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在杏枝上歌,畫眉人不起是因何,遠峰尖滴着新黛,正好蘸來描畫雙娥。
起呀,趁草際珠垂,春鶯兒銜了額黃歸;起呀,趁草際珠垂,春鶯兒銜了額黃歸。”
一首《催妝曲》,同樣是來自李青衫記憶空間的新曲子,相關署名爲作曲喬小刀,作詞朱湘。
清新脫俗的曲調,纏綿甜蜜的歌詞,把新娘子臨出嫁的心理完全描繪出來,同時也反襯主男方的期待,真是美妙的一首歌曲。如此未聞的催妝曲,當場驚豔了所有參加婚宴的人。
“哎呀,這兩個娃娃唱的不錯呀,這是定製的催妝曲?”
“曲子很好,詞更妙,讓人情不知情響起當年時光……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連這樣能現場定製曲子的人都能招來,崔親家真的很有誠意了,不錯不錯,這樣嫁過去,也算是一份好婚姻。”
婚宴上的人竊竊私語,都是對李青衫和kuma表演的好評,那些未曾婚嫁的年輕女孩們,更是聽癡了,心裡腦裡,全是幻想出來的“鏡帖花黃,倚門待良人”場景。
小閣樓上,那羣伴娘也都安靜下來,各個心有所思。有些男朋友在現場的,更是直接含情脈脈地望了過去,似乎在打暗語,催促對方迅速上門提親。
“畫眉在杏枝上歌,畫眉人不起是因何,遠峰尖滴着新黛,正好蘸來描畫雙娥……”
簡潔短快的歌詞反覆吟唱,營造出來的情緒氣氛,卻在不斷堆積,就在飄揚的樂聲中,現場一片寂靜,紛紛沉浸入這種良辰美景的氛圍當中。
忽然,“呀”的一聲響起,閣樓的木門自己打開,走出一位白紗披身、秀麗端莊的女子,正是此次婚禮的新娘子鄭婕。
閣樓既已開門,催妝之禮便算完成。新郎崔玉竹快步迎上去,牽着新娘的手,喜氣洋洋地走向大廳北面,那兒有一個開放式禮堂已經佈置好。
龍鳳燭在婚臺上嗤嗤燃燒,崔鄭長輩都端坐兩旁,笑吟吟看着這對新人走來,都在等下一個環節——拜堂。
婚禮程序既然改變,李青衫和kuma的表演也跟着轉移,《催妝曲》的樂聲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首新的曲子。
“八月的天氣,風吹過你的氣息,咬住愛的甜蜜,像夾心巧克力。連懶懶的貓咪,也偷偷看你,難以抗拒你的美麗……”
《愛很美》,同樣來自李青衫記憶空間,作者署名爲劉佳的一首甜蜜歌曲,正好適用於現在的場面。
甜蜜蜜的曲調,清新纏綿的風格,李青衫和kuma的和聲合唱配合得巧到毫巔,將歌曲的蘊意發揮到最大,爲婚禮添上多一分的喜意。
新郎和新娘手牽手,走在紅色地毯上,聽着如此甜蜜的歌曲,也忍不住臉露笑容,忽然同時轉頭,一個深情對視之後,兩人的手握得更加有力,向前的腳步也更加輕盈和堅定。
新人很快走入禮堂,在崔家長輩的指導下,各自站好位置,準備進行最關鍵的一個儀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崔家長輩高聲吟唱,新人的式順利進行到最後一步。他緊跟着喊道,“三拜……”
“等等——”
就在衆人的期待和歡喜當中,一聲暴喝忽然從電梯門口響起。砰砰砰的腳步聲急促傳來,一個渾身白色西裝,帥氣……哦不,是相貌姣好的男子衝進小禮堂,一把攔住新郎和新,怒吼道,“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我反對!我有話要說!”
整個婚宴現場瞬間靜下來,所有來賓盡數譁然,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什麼情況?怎麼會有人衝進來打擾婚禮?這是哪裡來的瘋子!”
“奇怪了,沒見過這人啊,不是我們崔家的對頭!”
“也不是我們鄭家的仇人!難道……”
“不可能吧……新郎和新娘青梅竹馬,不會出現那種狗血事情的。”
“這個就難說了,看這傢伙人模狗樣,對男人還挺有吸引力的……”
衆人議論的話題越來越偏,而且還把新郎都拖下水了。這下事情都有些剎不住車,連李青衫和kuma都停下表演,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現場究竟會怎麼發展。
婚宴上出現這種事情,無論是什麼情況,絕對是無法饒恕的。來賓們沒有得到指示,還沒插手,崔、鄭兩家的親友們可沒那個耐心,當場沸反起來。
“李桂!你還敢來?”崔金晶咬牙切齒,騰地站起來,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就揪住對方,喝道,“之前你都幹什麼去了?現在纔來還有用嗎?不道歉也就算了,還敢阻攔婚禮?我看你不要命了吧!”
“對!打死他!敢來我們家婚禮搗亂,打死了扔郊外,讓變異動物好好吃一頓!”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惡的傢伙,緊要關頭忽然搞消失,等到了關鍵時刻,卻又冒出來,還有臉質問?簡直不知羞恥!”
更多的罵話從崔、鄭兩家的親友嘴裡吐出來,李青衫和kuma很快也理清了關係,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現場這件事情,根本和新郎和新娘無關,倒是和崔金晶有關。這個叫李桂的人,正是崔金晶請的婚禮主持,本來就是要主持婚禮流程,兼且現場表演調節氣氛的。
只是今天上午,李桂忽然消失,崔金晶死活找不到人,又看吉時將到,沒時間拖延了,纔會找李青衫和kuma過來救場。
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婚禮進行到關鍵時刻,這個李桂忽然又冒出來,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違,跳出來阻攔婚禮進行?不打他個半死,崔、鄭兩家就沒臉做人了。
砰——崔金晶一巴掌已經打下去,當場把李桂的半口牙齒打得脫口而出,噹啷啷掉的滿地。
“啊——你竟敢真的敢動手?”李桂慘叫着,口齒模糊地罵了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隴西李家的直系!李青衫你們知道麼?他就是我表弟!我表弟那麼厲害,連趙烈都能打得滿地找牙!你們敢打我?死都不知道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