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沈月還真是膽大啊,換做哪家的姑娘,自然不敢出頭了,可聽說沈月從小性子就火辣,而且這還學了武,估計和普通女娃不同了。
村長卻是皺眉頭,“爹會管這事,你給我閃一邊去。”
可沈月不聽,腳步悄悄的圍着院子裡頭的人轉了一圈,“雖然我不是村長,可我好歹也是沈家灣的人,還是村長的女兒,村裡頭出了這等子事情,是極其嚴重的,偷盜,那就是犯法,偷的還是自家親人的,那是罪加一等,在大城裡頭,這是要全家伏罪,重罪者還要砍頭的,如今順元皇帝以孝德治天下,要是讓他知道你們這般,定要治你們死罪,全家發配邊疆,而且別說會從你們族譜去名,以後還可能爲奴爲婢!”
沈月果然是見識過的,這話一下子說下來,嚇的那顧氏沈大正臉煞白煞白的,那顧氏嚇的更不輕,差點要暈厥過去了,幸好身後有女兒沈夏扶着。
村長也是沒有想到這女兒出去半年,回來嘴巴更加伶俐了,這話說的也唬的他一愣一愣的。
“所以爹,這沈衍老弟家的,最好還是和他們斷了親屬關係才行,否則哪天他們再偷盜,沒準還要禍害到別人家了,反正都分家了,不過從族譜去了親屬關係就行,不然還仗着是大伯三叔的長輩沒完沒了的鬧了。”
其實沈家灣這麼大的村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親戚關係的,不少還在五服之內,有些雖然出了五服,也是能追溯到親戚關係的。
這所謂的斷了親屬關係,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村長也是爲難,但是不斷吧,這兩家人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村長看着陳蘇,小心問道:“阿衍他媳婦,你覺得人如何?”
陳蘇倒是沒想過要和這兩家人從族譜裡頭分了親屬關係,畢竟這個她覺得不能夠這麼做。她只是想給這些極品一些大的教訓,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敢來了。
她把眼光投向了沈衍,想知道他怎麼想的,畢竟他纔是家裡的男主人,事情也應該他來主張。
沈衍扶着廊邊,緩緩的走了出去,腳步的踉蹌緩慢可以看出他身體的不好。
所有人都在等着沈衍開口,在他們看來,沈衍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再怎麼不好,也是自家親人,要是從族譜分開,那就真的沒親屬關係了。
“我同意阿月姐說的,大伯孃三叔的熱心,我們暫且不需要,所以從族譜裡頭分開親屬也是可以,不過他們依舊是我們要喊的大伯孃和三叔,只是我們家現在兩人過的挺好的,不需要大伯母和三叔的幫忙了。”
村長聽沈衍這麼說,也是明白了,這兩人這些日子自從父母突然的噩耗,結果未能得到親戚的安慰和照顧,還被多次落井下石,這就算常人都受不住,何況是兩個孩子?
“那好,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去找里正把這關係捋清了,以後,你們便不再是親人關係了,而顧春花沈大正,你們以後就別再仗着長輩欺負他們兩個小的。”
顧氏和沈大正現在已經傻了,哪裡敢不答應,連連點頭,只要不用趕他們出沈家灣就是了。
有了村長的作證,村民們也沒什麼好說,這麼一來,這沈大鬆家的,着實要和大成大正家的斷了關係了。
不過因爲這事情和上一輩的沒關係,所以沈衍也依舊是老鐵家的孫子,就是和老大老三這叔伯家的分斷了。
里正也是在沈家灣住着,聽到他們要斷了親屬關係,也被嚇了一跳,這沈家灣幾十年來也就幾次要斷親屬關係的。
不過當村長和里正說了一番話,里正最後只好點頭答應了,畢竟這是沈家灣的恥辱,傳給更多人聽也不好,斷了就斷了。
里正拿出族譜,看着沈衍,又看着一旁的顧春花還有趕來的丈夫沈大成,以及他們的弟弟沈大正。
“阿衍小子,可想好了?”里正森伯問道。
沈衍點點頭,“都想好了,就麻煩森伯幫我們斷了這事情吧,往後,我和蘇兒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不必麻煩大伯和三叔的。”
森伯聽了,也只有點頭,“既然你都想清楚了,那我就斷了你們這關係吧,往後,他們還是你的大伯三叔,但是,沒有親緣關係了,你們兩個做人長輩的,也聽好了,以後你們沒資格再來大鬆家的拿長輩壓他們,沒別人的同意,去別人家就是私闖民宅,要抓你們見官!”
沈大成和沈大正忙不迭的點頭,生怕再被責怪。
顧氏也是一臉的怨恨,卻也不敢再說什麼,這一次,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被雞啄了眼了。
很快,這斷親就完成了,族譜改了一番,這兩家人和沈衍家就再也沒有親戚關係,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能再去打攪他們。
親斷了,幾家歡喜幾家愁,愁的是沒得便宜再佔的沈大成家和沈大正家,而喜的自然是陳蘇還有二誠哥家,還有那些平日裡被顧氏欺負的人家,見他們吃癟,別提有多高興了。
斷了親,陳蘇高興,雖然不能表現出來,卻也不再與那些極品親戚眼瞪眼。
一行人玩笑八卦也看完了,紛紛從里正家出去。
陳蘇小心的扶着沈衍,走的緩慢,可沒有想到,剛出了里正的家門,沈衍卻突然身體失力,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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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文屬於嚴謹中帶爽,所以有時候可能會盡量遵照古時候那樣慢慢磨這些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