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工作能力強,酒量又不錯,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談生意的時候,也多有助益。
趙景予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可公司裡,卻漸漸有了各種傳言沿。
安然自然也聽說了。
有相熟的女同事私底下問她的時候,安然卻十分義正言辭的制止了她說下去。
而自那之後,她更是注意起自己的言行舉止來,甚至再未和趙景予單獨會面過。
這些事,自然也傳到了趙成姜墨的耳中,倒是對她更加讚歎了幾分紡。
自家少爺的魅力,他們當然清楚知曉,那樣紅透半邊天的宋月出,十幾年都走不出來,何況初出茅廬的女大學生呢?
可這個安然倒算是個挺正派的女孩子了。
也因着如此,趙成也高看了她幾眼。
安然經常會加班,有時候她回去的晚了,趙成還會讓姜墨送送她。
公司裡沒人在安然面前提起之前的傳聞,但好似都私底下默認了一樣——
認爲趙景予對安然和別人都不一樣。
只是沒人提起,也就傳不到趙景予的耳中罷了。
那一個大單子,久攻不下,趙景予漸漸也有些沉不住氣,安然喝的已經出去吐了三次,對方卻還是一副東拉西扯不肯進正題的樣子。
但趙景予瞧得出來,對方似乎對安然很有興趣,總是看她。
他不是沒動過這樣的心思,但一則安然不是吃那碗飯的,二則,她總算是個有能力的員工,趙景予也並不太願意讓她去做那種事。
漂亮公關小姐,多的是,折損一個比較能幹的員工,卻有些得不償失。
安然似乎也覺察到了,藉着對方去洗手間的功夫,一咬牙,對趙景予說道:“老闆,不如我……”
她是孤注一擲,只看趙景予的反應。
趙景予沉默了片刻,擺擺手:“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用不着你那樣做。”
“我只是不想看到您爲難,你這段時間急的上火,嘴上都要長燎泡了。”
安然一臉痛惜的望着他,眼睛紅紅的都快哭了。
趙景予卻想的是另外一回事,他能不急嗎?岑安一日不回來,他心一日就不得安寧。
可籤不下這個大單子,公司站不住腳,以後總還是後患無窮,少不得總要繼續應酬,他又怎麼能聽她的話徹底戒菸戒酒?
“如果,如果他真是對我有那種意思……”
安然緩緩低了頭:“老闆,我願意爲了您,爲了公司……”
她真這般說,趙景予卻反而不會答應了,“安然,你還年輕,我不想害了你,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趙景予說完,對方客戶就回來了。
“安小姐,還能喝嗎?”那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安然,又端起了酒杯。
趙景予還沒說話,安然已經粲然一笑,也端起了杯子:“當然,我再敬張總一杯!”
結束的時候,安然已經喝的不省人事。
趙景予問她住在哪裡,她昏沉沉的自己也說不清楚,好在趙成去過安然的家。
就給趙成打了電話,不消片刻,趙成趕過來,趙景予就吩咐趙成開車送安然回去,因着安然醉的起不來身,趙景予乾脆和趙成換了車子。
安然早上起來,頭痛的厲害,睜開眼,恍惚了半天,方纔看清楚是在自己家的臥室裡。
而昨夜的事,卻是朦朧的幾乎想不起來了。
安母推開門進來,面上卻是喜滋滋的:“小然你醒啦,先喝點粥吧。”
“媽,我昨晚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誰送我回來的啊?”
安然揉着太陽穴,只覺得頭疼的很,彷彿腦子裡無數根銀針在不停的扎着她一樣。
安母給她身後墊了一個軟枕,笑眯眯說道:“你回來的晚,我和你爸都睡了,是你哥開的門,對了,你哥說,送你回來的人,開的車子可貴了,總要一百多萬呢……”
安然心頭激靈一下子,一百多萬的車子……
tang她自然知道是誰的,公司裡只有趙景予的奔馳是一百多萬的……
那麼,昨晚就是他送自己回來的?
安然忍不住的心口怦怦直跳。
安母卻已經喜不自禁的問道:“我聽你哥說,是那人親自抱你下車的,說話還特別客氣呢……”
“那人長什麼樣?”
安然急忙的詢問。
安母抿嘴一笑:“你哥說,個子挺高的,長的也很英俊……”
安然忍不住的嘴角也微微一翹。
安母追問道:“是你交往的男朋友嗎?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
又唸叨起來:“哎呀,看起來倒是挺不錯,開這麼貴的車子,肯定家裡很有錢,你要是真嫁給這樣的人,你哥哥嫂子也就不用發愁買不起房子了……”
安然微嗔的看了安母一眼:“媽您亂說什麼呢,那是,那是我的老闆……”
安母卻是倏然眼睛一亮:“你們老闆啊!那豈不是正好?我看你哥說的,對你倒是很有意思的樣子,小然啊,你可加把勁兒,咱們家就你一個出息的,可全靠你了……”
安然不再多說,卻叫了哥哥進來,細細問了昨夜的事情。
其實她哥哥也沒和趙成說幾句話,而且上一次趙成來,他也沒見過,自然不知道是誰。
安然心裡,就更坐實了幾分。
又聽哥哥說,她醉的昏迷不醒,是趙景予把她抱下車的,一張臉,更是變的通紅起來。
她就知道,趙景予怎麼會對她一丁點反應都沒有呢?
安然下午就回去了公司。
同事們都紛紛詢問她怎麼上午沒來公司,而且是老闆親自和她們部門經理打的招呼,並沒有記安然缺勤,大家就更好奇了。
安然只是抿着嘴兒笑也不說話,被人問的急了,就說一句:“你們不要亂想了,我就是應酬客戶喝多了纔沒來的。”
大家也是知道有時候趙景予會帶她出去應酬的,並沒有追問,只是瞧着她神色有異,不由得衆人心內都腹誹起來,難不成昨晚發生了什麼?
要不然,老闆怎麼會親自給她打招呼請假呢。
恰好,趙景予又讓姜墨給安然送了藥過來,衆人更是心裡坐實了幾分。
趙景予想的卻是,若再拿不下來這個單子,就只能犧牲安然了,這樣的事,哪個公司私底下沒有?
不過,她爲公司立下大功,他當然也不會虧待她的。
而現在,更是要好好的籠絡人心。
所以纔有了讓姜墨送藥這一出。
可他的思量,不能說出來,所以被人誤解想偏了,當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安然拿着藥,眼底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不遠處坐在角落裡的江源,卻是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他向來不合羣,也沒人關注他的異樣,大家都在心內猜測,這兩人什麼時候會公開呢?
江源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忽然重重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安然不理會他,原來是攀上了高枝了啊。
江源望着鏡子裡自己慘白的臉色,忽然微微的,猙獰的,輕笑了一下。
聖誕將至的時候,公司上下都在期盼着會怎樣慶祝。
趙景予當然不會掃大家的興,他向來大手筆,就算現在公司剛起步,可對員工從來都不苛刻。
乾脆全公司人都去郊外的度假山莊,狂歡之後就在那裡住一夜再回來。
這消息一散出去,當下大家都歡呼起來。
安然面上高興,心底更是雀躍無比,總有一種隱隱的預感,也許,聖誕夜,她和趙景予之間,會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吧。
岑安已經幾日沒有見到趙景予,聖誕節前,他卻給她打了電話,要她聖誕夜等着他,他處理完公事,會連夜回來找她,與她一起慶祝。
岑安想要拒絕的,可趙景予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時間,就掛斷了電話——題外話——都不敢要票了,
然後你們也真的都不給我票了……心好涼的感覺。
因爲出門在外,稿子都是存稿箱發佈的,小劇場該寫了我知道,等我明天回去就寫好吧,還有,週三週四都是一萬字加更,快給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