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轆轆的緩緩行駛,這已經是出發之後的第二天了,而娜芙蒂蒂卻還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精神。
略帶疲憊的睜開眼睛,娜芙蒂蒂費力的坐起身來,靠在軟墊子上面,伸手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風景。
“怎麼總是覺得沒有什麼力氣呢?真是奇怪。”娜芙蒂蒂一邊看着外面的風景,一邊暗自苦惱。
若是她身上的傷太過嚴重的話,那麼現在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怎麼會這樣子呢?爲什麼總是覺得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呢?現在她不過是想要坐起來而已,竟然會那麼費力。
一轉眼就到了夕陽落山的時候,很快所有的人都開始搭帳篷,準備晚飯了。娜芙蒂蒂想要走下馬車去看看外面,順便透透氣。這一整天都坐在馬車上,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費力的披上斗篷,娜芙蒂蒂緩緩的走下馬車,不過才走了幾步,就由士兵走上前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退下去。”蘇比路里烏瑪從遠處走了過來,衝着那個攔住娜芙蒂蒂的士兵呵斥了一句,士兵見是蘇比路里烏瑪,立刻低頭退了下去。
娜芙蒂蒂厭惡的看了看蘇比路里烏瑪,轉身打算到另一邊去,她並不想和蘇比路里烏瑪說話一妻二夫三個寶全文閱讀。
“怎麼?還是不打算和我說話?”蘇比路里烏瑪繞到娜芙蒂蒂面前問道,這幾天娜芙蒂蒂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飯和藥都是按時吃的,一次也不落下,看起來是再正常不過了,不過卻一句話都不說,尤其是和他。
“你想讓我說什麼?和你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娜芙蒂蒂擡頭冷漠的看着蘇比路里烏瑪,對於眼前的這個人,她恨不能親手殺了,怎麼會和他說話。
拖着略帶沉重的腳步,娜芙蒂蒂想要避開蘇比路里烏瑪,現在她只是想着要好好的養傷,等到傷口養好了,就不再需要留在這裡了。
蘇比路里烏瑪只是微微蹙眉,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跟在娜芙蒂蒂的身後。在他看來,娜芙蒂蒂現在心中對她有恨也是應該的。
感覺到身後蘇比路里烏瑪還跟着,娜芙蒂蒂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不過比起這個,她更加覺得奇怪的是自己身體的不舒服。
忽然娜芙蒂蒂轉頭看着蘇比路里烏瑪,冷聲問道:“蘇比路里烏瑪?爲什麼我會覺得沒有力氣?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你怎麼會這麼想?原本就是因爲你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所以纔會沒什麼力氣。”蘇比路里烏瑪隨便的說了一句,但是心裡對還是驚覺了起來。
娜芙蒂蒂既然會這麼問,那麼也就是說她已經覺察到了什麼,不過這幾天的藥量也是下的有點大了的。畢竟現在他們是要回去,還在路上,所以擔心娜芙蒂蒂會想辦法逃走,畢竟娜芙蒂蒂的聰明是讓他們無法防備的。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我的身體我很清楚,這傷口根本就不能讓身體變的這麼無力。而且我原來也不是沒有受過傷,外傷怎麼能讓身體這麼虛弱呢。”娜芙蒂蒂轉過頭低聲說了一句,便轉身朝着馬車的方向走去了。
蘇比路里烏瑪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着娜芙蒂蒂離開的背影,蘇比路里烏瑪立刻朝着另一邊走去,他還要警告醫者,從明天開始在給娜芙蒂蒂的藥裡面減少那種讓人無力的藥。
回到馬車上,娜芙蒂蒂簡單的吃了一點飯菜,喝了點熱湯,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而在這之前,娜芙蒂蒂也更加的確定了這藥絕對有問題。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夜了,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娜芙蒂蒂正要坐起身來,就看到醫者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公主,吃藥了。”醫者說着將藥遞給娜芙蒂蒂。
娜芙蒂蒂看着那一晚湯藥,心裡立刻想到了自己的身體,緩緩的接過那碗藥,一口氣就喝了下去,然後她皺着眉頭揮揮手,讓醫者出去。
醫者也不敢違抗,便退了出去。就在醫者剛剛退出去的時候,娜芙蒂蒂便立刻爬在馬車的窗戶上,將自己口中的藥水全部都吐在了馬車的外面。因爲現在是在夜裡,所以並沒有什麼人看到。
做完這一切,娜芙蒂蒂便繼續睡去了,這一次不過是才躲開了第一次,所以以後還是要小心,不然若是被蘇比路里烏瑪發現了,那可就麻煩了。
蘇比路里烏瑪來到馬車裡的時候,娜芙蒂蒂已經沉沉的睡去了,看着娜芙蒂蒂沉靜的睡顏,他和衣側臥在了娜芙蒂蒂的身側,看着娜芙蒂蒂眼睛眨也不眨,偶爾還會微微的笑了起來。
因爲距離赫梯的國都還有一段的距離,加上蘇比路里烏瑪還要照顧娜芙蒂蒂身上的傷,讓隊伍走的很慢,所以這一路以來幾乎要用掉十幾天的時間。
娜芙蒂蒂每天都會接到醫者送來的湯藥,但是每一次他都想辦法將那些藥給丟掉,好幾天下來,蘇比路里烏瑪並沒有發現什麼。
而娜芙蒂蒂因爲幾天沒有吃藥,所以覺得身上輕鬆了很多,這也讓她肯定了,這些藥裡面確實是帶着什麼別的成分護花鐘點工。而她身體之所以沒什麼力氣也使因爲那些藥的原因。
所以現在她不吃藥了,因此身體也覺得有力了許多。不過爲了不讓蘇比路里烏瑪發現什麼,娜芙蒂蒂還是每天裝作渾身無力的樣子,每天懶洋洋的躺在馬車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這一天天色不錯,隊伍也停留在了一處草地上,難得的風景,娜芙蒂蒂便走下馬車,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來到一出水窪,娜芙蒂蒂俯身看着那裡面幾條小魚,雖然這個水窪不大,但是那些小魚卻是很是自由的在水裡遊着,這讓她很是羨慕。
“怎麼?喜歡這些?我讓人用水桶裝了給你帶回去。”蘇比路里烏瑪看着娜芙蒂蒂站在水邊看的入神,也跟着站過來看着水裡的魚,再看看娜芙蒂蒂很喜歡的樣子,便開口說道。
“他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很開心。不過像你這種人又怎麼會明白這些。”娜芙蒂蒂淡漠的說了一句,轉身就朝着馬車走去。
她現在雖然比起前幾天要好了很多,但是卻還是沒有辦法逃離這重重的監視。轉過頭她看着不遠處的一個黑色的身影,那個人不光是隻有那一個吧,這幾天她一直覺得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會像是有人監視着她一樣,而到目前爲止她只發現了一個,所以應該還有人在暗處監視着她的。
再一次回到馬車裡,娜芙蒂蒂裝作身體不適,並沒有要醫者送藥來,而蘇比路里烏瑪也覺得娜芙蒂蒂這幾天精神很是不好,睡的時間很長,所以覺得一次不喝也沒有什麼關係。
而另一邊,雅鹿幾個人在將娜芙蒂蒂的屍體送到埃及的之後,也將殘餘的兵力全部都集中起來,準備回國都去。
現在國王和公主都已經死了,米坦尼的國都的各個貴族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所以他必須要趕快回去,否則一旦亂起來米坦尼就真的完了。
阿肯那頓幾乎是日夜不休的回到了埃及,一回到埃及,顧不得是不是半夜,阿肯那頓立刻召集了赫倫希布和阿伊,阿尼恩幾個人,開始商量着如何攻打赫梯的事情。
現在娜芙蒂蒂已經不在了,所以他絕對要讓蘇比路里烏瑪死了,只有這樣子才能給娜芙蒂蒂報仇。
而阿伊很明顯並不像阿肯那頓爲了娜芙蒂蒂向赫梯發兵,畢竟蘇比路里烏瑪這個人的詭計很多,而且之前法老因爲心中着急王后的安全而讓赫梯有了可趁之機,對幾個附屬國騷擾不斷,而埃及並沒有及時的出兵,因此讓那幾個附屬國對埃及,對法老都很是不滿。
現在赫梯雖然已經在和米坦尼的戰爭中有些受損,但是卻還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對赫梯動手,因爲那些附屬國的國王會覺得埃及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這樣子會給埃及帶來前所未有的災難。因此他是絕對不允許法老做這種決定的。
阿肯那頓自然是不會妥協的,畢竟自己最愛的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赫倫希布無奈站在中間,只是想着要如何中和這個矛盾,想出一個最合適的辦法來。畢竟王后死在赫梯國王的手中是事實,埃及若是什麼都不做的話,赫梯日後會更加的張狂的。而若是在這個時候動手,那麼對埃及只有壞處而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不論是哪種決定,都要深思熟慮之後才能做決定的。
一場會議就這麼結束了,儘管這沒有一個結論,但是阿肯那頓卻並不想就此放棄,爲娜芙蒂蒂報仇這件事他是必須要做的。即便是丟掉了他這個法老的位置,他也要爲娜芙蒂蒂報仇。
一想到還在襁褓中的孩子,阿肯那頓就覺得心疼不已,也自責不已。若是沒有之前的那些事,若是沒有他說對娜芙蒂蒂的懷疑,那麼現在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