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迎接東辰公主
陳蘇看他那得意的樣子,驚呼一聲,感覺自己好像入了狼窩了,還沒來得及逃離牀上,就被沈衍一手撈了過來,狠狠的壓住身子,動彈不得。
對於沈衍來說,陳蘇這一身功夫都不能算是功夫,所有很快就被他欺壓而上。
陳蘇走不了,只能被吃幹抹淨。
因爲時候不早,沈衍也不好再來幾個回合,只收拾了陳蘇一次,就放開了她。
陳蘇虛軟的在牀上躺着,看着已經收拾好一切,準備起身的沈衍,一腳踹在他的腰上,不重,卻也能讓沈衍突然一個扭身,晃悠了一下身子。
陳蘇見報了仇,別提有多開心,倒是沈衍,看她這樣子,心情也瞬間更加的美妙了。
只是他還是佯裝怒了,看着陳蘇說道:“蘇兒,你在挑戰我的底線,等回了府裡,你就知道爲夫的厲害了。”
陳蘇撅嘴,反正她已經被沈衍欺負了,也不差威脅了。
“那你倒是來,我不怕你。”
說是這麼說,可看到沈衍突然傾身過來的時候,陳蘇還是連忙起身,生怕被沈衍再逮回牀上去,來個大戰三百回合。
兩人收拾好了,這纔出去,吃早飯,其他人都已經起身了,看見陳蘇夫婦,都是臉上帶着探究的笑意。
陳蘇知道,雖然兩人故意不弄出聲音,可是聰明如這幾個人,一定會發現點什麼,況且夫妻之間,夜晚的生活自然是比單身的人要豐富些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個情況。
陳蘇雖然不是新嫁娘,可畢竟和沈衍這般衝破關係也不是太久,臉皮還薄,被人這樣看着,臉蛋瞬間紅了。
大傢伙吃了早飯,也還沒準備起身,寒策就過來告知,東辰國的公主已經快到那行宮的莊子了,皇上的意思是先回去,迎接這兩位公主。
本來是打算回宮的,可是兩位公主派人來說,她們也喜歡騎馬射獵,所以不想先去大燕皇宮。
來者是座上賓,自然不能怠慢,皇帝就打算派了一支隊伍去迎接兩位公主,而這迎接的人當中,除了五皇子晉王,就是沈衍。
沈衍和陳蘇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想到皇帝會派沈衍去。
“這品級高的將軍多的是,背景比你大的王孫貴胄也多,怎麼就派了你去呢?”陳蘇不解的問道。
沈衍也疑惑,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將軍,時候不早,得去和晉王會合了,這邊夫人等人,由屬下護送回去吧。”
寒策的能力沈衍是一百二十個放心,換了套比較正的裝束,沈衍在陳蘇的額頭親了一下,說了句,“等我回來。”便駕車上馬了。
陳蘇狐疑的看着離去的沈衍,眉頭蹙起,也不知道這大燕皇帝在搞什麼鬼?那麼多人不派,偏偏要派她老公去,不知道這兩個公主都是未嫁嗎?來大燕就是來找郎君的,她家阿衍已經娶親的,雖然身份不夠很多人顯赫,但是看他這臉小鮮肉的,她也怕阿衍會被兩個公主看上的,畢竟她的阿衍是個潛力股。
想到這裡,陳蘇不擔心纔怪。
可惜,在這個君臣分的那麼明白的地方,陳蘇只能打落牙齒往裡吞。
顧子溪看着自家好友那麼難看的臉色,不難猜出她的心思。
爲了開導好友,她和陳蘇共用一輛馬車往行宮方向而去。
“大蘇,你怕沈衍被人搶走了,是麼?”顧子溪非常直白的說了出來。
陳蘇先的一愣,隨後笑道:“怎麼能不怕呢?”
“可你家阿衍那麼愛你,你怕個屁啊,我看這沈衍啊,這眼裡就你一個人了,你不知道,他看你的時候,真像書裡說的,眼睛帶着跳躍的火光,就圍着你轉,所有的溫柔,都只給予你一個人。”顧子溪說着,打開後車窗簾一點,看着後面跟着的車隊。
“這京城的美女,多的數不勝數,什麼才女美女才藝雙全的美女,應有盡有,都說男人好色,可是,你家沈衍看都不看別的女人一眼,就算看見了,也只是把人家當成了木樁子一樣,你不是沒看見,這不少官員的女兒都沒嫁,都不時的往你家男人身上湊,可他就看不見,好像被紙糊住了一樣,只有把眼睛的視線放到你這裡來,纔會有些變化,這樣的男人,那麼愛你,你還擔心個毛呢。”
顧子溪說完,大嘆一口氣,沒想到同樣是人,按道理她這容貌也不差,好友已經結婚多年,還有那麼好的男人,她還孤家寡人一個,除了一個神經病說要取她,其他正常人連多看她一眼的都沒有。
想想真是悲哀啊,命不同啊,就是這麼慘。
陳蘇看她在大嘆氣,笑着說道:“你嘆氣什麼呢?”
顧子溪把自己的悲哀告訴陳蘇,卻聽她笑道,“這有什麼好嘆氣的?你要是想要個人陪着你呢,我讓阿衍幫你物色物色,光府裡就有好幾個我們從江城帶過來的帥小夥,現在都在給阿衍重用,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去找的,就算是寒策也行啊,只要寒策喜歡你就行了。”
她知道沈秀喜歡寒策,但是感情的事情,都是公平的,所以不管是好友顧子溪,還是沈秀,只要是寒策喜歡的,她都贊同的。
外頭的寒策好像聽到車子裡頭有人說到他的名字,不禁脊背僵硬了一下,隨後聽見顧子溪說道:“我纔不要寒管家呢,你看那冷冰冰的模樣,要把人凍死了有木有,要我喜歡他,不就等於抱着一塊冰山在談戀愛了嗎?”
寒策的嘴角抽的更厲害,他什麼時候冷冰冰像冰山了?他明明說話待人都禮貌客氣,不知道多好呢,這姑娘腦袋不好,居然沒發現,不過他也不會看上這個嘰嘰喳喳像個麻雀的姑娘,太吵了,他可受不了。
馬車裡頭的陳蘇聽見顧子溪這麼說寒策,臉都笑崩了,說道:“寒策也不是冷冰冰,只是他對人太客氣了,有時候給人疏遠的感覺,不過寒策很好的,你看他,長的那麼帥氣,那麼的好看,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喜歡呢,你還別說,阿衍的堂妹,就喜歡寒策,不過她在江城幾年了,也不知道還喜歡分別幾年的寒策了沒?”
寒策表示自己不是真的想要偷聽夫人和那個顧子溪說話的,只是他們之前提到他的名字,而且聲音又不小,所以聽見了,到了後面,忍不住的把耳朵豎起來想聽聽她們都說了些什麼?
只是他沒有想到,夫人會把他的事情扯到了江城那個小姑娘的身上。
想到那個不是很白,但是很文靜的小姑娘沈秀,寒策莫名的感覺胸口被人打了一拳,然後軟了起來。
他想到那個叫沈秀的姑娘的樣子,莫名的嘴角多了一絲笑容。
寒策身邊都是跟隨他身邊的隨從,看見寒副將笑的那麼邪惡可怕,忍不住的害怕,他們可從來沒有看過寒副將這樣笑過,這一笑,感覺命都被抽去了一半。
顧子溪和陳蘇在馬車裡頭討論的熱烈,從最初關於寒策的話題,一直扯,扯到了什麼男女大姨媽再到電視手機的話題。
寒策聽不懂,到最後直接不停了。
馬車裡頭的人也說累了,所有的激情也都消失的差不多,兩人從馬車的內格打開,拿出被子,倒了兩杯茶,慢慢的喝着。
陳蘇靜下來,就容易想到她的相公沈衍,他已經在去往接東辰公主的半路了,估計很快就能把人給接回來了。
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看着一旁半躺着的顧子溪,然後說道:“其實,阿衍有多在乎我都是知道的,他愛我這一點是不用懷疑的,可是子溪,你要知道,這裡不是二十一世紀,這裡沒有那麼平等,如果那些公主真的看上阿衍的話,皇帝又想讓阿衍娶那些公主,以此維持兩國的友好的話,阿衍是沒有那個能力去拒絕的,你知道嗎?”
她不怕沈衍背叛她,她只怕被強權壓着,然後被迫接受那些什麼三妻四妾。
想到要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丈夫,陳蘇的心就沉入了谷底。
其實想想,當初就不該讓沈衍來京城的,一旦進入了這個權貴四溢的地方,他就很難脫身,很難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其他事情的,那些比你高的官隨便一壓着你,再尋個錯處,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有些懷念在沈家灣的生活,雖然有些苦,雖然那些極品親戚經常來鬧他們,但是勝在那裡沒有高官權貴在壓着他們,他們都是很自由的。
但是京城不同了。
所有想到這些,她就特別的難受,沈衍說讓她等半年,她等,兩年多都等了,這半年真的不算什麼。
可是有句話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就怕發生變化,所以,一切的害怕,隨之出來。
顧子溪雖然不是陳蘇,但是以前電視沒少看,來到這個世界半年多了,雖然一直在將軍府,也沒什麼人給她臉色或者虐待她。
可能是換了環境,那種從周圍的空氣就可以滲入你皮膚的階級意識,讓她清楚的明白到,這個世界,很恐怖,皇權至上,難以忤逆,想想,要真如好友所說的,他們根本沒辦法抗衡。
她拍拍陳蘇的手背,安慰着說道:“好了沒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男人的本事,也許這一切都是你多想了呢?”
陳蘇點點頭,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這還沒有到的地步,自己幹嘛要想那麼長遠,也許真像顧子溪說的,其實都是自己多想了呢?
兩人回到行宮自己的落腳處,就開始準備等沈衍回來。
他們這些女眷,其實就是來充充場面的,因爲光男人過來打獵太無聊了,所以把女眷也拖了過來,一是不顯得那麼無聊,二來,最重要的就是舉行一個臨時的相親會。
記得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顧子溪突然說道:“每一個宴會,都是一個相親會。”
她們其他幾個人很快明白過來,贊同的點點頭。
古往今來,這隱藏的相親會還是一直都存在的,現代你還能四處走動,什麼男女混在一起玩都沒啥,所以還容易談戀愛,可是在古代呢,就算是親兄米,男女七歲也不同席,那些沒有親緣的男女,更是不能隨隨便便相見,也就有了古代所說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樣一來,就很少自由戀愛了。
雖然說有媒婆的上門求親,但是比起自己認識瞭解的,還是自己認識瞭解的要好,這樣省去了不少麻煩。
所以,古代很多宴會,針對同樣身份的人的宴會就由此誕生,宴會的目的表面是以開辦的宴會主題圍繞的,暗地裡,都是相親大會,所以,這打獵也一樣,都是相親大會。
陳蘇一個坐在房間裡,百無聊賴,讓小紫拿出她平時喜歡編的手繩,拿出來編。
她前世很喜歡搗鼓這些東西,這個顧子溪是知道的,沒想到來到古代了,陳蘇還是那麼喜歡編這些玩意。
這些或許對陳蘇來說,是個很好玩的事情,可是對於顧子溪來說,莫名的看的頭疼。
陳蘇笑她,“既然看的頭疼,你就出去走走吧,讓章章跟着你,別亂走丟了就行,反正外頭人多,你正好可以去認識認識公子哥兒,往後嫁個好人家。”
“我纔不看那些歪瓜裂棗呢,就算有長的好的,心術也不正,這些在這樣的家庭出生的男人,哪個能正常的?你以爲個個都像你男人那樣,那麼純呢,反正那些大官子弟,他們也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們,我只想找個簡簡單單的鄉野小夫就夠了。”
陳蘇笑着看着她,也不否認,“隨便你找什麼男人,反正你沒事多出去走動走動就對了,沒讓你馬上給我帶回一個男人,你多去認識點人,什麼都好啊,別悶在這裡。”
“嗯。”反正顧子溪也不喜歡編這些手繩,看着就眼疼,直接帶着章章出去,所謂的走動走動,只是她沒有想到,冤家路窄,剛出去沒轉動一下,就看見迎面而來的狄承炎,她整個人當時都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