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筱和隋軍都憋了整晚沒說話。將近夜裡一點,虞筱換上睡衣上了牀,過了一會兒,隋軍也摸上了牀。
看着虞筱閉着雙眼,隋軍知道她一定沒睡着,想說些話哄哄她吧,又未免放不下面子,只好遠遠地在牀的另一側躺下。
看見隋軍離得遠遠的,虞筱說道:“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豈無他士?”
“你說啥?”隋軍問到。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豈無他士?”
“什麼意思?”
“沒什麼,《詩經》裡的一句。”虞筱淡淡地說到。
“筱筱,你還在生氣?”
“我沒有這麼說。”
“那你告訴我那句話什麼意思?”
“你若真心愛我想我,便撩衣涉水來見我;你若沒有這份誠意,難道就沒有別人愛我想我了?”
“呵呵,”隋軍笑道,“你在挑逗我?”
“不是,我不過是在翻譯《詩經》裡,《褰裳》裡的一句話。”
“詩經我沒讀過,不過昨晚看《傾城之戀》,倒是聽來了這麼一句:今昔何夕兮,得此良人。”
“今天是什麼樣的日子啊,竟然讓我見到這麼好的人!”虞筱輕聲說到。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居然讓我遇見這麼美好的人兒!”隋軍輕輕地把虞筱摟入懷中,親吻了她的嘴脣。
躺在隋軍的懷裡,虞筱羞澀而又熱情地迴應着隋軍的嘴脣。隋軍將舌頭探入了虞筱的嘴裡,虞筱覺得自己渾身都酥了,真是應了那句古語:牀頭吵架牀尾和。
一夜纏綿,清晨醒來,倆人相視一笑,一切都冰釋了。
由於最近沒什麼新項目,隋軍起來後沒有急着去公司,而是摟着虞筱坐在露臺的躺椅上。
“好快,還有一個星期就要舉行婚禮了!”隋軍感慨到。
“是呀,不過我們的婚禮似乎沒什麼新意。”
“大家不都這樣嗎?”
“所以覺得沒新意嘛!”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隋軍親了親虞筱的臉頰。
“我覺得要不咱們舉辦個酒會得了。”
“可是我們的喜帖都發出去了,酒樓也預定好了。”
“哦,那就算了。”虞筱有些失望地說到。
“要不,咱們婚禮第二天在家裡辦個酒會,請朋友過來聚聚。”
“好啊!”虞筱點頭到,“反正大家也沒來過咱們的新家。”
“對了,筱筱,”隋軍說到,“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會比較多,“清清麗麗那裡就交給你了!”
“好吧,”虞筱抽了抽鼻子,“就累死我吧!”
“哦,寶貝,”隋軍親了親虞筱的眼睛,“千萬別死,我可捨不得!”
吃完早餐,虞筱隨意地在電腦上瀏覽着新聞,隋軍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上班去了。
“筱筱,筱筱,”纔出門五分鐘,隋軍又返回了。
“怎麼啦?”虞筱在樓上大聲地問到。
“咱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隋軍飛一般地跑進了書房。
“哎呦,”虞想調笑道,“看來你是真年輕啊,一般人還沒你這種速度!”
“別廢話了,趕緊換衣服!”
“幹嘛去?”
“登記結婚!咱倆都給忘了!”
“忘的的是你,我可沒忘!”
“那你怎麼不說?”
“懶得說,看你會不會想起。”
“好了,趕緊些,今天是4月30日了,如果今天辦不完,就得等到五一長假過後。”
“先辦婚禮再補證不行嗎?”虞筱拉開櫃子門在找出門的衣服。
“不行,萬一你父母問起來可不好辦。”
“喲,看不出你還怕岳父岳母!”
“那是,誰讓我喜歡他們女兒,只好愛屋及烏了!”
“好吧!”
“要準備什麼呢?”隋軍自言自語道:“身份證,戶口本,喔,我的離婚證!”
“怎麼?”虞筱停止了動作,“離婚證丟了?”
“哦,想起來,當時我放在月亮村公寓書櫃的抽屜裡!”
一陣手忙腳亂,倆人終於領到了鮮紅的結婚證。坐在車裡,隋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虞筱,“嗯,你是我的老婆了。”
“嗯!”虞筱用力地應到。
“他媽的,我怎麼這麼好命,要事業有有事業,想和自己愛的女人結婚也辦到了!”
“呵呵,”虞筱笑道:“只有人怨天尤人,哪有像你這樣的!”
“是,看來我要學會感恩了!”隋軍親了親虞筱的面頰,“你有什麼感覺?”
“我有家了!”虞筱弱弱地說到,淚水無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