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大批“正義光輝”警務執勤器搜索犯罪嫌疑人的下落,屋內的四個警務人員也沒閒着,開啓各種檢測程序,對屋內進行詳細檢查。
隨着警務力量的出現,一些熟人也紛紛趕到,第一批出現的,自然是劉筱悠和其他少昊金天的員工。
不過這些人還沒進門,就被警務人員攔下,只能站在門外。
劉筱悠目露急切,在房內搜索李青衫,大聲喊道,“青衫?青衫?你在哪兒?你沒事吧?”
“筱悠學姐,我沒事。”李青衫應了一聲,和kuma快步走到屋外,以免干擾警務人員的工作。
劉筱悠目光在李青衫身上來回打量,又上下其手,拍打了一遍後,確認人沒受傷,纔是鬆了口氣,說道,“剛纔怎麼回事?那麼大的動靜,可嚇死我了。”
“有個毛賊潛入屋子,被我扔出去了。”李青衫輕描淡寫地說着話,把剛纔的事情講述一遍。
樓下kuma幾個朋友也來了,聽得驚歎不已,連忙拉着kuma,到一邊問話了。
房東陳雲芳聽得擔心不已,悄無聲息就跑了個賊進來,還鬧出怎麼打的動靜,還是下次再來,轉去對付別人怎麼辦?
不是每個房客都是李青衫,可以輕易打跑賊人的啊。甚至房東陳雲芳,本身就是個弱女子,這叫她如何不擔心。
陳雲芳摟住女兒,遲疑道,“李家小哥,那個賊人……能抓住嗎?”
李青衫目光一掃,才發現陳雲芳被嚇到了,連忙說道,“沒事,那人跑不了的跑不掉的。以後估計也不敢來了。”
雖然不知道柏憐花搞什麼鬼,但在李青衫想來,這種事情被揭穿一次,應該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而且柏憐花那種弱雞,被砸出窗戶後,沒被河水淹死就是幸運了。就算救回來,估計也要養一段時間的傷。
“至少,在這段時間內,自己可以落個清靜了。”李青衫暗暗想着,卻不斷安慰陳雲芳,尤其是房東女兒姜瑜兒,小女孩神魂比較脆弱,可不要嚇出問題來。
然而,李青衫只是想常人所想,並沒有考慮到柏憐花的狀況。所以,他並沒猜到結局。
時值仲秋,天氣還未徹底變冷。就算是深夜,環河河水也有一股清涼,直沁人心,是個消暑的好東西。。
只是,渾身骨折,飄在水裡柏憐花,卻不覺得河水是個好東西。
隨着河浪涌動,柏憐花浮沉不定,渾身傷勢在河水拍擊下,更是劇痛難擋。而且一涌一涌的河水,還不斷抓住時機,拼命往她嘴裡灌。
咕嚕嚕……噗……咕嚕嚕……噗……
憑着強大的求生意志,柏憐花忍住渾身傷痛,堅持着跟環河搏鬥,不斷將嗆口的河水吐出。
只是,身體上的傷痛可以忍耐,心靈上的創傷,卻無法忍耐。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半點魅力都沒有?”柏憐花萬分悲傷地想着。
她十分確定,在最後的時刻,李青衫絕對認出人了,還把她全身都看光了。但是,就是這樣,她才無法接受啊。
風靡大學城十幾萬人,連續三年霸佔校花榜第一名,公認的絕世美女,tuō guāng光擺在眼下。
就這樣,多麼詩情畫意……不,甚至可以說,是乾柴烈火的事情,就這樣,竟然還有人不爲所動,別說天雷勾動地火,竟然連個憐香惜玉的機會都沒給?
柏憐花再也忍不住心火,怒罵道,“李青衫,你不是人!你就是個睜眼瞎!你就是茅坑裡的臭石頭!你就是無可救藥的神經病……”
一層浪花涌來,清涼的河水毫不留情,全部衝進柏憐花嘴裡,頓時把罵聲堵住。
咕嚕咕嚕……又是幾口河水入肚,柏憐花掙扎一會兒,才把多餘的吐出來,眼角兩行淚水,也跟着流出來了。
天上的“正義光輝”警務執勤器非常多,柏憐花這一出聲怒罵,立即被聲波掃描器感應到。
嗒嗒嗒,一輛警務執行器飛臨柏憐花上空,一道白光掃過,便對柏憐花的狀況一清二楚。
咣,一道光柱垂落,將柏憐花罩住後,又化作急救固定擔架,緩緩把人吊起,迅速向急救車所在之處飛去。
屋子那邊,四名警務人員已經檢查完,不但搜出三枚攝像頭,連之前偷攝的影像也沒遺漏。
看完錄像後,四人暗暗咂舌,均偷偷打量着李青衫。
四人都知道李青衫很猛,卻不知道,猛到這種程度。按照錄像暴露的情況,在最後一瞬間,李青衫要是把人擲向牆,只怕要出人命案件。
唯一的遺憾是錄像似乎被特殊設置了,看不清嫌疑人的臉,而且李青衫動手速度太快,電光火石之間就把人擲出去,快得甚至看不清對方特徵。
就在四人暗自嘀咕之時,張君毅手腕上的警務執勤通訊儀忽然一震,一條信息呈現。
“警務編號sd879541執勤器彙報情況,嫌疑人已經找到,相關信息如下。另對方身負重傷,正在送往臨時急救中心途中。”
“哈,抓到人了。”
張君毅笑着點開信息附加的嫌疑人詳細檔案。一看之下,他兩隻眼睛頓時凸出來,失聲道:“臥槽,竟然是柏憐花!”
作爲尚都大學戲劇學院的名人,柏憐花在尚都這個地區,名聲還是挺響亮的。
更何況,這兩天柏憐花和李青衫的八卦緋聞傳的鋪天蓋地,更是提升了她的知名度。
但是,這不張君毅關注的重點!重點是,警務執勤器傳回來的錄像裡,柏憐花渾身只穿了一個性感內衣,幾乎就是quán luǒ。
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還穿了性感內衣,都送上牀了,李青衫竟然還能下死手?
其他三個警務人員聽到張君毅的話後,紛紛湊過來,一看之下,也都驚呆了,不由自主地望向李青衫,眼裡均露出奇怪之色。
這是冷血無情?郎心似鐵?還是年輕人的調情新花招?
李青衫對此毫無察覺,因爲他已經被其他事情纏上了。
劉筱悠冷着臉問道,“青衫,張警官剛纔說了,那個賊人是柏憐花!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