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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江雲龍對我還是不錯的,除了利用許願綁架那次事件對我落井下石外,自從我進入雲龍集團,幾乎所有有關市場策劃的事情都讓我全權負責,而且個人待遇方面也想得極爲周到,年薪相比綠洲集團已經翻了一番,專車也從奧迪升級到了別克。
有一次江雲龍曾經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對我說,只要今年公司在我的策劃下能夠盈利,他就考慮分給我一棟別墅,而且會給我一次赴歐洲學習的機會。當他說完時,我腦海中出現了這麼一幅畫面:
迷人的維也納,我和丫頭徜徉在18世紀歐式特色的街道上,四周到處洋溢着凡爾賽的玫瑰散發出的陣陣花香……
這是我進雲龍集團後第一次對着江雲龍微笑,他以爲我是對他的許諾感到滿意,其實我正沉浸在愛情的甜蜜裡,不能自拔。
“只要盈利就可以”,這幾乎不像是一個指標,而更像是江雲龍許給我那麼多好處的藉口。誰都知道,雲龍集團幾乎每年都在贏利,差別只在於盈利的多少而已。
因此,我有足夠的理由期待自己能夠攜許願住進那套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別墅,當然也就有足夠的理由談婚論嫁。
事業上漸入佳境,愛情也越來越甜蜜,日子過得實在是愜意。這天晚飯的時候台州電視臺正播放一則新聞,市建委王主任被捲入一起桃色事件,現正接受調查。
我和他接觸過幾次,這傢伙一幅忠厚老實的模樣,卻一肚子花花腸子,經常光顧田野的**聊天室就是很好的證據。現在在女人身上栽了跟頭,估計烏紗帽是保不住了。
第二天在公司,我發現柯有爲多次進出江雲龍的辦公室,一臉凝重。當時在綠洲集團操作那個經濟適用房的項目時,就是柯有爲出面和市建委達成的協議,那時我就預料到,這裡面一定少不了貓膩,只不過因爲是“潛規則”,所以也沒有太在意。現在王主任出事了,難道柯有爲怕受牽連所以特地找江雲龍幫忙?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以爲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很多次在江雲龍的辦公室門口看到他,不過看他每次拿着一摞一摞的材料,而且看我的眼神也有點不對勁,我意識到這裡面很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
我的預感在兩天後得到證實,曾經當面問過江雲龍,但他只是迴避,好在他的寶貝兒子現在和我站在了一條戰線上,我答應陪他去凱悅見玲兒,不過前提是他必須告訴我這幾天他老爸都在忙些什麼。
江洋別的本事沒有,搞間諜絕對有一套,當他興奮地告訴我,他老爸正在密謀搞垮綠洲集團的時候,我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原來如此,江雲龍是在利用柯有爲當時在綠洲賄賂市建委的事情做文章。都知道經濟適用房價格便宜,但是數量有限,所以有不少人故意找關係預定幾套,等時機成熟後,再以高價出售,從中獲取暴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柯有爲除了直接用金錢行賄,一定也在經濟適用房上作了不少文章。
如果江雲龍真在這上面緊咬不放,估計綠洲集團的麻煩就大了。
支走江洋後,我立刻給高琪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讓她提前有個準備。誰知,高琪依舊對我冷嘲熱諷,說我這是威脅。我氣憤地說,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對綠洲集團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掛了電話,我坐在椅子上生了一陣悶氣,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來到走廊上。如果我沒算錯,柯有爲這個時間該從江雲龍那裡回來了。
果然,幾分鐘後,柯有爲走出電梯,快步向我這邊走來。距離我還有七八米的時候,他看到了我,於是停住了腳步,想倒回去。我叫住他:“柯有爲!”
他硬着頭皮走過來,“蘇總,有什麼事兒麼?”
他進雲龍集團後一直在廣告部任職,雖是個小頭目,但比我還差了幾個級別,我面無表情地說:“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柯有爲沒辦法,只好跟在我後面進了屋。
“這幾天都在忙什麼?”我問。
“沒什麼,呵呵,這不月底了麼?趕着把下個月的廣告排完,”他笑着說。
“恐怕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什麼重要事情吧?”
笑容漸漸從他臉上消失,他低沉地說:“蘇航,我以前好歹是你的領導,而且待你不薄,你用不着在我面前擺這幅臭架子吧?”
我沒有理會他的不滿,繼續說:“柯有爲,我求你放過綠洲集團,做人做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他圍着我轉了一圈,冷笑道:“蘇航,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雲龍集團的人,就你剛纔那句話,江董要是聽到了會怎麼處置你?”
我哼了一聲,提醒他說:“你也別忘了,當初行賄市建委的人就是你,搞垮綠洲集團的同時,你也得坐牢!”
從他的表情看,這句話明顯說到了他的要害,但他嘴上還是倔得很:“這個自由江董會幫我,用不着你操心!”
我點點頭說:“你真天真,你以爲你是誰?你充其量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而已,等你什麼都替他做好了,你以爲他還會幫你麼?”
柯有爲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頭說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揭發材料已經報上去了,我現在只有相信江雲龍!”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綠洲集團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幾天後,有關反黑的報道越來越多,首當其衝的就是市建委那幫人。柯有爲的揭發材料不僅把綠洲他和本人捲進了這場漩渦,同時法院還一紙傳訊把遠在北京的邢少東招了回來。材料中體現的其他涉案人員也陸續到齊,法院將擇日開庭。
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我正在熟睡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高琪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半哭半笑,聽得出她已經喝醉了。我怕許願聽見,故意壓低聲音問:“你在哪?我去接你!”
高琪沒有回答,只是在自言自語:“爲什麼?爲什麼?你們所有的人都背叛我……”
“高琪……高琪……”我試圖讓她回答我的問題。
但她醉得實在厲害,再重複了幾遍“爲什麼”後,電話驀的掛斷。
那晚我再次失眠,我也想不通究竟是爲什麼,命運要如此弄人……
屋漏偏逢連夜雨。法院那邊還沒開庭,就又傳來一個壞消息。市規劃局決定在綠洲集團競拍的土地不遠處修建立交橋,聽說有一段還橫跨了那塊地皮。我知道這一變化意味着什麼,綠洲集團所有的希望都在那塊地皮的開發上,這樣一來,等於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近兩千萬的投資立刻貶值,就算蓋起了住宅小區,誰也不願意買靠近立交橋的房子。
單是這一個鉅變,就幾乎已經摧毀了綠洲,投資收不回來,項目又上不了馬,整個市場運作等於陷入了癱瘓。我閉上眼睛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長嘆,這都是天意啊!
當初本想暗中幫他們一把,沒想到卻間接把他們推向了火坑。我曾經打電話給高琪,告訴她一些補救的辦法,但是她已經完全絕望了,更讓我難受的是,她以爲這是我故意陷害的。
“我說你們怎麼會那麼好心退出競拍,原來是早就知道了內情!蘇航,本來我還對你抱有一絲希望的,沒想到你做事這麼絕!你遲早會有報應的!”
這些天,高琪的這句話一直徘徊在我的耳際,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詛咒讓我如芒在背坐臥不安。我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好心竟會換得如此的結局。
庭審結果在一週後公佈,市建委涉案領導均被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邢少東和柯有爲分別被判5年和3年有期徒刑,綠洲集團被取消從事房地產行業的資格。
這次事件影響深遠,甚至就連綠洲在北京的總公司廣能集團都受到了牽連,江雲龍這次突然出擊讓綠洲集團一夜之間煙消雲散,我在遺憾、嫉恨、難過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手腕,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果然沒錯!
可是誰又能想到,這一切事件的***竟然是因爲領導欠了小姐的過夜費呢?真他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