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這是什麼地方,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青兒害怕”,五公主環視一週後發現漫天的白雪裡除了她們便再也沒有別的人煙出現,這並不是母妃之前跟她描述的場景。這樣的場景激起了她內心的害怕,她忍不住地朝母妃的懷裡再拱進去幾分。德妃擡起頭看向四周,如同五公主一般她也想找個人煙來證明她們今日並不是行走在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裡,可是長久的張望都讓她失望了。
身邊女兒稚嫩的囁嚅聲讓她心寒,心裡的愧疚也讓她想更好的保護女兒,可是如今這樣的雪地裡她們兩個弱女子該如何是好。“青兒,別怕,母妃在母妃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堅定的目光裡夾雜着絲絲的害怕,但是爲了讓青兒不害怕她唯有堅強起來。努力地挺直自己的後背,彷彿這樣的話就能不輕易的被傷害到,懷裡的五公主似乎也感覺到了母妃的情緒也將身子崩緊目視前方。
突然前方白茫茫的雪裡出現了一團黑色,那黑色似乎正是從不遠處的月老廟方向趕來,德妃將五公主拉到自己的身後掩護起來,然後則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團迅速移動的黑影。很快那團黑色便到了視線所及的範圍,成團的黑色迅速分開爲十幾個身着黑衣臉蒙黑麪巾的男子,黑衣男子來到德妃母女二人的面前便迅速圍繞成一個圈將她們二人包圍起來。
“老大,這次的貨色還真的不錯呢,特別是那個小的還真是嫩的出水啊”,一個非常粗曠的聲音在偌大的雪裡傳播,隨即便是其它人猥瑣的附和聲。他話裡的小的也就是五公主聽到這不懷好意地話嚇的兩腿發軟,若不是有母妃在前面支撐着只怕她真的會昏倒在地。“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德妃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顫,可即便是如此久居深宮的她此時面對着這麼多的蒙面男子依舊是頭皮發麻牙齒打架。
“哈哈,你們幼稚地問我們想幹什麼?這樣的雪地裡在這月老廟前你說我們想幹什麼,當然是想替月老省點時間辦該辦的事情嘛。我說德妃娘娘,你也不用爲五公主費勁挑什麼附馬了,不如就讓五公主留在我們兄弟幾個這裡了,你放心我們保證讓她每天都過的舒舒服服的,你看怎麼樣啊?”德妃的話像是引發了他們的笑點,在一陣大笑之後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人模樣的男子居高臨下地逼視着德妃,嘴裡的話更是污穢不堪入耳。
但是讓德妃覺得心驚的還不是他嘴裡的話,他竟然能一眼就認出自己來,這一切也未必太過巧合了吧。難道說?一種恐懼在心裡升起,德妃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然後用更大的力氣握住身後女兒的小手。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青兒落入這些人的手裡,青兒的一生不能就這樣給毀了,不行!堅決不行!
“你們認識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德妃還是想不明白,自己平時久居深宮很少出宮,在宮裡也是與人爲善少與人爭執。眼前的這些人雖然沒有露出自己
的真實面目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些人並不在她所熟悉的範圍,這些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能一眼就認出她們來而且還知道她們會在今天來這月老廟,太多的疑問都集中在德妃的腦海裡讓她沒法正常思考。
“大名鼎鼎的德妃娘娘豈有不認識的理兒,再說就算不認識你,你那寶貝女兒還有不認識的份兒麼。誰不知道大影朝尊貴的五公主將會在年前挑選附馬,要我說也真是可惜你說好好的一位公主怎麼就偏偏是癡傻的呢,如果是正常的話不早就嫁出去了呀,不過癡傻也沒事這不還有個好爹嘛,皇上的女兒是不愁嫁的。只不過我們兄弟幾個也想湊湊這熱鬧,沾一沾皇親,哈哈……”
另外一個聲音刺耳地響起,他靠德妃實在太近那超大號的嗓門讓德妃母女二人都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他的這些話哪怕是再不諳世事的五公主也還是聽懂了的,這些年來在她背後罵她癡罵她傻的人並不少,可是眼前的蒙面黑衣人這次卻是當着她的面罵的,頓時屈辱和難堪全部涌上心頭。德妃感覺到自己緊握青兒的那隻手上溼了一片便回頭看,正好看到青兒那眼淚正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心頓時便揪成一團,她的女兒被她保護了這麼多年卻沒想到最後被這樣一些雜碎給傷害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我的青兒是世界上最爲聰明的孩子,我不允許你們這樣污辱她,你們必須要向她道歉”,德妃義正詞嚴的聲音穿透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哪怕今天是死,她也絕對不會讓她的女兒受到這些個畜牲的污辱,絕不!那些個男人都有些震驚地看着眼前明明柔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可她剛剛說出這話的氣勢卻實在讓人震憾,她猶如一隻母雞張開翅膀伸長尖嘴怒視着每一位妄想傷害自己孩子的惡人。
“道歉?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們兩個都是我們兄弟今日的獵物,你竟然妄想我們向獵物道歉,別做夢了。你們是想被我們打暈然後帶走呢,還是自己走?”領頭的黑衣人聽到道歉二字頓時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女人在他們的眼裡就是用來暖牀的何況還是一個癡傻成性的女人,竟然妄想要他們低頭道歉僅僅是爲了一句話,怎麼可能!
周圍的黑衣人慢慢地縮小包圍圈,他們想縮小圈子來逼德妃母妃就範,今日這母女二人就是他們的盤中餐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們有逃脫的可能的。“母妃怎麼辦?”看着那一步步靠近自己的黑衣人,五公主前所未有過的害怕,她緊張害怕地牙齒開始打架內心的恐懼也是鋪天蓋地的襲來。“青兒別怕,母妃會跟你在一起的”,此時德妃的害怕並不亞於身後的女兒,可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她顫抖着手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
“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長而鋒利的金釵逼向自己脖子上的動脈,目光裡閃爍的則是視死如歸的堅決,她身後的五公主也學着母妃的樣子從頭上拔下一根玉簪,抵在自己的咽
喉處,那些個黑衣人像是不相信這柔弱的母女兩個會真的捨得赴死,靠近的腳步一直沒有停止。德妃的金釵尖端已經刺破脖子上白皙的皮膚,鮮紅的血液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前面黑衣人的腳步依舊是沒有停止。
突然“砰”的一聲母女二人手裡的尖銳物品都被人打掉,德妃在陷入黑暗前看到的是黑衣人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模樣,她認命地閉上眼睛最後在心裡對女兒說了聲“對不起”,她終究是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她愧對皇上。
看着昏倒的德妃母女二人,十幾個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個個神情緊張地開始察看四周。剛剛德妃手裡的金釵分明是被人用暗器給打掉的,這方圓幾裡他們都有檢查過根本就沒有別的人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破壞他們的好事。“是誰,是誰竟敢破壞爺爺們的好事,有本事出來跟爺爺較量一番”,囂張而又肆無忌憚的聲音在雪裡叫嚷着,躲在暗自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團雪白之物便朝他飛來,然後緊接着便是風馳電掣二人帶着十六名面帶半邊銀色面具的黑衣暗衛出現。
“啊……你們”,那些剛纔還在德妃和五公主面前耍威風的黑衣人瞬間斃命,“留活口”,一個冷清的聲音從遠處飄近也算是解救了風馳長劍下的最後一條人命。十八暗衛當即便兵分兩路,一路帶着那唯一的活口前去月老廟察看情況,一路則忙着清掃這被鮮血當紅的雪地,蘇傾城和影如霧則是分別扶着暈倒的德妃和五公主前去月老廟。
“王爺王妃,月老廟裡空無一人,地上有不少的血跡想必也是這些人所爲,我們已經收拾了後面的廂房請王爺王妃去後面休息”,在蘇傾城和影如霧將要跨過門檻的時候風馳從裡面面色凝重地出來,一邊走一邊彙報剛剛發現的最新情況。將二人帶到後面的廂房裡然後才退出門外,去準備水和吃食,蘇傾城二人分別將德妃和五公主放置在房間裡的兩張牀上,然後便點開她們的昏穴坐着一旁靜靜等候。
看着牀上的德妃和五公主蘇傾城滿心地憤怒,好在她們來的及時要是她們來晚一點後果就不堪設想,這時風馳帶人端着水和簡單的傷藥進來了,蘇傾城一一給德妃和五公主將脖子上的傷口給清洗乾淨然後又給她們抹上了司秋白專制的藥這才放下心來。“傾兒你放心,我會讓暗衛好好地審問那名蒙面人,非要他交出幕後主使人不可”,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裡也不好受,怎麼說那牀上躺着的也是跟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影如霧的神情很是凝重地對蘇傾城說道。
“只怕事情不會就此結束,這月老廟裡太古怪了,你要暗衛們加強防備纔是”,踏進月老廟蘇傾城就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據風馳報道這月老廟裡似乎還留有不少的血跡,這讓她心頭泛起一陣不好的感覺。蘇傾城的提醒讓影如霧神情更爲的嚴肅,他點了點頭推門喚來風馳小聲地交待了幾句,然後纔回到房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