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與皇后多年不和,其中原因多年來一直困擾着聖元帝。
上官雲想到今天高守敬傳回來的消息,開口問道:“皇上可還記得張籍?”
“可是那位爲先皇診脈的太醫。”聖元帝在腦海中回想一下,當年先皇病逝之前,曾大讚過一位太醫,並且制定那位太醫爲自己調養身體。如今想來,那位太醫正是名叫張籍。可是後來,自先皇去世之後,那太醫一直深感自責,無能調養好先皇身體。自此請辭,告老還鄉。可是不久以後,便聽聞那位太醫在回鄉途中遭遇劫匪,不幸身亡。
不過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上官云爲何此刻提起?
上官雲見聖元帝回想起這個人來,便將高守敬傳回來的消息說道:“太后最近安排了一個人進太醫署,那人可是傲的很,仗着太后撐腰幾乎將太醫署收治羽下。高總管查那人的背景,最後才得知竟然是張籍的幼子。”
“太醫署那些人哪個不是傲的很,那人既然能夠將他們鎮住,在醫術上想必也有幾分真本事。當年先皇不也大讚過張籍的醫術嗎,子承父業,原是一樁美事。”聖元帝不以爲意,太后這般做無非就是爲了掌控太醫署。九月份就是太醫署署使選拔的時間,自陳晟獲罪之後,就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這次太后找來張籍之子,看來是對這太醫署署使勢在必得了。
“看你這樣子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上官雲涼涼道,這太醫署可不比別處,若是有個差池,便是人命關天。
“醫者,都應該有一份仁心。若是那人能夠勝任太醫署署使之職,朕給他又何妨。”聖元帝向來愛才,況且太醫署多年無首,也應該有個署使坐鎮。就算他是太后那邊的人又何妨,只要堅守醫者的本心,他就敢放權給他。只是,若是那人真有什麼不軌之心,也休怪他心狠手辣。
上官雲知道自己也是白白擔憂了,他早就該瞭解聖元帝,從來不看重什麼家世門閥,只要本人有足夠的才學,就敢啓用。自己年紀輕輕就官居太尉之職,絕不是看在自己曾經救過他命的情分。而是因爲聖元帝知道,自己能夠勝任。他向來不是個拿家國天下開玩笑的人!
靜初再度進來的時候,上官雲已經離去。
原本閉目的養神的聖元帝感受那股淺淺淡淡的馥香,睜開雙眸,便看到佳人盈盈玉立,在那浮光掠影下顯得身姿窈窕,惹人垂憐。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嬌弱不堪,聖元帝一下子想起來她方纔的決絕,以及對自己的狠意。這麼一個嬌弱的女子,或許都沒有意識到,她內心潛藏的韌性,那種果斷,一般男子都難以企及。
沒有再追究靜初方纔的貿然,聖元帝的聲音低低沉沉,五個字就這麼穿過靜初的耳膜,敲擊在她的心上。
“朕能護住你。”
雖然此刻聖元帝更想將“朕”替換成“我”,但是他深知,現在的靜初更是將他看成一個帝王,而不是一個想護住妻子的夫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