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裡，這個時候並沒有多少人。
兩人臨窗而坐，曉小發現一個新年不見，韓麗消瘦了許多。
曉小的臉上有一絲彆扭，同爲女人，她真的想把事情托盤而出，但感情的事情，她真的不能自作主張。
看來，回頭得提醒一下風啓，再怎麼樣也要和韓麗作個交待。
服務生端上咖啡，韓麗喝了一口，細聲細氣道：“曉小，你知道風啓最近在忙些什麼嗎？”
曉小聞言，心裡嘆了一口氣，想了想，纔開口道：“韓麗，有些事情你得親自問他，而不是問我。”
韓麗臉色一哀，“曉小，不瞞你說，我找過他幾次，可是他都拒絕了。其實他的心思我應該明白了，但是就是不甘心。”
“爲什麼不甘心？”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不甘心，心裡就是放不下他。”韓麗實話實說。
其實她身邊也不是沒有追求的人，她是個地道的白富美，多少青年才俊圍在她的身邊。
可是……她就是喜歡他。
曉小咬了咬脣瓣道：“他坦白的拒絕你了嗎？”
韓麗低下頭，神情失落，“過年前我們喝過一次咖啡，他說他並不適合我，應該算是拒絕了吧。”
曉小松出一口氣，風啓拒絕了的話，那她心裡就沒有虧欠了。
韓麗抓起曉小放在桌上的手，情緒有些激動，“我不知道他不滿意我哪裡，不滿意我可以改啊，爲了他，我什麼都願意的。”
程曉小抽出手，輕輕拍了拍他，“韓麗，其實我很喜歡你，也特別希望你做我的嫂子。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
“曉小？”
“別的，我不能幫你什麼，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然後你們好好聊一聊。不管你們怎樣，我一直把你當好姐妹。”
話說到這個份上，韓麗只能無奈的笑笑，“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挺無禮的，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辦。”
曉小輕笑道：“其實，這個世上，好男人也不只他一個，君若不愛，我便棄。你別急，我約他來。”
“曉小……他會不會……”
“你放心，我就說我們無意碰到的。”
程曉小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風啓一向在意她，若是讓他知道韓麗特意來找他，一定會對韓麗有埋怨的。
“謝謝你，曉小。”
“不用客氣，我只能幫到這裡。”曉小歉意一笑。
……
半個小時後。
葉風啓接到曉小的電話，急匆匆的趕來。
“風啓，在這裡。”
曉小看到他的身影，朝她揮了揮手。
風啓走過去，看到韓麗也在，愣了一秒，笑道：“好久不見了，韓麗。”
“風啓，好久不見。”67.356
曉小笑道：“風啓，你喝點什麼？”
“咖啡！”葉風啓的目光在曉小臉上劃過，“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曉小不自然的摸了摸，“啊，是嗎，我不覺得啊，既然你嫌棄我難看，我就回家休息了。”
葉風啓一看到韓麗，就明白了。
曉小從來不會在工作的時候，巴巴的把他叫來，除非有什麼特殊的事情。
他順着話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和韓麗再坐坐。”
聰明！
有默契！
程曉小站起來，衝他眨了眨眼睛，“那我就先走了。韓麗，回見！”
程曉小穿好衣服，拿了包離開咖啡店，隱隱作痛的肚子，早就讓她很不舒服了。
……
曉小離開，葉風啓和韓麗面對面，陷入了沉默。
風啓喝了口咖啡，深吸一口氣，“最近好嗎？”
韓麗如實的搖了搖頭，“不好。”
話裡有話，風啓並非不懂，他決定把話再說得坦白一些，“對不起，我心裡有了喜歡的人。”
韓麗眼中閃過暗色。和她心裡猜的一模一樣。
“你會遇到比我更值得你喜歡的。”話一開口，葉風啓也沒什麼瞞着的了。
“她比我好在哪裡？”
葉風啓苦笑。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他好在哪裡，但是這個人用六年的時間，融化了我的一顆心。”
六年，很漫長，他足夠耐心。
韓麗一聽六年，也愣住了。
“所以，並不是你不好，只是輸給了時間。”葉風啓溫柔一笑，“可以的話，我們做朋友。”
韓麗到底是受過良好教育的，自尊心也極強，話說的這樣的地步，再糾纏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恭喜你，找到了真愛，如果我早來六年，你會不會愛上我。”
葉風啓點點頭，“你是個非常好的姑娘，是我沒有福氣，我也不想欺騙你，所以……對不起。”
可我寧願你欺騙我，偏偏你連這點欺騙都吝嗇給。韓麗在心裡補了一句。
她失魂落魄的站起來，浮出一個最美的笑容，“朋友就不必了，我怕短時間內，我還走不出來。”
葉風啓跟着站起來，禮貌性的想伸手扶一起，卻忍住了。
既然不能給她幸福，就不要沾惹。他決不會與其它男人一樣，要一個姑娘來掩飾自己見不得光的感情。
“韓麗，你會幸福的，相信我。”
這句話出來，韓麗的淚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她深深看了這個男人一眼，迅速拿起包，轉身就離開。
葉風啓看着她的背影，無力的垂下了眼睛。
……
江榕天回到家的時候，家裡寂靜無聲。
“老婆，寶貝……”
他叫喚了兩聲，沒有人理他。
上樓，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女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立刻走上前，用大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程曉小驚醒，有氣無力的道：“老公，你回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嗯，不舒服。”
江榕天擔心看着她，湊上前親了親她的脣，“我去給你泡個熱水袋，再熬點薑湯。”
“別忙了，一會就好了。”程曉小拉住他的手。
“什麼一會就好，你等着，我馬上就來。”
江榕天欲轉身下樓，卻被曉小抓住不放，他看了看她的神色，就勢睡在她的邊上，細心的問，“怎麼了，哪裡不開心？”
程曉小擡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嘆道：“今天韓麗來找我，我看到她的樣子，心裡有幾分難過。”
“爲什麼難過？”江榕天低頭含吮住她的脣。
“我看到了從前的我，也是這樣傻傻的。”
原來是這樣！江榕天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