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冉光鬆不能再打籃球,但是他絲毫沒有放棄過籃球,一方面是愛好。另一方面是信仰,也許籃球在他的心中已經不再是一種運動項目,反而變成了一種信仰,一種心靈上的信仰。
由於沒有進過cba,所以他只能夠來到以前的母校當一名籃球教練員,至少現在他一直沒有離開過籃球。似乎籃球和自己心靈已經融合了,就像那個nba球員說的那樣:籃球是我的一切,如果沒有籃球我可能會失去生活的意義。
想着冉光鬆拿出了一支香菸點燃抽了起來,他深深的吐出了那菸捲,似乎那一長長的嘆氣把思緒都一起嘆走了。
“教練,已經做完了,我現在幹什麼?”餘陽滿頭大汗,他又恢復了最初見到他的那種眼神。冉光鬆看着他冷冷的反問道:“你接下來想幹什麼?”
餘陽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想比賽,現在我需要一場比賽。”他的眼神已經明顯的告訴冉光鬆他很肯定,已經沒有什麼猶豫的餘地了。
冉光鬆聽到了這句話,這句話太熟悉了,對於他來說這輩子他都忘不了,他不得不陷入自己的那一段回憶。
大學時代的冉光鬆也像餘陽一樣大二加入校隊,那個教練員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嚴厲老頭。就在訓練的前一天,老頭看着那十二個人用他那呵斥般的問道:“接下來你們想幹什麼?”
當時誰都畏懼這個老頭,因爲大家都叫他魔鬼教練員,因爲他可以讓一支看似最差的球隊得到你意想不到的成績。然而就在他嚴肅的看着十二個球員的時候,十二個球員無一人說話。
就在他快要重新說話時,冉光鬆毫不猶豫的邁出了一步說道:“我想比賽,現在我需要一場比賽。”接着十二人全都看着他,包括那個老頭也看着他。其中十一個人的目光是驚訝,只有一個人的眼光是欣賞。
老者死死的盯着冉光鬆,然而冉光鬆絲毫沒有退避的趨勢,他和老者對視,那種眼神的碰撞就像兩個武林高手快要過招一樣。當時沒人說話,周圍一片死寂。
良久之後老者才緩緩走向冉光鬆,當時他伸出手,誰都認爲他會打冉光鬆,但是他沒有打冉光鬆。他只是伸出手拍了他的胳膊說道:“好,很好,冉光鬆,你說得很好,我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球員。
我希望大家能夠記住一件事,我們的實力只能在比賽上才能體現,所以我們必須無時無刻的接受比賽。遇到比賽你應該熱血沸騰,遇到比賽你應該給我把對手當做是最強悍的對手,不管他是差的,強的。最重要的是我還要你給我把每一場比賽都給我當做是總冠軍賽。”
這就是那老者給冉光鬆和十一位球員上的第一課,那一課也一直在冉光鬆心中,不曾忘記。
餘陽看着已經走神的冉光鬆,他一字一頓的對冉光鬆大聲說道:“教練,我需要一場比賽,我認爲只有比賽纔可以看出球員的缺陷。只有找到缺陷纔可以糾正,我希望教練能夠安排一場比賽。我們不能盲目的訓練,只有找到隊員的缺陷才能夠針對性的訓練,只有針對性的訓練才能夠獲得更大的進步。”
話說完後餘陽雙眼直直的盯着冉光鬆,冉光鬆的目光再次和餘陽的相撞。他們兩人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相同之處,包括眼神也沒有什麼差距,冉光鬆激動的點頭然後指着說道:“你再說一遍。”
這聲音在正在訓練的球員耳裡是怒吼,他們都認爲冉光鬆和餘陽鬧翻了。不過在餘陽的耳裡那確實激勵,激勵他再說一遍。餘陽再次提高了音量說道:“我需要一場比賽,我認爲只有比賽纔可以看出球員的缺陷。只有找到缺陷纔可以糾正,我希望教練能夠安排一場比賽。我們不能盲目的訓練,只有找到隊員的缺陷才能夠針對性的訓練,只有針對性的訓練才能夠獲得更大的進步。”
同樣激動的語氣,同樣堅定不移的目光,同樣的年少輕狂。冉光鬆朝餘陽邁近一步,他的目光凌厲,這時正在練球的小風,暴力哥,張旺,徐浩,教練員秦天等人全都看向*場上對視的那兩個男人。
冉光鬆伸出了手,所有球員的心都懸了,他是要打餘陽嗎?但是餘陽的眼裡露出了一絲笑意,一絲只有他和冉光鬆知道的笑意,冉光鬆沒有打餘陽,他只是拍着餘陽的胳膊說道:“好,我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球員。比賽明天進行,目標,**體育學院。”
這時場上練球的人都鬆懈了一口氣,同時他們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因爲他們是球員,他們同樣期待比賽。比賽是對一個籃球運動員最好的詮釋,任何一個隊員都需要一場比賽。他們都知道剛剛餘陽和冉光鬆的對峙,餘陽獲得了勝利,但是真的是這樣的嗎?或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
第二天,學校。
“通知,通知。今天早上全校不上課,今天我校籃球隊和**體育學院舉行籃球友誼賽,全校同學前去加油助威。”
“再通知一遍,今天早上全校不上課,今天我校籃球隊和**體育學院舉行籃球友誼賽,全校同學前去加油助威。”
大二九班教室。
“耶,不上課耶,我們看籃球賽去咯。”這是曉青的聲音,她永遠都是最吵鬧的。
“嗯嗯,是啊,挺好的,各位同學,走,我們下去爲我班的餘陽同學、王小風同學、彭暴同學加油去!”這是阿申,他站在凳子上高聲說道。
“我呸,加油!還不知道我們班這幾個廢物能不能夠打得上首發。”蔣明濤低聲說道,他的那幾個隊友也都和他一條心。
這是一個溫柔一些的聲音說道:“是啊,走吧同學們。我們下去吧。”這是駱英,她從凳子上站起來走了出去,班上的同學也都在歡呼聲跑了出去。蔣明濤看着駱英的背影,他鼻子都快冒煙了。
這時整個校園變得熱血沸騰,他們紛紛來到了那個千人的大體育室內籃球場。這裡已經有了不少的觀衆,那應該都是對方學校的一些同學,球場上也已經站好了二十多個牛高馬大的籃球運動員。
駱英他們還算來得早,前排還有空位置,9班的同學一擁而上。而他們旁邊的則是一直以來和他們抗衡的8班同學。駱英坐在最前排,她的內心無比激動,其實她以前也不喜歡看籃球,自從他喜歡上餘陽之後,她就喜歡上了那種激動人心的感覺。
不過最吵鬧的還是她旁邊的曉青,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永遠是那樣,她正朝球場大聲喊道:“北京**體育大學加油!喔!”旁邊的其他同學中傳來一陣喧譁,當然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
駱英看了她一眼,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於是她開始在球場上尋找餘陽的身影,她扭頭在球場上到處看,但是並沒有看到她需要看到的那個身影。球場上的暴力哥,小風還有徐浩,劉然等人都在練球,只是沒有見到餘陽的身影。
“咦,餘陽不會是沒有來吧!”駱英低聲說道,目光還在張望,終於就在球員休息的那個位置她看到了那個身影。餘陽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3號球服,手臂上套着長的紅色護腕,腿上也套上了黑色的護腕。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精神,他的旁邊還有那個學校的傳奇人物冉光鬆。
比起餘陽,駱英瞭解冉光鬆還要多一些,因爲冉光鬆和駱英的老爸是同學。以前兩人的關係很好,就在有了駱英之後,駱英的老爸一直說起冉光鬆,冉光鬆這個人從小在他老爸嘴裡出來,駱英早就聽膩了。但是由於老爸的工作忙,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認識這個人,只是在學校見到過這個在他老爸口裡的神話人物。
冉光鬆手裡拿着一個球場的畫板,那是戰術指揮專用。他今天奇蹟般的穿上了一身西裝,頭髮還打上了一些香水之內的東西,看來冉光鬆對於這場球很看重。
餘陽坐在凳子上說道:“教練,我很欣賞像你這樣的好教練。”
冉光鬆並沒有看餘陽,他伸出雙手撐住下巴說道:“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還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樣的話,原因?”
餘陽看着冉光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其實可以想象你年輕的時候是個盛氣凌人的年輕人,不得不說的是你很狂妄,自大,不過這有點答非所問的意思。真正的原因,其實就是你從來不放棄任何一場球的勝利,你的內心沒有把自己當一個教練,而把自己當做是一個球員,因爲你渴望贏球,甚至比一個球員還要渴望。是這樣的對吧?”
冉光鬆的手拇指抖動了一下,他的心被這個年輕人猜中了,他放開了撐下巴的手。然後向後靠了過去,雙手抱在胸前,他的眼神已經告訴別人他在回憶,回憶着那一段屬於他自己的故事。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