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瑟兒驀然又想起曾經被人追殺之時,夜離憂曾經問過她的問題,陳靜蓮似乎跟他說過自己嫌棄他那方面不行……
嘖嘖,這種話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極大的侮辱啊!
她想了一下,笑了,道:“既然你都是爲了我好,我便會護着你的。”她拍拍胸脯,“不管他怎麼說我,我都懶得理他。”說完,她勾住陳靜蓮的肩膀,“因爲啊,我來到皇宮之後就是你對我最好了,我要是不相信你,我都不知道相信誰了!”
總不可能讓她去相信夜離憂吧?那她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
“你真的相信我?”陳靜蓮的心此時纔算是安定下來。
沈瑟兒重重地點頭。
陳靜蓮這才破涕爲笑,“那我們現在就去見皇上吧,想必他等急了。“
“那就讓他等唄,若是他等不到,氣瘋了,就會到這裡來的,我要去吃飯,你也還沒吃飯吧,一起去好了!”說着,便拉着陳靜蓮輕快地走了出去!
“可是這樣……好嗎?”陳靜蓮怯怯地問。
“做自己的事情,讓別人沒事情可做!”沈瑟兒笑道,“好不好,就要問你開不開心,管他人的看法做什麼?”
“絮花,傳膳,我要吃飯。”她往飯桌邊一坐,便吩咐道。
絮花愣了一下,卻還是去了。
只可憐了等在殿外的那名太監。
殿內的沈瑟兒和陳靜蓮吃飯吃得那個香,而他則在外面曬着下午的太陽……還不知道怎樣回去跟夜離憂報道……
“小德子,皇上已經等急了,你怎麼還在這裡站着?”小乙子來的時候,便見那太監正焦急地站在錦雪宮門口。
“公公,雪才人不願意出來啊,而且靜妃娘娘也留在了裡邊,一直沒出來,奴才不敢進去……”是的,他只是一個奴才,若是主子不願意,他是萬分沒有辦法的!
小乙子扶額,瞥了小德子一眼,徑自走進錦雪宮內。
而此時沈瑟兒正在和陳靜蓮說笑話,兩個年青的女子笑得相當肆意。
“參見靜妃娘娘,參加雪才人。”小乙子進殿便跪了下去。
沈瑟兒的笑聲正餘音繞樑呢,好半晌纔看見了他,“哦,是你啊,要不要來一起吃飯?”
小乙子一聽這話,嚇得膽子都快裂了。
“奴才不敢,奴才是奉皇上之命來請靜妃娘娘和雪才人過去的,皇上已經在御書房等了許久!”
“可是我還吃飽飯,也還沒有聊完天呢,你回去讓他再等等,等我心情好了就去見他。”哼哼,誰讓他昨晚那樣欺負自己?都這樣欺負自己了,自己還乖乖“滾”過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雪才人莫要和皇上慪氣了,皇上作爲一國之君,常年高高在上習慣了,容不得他人忤逆。”小乙子掏心掏肺地說道。其實他是見不得夜離憂生氣。
畢竟,跟在他身邊久了,感情還是有的,看見他生氣,他便心裡堵得慌,也許這便是衷心的一種情感體現吧。
“抱歉,我從來不適應低人一等,憑什麼他不允許他人忤逆他,他人就一定要聽從?”沈瑟兒往嘴巴里夾了一塊紅燒肉,口齒不清地說道。
小乙子的汗水都要出來了,若說一物降一物,那麼沈瑟兒便是能夠降住夜離憂的那個物體嗎?
不過,總的來說,他還是不太喜歡狂妄的女子,比如……沈瑟兒。
“公公先回去吧,本宮會勸雪妹妹和本宮一起去見皇上的。”陳靜蓮忽然說道。
小乙子頓時對陳靜蓮感激不已。
“雪妹妹,皇上是一國之君,掌管天下人的生死,即使是平民,我們也要聽從他,更何況我們還是他妾侍,女子應該以自己的夫君爲天才對。”陳靜蓮抓着她的手,柔柔地說道。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見皇上吧?莫讓他等急了。你想想啊,他每天都忙於國事,卻還要把時間花在我們身上,他得多累啊,是不是?”
沈瑟兒想要拒絕,卻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好吧,我就看在他還不算昏君的情分上,去看看他。”沈瑟兒終於站起來,這是要去見夜離憂的節奏了。
小乙子這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太陽開始西斜時,沈瑟兒和陳靜蓮終於來到了御書房,那個時候,夜離憂還埋首在成堆的奏摺中。
沈瑟兒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又在心裡暗罵,尼瑪這認真工作的男人就是很有魅力啊!爲什麼她都見他這麼多次了,卻還每次都被他驚豔住?
“皇上,靜妃娘娘和雪才人到了。”小乙子上前去,低聲說道。
陳靜蓮福身行禮,但是沈瑟兒卻挺直了脊背,將腦袋轉到一邊,像是沒有見到夜離憂一樣,高傲得不可一世。
夜離憂將腦袋從奏摺中擡起來,先是看了一眼陳靜蓮,再將目光移到沈瑟兒身上。
微微沉默後,他說:“聽說靜妃剛纔在錦雪宮和雪才人一起用膳?兩人相談甚歡?”
“回皇上的話……”
“是啊,那又怎麼樣?你想問什麼,現在就問吧!”陳靜蓮的話語被沈瑟兒中途打斷了,此時此刻,她依舊將腦袋扭向一邊,壓根不看向夜離憂。
那模樣又高傲,又可笑。
“十足的小丑。”夜離憂悶聲悶氣地下了一句評語。
沈瑟兒冷哼一聲,假裝沒聽見。
“來人!”夜離憂冷喝道。
秦昊延頓時從天而降,一襲黑衣的他,全身上下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屬下在。”他跪地行禮。
“雪才人的脖子以及雙腿好像出問題了,你給她治治!”夜離憂的語氣很平淡,但是……也很冷硬。
猶如千年寒冰,普通人無法焐熱,哪怕花上一輩子的時間!
沈瑟兒身子一顫,這是要幹嘛?
“我脖子和腿都很好!”她下意識地雙手環胸,警戒地看着夜離憂,但是夜離憂卻是看向別處。
秦昊延已經向她走來,沈瑟兒只好步步後退,“你做什麼?”她弱弱地問。
秦昊延面無表情,“奉皇上的聖旨行事,還請雪才人不要後退,否則傷了雪才人可不好。”
沈瑟兒被他面癱的臉以及陰冷的話語給激得一顫,“啊”的一聲尖叫過後,轉身就往殿外跑。
奈何肩膀卻被秦昊延快速地抓住,他右手一轉,沈瑟兒的身子便跟着打轉,而他的腿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提起,踢在了她的小腿之上。
沈瑟兒的雙腿頓時不受控制地向夜離憂的方向跪去。
更爲誇張的是,秦昊延在她的身子往前傾之時,猛然點住了她的穴道,所以她的樣子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過來,都像是在對夜離憂行禮磕頭,且還是那種很誠心地跪地磕頭。
沈瑟兒恨極了,卻無可奈何,媽媽咪呀,救命啊……
夜離憂向秦昊延使了個眼色,秦昊延頓時就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他從高臺上走下來,在沈瑟兒的面前停下,微微彎腰將她的腦袋給抽起來,擡到剛好可以看見他的高度。
沈瑟兒真可謂是用盡一所有力氣狠狠地瞪着他。
夜離憂拍拍手,像是嫌棄自己剛纔碰了她似的,冷冽地說道:“再這樣瞪下去,今晚你便在這裡跪上一夜吧。”
次奧!沈瑟兒本來想抵死不從的,但是跪一個晚上誒,那她的腿腳不是得廢了嗎?唉唉,識時務者爲俊傑,不瞪就不瞪好了。
這樣想着,她快速地放緩了面部肌膚,甚至強迫自己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起來。
夜離憂嫌棄地睨了她一眼,差點被她的“笑”給逗笑了。
他寒着一張臉居高臨下地站在她們面前,也未叫陳靜蓮站起來。
“朕聽說你們兩的感情很不錯,情同姐妹?”望向窗外老半天,他終於收回了目光說了這麼一句話。
沈瑟兒張嘴,卻發現自己連啞穴都被點了,根本不能說話。
夜離憂湊近她的臉,很可惡地問:“你很想說話?”
沈瑟兒拼命地眨眼間,卻不料夜離憂竟說:“現在沒你說話的份。”他將目光移到陳靜蓮身上,“你來告訴朕,雪才人當初是怎麼逃出皇宮的!”
陳靜蓮看看夜離憂,又看看沈瑟兒,死死地咬住下脣,卻是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忘記了?”夜離憂的目光緊緊地打在她的身上,讓她逃無可逃。當初她又怎麼會想到沈瑟兒有朝一日還能回宮?
又怎麼能夠想到,派去的人根本殺不了她呢。
追殺沈瑟兒的人都是她的父親派人前往的,到後來就發生了太后的那件事,她更是將沈瑟兒這茬給忘記了,待想起來的時候,沈瑟兒已經進宮了!
“回……回皇上的話,事情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臣妾……臣妾真是……有些記不住了,求皇上恕罪!”她將腦袋重重地磕到地上去,聲色悲憫。
“哦?是忘記了還是不敢說?”夜離憂目光炯炯地向她,“記得多少便說多少吧!”
“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幫助雪妹妹逃離皇宮的,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責罰臣妾吧,臣妾知道錯了!”她顧左右而言其他。
夜離憂笑了,笑得相當殘忍。
“朕記得你當初是滿身鮮血的回來的。”他笑看着她,“你還告訴朕,說朕在牀上不能滿足雪才人,雪才人才走的!”
沈瑟兒聞言,精緻的小臉頓時紅了,尼瑪,撒什麼謊不好,偏偏要撒這樣羞人的謊,說得好像自己跟個蕩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