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愛麗絲的選擇

愛麗絲合上書,然後將其放回到船上那爲防止書籍因船隻搖晃而掉落到地上的特製書架上。

又一本書被愛麗絲看完了,這兩年愛麗絲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本書了。愛麗絲閉上了眼睛,回味了一下之前看過的那本書的內容。

其實,剛剛愛麗絲所看的那本書只不過是一本很普通的《管絃樂器的演變》,愛麗絲早在很小時候就看過了,並且家中那本有關管絃樂器演變的書籍要比這船上所收集的這本記載的要詳細的多。只不過,在海上航行兩年之久,除了看書愛麗絲實在找不到別的事幹。

兩年內,安德魯的船隊遇到了幾次暴風雨,死了不少人,沉了不少船,不知道是愛麗絲的運氣太好還是瓦藍國的航海技術的確比諾曼帝國不止高上一籌,總之愛麗絲所在的這艘大船倒是在這兩年裡相安無事。但是對於巨大財富的追求,安德魯以及他的部下面對海上的兇險依舊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兩年裡,安德魯的船隊也到達過一些陸地,但是那些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島嶼,都還沒瓦藍島大。愛麗絲一直以來以地球的觀念看待這個世界,愛麗絲一直認爲這個世界不止天雲大陸一個文明圈。但是,從兩年前出海,愛麗絲就讓安德魯一直直線向東方航行,可事與願違,海上兇險異常,茫茫大海危機四伏,這方向或多或少總會有所偏離,不過總的來說,航線還是向東方航行,可卻還是一片大陸都沒遇到。更別說其他人種或者文明瞭。

兩年前,愛麗絲在出海之前突然明悟,她發覺了在諾曼帝國流傳已久的那篇描述諾曼帝國開國皇帝和自己家族祖先出海探險的故事中的秘密。

世界盡頭,世界根本沒有盡頭。別人或許不知道,大是來自科技發達的地球的愛麗絲卻知道,她所在的世界是一個星球,星球是圓的。而故事裡所說的世界盡頭根本就是兩位偉人出海探險的出發點,奧古城外那片黃金沙灘上的黃金船塢。

諾曼帝國開國皇帝和蘭開斯特的祖先很可能就是繞了這個星球一圈回到了黃金沙灘上的黃金船塢,而迎接他們回來的並不知道他們繞了這個星球一圈,只是認爲他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所謂的世界盡頭根本就是起點罷了。

當然,這一切只是愛麗絲的猜測,但不管怎麼樣,這個可能性很大,那所謂的世界盡頭的寶藏是不是就埋藏在黃金沙灘下呢?亦或者藏在奧古城內?可不管到底有沒有寶藏,愛麗絲也不能告訴安德魯她在出海的那一瞬間,在離開自己的親人和愛人的時候突然明悟,想到了所謂的世界盡頭到底是什麼了。

先不管愛麗絲說出來安德魯信不信,就算他信了,好,愛麗絲可以避免出海,避免離開親人和愛人,避免去危機四伏的大海上漂泊。但是,如果安德魯信了,且不管黃金沙灘下是否有先人埋藏的寶藏,安德魯也肯定會帶人過去挖掘。那奧古城是東海重要的城市,瓦藍人要想在那挖掘寶藏必定會發動一場戰爭,那樣會死很多很多人。

愛麗絲是自私,沒錯,但是愛麗絲卻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在南海上,愛麗絲站在船頭望着不遠處那片這一世愛麗絲生她養她的地方,再然後,愛麗絲又想到了自己家族祖祖輩輩爲這片土地拋頭顱灑熱血。那一刻,愛麗絲突然之間放棄了個人的得失,選擇了隱瞞心中突然的明悟。愛麗絲將秘密埋藏在了心裡,並且選擇同安德魯出海,做一回完全沒有保證很可能有去無回的航行。

接着,愛麗絲回到船艙內的房間裡,迅速寫了一封信。心中內容是自己安好,沒有受到傷害,自己是被安德魯帶走的。並且交代了安德魯是瓦藍人的事情,然後又說了自己即將出海,最後信中說。不出意外,兩年至三年間,愛麗絲她將會設計將安德魯引誘到奧古城的黃金沙灘,愛麗絲希望到時候自己的父親看到這封信能及時的在黃金沙灘設下埋伏,將安德魯等人抓起來救出自己。但如果三年後還是沒有音訊,愛麗絲也交代了自己恐怕已經在海上死去。在當時,愛麗絲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家人說,但是時間緊迫,愛麗絲只是草草的寫了一句:“爸爸媽媽我愛你們。”千言萬語終歸爲一句話。

愛麗絲這封信寫的很草率,並且對於自己的那隻笨笨的只知道罵主人鸚鵡能否將自己的信送回家也沒什麼信心。不過爲了防止意外,愛麗絲還是在信的結尾鄭重地署下名。然後將胸口的蘭開斯特家族的家徽塗上墨水蓋了上去。愛麗絲指望鸚鵡在天雲大陸上被某個諾曼人發現,然後將這封信呈給自己的父親。畢竟蘭開斯特家族在諾曼帝國的影響力非常大,要是有人看到這封信肯定會將它交給艾伯倫的。這可不僅僅是單純對於蘭開斯特家族的崇拜,單是做好了這件事情,得到來自蘭開斯特家族的獎賞也是不得了的。這也是爲什麼愛麗絲雖然沒什麼信心,但還是選擇將這一重任交給了自己那笨笨的鸚鵡。

再加上,愛麗絲曾經在地球上看過過有關鸚鵡學舌的資料。

比如,相傳唐代時,長安富豪楊崇義在家中被殺,地方官到他家中踏勘,一隻籠中鸚鵡忽然開口說話,唸叨一個叫“李”的姓名。地方官心生疑雲,一查,李是楊家鄰居,便帶來盤問,果然是兇手。鸚鵡因報案有功,被唐明皇賜了個“綠衣使者”的封號。這個故事見於筆記《開元天寶遺事》。

還有,1984年3月,美聯社曾報道一則新聞:在美國得克薩斯州的貝敦,某人家夜晚被撬竊。受害者報告警察說,他家被盜竊時,有一隻鸚鵡在場;被盜以後,鸚鵡不斷重複這樣一句話:“到這兒來,羅伯特,到這兒來,羅尼。”根據鸚鵡提供的這兩個名字,加上從現場取得的指紋,警察很快就破了案,抓住了兩個慣竊犯,一個名叫羅伯特,一個名叫羅尼。

諸如此類鸚鵡幫主人大忙的事件十分的多,愛麗絲在回想這些塵封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后。纔有些欣慰,纔會孤注一擲地將自己的鸚鵡放走。

愛麗絲希望它能完成自己的交代的任務,但是,這個任務是否完成還有另一個前提,那就是愛麗絲能安全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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