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學生,做的最多的一件事,那就是考試。今天考語文,明天就有可能考英語,每天不是考這科目,就是考另外的一個科目。不知道老師他們是想通過考試來彌補學生的知識量不足,還是想給學生增加學習的壓力。然而,老師給我們的理由最多的是‘唯有多練習練習考試,不但可以讓我們熟能生巧地掌握一些課本的知識,還能幫助我們克服考前綜合症。’所以,他們總是要求我們,不要小看每一次的小型考試,並且還要我們認真對待。
梅嬌一隻手襯着臉腮,一隻手轉着筆,看着天花板,漫不經心地說:“這麼快又要考試了,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段莉看着梅嬌那副姿態,忍不住地笑了笑。梅嬌用嚴厲地眼神看着段莉,好像要用她那帶劍的目光,秒殺她。
江景感覺身後,有一股很強的殺氣,於是回過頭對着她們兩位說:“不過是考試嗎?怕什麼。這些天我們被考試已經摺騰得已經夠多了,再多加一次又有什麼關係。你看看你,一副悲天憫人的儀態,考試有那麼可怕嗎?”
梅嬌一聽見江景這麼說,便怒氣衝衝地對着江景說:“我不是怕考試。只是,你知道嗎?這次考試與以往的不一樣,它又要我們面臨着重新選位置,好不容易纔和你,以及周圍的人融洽在一起,就又要分開了,你說這樣有意思嗎?”
段莉以爲梅嬌害怕考試,沒想到梅嬌是害怕這次考試後,大家又要重新面臨離別,心裡充滿着不捨。聽她這麼一說,她的內心突然感到有一絲絲酸,她勉強帶着微笑安慰道梅嬌,說:“好了,別這樣嗎?大家好不容易成爲同桌,我們更要和睦相處,也許我們以後能像這樣彼此交談地機會就更少了。所以,我們要珍惜現在的每一份每一秒,你們說對嗎?”
江景聽到梅嬌述說的那些話後,整個人陷入沉默,內心有點抽泣。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怪怪地感覺,是因爲離別帶來的不捨嗎?
段莉看着江景的表情有些奇怪,對着他喊了幾聲:“喂,江景,你還好吧!剛纔嬌妹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知道她是無心的,不要太見意。”
江景回過神看着段莉說:“不好意思,剛纔我想一些事去了,所以沒有聽見你說什麼,可以再說一次嗎?”
段莉直率地說:“我還以爲你因爲嬌妹的那些話,感到很生氣。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江景看着梅嬌,帶着有些低沉地聲音說:“你說的很對,好不容易大家能夠聚在一起,又要分開了,真的讓人感到有一絲的不捨。”
梅嬌傷感的迴應道:“就是,要是我們能夠繼續聚在一塊,那該有多好。可時間過得也真快,不知道我們幾個還能坐在一起不。”
江景慢慢地離開了教室,往陽臺上走去,不知道他是出去透透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還是因爲梅嬌的那些話,出去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
段莉拿着梅嬌的秀髮說:“哎呀,你說你們兩個,只是月考而已,不用把氣氛弄得這樣淒涼吧!讓人感覺有點生離死別,真是有些受不了。”
梅嬌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說:“可是我真的有些捨不得嗎?”
段莉拉着梅嬌的手說:“我還是喜歡看見以前的那個你,想說就說,想笑就笑,那爽朗的笑聲,至今還在我耳邊徘徊。可是,現在你怎麼變得多了些憂愁,增添了點傷感。”
梅嬌爲自己解釋道:“人總會因爲一些事、一些人長大的嗎?我不可能永遠長不大,被人說自己是一個嘻嘻哈哈地瘋子,一點女生的味道都沒有。”
段莉想了想第一次見到梅嬌的那副景象,說:“也是,以前的你,再怎麼不高興,也不會對人傾述。你只會用自己的音樂來代替自己的悲傷,不過現在你有悲傷,還會顯現在臉上。能夠看見這樣的你,我覺得自己很是幸運。”
梅嬌有些着急的說:“好了,你只知道說些話來嘲笑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以前的那個你,給人一種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感覺。可現在的你,學習又很認真,而且講話也很溫柔。你的性格也變得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你。”
段莉額頭冒出一個問號說:“以前的那個我?我的性格有什麼變化嗎?”
梅嬌真想痛扁一下段莉,這樣還可以增加她的記憶,又能發泄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最後想
了想自己有可能打不過她:“你忘了嗎?你看看最後一排那個角落,或許你能夠想起什麼。”
段莉順着梅嬌手指的那個方向看去,過了一會兒,又看着梅嬌說:“我還是我,沒有變化哇!你看看我,少了什麼嗎?”
梅嬌看着段莉說:“以前那個你的性格,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男生,大大咧咧地,說話口無遮攔。還……”
段莉打斷了梅嬌繼續說話,笑嘻嘻地說:“嘿嘿,就如你所說,人總會長大,總會因爲一些事,一些人改變的。所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要過好現在。”
梅嬌有些傷感的迴應道:“嗯。那你說我們以後,還可以繼續當同桌嗎?”
段莉安慰道:“沒有人可以永遠地在一起,哪怕是我們最親最愛我們的人。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那就是珍惜現在。”
梅嬌想了想段莉說的那句話,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過好現在,珍惜現在。沒想到你懂得東西,還挺多的。看來以前我被你的外表矇蔽了,經過這一次同桌,我對你有很大的改觀。”
段莉有些得意的說:“呵呵,那你以後就好好地來進一步瞭解我吧!對了,你剛纔對江景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還是去安慰一下他吧!”
梅嬌支支吾吾地說:“他可是男生,這就算過分的話。那他以後怎麼還可以擔當起家庭、社會的重責,我纔不去,哼。”
段莉拉着梅嬌的說,安慰道:“好了,快去,不要賭氣了,剛纔還說要過好現在,珍惜現在。怎麼一回頭,就忘記了你剛纔說的話。”
梅嬌有些不情願地說:“那好吧!我去,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是因爲說錯了話,而去道歉。我是因爲珍惜現在,纔去的。”
段莉使勁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快去吧!”
段莉看着梅嬌有些慢吞吞地,就用了一個眼神催促了她一下。她走到江景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剛纔我情緒有點激動,所以說話有點太快,你不要太見意哈。”
江景回過頭,沒想到是梅嬌站在背後,他故作輕鬆地說:“剛纔你說什麼,我都已經忘了。”
梅嬌笑着說:“我就說嘛!你一個大男生怎麼可能就因爲這幾句話,就生氣了。那你也太小氣了。”
江景很遲疑地說:“那你說我在你眼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梅嬌思考了一會:“這很重要嗎?”
江景用堅定的語氣說:“對你而言,不重要,可對我而言,卻是很重要。”
梅嬌:“如果你想知道的話,等下次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江景似乎還想說什麼,只是梅嬌已經遠離了他的眼線,回到了教室。看着她和段莉在教室裡面嘻嘻哈哈。他只是嘆了一口氣,在轉過頭,一個人靜靜地看看遠處的天空。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只見江景獨自一個人,滔滔不絕地念道。
劍川看着江景獨自一個人站在陽臺邊看着遠處的天空,還吟出‘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名句,慢慢地走近他身邊,只見他一個人還沉醉這些詩句中。
劍川站在江景旁邊,看着遠處的天空,學着江景的口氣:“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然後,獨自拍了拍手情不自禁地念道:“好詩,好詩。”
江景對於劍川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旁感到十分意外,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怎麼……
劍川學着江景地語氣:“我……我……什麼,怎麼看見我像看見鬼似的,我有那麼可怕嗎?還是我的臉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粘在上面。”
江景平緩了自己的情緒,看着遠方的天空說:“你怎麼一下冒出來,嚇我一跳。”
劍川仔細打量了一下江景,帶着有些冷笑說:“沒想到你小子還有害怕的時候,呵呵呵。你怎麼一個人跑到教室外面來欣賞這美麗的天空,還發出‘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佳句。”
江景看着劍川:“去去去去,你就嘲笑我吧!其實,剛纔和梅嬌、段莉說了幾句,感觸很深,所以跑到外面來,思考一下人生。”
劍川再一次上下打量一下眼前這個人,第一天看見他的時候,只對小說產生興趣,爲什麼現在小說也不看了,還懂
得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劍川用調侃的語氣說:“她們說什麼了,讓我們江景小同學開始懂得思考人生。”
江景:“去去去,少拿這些話來打擊我。她們說這次又要月考了。”
劍川看着遠處的天空,用很不在意的語氣說:“我們每天都面臨考試,昨天不是還考了政治了嗎?不過是月考,有什麼大不了,還讓你感觸很深,懂得開始思考人生,你說你至於這樣嗎?”
江景有些氣憤地說:“你知道嗎?我不是因爲考試而思考人生,更不是因爲考試而感觸很深。我連高考就不在乎,更何況是考試,只是這次是月考,月考。你知道嗎?是月考。”
劍川不知道江景的情緒爲什麼突然變得很激動,剛纔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得怪怪的,只是一次月考而已,有什麼好激動的。劍川對着江景說:“好了,我錯了。月考而已,你也不用突然變得莫名其妙吧!還重複說了好幾遍,我又不是聽不見,你至於這樣嗎?”
江景有些傷感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只是月考之後,我們又要重新選位置。剛和你們熟悉,打成一片,我們就要分開了。算了,不和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會懂。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行了吧!”
劍川看着江景遠去的背影,想着江景說的話:“月考,離別,人生。這什麼跟什麼,他們之間有什麼的聯繫嗎?”他也不願細想,就把這件事放在一邊,回到教室去了。
梅嬌看見江景走進教室,好像有人欠他錢一樣,總是繃着個臉,什麼話也沒有說。於是,她就小聲地問了一下劍川:“他怎麼了,你在外面對他做了什麼,害的他這麼不高興,你看看他那張臉繃着像個什麼似的。”
劍川聽着梅嬌說這話的意思,江景不開心的原因是因爲他說了些什麼。他也不爲自己辯解,對着梅嬌說:“既然你認爲是我對他說了些什麼惹得他不開心,那你還這樣問我,你不覺得你問的話有些多餘。”
段莉看見彼此的情況不妙,摻合進來說:“好了,你們兩個也真是的,爲了點小事,也不用這樣對待對方吧!有什麼就好好地說,而不該用這種眼光。再說,我們能夠聚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你們就不能好好地渡過這幾天嗎?”
梅嬌帶着委屈的眼神看着段莉說:“莉姐,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問問他而已,他也不用反應這麼大吧!”
段莉一邊安慰,一邊責備道:“嬌妹,你說你也是。要問什麼,簡單地詢問就好了,幹嘛!帶有一點責備地味道,如果我是他,同樣也不能接受你的這種語氣。本來我知道你也是好意,可是表達不對。”
她又對着劍川說:“你說你也是,有什麼,解釋一下就好了,幹嘛!不好好解釋,非要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把彼此關係弄僵了,你就高興了。像現在這樣就好了嘛!我們幾個能在一起多不容易,以後就不知道還有這種機會沒有,爲什麼這幾天我們不能好好地珍惜。”
劍川聽到段莉說話有些怪怪地,於是就看着段莉說:“什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什麼機會沒有了,還有這幾天好好珍惜,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你說這些話,我聽着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段莉看着劍川,說:“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不明白。不管你的想法是怎樣,我就跟你直接說了吧!馬上又要月考了,考完之後,我們幾個可能又要分開了,他們幾個內心有些不捨,所以才……你這下應該懂了吧!”
劍川聽到段莉說完之後,才恍然大悟,爲什麼江景要說高考他不怕,更不怕什麼考試,只是提到月考,聲音纔有些嘶啞,劍川真的很恨自己,爲什麼不早點察覺到這一切,現在說什麼也有些晚了。不過他不想因爲這件事,而影響了彼此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深厚友誼,於是他對着他們幾個說:“各位,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在不明白大家的內心想法的時候,而亂髮表自己的觀點,更不應該不接受大家內心的想法,我真誠地希望能夠得到大家的原諒。”
段莉看着劍川低着頭,一副認錯的表情。對着大家說:“好了,過去就讓它們過去吧!看在他這麼真誠認錯的情況下,我們就原諒他,你們覺得怎麼樣。”
劍川擡起頭,看着大家失去的笑容,又重新展現在臉上。看着他們,他也跟着大家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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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