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這天醒來時發現陳誠不在家中,這讓她感到非常意外,因爲週末時陳誠很少在九點鐘之前起牀,他一向認爲週末就應該好好休息。
洗漱完畢,正當她忍不住想打電話給陳誠時,大門開了,進來的是陳誠和陳雪。因爲一直與陳雪不和,沈紫沒有主動打招呼,見她沒吭氣,陳雪也就沒開腔。
“我和陳雪去跑步回來了。”陳誠對她倆的態度早已經見慣不怪,所以也沒刻意說什麼。
“哥,我要可樂!”因爲是在自己哥哥的家中,所以陳雪很自然地讓哥哥拿飲料。
“喲,陳雪好幸福,我和你哥結婚這麼久,從未見他給我拿飲料。”沈紫不懷好意地說到。
“你要喝什麼?我給你拿。”陳誠不想因爲這些瑣事和沈紫吵。
“陳雪喝什麼我就喝什麼!”沈紫不客氣地說到。
“你吃早餐了嗎?”
“沒有。”
“那不能喝可樂!孕婦本來喝可樂就不好,你空腹喝冰凍的可樂就更不好了。”
“那你給我做早餐吧?”沈紫任性地說到。
“餐桌上不是有面包和牛奶嗎,你趕緊吃吧,我和陳雪還有事要辦。”陳誠說完拉着陳雪就出了門。
“咱們去哪兒呀?”陳雪有些茫然地問到。
“去哪兒都行,反正別待在家裡就成!”
“怎麼,和沈紫相處讓你那麼痛苦嗎?”陳雪同情地問到。
“有點。”陳誠的心原來已經死去了,所以和誰結婚對他來說都是一樣,可是現在和虞筱在一起,他的心又悅動起來,所以他總覺得家裡如同牢籠一般。
“要不,回父母家?”陳雪馬上又否決了自己的建議,“還是算了吧,整天待在家都膩了!”
“要不,咱們去喝茶怎麼樣?”
“行呀,去那裡喝?”
“去‘清一’茶館吧,虞筱開的,你知道吧?”陳誠當然有私心了,這會兒他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嗯,那裡不錯,就去那裡吧。”贊同地說到。
到了清一茶館,丁響看到陳雪便高興地迎了上來,說到:“陳姐姐,好久沒見了。”
“嗯,是呀,這是我哥,認識嗎?”陳雪指了指陳誠。
“早認識了,沒想到你居然是他的妹妹!”丁響驚奇地說到。
“虞筱在嗎?”
“虞姐剛來,在辦公室裡。”
陳誠和陳雪上了二樓,陳雪推開門時,虞筱正眯着眼睛盯着空白的牆壁。
“我來了!”陳雪大聲地宣佈。
“你來啦!”虞筱正應着,卻看見陳誠笑微微地也走了進來,她內心一動,有股暗流在涌動。
“我也來了!”陳誠的聲量不亞於陳雪。
“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平時都不來,要來就一起都來了。怎麼不分開來,這樣我也每天都有客人了!”
“呵呵,”陳雪笑道:“你怎麼這麼貪心,如果你真想我來,我就天天過來陪你!”
“我也想天天陪你!”陳誠話有所指地說到。
“哈哈哈……”虞筱半真半假地笑了起來,“那你們就天天來這裡報到吧!”
“你說真的呀!”陳誠瞪了虞筱一眼。
“呵呵,不和你們開玩笑了,咱們泡茶喝吧!”
“好呀!”陳雪正應着,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說到:“是楚東!”
剛好楚東周末沒事,聽說陳雪在清一茶館,便說要過來找她。
“楚東是在追你吧?”虞筱敏感地說到。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他人不錯,你覺得怎樣?”
“還行,反正不討厭。”
“呵呵,”虞筱笑着對陳誠說到:“你就快有妹夫了!”
楚東很快就到了,四人喝茶聊了一會兒,虞筱卻說自己和陳誠有事要談,讓陳雪和楚東先走。
“真有你的!”臨走時陳雪瞪了虞筱一眼,她還以爲虞筱是在撮合自己和楚東。
“你就這麼看好他們兩個?”陳誠似真似假地說到。
“你以爲呢?”
“我以爲你是在假公濟私!”陳誠一把環住虞筱的腰,兩人面孔幾乎緊貼在一起。
“你看到了什麼?”虞筱忽然奇怪地問到。
“看到的當然是你了,我滿腦子滿心裡都是你!”
“你知道嗎?”虞筱拉開了陳誠手,讓兩人保持了一定了距離:“你離我太近我反而看不清楚了。你們來的時候,我正在看牆上的蟲子,雖然距離那麼遠,蟲子那麼小,我卻看的很清楚。”
“人不是蟲子,講的不是距離,而是感覺,你因爲跟自己內心的感覺走,讓你的心去體會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陳誠意味深長地注視着虞筱。
“既然如此,你何必來這裡?何苦要授人以柄?”
“呵呵,”陳誠笑道:“你說得對,我真應該當和尚去,每天邊念着經文想着你!”
“那你這和尚倒也當得香豔!”
“哈哈,我這算啥香豔,你有怎知現在的和尚不是如此!要不,你也當個香豔的尼姑去。”
“未嘗不可,只是一個香豔的和尚一邊敲着木魚一邊想着敲着木魚的香豔的尼姑,未免也…”
“未免也什麼?”
“未免更香豔了!”陳誠眼睛裡滿是戲虐的味道。
“無聊!”虞筱假裝嗔怪到。
“就是無聊了纔過來找你聊天。”
“既然聊天,咱們就坐下來好好地聊天,免得有人見着了不好。”虞筱指着沙發說到。
“呵呵……”陳誠笑望着虞筱,欲言又止。
“怎麼了?”虞筱看出了陳誠想說什麼。
“你真是塊寶。”
“爲何這麼說?”
“別人都說得不到的纔想得到,得到了便食之無味,可你不同,看着好好,想着也好,就是我心中的寶玉。”
“呃,說得對,”虞筱開起了玩笑:“我是假寶玉,不是林黛玉!”
“嗯,”陳誠想了想說到:“有時你還真似林黛玉,腦子裡盡瞎想。”
“算了,不說了,再說就沒趣了!”虞筱有些鬱悶的說到,“以後你還是少來這裡吧,免得又生事端。”
“那想你怎麼辦?”陳誠不甘心地問到。
“要麼電話聯繫,要麼涼拌!”
“你真忍心?”
“不忍心怎麼辦?我是狠着心在忍心。”虞筱幽幽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