着劍川的額頭說:“怎麼會呢?你的額頭不是很燙,也沒有感冒的跡象,怎麼會感覺熱呢?”

班主任走上講臺,韓思雨認真的看着班主任,也就沒有進一步去理會劍川會說些什麼,劍川很深沉地呼出一口氣,感到很輕鬆。

班主任對着全班同學說:“首先很高興大家在寒假補課期間的積極支持和配合,你們的進步讓我們這些老師感到很欣慰,所以請允許我代表各位老師發出最真摯的問候,祝大家新年快樂,心想事成。”

教室下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班主任示意同學們安靜。班主任繼續補充說:“其次,我也知道大家很想戀家,希望自己早點回家的那份心情,我很理解,所以我決定呆會我講完之後,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教室下面再一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最後,我希望大家回家過個好年,所以就不給大家佈置作業,這次回家你麼就盡情的玩吧!”

教室下面出現一片歡呼,慶祝寒假假期的到來。王夢琴對着班主任說:“那老師我們好久返校。”

班主任拍了拍桌子,要求同學們保持安靜說:“對於你們高三的學生,這次返回學校的時間,學校領導作出規定,在大年初六返回學校準時上晚自習。”

教室下面發出‘切’的聲音,都爲班主任最後一個安排一點都感到不滿意。

班主任也似乎明白同學們那份心情,可是她也沒有辦法。於是,對着同學們說:“好了,我要講的就這麼多,大家回家路途一切小心,下課。”

同學們聽到‘下課’兩個字,十分高興地說:“自由萬歲,自由萬歲。”他們就帶着自己的書很快地離開了教室。

韓思雨對着韓櫻雨說:“櫻雨,你打算把書放在什麼地方,全部都帶回家嗎?”

韓櫻雨說:“我打算把書放在梅嬌的寢室裡面,就帶幾本重要的書回家過年就行了。如果不帶書回家,父母應該又要嘮叨了。”

於佳倩和肖紅簡單對着大家道別之後,就一起抱着書往寢室的方向走去。韓櫻雨跟着梅嬌和段莉一起跑着書往他們的宿舍走去。江景幫着梅嬌她們幫忙搬着書。

韓思雨看着自己厚厚的書,有些顯得很無奈。她對着劍川說:“你準備打算把書放在什麼地方。”

劍川把自己的書桌打開給韓思雨一看,裡面什麼都沒有。韓思雨大聲地說:“你的書呢?怎麼一本也沒有。”

劍川老實交代地說:“昨天晚上就把這些書帶回去了。”

韓思雨一點也不客氣地笑着說:“你看我一個弱質女子,這麼多的書自己一個人也搬不動,所以,我看中你了。”

劍川看着那厚厚地書露出難看的表情,韓思雨看見劍川的表情說:“怎麼,你不願意送本小姐回家,那就算了。”

劍川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很高興爲你服務,小姐你有什麼差遣,就儘管說吧!”

韓思雨打在劍川手上,劍川假裝‘哎喲’很疼的樣子說:“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疼的也。”

韓思雨笑嘻嘻地說:“誰叫你嘴這麼貧,有點欠抽。”

劍川看着韓思雨笑了笑,又很嚴肅地說:“走吧!我送你和它回家。”

韓思雨拿出自己書籍說:“你拿這個,剩下的我自己拿。”

劍川看着她全部的書,想全部幫她一起搬走,可是在韓思雨的堅持下,他還是爲她留下一下部分。劍川和韓思雨抱着書,往她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們有說有笑,有的時候,劍川還被韓思雨踢了幾腳。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終於到了韓思雨的家。劍川對着韓思雨說:“我就不去你家喝喝茶什麼之類的。”

韓思雨似乎聽出劍川話裡藏話,她直接說:“怎麼,你不敢進我家。你害怕我父母看見之後,會說什麼。”

劍川解釋道:“沒有的事。”

韓思雨繼續說:“那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劍川只好老實坦白地說:“怕去你家不方便,會給你增添麻煩,你知道父母現在在這個時期,特別忌諱這個,所以,你懂的。”

韓思雨似乎想說什麼,可是聽着劍川剛纔說的話語。只是保持沉默,靜靜地走完最後一段路程。到家門口之後,劍川說:“我的任務結束了,送你和它到家了,我就先走了。”

韓思雨看着劍川遠去的背影,想說什麼,可是也沒有說出口。韓思雨回到家,她弟弟就趕緊跑過來接過手中的書,看着自己的姐姐還在看着遠方的那個人的背影,對着姐姐問道:“姐姐,你看什麼。”

韓思雨回過神來說:“沒什麼。”

韓思雨的媽媽問道:“剛纔怎麼不叫你的同學來家坐坐。”

韓思雨解釋道:“他有事,所以就先離開了。”

韓思雨的媽媽看着韓思雨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用十分關心地語氣說:“你不要嫌我嘮叨,你知道嗎?現在的你還是應該以學習爲主,不要早戀。”

韓思雨聽到自己媽媽這麼說,有些生氣地說:“你們就知道讓我認真讀書,讀書,不許我早戀。這些話從小到大你們一直灌輸在我的腦海裡,你不嫌嘮叨,我還嫌煩呢?拜託,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有自己的自由和空間,好不好。”

韓媽媽帶着有點抽泣的語氣說:“你長大了,可是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個孩子,是我的孩子。”

韓思雨聽着自己媽媽的那種語氣,知道自己剛纔說話有點過分,她就把頭偎依在她媽媽的懷中:“媽媽,剛纔是我的不對,不要難過了好不好。你放心吧!我不會早戀的,我會聽你的話,做個好孩子。”

韓媽媽聽到自己女兒這麼說,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好好整理一下你抱回家的書籍,不要把她弄得亂糟糟的,呆會你爸爸回家看見了,又會嘮叨你的。”

韓思雨帶着微笑的說:“知道了,媽媽,你去忙吧!”韓思雨看着自己媽媽遠去的背影,又想起她手上的繭和額頭上的皺紋,她心裡感到一種莫名的痠痛,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什麼話也沒有說。

劍川把學校的東西收拾好以後,就坐車往家的方向駛去,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回到家,可是他也不知道在學校這個陌生的異地自己又能做什麼。下了車,劍川張開雙手,呼吸了自己家鄉那片很熟悉的空氣,寒風吹在臉上他卻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地一絲疼痛。

劍川打開自己家門,大聲地說:“我回來了。”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他換下自己腳上的鞋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他幻想着自己一回到家,家裡面的燈光是明亮的,有一人從廚房裡端着香噴噴的飯菜,對他說:“你回來了,趕快去衛生間洗手去,等會就開飯了。”

沙發上坐着一箇中年人,一邊開着手中的報紙,一邊對他說:“回來了,來過來和我分享一下你在學校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順便談談你在學習上有什麼困惑。”

只聽見廚房裡一箇中年婦女探出頭,對那位男人說:“孩子剛回來,你就不讓他休息一會,你也是趕快洗手,馬上開飯了。”

“弟弟,你看這隻玩具槍怎麼樣,是不是很霸氣,要不要我送給你,做位你過年的禮物,怎麼樣,喜歡嗎?呵呵。”一個差不多大的男孩對着劍川說。

“你說你動不動就讓弟弟玩搶,你是怎麼當哥的,來弟弟這個送給你,你說你想要一支鋼筆,我買了它,來送給你,你喜歡嗎?”一位女生笑着說。

劍川聽見這個房間傳來嘻嘻哈哈的吵鬧聲,想着

想着劍川臉上呈現出笑容,當劍川呼喊他們的時候,一個電話把劍川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位男性的聲音說“川,今年我們就不回家了。要高考了,自己好好努力。”

劍川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也是在外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電話那邊又傳來一個女性地聲音叮囑道:“川,天氣涼了,多給自己添一件衣服,別讓自己生病,多喝點開水。”

劍川拿着電話繼續無力地說道:“我會照顧自己的,你們也是。”

劍川的姐姐在電話說:“弟弟,今年我和哥哥都不在家,你一個人可要照顧好自己,還有,你馬上就要面臨着高考,要多注意休息知道嗎?”

劍川有些落寞地說:“姐,我知道了。”劍川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些嬉鬧的聲音,接着便是‘嘟嘟嘟嘟’的聲音。

劍川放下自己手中的電話,看着這空蕩蕩的房屋,毫無生機的房間,徑直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又慢慢地閉上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劍川電話的鈴聲打斷了他的美夢,他順手拿起一看電話,發現是自己二姑打來的電話,他接着電話:“喂,你好,二姑。”

二姑:“劍川,你現在在哪裡,放假沒有。”

劍川:“放了,我現在回家了,二姑。”

二姑:“那你來我們家一起吃團年飯吧!”

劍川:“不了,二姑,我有事,就不來了。”

二姑:“那怎麼行,記住後天你一定要過來,記住了。”

劍川剛要考口說:“我……”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劍川很不情願的從沙發上坐起來,看着這個有點亂的房間,慢慢地打掃起來,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勞累,來讓自己忘記自己心中的悲傷。

當他打掃完衛生一看,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在摸了一下已經在抗議的肚子,他打算弄點特別豐盛的菜餚來犒勞一下它。當他跑去廚房一看,什麼也沒有,這時他纔想起,原來他自己也好久沒有回家了。看着這種慘況,他只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燒着開水,拿出自己從學校帶回來的方便麪,大聲說了一聲:“我要開動了。”就一個人很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吃完之後滿意地打了幾個飽嗝,簡單收拾了一下被自己弄得有些凌亂的房間,就一個人靜靜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他拿出手機,躺在牀上,翻了一下自己的電話薄,翻了幾下,最後決定還是用歌聲來陪伴自己進入夢鄉。

劍川聽到自己手機震動地聲音,拿起手機一看,是韓思雨發來的簡訊:劍川急忙的打開短信:“你現在在幹嗎?今天還沒有好好感謝你,你就轉身離開了,所以發一條短信來感謝你一下。”

劍川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我現在打算睡覺了。今天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誰叫我們是同學兼同桌和好朋友等多重身份。”

韓思雨接到短信打開一看之後,回覆:“啊!你這個豬,這麼早就睡覺。那今天那件事,我就不客氣了。”

劍川打開短信一看到韓思雨罵自己是豬,他想了想回復:“你有看到這麼準時睡覺的豬嗎?”

韓思雨回覆:“說實話,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看到。不過,我感覺到了。”

劍川:“嗯,我也感覺到了,此刻那隻豬還在用手指按着手機鍵,咧着嘴,正在笑呵呵地看我的短信。”

韓思雨:“就是,那隻豬在看我的短信。”

劍川:“那那隻豬回到家笑沒有。”

韓思雨:“沒有,反而被嘮叨了,哎,傷心事就不提了。”

劍川:“好吧!豬記得要笑口常開喲。”

韓思雨:“嗯,豬也是。記住喲,露出腦袋,睡覺吧!不能亂踢被子喲。”

劍川:“睡覺吧!豬。”

有點吵鬧的房間,又漸漸地恢復了寧靜,還好劍川習慣了這份感覺,他淡淡地說:“這點疼有什麼,我已經習慣了。”他拿着手機,靜靜地聽着那首美妙的音樂《天空之城》輕音樂鋼琴曲:“傳說在遙遠天上閃耀着光芒

有一座美麗的城隱隱漂浮在雲中央,

不知道它的模樣也要爲找到它方向,

但願能夠向天空飛去找到夢中的地方,

探訪天際的家鄉你是我的翅膀,

背上那充滿希望的行囊追尋着理想,

在天空的那座城有小野花飄香,

在天空的那座城鳥聲似歌悠揚,

輕輕的凝望天上在心裡輕輕唱,

依稀中彷彿聽到家鄉的鳥兒在和唱,

誰願陪伴我身旁找到它的方向,

隨我一起向天空飛去找到夢中的天堂,

探訪天際的家鄉你是我的翅膀背上那充滿希望的行囊,

追尋着理想在天空的那座城,

有小野花飄香在天空的那座城,

鳥聲似歌悠揚鳥聲似歌悠揚。”

劍川伴着這首優美的音樂聲,慢慢地平復了自己那顆浮躁的心,忘記了那些不開心的往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覺,什麼也不用去想,什麼也不用去問,靜靜地等待新年的到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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