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要死了,沒有任何反圜的餘地。
但是她卻是那麼的不甘心。
可是,當長劍距離她只有一粒米的距離時,一聲清脆的的響聲鑽入了她的耳膜,她錚然一看,竟是一名男子的劍挑開了那柄向她刺來的長劍。
唉喲,myladygaga!
沈瑟兒眼見自己得救,什麼也沒想,直接撒丫子轉身就跑。
跑了好幾步,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人家畢竟救了自己一命,把他留在這裡……
沈瑟兒想着想着,便移不動腳步了。
救下她的男子,似乎能夠感受到她注視自己的目光,他在百忙之中微微掉轉頭,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唉喲,我湊!爲什麼武功好的男人都長得這麼好看?沈瑟兒凌亂了!
誒,等等!他那張臉……他是男人嗎?爲什麼她只看到他的衣着便確定他是男人了呢?那男人簡直比女人好看啊有木有,這不科學!
更誇張的是,她只看到他揮舞了幾下長劍,那七八個男人便都倒地了。
沈瑟兒覺得自己見鬼了。
轉身,再次撒丫子跑起來。
但是男子的速度顯然比她快,一個起落間,便擋在了沈瑟兒的面前。
沈瑟兒張大了嘴巴,轉身繼續往反方向跑,但是男人每次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她的去路。
“小女人,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說聲謝謝,就想走嗎?”他那帶笑的眼睛,實在是讓沈瑟兒惡寒,她根本從他的眼神裡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那啥,我沒讓你救,對不對?”如果她再招惹一個像夜離憂那樣恐怖的男人,那她到寧願死了算了。
沒準死了之後,還能回到二十一世紀去。
唉,也不知道那漢堡包大賽,誰獲得了第一名……
男人看着她的樣子,忽然蹙眉。“你居然在和我說話的時候,想其他的事情,是嫌我對你太溫柔了嗎?”話語間,他竟然向她的臉伸出手來。
沈瑟兒下意識後退,“我說你們古代人難道就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意識?動不動就想摸女孩子的臉,也太放蕩了吧?”
沈瑟兒的心情還是不夠好,一想到夜離憂,她的心情就好不起來,所以說話也是不經大腦。
男人嘴角再次一抽?放蕩?“喂,我可是救了你誒,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好奇怪,這個女人居然沒有被他的美貌給迷住。
一般情況下,他不需要去調戲任何人,因爲有很多女人想要調戲他,但是這個女人……哼哼!
“拜託,我已經說過了,我不需要你救我;二,既然你已經救了我,我知道我是應該感激你的,這樣好了,爲了報答你,我請你吃飯怎麼樣?”沈瑟兒終於放緩了語氣,話語也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了。
但是男人卻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勾住了她的細腰,將她一把拉進自己的懷裡,貼着她的耳朵說道:“其實我更希望你以身相許報答我!”
沈瑟兒罵道:“***!”一邊說一邊推開他。
男人笑了,道:“我不叫***,我叫晏寒裳,記住了!”
“我管你叫什麼,放開我,臭***!”沈瑟兒很惱火,這古代男人怎麼都是這樣?
太叫人失望了!
晏寒裳有意無意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之後便放開了她,沈瑟兒氣得腮幫鼓鼓的,直直地瞪着他。“你太不要臉了!”
“小女人,你就是這樣罵你的救命恩人的?如果我沒有來,也許你就被他們先奸後殺,或者先殺後奸了,難道你期望發生那樣的事情?”晏寒裳挑眉道。
他有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標準的鵝蛋臉,輪廓並不是很鮮明,若是隻看他的臉的話,當真會讓人誤以爲他是女子,但是隻要聽過他的聲音,以及看過他的身材,便知道他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了!
沈瑟兒忽然在想,像他這樣的男人,到底勾走了多少個女人的魂啊?
“小女人,你又在看着我發呆了哦,難道你是被我的身體給迷住了?”他微微彎腰,湊到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說道。
沈瑟兒粲然一笑道:“我在想,你是不是女人,生得真是美,連我都不禁心生嫉妒。”
晏寒裳聞言,眸色一寒,像是要將沈瑟兒給生吞活剝了。
頓時,沈瑟兒便知道自己踩中了他的禁區。
她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壓根沒有理會正在生氣的晏寒裳的意思。
“小女人,你去什麼地方?”晏寒裳快速地跟上來,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不是說要報答我嗎?怎麼現在就走了,你還怎麼報答?”晏寒裳挑挑眉,像是已經將剛纔的不愉快給忘記了。
“哦,對啊,我是說要請你吃頓飯感謝你的。”沈瑟兒恍悟後說道,但是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包,只好攤攤手,“來得太急,忘記帶錢了。”
她是真的很無奈,無錢寸步難行啊!
晏寒裳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在沈瑟兒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居然快速地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遍。
“你有病啊?”沈瑟兒怒喝。
晏寒裳眉梢一挑,風情萬種卻略顯落魄地說:“果真沒是沒有錢的。”
沈瑟兒無語凝咽,敢情他剛纔把自己摸了一遍就是爲了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錢?
她瞅見晏寒裳別在腰間的軟劍,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將軟劍給拔了出來,抵在他的胸前,“晏寒裳我警告你,不要再對本姑娘動手動腳的了,否則小心你的命!”
晏寒裳繼續挑挑眉,一副本大爺不受你威脅的表情。
沈瑟兒蹙眉,當真用力刺了進去,但是該死的,居然不能刺進去?
我湊,這究竟是什麼節奏?
她擡頭看向晏寒裳,他的臉上依舊是那風情萬種的微笑。
媽媽咪呀,難道這個男人練就的是金剛不壞之身?
思及此,沈瑟兒連忙扔了劍,拔腿就跑。
“剛剛不是玩得很開心嗎?怎麼這會兒子卻落荒而逃了?”他戲謔的得意笑聲從她身後傳來,沈瑟兒只顧着奔跑,哪裡有心思理會他!
按照她的想法就是,像晏寒裳這樣的男人,她不但打不過他,而且還不能殺了他,肯定只有被他欺負的份,所以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逃跑。
只是爲什麼身後晏寒裳的笑聲越來越大,爲什麼她跑了,他反而更開心呢。
“你是打算跑回滄宇國的帝都去嗎?”晏寒裳戲謔的話語再次傳來,沈瑟兒生生地頓住了腳步,“嘿,你想離開滄宇國,可以求我帶你走啊,否則夜離憂想要找到你,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沈瑟兒扭過頭來警覺地看着他,“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在躲夜離憂?”好奇怪、好危險的男人啊!
“哈哈,當然是因爲你我才知道他的啊,你剛纔在睡覺的時候,喊着夜離憂這三個大字,我都快要跟你一路了,能不知道夜離憂嗎?對了,夜離憂是誰啊?你的心上人?”晏寒裳說着,再次湊近沈瑟兒的面前。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大亮。
在晏寒裳湊近她的那一瞬間,她瞧見了他臉上的脂粉。
尼瑪,這個男人居然化妝,沈瑟兒被雷了個外焦裡嫩。
“你你爲什麼要跟在我身後?”沈瑟兒顧左右而言他。
晏寒裳聳聳肩,“我並沒有跟在你身後啊,我只是跟在那羣‘侍衛’的身後,但是那羣侍衛一直跟着你的馬車,所以我便聽到了你的心上人,哈哈!”說到這裡,晏寒裳的心情似乎變得很好。
沈瑟兒“切”了一聲,“他纔是你的心上人呢,本姑娘可一點都不喜歡他!”
“是嗎?既然不喜歡,那爲什麼做夢的時候,不斷地喊着對方的名字?”晏寒裳說着忽然拉住她的手,“要不我帶你到夜離憂面前對質好了,你敢在面對他的時候說你不喜歡他嗎?”說着,便拉着她往帝都的方向而去。
“你開什麼玩笑,不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和他說嗎?而且他也不喜歡我,這根本不需要說什麼!”沈瑟兒想甩開他的手,但是……卻被他抓得更緊。
蒼天啊大地啊,就不能給我掉下一個正常點的帥哥嗎?沈瑟兒在心底裡不斷地哀嚎。
“真的不喜歡?”晏寒裳卻忽然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去找夜離憂,要麼你跟我走!”
一個是狼窩一個虎穴,還真是讓人很難選擇!
“我爲什麼要跟你走啊?”
“因爲我救了你的命啊,然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啊,所以你就要聽從我的啊!”晏寒裳顯得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沈瑟兒翻了個白眼,“我湊,這算是什麼邏輯!”
“沒有邏輯,但是你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嗎?還是你能逃得過夜離憂的手掌心?”晏寒裳很是認真地說道。
沈瑟兒看着他,擡起腳來,猛地往他紫色錦靴面上狠狠地踩了一腳,一邊踩一邊說:“我去你大爺的逃不過,你別追我我就能逃走!”
事畢,沈瑟兒惡狠狠地瞪着他,道:“本姑娘不會和你走的,你丫的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危險貨色,她可不想再過那種憋屈的日子,所以,她繼續道:“就算是打死你,我也不可能跟你走!”說完,就要越過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