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走下來,程曉小這才明白,原來遊輪上所有的男女,都是江榕天在美國最好的朋友。
心中涌上絲絲甜密。她知道他在國外有一羣志同道合的朋友,這個圈子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政界商界的翹楚。
男人能把她帶過來,讓她融入到他的圈子裡,這本身意義就非同一般。
他們被衆星捧月般擁在中間,所有人都向曉小發出友善的笑容,熱情的歡迎這位美麗的東方女子。
程曉小在交際場合顯然是羞澀的,她並不習慣做晚宴上的女主角,剛開始有些侷促不安。
慢慢的,她感覺到所有人對她的和善,熱情後,才放開了情緒。
她並不知道,在遊艇上的人,不光是江榕天的至交好友,而且還曾經和他出生入死過。江榕天帶她過來,其實是在召告着她無比尊貴的身份。
音樂響起,程曉小被江榕天擁在懷裡,輕輕的隨着音樂搖擺。
一曲未完,便有男人上來邀請曉小跳舞,江榕天被迫擠到一邊,點上一根菸。
mark走過來,目光追隨着曉小的身影,意味深長的笑笑:“她比小語多了一份親切。我喜歡和親切的人在一起。”
江榕天臉色有些暗沉,他的目光落在曉小的腰上,腰上的大手似乎在往上了些,不對,太往下了些;還不對,它就不該放在那裡。
mark見順着他的眼神看去,哈哈大笑,他拍了拍江榕天的手,眼中閃過嬉笑:“天天,你的女人讓人有種保護欲,我都忍不住想去排隊了,你說我該把手放她哪裡呢?”
江榕天吐了口菸圈,虛眯着眼睛:“不想死的話,只管試一試。”
mark笑笑:“那算了,我還是留着性命吧。天天,你愛她。”
“哪裡看出來?”
“從你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醋意。”
“那就對了,她是我妻子,我不愛她愛誰?”江榕天嘴角上揚,笑容縮綻放在臉上。
“天天,你……變了。”
mark凝視着他:“用你們中國話叫有了人情味。”
江榕天大笑,拍着他的肩膀:“mark,你連人情味都知道,可以找個中國女人結婚了。”
mark手指輕輕一點:“像她這樣的,我願意。”
江榕天頓時黑臉,因爲mark指的人,正是程曉小。
“你看她臉,精緻而小巧,睫毛很長,完全不像東方人,扇動間,別有一番風情。她的眼長得最好,特別誘人,像是……像是綻放的煙花,乍一看上去,很美,可在綻放之後,卻是幽黑一片,對人有着致命的吸引……”
mark侃侃而談,並未發現身邊男人已然黑成碳的臉。
聽別的男人,讚美自己的女人,這世上,只有傻子纔會高興。顯然他江榕天不是傻子。
……
飛機準點起飛。
朱澤宇歪過頭看了眼靠窗而座的沙思雨,壞笑道:“那個誰啊,保護人不是應該坐在外面的嗎。這樣被保護人才有安全感啊。”
沙思雨暗暗磨了磨牙,一聲不吭的站起來,走到過道,示意他坐進去。
朱澤宇屁股動也沒動,捏着下巴自言自語地說:“算了,你到底是個女人,我還是有紳士風度的。那個誰啊,你還是坐進去吧。”
沙思雨拳頭一緊,差一點揮過去。
“喲,拳頭捏這麼緊幹什麼,莫非你想打人。做女人,還是溫婉可愛點好,別整天打打殺殺的,讓人看了一點慾望都沒有。對了,你還沒有男朋友吧?”67.356
媽蛋,老孃有沒有男朋友跟你有個毛線關係。沙思雨連白眼都懶發翻,靈巧的坐在了座位上,閉上了眼睛。
“那個誰啊,我有點口渴,想喝點果汁,你幫我去叫一下空乘小姐。”
朱澤宇繼續爲難:“對了,果汁最好是純的,不要添加任何東西。那個誰聽到了沒有?”
沙思雨沒有回答,而是偏過臉,對他嬌媚一笑,然後纖長的手撫上了男人的大腿。
朱澤宇心漏一拍,渾身上下像被觸電了一樣,酥麻酥麻的。原來這女人笑起來竟然這樣好看。
忽然他臉色一變,那死婆娘的手緩緩向上,離他的男根僅僅兩寸,若她稍稍一用勁,那麼咔嚓一下……
“你……你……別亂來,有話好好說。”朱澤宇生平第一次,覺得心慌無比。
沙思雨手上加了幾分力道,湊近了在他耳邊氣吐如蘭。
“朱少,什麼叫有話好好說,我小地方來的,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這……你……別……太使勁。”
沙思雨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捏着鼻子說:“朱少,那還要不要喝果汁了?”
朱澤宇看了看身下,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喝了,不喝了,果汁有什麼好喝的。”
“我這樣,夠不夠溫柔可愛啊?”
“夠,夠,夠,太夠了,誰也沒有你溫柔可愛。”
沙思雨滿意的點點頭,輕輕一嘆,又咂了咂嘴,忽然一聲怒吼:“還有,我叫沙思雨,不是那個誰,給我記住了。要不然……咔嚓!”
女人很彪悍的發出了一聲形象的擬聲詞,朱澤宇身子抖了三抖,感覺自己的某個玩藝,在她的恐嚇下,有可能以後會不舉。
沙思雨長長的籲出口氣,篤定的閉上了眼睛,旅途這麼漫長,還是先睡一覺比較好。
她並不知道她的手拿開時,身邊的男人頓時鬆懈了下;她更不知道,男人鬆懈下來後,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讓人難以琢磨的笑。
……
mark的一句話,讓江榕天的臉從白變成青,再從青變成綠,最後直接黑了。
他用手重重的拍上mark的肩,冷笑道:“我不介意你再誇她一句,不過請你在誇之前,先把你的眼睛給我從她身上挪開。不然……”
說完,他撥開身邊圍着的人羣,衝上前,把人一推,手輕輕一帶,女人落在他的懷裡。
嗯,還是這樣比較安全,讓人放心。江榕天霸道的把曉小的頭按在了胸前,得意的朝四周笑笑。
幾乎是同時,遊艇上的男女都衝他倒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噓聲一片。
江榕天無所謂的昂了昂頭,還有什麼比抱着自己的女人更重要。用小宇的話說,管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