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也不怒,只是微笑着看着範珉,還耐着性子解釋道,“因爲我還沒有完全接手家裡的生意,所以,也不會那麼忙。況且,我這人本來對商場上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大的追求,不像範醫生,放着家族事業不繼承,還要自己創業。當然,最讓我佩服的是,竟然能把我們秦蕊給收了。這事兒要是我們那些老同學知道了,都會對你紛紛膜拜的!”
葉辰這通抑揚頓挫的話說的範珉都有些不好意反駁他了,只是還死心地對着我說了句,“思宛啊,我們家那門昨晚上是又遭殃了,你說我到底找誰賠去?哎,命真是苦啊,對了,你再看看我這黑眼圈,看到沒?看到沒?估計連熊貓見到我都要生生地撲過來,說我怎麼就跟他們失散了那麼多年呢!這被折騰了一晚上,又伺候了一晚上還不算,一大清早地就被人給踹起來,說是不放心某些人今天出院,說是讓我好好地幫她收拾收拾,又說是她要是太虛了,你就抱着她或者揹着她……尼瑪,說什麼呢?我女朋友站在旁邊,讓我去抱別人,我這是找抽呢還是找死呢?”
範珉一邊說着,一邊聲情並茂地演着,只是“呢”字剛落下,一旁的秦蕊就一腳朝着他臀部踢過去,“我看你是找踹呢,大清早的,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不願意當苦力,趕緊地,滾蛋。沒看見我們這當苦力的還都爭先恐後地排着隊的嘛!”
人家都說“一物降一物”,真的是一點都不錯。向來嘴皮子耍的溜溜的範珉,遇上了秦蕊,就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了。正要強詞奪點理的時候,我自己從牀上爬了下來了,拍了拍範珉的手臂,“範醫生,你放心,我能走能跳,不需要你背也不需要你抱,你只管伺候好我閨蜜就行。你要是不信的話,我還能當場給你來個後空翻!”
說着,我就真的作勢準備翻騰一下,範珉趕緊彎着腰撈起我的手,“得,宛小主,我信我信,還不行嗎?您這一翻騰,我們家門倒了是小事,估計我晚上連牀都沒得睡了!”
範珉說着瞟了一眼秦蕊,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掐着他的胳膊就反擊道,“你要是再說這種欲蓋彌彰的話,引起大家的誤導的話,小心我把你那試用期……唔唔唔……給延……延……長了!”
秦蕊要說話,範珉欲捂住她的嘴,兩個人在身後鬧騰了很久,秦蕊才把那句話給說完整了。葉辰早就幫我把東西拿好了,放到他的車子上去了,扶着我出去的時候,還回過頭由衷地說了句,“他們兩是不是就是那種歡喜冤家,然後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那種?”
我笑着點點頭,然後,在上車之前把葉辰那天偷偷留下來的鑰匙還給了他,“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我在現在的地方住習慣了,就暫且不過去了。鑰匙你還是收着吧,哪天我真的要是無家可歸了,我再找你拿。”
葉辰低着頭一直看着我手中的鑰匙,沒有伸出手過來拿,而是把我的手彎曲起來,把鑰匙給蓋住了,笑着反問道,“楊思宛,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有些太過誠實了?你說你就騙騙我,怎麼了?騙我說你這幾天身體還不好,過幾天你會搬過去?也許,時間一長,我也就忘記這檔子事情了,總比你像現在這樣面對面赤果果地拒絕我要有面子的多吧!”
我見葉辰沒有收回鑰匙的打算,便也重新收回了手,嘟囔了一句,“我還以爲你已經百毒不侵了呢!”
葉辰作勢就要拍我的頭,“楊思宛,過分了啊,不帶這麼傷害一個職業備胎的!”
我也笑着躲了過去,正好秦蕊和範珉也打完了出來了。不知道是我耳朵太尖,還是範珉故意的,就聽到他在秦蕊耳旁嚼着舌頭,“你看看你閨蜜,你好好看看,她這離婚證還沒有拿上手呢,就跟人在醫院門口打情罵俏的了,這樣真的好嗎?好嗎?我告訴你,秦蕊,就這點你可真不能跟楊思宛學習。”
我看到秦蕊擡起腳踩了範珉一下
,回了句,“那我那天甩張嶺耳光的時候,你怎麼一直在一旁拍手稱絕呢?回去的路上,還說我那力道不夠,細心地教導我到底什麼樣的弧度可以甩的對方鑽心刺骨的疼呢?我看我閨蜜就是應該跟我好好學學,大嘴巴抽丫的莫靖南!也許抽完了,發泄完了,就離不成了呢!”
秦蕊說完,就朝着我和葉辰的方向走來了,拉着我一起坐到他的車後面去了。我臨上車的時候,還見範珉在那裡一拍巴掌嘀咕了一句,“這主意好,我回頭跟莫靖南提提!”
回去的路上,範珉一個人在後面開着車跟着,時不時地按一下喇叭,時不時地又開到葉辰的車旁,搖下車窗衝着我們喊話。可惜,我們車裡一個人都沒有搭理他,到後來,還是葉辰實在看不過去了,迴應了範珉一句。
等進了小區之後,葉辰藉口說他還有事就不送我上去了,我大概也明白他的尷尬,就囑咐他回去的路上開慢一點,改天請他吃飯。範珉拎着東西就湊到我的身邊,問道,“你怎麼不改天請我吃飯?我這一天天地跟在你們兩夫妻後面,既當苦力又當保姆的,兄弟當成我這樣我容易嗎我?”
我還沒有說話,秦蕊就來了句,“我以爲你是作爲我男朋友的身份來幫我閨蜜的呢,你要是實在覺得憋屈,東西放在這裡,我就不信我一貨真價實的女漢子還能搞不定這些東西不行!”
秦蕊這一聲吼的,範珉便真的乖乖地閉嘴了,進了房間的時候,我發現裡面似乎被人徹底地清潔過。那天晚上我摔倒的地方,也被鋪上了地毯,有一些屬於莫靖南的東西也被他拿走了。但是,看着這個我們共同生活過的地方,我總是惶惶然地就看到莫靖南在我眼前晃悠。
一會兒看到他在廚房繫着圍裙忙碌的身影,喊了句,“楊思宛,吃飯了!”
一會兒看到他在書房裡審閱着資料的認真勁兒,頭也不擡地說道,“你這樣偷看我,是要付費的!”
一會兒又看到他站在陽臺上看着遠處嬉鬧的孩子的背影,抽着煙說道,“楊思宛,我們要個孩子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