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就像在長長的路上行走,一直走下去,總會碰到喜歡的一棵樹,或傾心的一朵花,總會遭遇到一個令自己心魂不定的人,無論高貴還是卑賤。
金靜沒想到自己會惦記鍾發山。這麼一個與自己的父親年紀相當的男人,卻是一個能給人溫暖感覺的男人。這對一個渴望溫暖的女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吸引力。
這天下午六點,金靜接到了鍾發山的電話,說是晚上要去K金夜總會。不知怎麼的,金靜居然有一種‘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慌亂。
提前來到夜總會,金靜在媽咪的驚奇聲中走進了鍾發山所在的包廂。
和上次一樣,除了鍾發山之外,每個男人身邊都坐着一位小姐,金靜很自然地坐到了鍾發山的身邊。
“小靜現在成了鍾老闆的專用品了!”有人在開着低級的玩笑。金靜沒有吭氣,看了看鐘發山。
“你們想太多了,小靜是我的朋友。”鍾發山半真半假地笑着。
“瞭解,瞭解!”幾個男人發出曖昧地笑聲。
金靜和鍾發山有了剎那間的碰撞,金靜的眼神裡有着她自己都沒有覺察的熱烈。鍾發山表面看上去不動聲色,內心也許也在翻騰着。金靜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或許就是她可以終生依靠的男人。
夜深了,男人們像往常一樣,各自帶着女伴離去。
“去我那裡吧!”鍾發山坐在駕駛座點菸的時候,金靜鼓起勇氣發出邀請。
“不影響你休息嗎?”鍾發山轉過頭望着金靜。
“嗯,想和你說話。”金靜孩子般地瞅着鍾發山。
“好吧,”鍾發山想了想,“不過我嗓子有點痛,經過藥店的時候要買些藥。”
“好的,”金靜乖巧地應到:“藥店二十四小時都營業。”
和上次一樣,金靜很自然的把鍾發山讓進客廳,泡了壺茶。趁鍾發山點菸的時候,金靜進房給自己卸了裝,換了睡衣。
也許是因爲夜裡的緣故,門外的腳步聲吸進了金靜的注意力,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大門的貓眼前窺視。
“鍾大哥,你來看!”金靜壓低聲音喊到。
鍾發山聞言找到門前,俯着門上從貓眼裡向外看去。
“哦,那是虞筱,我的鄰居!”
“你的鄰居那麼漂亮?這麼晚了來這裡幹嘛?”
“咱們別管那麼多了。”鍾發山揮了揮手,轉身欲回沙發。
“別動,”金靜在身後鍾發山將他攔腰抱住,頭靠在他的背後。“你爲什麼從來不碰我。第一次去K金,你給了我錢卻沒要我,第二次也這樣,都說事不過三…”
鍾發山沒吭聲,倆人一時僵住。
“你嫌我髒!”金靜失落地鬆開雙手。
“不是的,”鍾發山緩緩地轉過頭來,望着金靜,“我們是朋友。”
“不是,你一定覺得我是一個**,是雞,是**!”金靜流下了眼淚,帶着憤怒和無奈!
“你別哭,我不是嫌你!”鍾發山輕輕地給金靜擦拭着眼淚。
“你真的是嫌棄我了,”金靜哽咽地說:“雖然我在夜總會上班,可我也是一個驕傲的女人。”
“不會的,我怎樣會嫌棄你呢?”鍾發山緩緩地拍了拍金靜的背。
“那你抱抱我!”金靜眼裡閃着淚光。
鍾發山有些猶豫地伸出雙手,金靜撲進他的懷裡。
“進房去!”不止過了多久,金靜嗚咽地說到。
金靜拉着鍾發山的手將他進入了臥室,牀頭旁邊是一盞光線柔和的燈,在這樣的場景裡,似乎不需要什麼暗示。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走到牀邊,鍾發山轉身欲走。
“你等等!”金靜泛光的臉上帶着一種無可抗拒的誘惑,鍾發山定住了。
金靜站在牀邊開始脫衣服,鍾發山在旁邊笑了,帶着一絲苦澀。不是他不想憐惜眼前這個女人,而是他不能。剛纔在藥店他試圖買一顆偉哥,但是被拒絕了,因爲沒有醫生的處方。
“如果能早兩年認識你就好了!”鍾發山替金靜把衣服穿好。
“我真的喜歡你,你不想要我嗎?”金靜充滿哀怨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伸出胳膊去摟住他,緊緊地抱着他。
鍾發山忽然大哭起來,臉上的肌肉一塊一塊地顫抖着,眼淚從他臉上迅速而過。他哭泣地喊着:
“我不行了,我是一個性無能。”
金靜緊緊地抱住鍾發山,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臉上,試圖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來,只是眼淚噴涌而出…
痛苦是會傳染的,在這樣一個本應Lang漫的夜晚,無奈和苦澀緊緊地包圍着這一對年紀可以成爲父女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