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下,沈瑟兒紅了面頰。
夜離憂的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其實真的很少看到沈瑟兒害羞的樣子,真的很少。
他走到桌邊,倒了兩杯合巹酒,走回,將一杯遞到她的手上。
“小丫頭,是不是等這一刻等了許久?”不知道爲啥,見她這個樣子,他總想捉弄她。
“難道你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等嗎?”啊啊啊,洞房花燭夜,爲什麼要說這麼令人覺得不好意思的話?
“嗯嗯,我也在等,有些迫不及待了。”夜離憂笑起來,端着合巹酒的手繞過她的手臂,“我給你倒酒,你等會兒是不是要給我脫衣服?”
***!
“娘子在想什麼呢,臉好紅?”他繼續逗弄她。
“誰要幫你脫衣服啊?”她嬌嗔道。
“作爲爲夫的娘子,爲爲夫寬衣解帶,有何不可?”夜離憂挑眉,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還是娘子想到其他什麼不太和諧的畫面?”
沈瑟兒臉色爆紅,居然被他捉弄了啊!
仰首,合巹酒盡數入喉。
夜離憂卻只是死死地看着她,愣是不把她的鳳冠拿下來。
“喂,你怎麼還沒動?”
“動哪裡?”
“……”
“娘子希望我動哪裡?”
“……動手,把我的鳳冠拿下來!”沈瑟兒吸了一口氣,這臭男人爲什麼要這麼捉弄自己呢,難道他不知道女人在結婚的時候都比較緊張而且……羞澀嗎?
“哦……原來是這樣!”夜離憂故作失望地道。
“那你還以爲是哪樣?”她忍不住瞪他。
但是夜離憂卻哀嚎一聲,“娘子,請你溫柔點!”
沈瑟兒嘴角抽搐,這門外還有許多人守着呢,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嗷嗷,這叫她以後怎麼活?
“嗯……娘子乖乖的就好,爲夫的衣服,爲夫自行解開便是。”夜離憂又偷笑起來,隨手拿下了她的鳳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只是那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引人遐想。
沈瑟兒:“……”
瞅着他壞笑的嘴角,她又羞又急,想要吼他,但是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誒。
於是……只好放棄……
“娘子……好美……”夜離憂又說話了,沈瑟兒怒瞪根本沒有令他收斂一點,眼見着那兩片紅脣在自己面前開開合合,煞是誘人。
沈瑟兒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誘人了,還是單純地想要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出羞人的話來。
於是,她一擡手,結結實實地摟住夜離憂的脖頸,將水潤紅脣湊了上去,緊緊地貼着夜離憂的兩片脣瓣。
嗯,這觸感真好。
嗯,這主動吻別人佔有主動權的感覺也真好。
嗯,看着對方傻掉的感覺也挺好。
嗯,爲什麼她有種變作大灰狼然後將他狠狠***的想法呢?
想法一動,她便開始啃他的脣瓣來了。
夜離憂吃了一驚,這小野貓……
於是,主動抱緊了她,一雙大手變被動爲主動,“看來是我的小野貓先忍不住了。”
沈瑟兒臉色,再次爆紅。
紛繁複雜的喜服真的很不好解開,弄了好半天,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了,身上的衣服還是……完整如初。
夜離憂不禁有些惱怒,動了內力的大手擡起欲揮,卻被沈瑟兒捉住了。
“要不……我們聊天好了。”她眨眨眼睛,很認真地說:“一直聊天。”
什麼?
洞房花燭夜去聊天?
難道她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而且,他的那個啥已經被挑起來了,火燒得正旺呢。
不能這樣啊!
但是,她的眼眸裡卻寫滿了認真,於是略微沉思之後,他問:“怎麼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成親……啊不,是我唯一的一次成親,我希望時間走得慢點!”沈瑟兒紅着臉說道。
看得出來,她很珍惜今晚的時光。畢竟是人生中的唯一一次,而且對方是夜離憂,她也只想要一次婚禮。
夜離憂無奈地笑了,收緊臂膀,將她摟在懷裡,與她一起倒在牀上,俊逸的臉龐蹭着她絕美惑人的粉紅面頰,滿眼寵溺。
“傻丫頭,我該說你什麼好呢,只要有我在,你每天都會像今天這樣幸福。”話語間,灼熱的氣息吐進她的脖子裡。
“啊……好癢!”每次都朝那裡下手,分明是不想讓她逃出他的手掌心。
“就是要你癢!”夜離憂像個孩子似的,不斷地蹭着她,使得沈瑟兒控制不住的扭動起身子來,嘴裡一直喘着氣。
“瑟兒,你知道嗎?洞房花燭夜,若是不行房事的話,是會不吉利的。”他誘哄着她,灼熱的氣息不斷地掃着她的身體。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說法?”沈瑟兒嬌吟着,“喂喂,我的衣服……啊嗯……”身上的衣服隨着夜離憂的大手揮下,變成了碎布……
然而,就在這個檔上,門外傳來“抓刺客”的喊聲。夜離憂的眉毛擰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
“傻丫頭,可願意相信我?”他停住了所有動作,認真地看着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可願意相信我,然後義無反顧地站在我這邊?”
沈瑟兒只覺得他的表現有些怪異,但是他的眼神卻是那麼有壓力,很是期待地看着她,她的心不禁晃了晃,一種不安的情緒頓時佔據了她的心扉。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眼珠子轉了轉,她也認真地問道:“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只需要告訴我,我就會一直相信你、支持你的。”
“哪怕我做錯了,你也會一直在我身邊嗎?”他問。
“會。”沈瑟兒點點頭。
夜離憂強壓住身體的渴望,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環抱住他。
之後,夜離憂起身,幫沈瑟兒蓋好被子,“我出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如果不是我來找你,千萬不要離開,明白嗎?”
沈瑟兒點點頭,“好!”纔怪。這男人都表現得這樣怪異了,她還能在這裡睡着?開什麼國際玩笑?
夜離憂又緊緊握了握她的手,這才轉身離開。
看見他轉身出了房門,沈瑟兒立馬起身,從櫃子裡撿了一件白衣順手就穿了上去,緊跟在夜離憂身後。
院子裡早就亂作一團。
這也是夜離憂早些就猜到的,雲國不可能沒有衷心而又聰明之臣,而這衷心又聰明的臣子必定能夠識破其中計謀,於夜晚出動來找自己,或者是來救宮樺。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皇宮內看起來毫無防備,事實上夜離憂早已經做了萬種防備。
此時,十幾名黑衣人被困在上千名的侍衛的包圍中,而,火光沖天,照亮了夜。
夜離憂的喜服還沒有換下來,腳上踩着一雙黑色錦靴,在秦昊延等人的簇擁之下來到院子裡。
那些黑衣人還沒有被擒住,但是現在的他們和擒住基本沒有什麼區別了。
“讓朕來看看,你們都是些什麼人。”才走到院子裡,便已經有人在他身後放了一把椅子,一枚一掀,姿態瀟灑地坐了下去,右腿跌在左腿上,右手撫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對面的黑衣人。
爲首之人頓時朝夜離憂射來一道憤怒的目光,夜離憂挑眉一笑,略顯隨意地道:“先別出聲,讓朕先猜猜看,你們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嗯……楊大人?不是。張大人?也不是……周大人……”
夜離憂難得耐心地猜了五個人的名字,但是都一一被他自己否決。
“夜離憂,滄宇國的亡國之君,休想我會臣服於你!”爲首之人話語落下,一把扯開了臉色的黑布,一張國字臉的漢子頓時展現在了夜離憂的眼前。
“原來是周將軍!”夜離憂恍悟道:“朕猜錯了,難怪周將軍會這麼生氣!”
“你!”
夜離憂面對着他的憤怒悠悠地站起來,“不必這麼憤怒,這個世間上,誰沒有失敗過一次,才能獲得最後的成功。”他挑眉看他,嘴角噙着淺淺的笑意,只是目光卻如鷹隼一般銳利毒辣。
“呵。若是你真的娶了我國公主,我到是無話可說,但是你娶的卻是別姓的女子,甚至還假傳公主殿下的旨意!”周宇恨恨地道,手,仍舊緊緊地握住長劍。“我如何能夠臣服於你?真乃卑劣的畜生!”
聞此罵語,身後的秦昊延已經按捺不住,手已經按住劍的吞口,將其拔了出來,但是夜離憂一個眼神掃過來,他只好靜立不動。
“甚至,你還迷暈了公主殿下!”周宇繼續說道:“所以,我一定要殺了你!”
“不笨。”夜離憂淡淡道:“朕的確是想要雲國,同時朕也想要瑟兒,當然了,只要她一個女人,但是宮樺卻橫亙在其中,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情緒。
微頓,續道:“但是,周將軍你不該只看見眼前的情形,你必須知道,我,能夠將雲國推上巔峰盛世,而云國的百姓將會有更好的生活。這纔是我們的追求,而不只是拘泥於誰得了江山。”
“你,認爲如何?”他又挑眉看他。
秦昊延實在想不通,主子怎麼會和這樣一個人說這麼多。這是以前的主子所不會做的事情。
“哼!莫須再巧言令色!用了卑鄙的手段就是用了,好狡辯什麼?”周宇不由分說,全身聚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