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了的王爺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發瘋了的王爺!

第二天,幕雪芸把王府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這才準備去流府看受傷的蕭天風,經過昨天的遲到,幕雪芸都不敢遲到了。

“哎喲.......,吳媽媽,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跑得這麼急?”剛一腳跨出房門,迎面就撞到了向這邊跑過來的吳媽媽,要不是她及時拐了個彎,估計現在她跟吳媽媽都同時倒在地上了。

吳媽媽心裡揣着事情,想快點把事情跟幕雪芸稟報,也顧不得跟幕雪芸行禮了,直接說,“小姐,外面,外面來了一幫人,他們要見王爺,現在賽拿他們正在應付着那些人,怎麼辦啊?”

幕雪芸眼睛一眯,臉上表情非常嚴肅,“該來的還是來了。”莫名其妙丟下這句話,幕雪芸邁腳朝大廳方向走去。

大廳這邊,熱鬧極了,幕雪芸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敬王府下人跟那些人你推我擠着,誰也不誰一步。

“都給我住手。”幕雪芸站在大廳門口,望着廳裡亂七八糟的樣子,額頭上面隱隱疼痛,實在是受不了他們這些人的吵鬧,幕雪芸朝着這些大聲喊了句。

頓時,原本還爭吵得你死我活的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朝幕雪芸這邊望過來,有人往後退,也有人往幕雪芸這邊前進。

“夫人,你來了,這些人硬要闖進來,我們沒辦法,纔出此下策的。”賽拿帶着府中的人走到幕雪芸跟前,怕幕雪芸誤會他們這麼無禮對待王府的來客,趕緊跟幕雪芸剛纔發生的事情。

幕雪芸點了下頭,“賽大叔,你放心吧,我知道咱們這邊的人都是懂規距的。”

賽拿等人聽了幕雪芸這句話,一個個心裡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他們擡頭挺胸站到幕雪芸身後,給那幾個來人拋了一道警告目光。

幕雪芸走上前,看到那幾人當中有一位眼熟的人,抿嘴微微一笑,緩緩開口,“張公公,你堂堂大內總管太監,像個市井刁民似的衝進敬王府,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難道敬王府這麼大一個招牌是用來看的嗎?”

張公公一幅有持無恐的樣子,從那幾人的身後站出來,拍了拍因爲見纔打鬥,沾了些灰塵的衣袖,“敬王妃,咱家也不跟王妃你說些廢話,今天咱家是奉了皇上命令,請王爺進宮一趟,麻煩王妃把王爺請出來吧。”

“呵呵.......,不好意思,我家王爺因爲一件案子出遠門去了,皇上如果要見王爺,過幾天再來吧,賽大叔,麻煩把這些人請出去。”幕雪芸一甩衣袖,轉過身,丟下這句話,完全不管身後這些人聽到這句話是怎麼樣的面青臉白。

張公公咬着牙,尖銳的鴨子嗓音在大廳裡尖叫起來,“幕雪芸,你別敬酒不吃罰酒,今天咱家非要把敬王請進宮,要不然,你們這些人統統別想走出這間王府一步。”

幕雪芸用力轉過身,瞪着一臉得意洋洋的張公公,嘴巴一揚,冷笑問他,“張公公,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敢動手碰一下我敬王府的人?”

“哼,有什麼不敢的,告訴你,今天咱家出宮的時候,皇上可是給了咱家一封聖旨,只要請不到敬王回宮,敬王府的所有人全部捉進天牢。”張公公一臉殲笑,緩緩從他後背拿出一封聖旨出來。

站在幕雪芸身後的敬王府下人嚇得到處亂竄,他們這些人都是奉公守法的好百姓,平時別說是見官了,就是從官府門口經過,他們這些人也會嚇軟腳,更何況還是進天牢。在他們這些人心中認爲,進天牢的人都是一些十惡不赦,或者是即將被處死的人。

看着剛纔還站在自己身後給自己壯膽的下人,現在一聽到天牢,一個個逃得無影無蹤,幕雪芸頓時覺着欲哭無淚,回過頭,剛好看到張公公那張得意笑臉,更是氣得她心口發疼。

“王爺不在府裡,你要抓人就抓人吧,不過我先說一句話,你要抓的話就抓我好了,我府上的這些下人他們都是無辜之人,你別去抓他們。”幕雪芸眼神冰冷瞪着張公公,爲了府中的無辜人,她忍着心中的不滿,向這位勢利小人說了一個請求。

她話一落,後面突然響起幾聲道,有老有小,“還有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富兒跟小當居然站在了大門口,說這句話時,他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幕雪芸聽到這句話,回過頭望着他們兩個,語氣中難掩驚訝,“你們,你們怎麼來這裡了?快點回你們住的房間,這裡沒有你們小孩子的事情。”

“娘,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是爹的兒子,現在爹去外面辦案子了,我就是家中的長子,現在家裡有惡人上門,我必須要出面跟娘一塊解決。”小富兒邁着穩重的步腳朝幕雪芸這邊跑過來。

小當跟在小富兒身後,拉着幕雪芸一隻手,稚嫩的小臉上全是倔強,“幕姐姐,你別勸我們了,今天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跟你一塊承擔。”

“你們兩個......真是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啊。”幕雪芸讓他們兩個說得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因爲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有理,讓她想拒絕都不行。

“王妃娘娘,我也要跟你們一塊,我們夫妻倆要不是有你跟王爺救助,恐怕我們夫妻倆早就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夫妻倆要跟你一塊共進退,共同面對困難。”賽拿拉着賽大娘,一同走向幕雪芸這邊,慷慨激昂的表達了他們兩口子對敬王府的忠誠。

“你們,你們真是讓我說什麼好啊?”幕雪芸看着這四個怎麼勸也勸不動的人,眼眶有點溼潤,患難見真情,她現在是真切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張公公看着他們這一堆互相擁抱着的人,嘴角撇了撇,眼角露出一抹不屑,大聲打斷了幕雪芸他們之間的溫情,“好了,我不想在這裡看你們演戲,要演戲,等你們到了天牢再演吧。”

“現在咱家再問你們一句,王爺到底跟不跟咱家進宮?”張公公一臉不耐煩的再次問,這次,他似乎是動了真格,暗地裡朝他身後那幾個打了個眼色。

幕雪芸嘴角一揚,語氣不輕不重,像是帶着一種看不起他的輕視,“無論你問幾遍,我的答案都是不會變,王爺不在王府,你讓我怎麼給你變個王爺出來,你也少給我在這裡尖叫嚇人,想幹什麼就痛快一點,別磨磨嘰嘰的,像個女人一樣。”

張公公一聽,心頭的氣頂着肺,上下不通,硬生生把他這張老臉憋得通紅,他這輩子最恨別人說他像女人了,他用力瞪着幕雪芸,朝身後的一揮手,“你們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把人給我抓起來,給我關進天牢。”

這天早上,敬王府裡走出了一批官兵,押走了一幫人,這個消息,驚動了整個京城。

很快,這個消息傳到了流府這邊,正在喝着早餐的流離塵聽到屬下回來的這個消息時,驚得把手上的碗筷都掉在地上了,整個人都完全懵了。

“你有沒有把這件事情打聽清楚,會不會是搞錯了?”失神了好一會兒的流離塵蹭一聲站起,大步走到向他稟報消息的屬下跟前,一隻手提起手下人的衣服,睜大眼睛向這位手下詢問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少爺,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今天早上,有很多人看見敬王府出來一批官兵,押走了敬王府好些人呢。”下人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回答,他臉上的紅暈不是嚇的,而是因爲流離塵提着他衣服,讓他呼吸都困難極了。

流離塵用力放開他,眸中閃過慌亂,他先是在廳裡來回走了好幾圈,突然停了下來,抓過身邊的人,“你現在再去外面打聽一下,看今天早上那些官兵抓出來的人都有哪些,還有,另外再去派個人去敬王府看看,裡面還有什麼人?”

流府下人領了這個命令,看到自家主子這麼緊張的樣子,絲毫不敢怠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天麻,你去流府大門那邊看一下,爲什麼王妃這麼晚了還不過來?”在流府這邊住了一晚上,精氣神都恢復過來的蕭天風開始變得有點精龍猛虎了,一早上就讓暗一去流府大門那邊等着幕雪芸。

天麻隨便應了一聲,擡腳在院子裡轉了幾圈,倒了回來,“王爺,王妃還有沒過來。”

不是他在糊弄自家主子,而是他離剛纔出去纔沒多久,一早上算下來,他這兩條腿都快要走斷了。

“這到底是怎麼搞的,這都快到吃午飯的時候,小雪都還沒過來,她昨天晚上明明答應過我,一定會早點來的,又說話不算數了。”蕭天風用力把身上的被子掀開,像個小孩子似的發牢騷。

天麻聽到他這些牢騷話,有點替女主人不服,於是替她反駁,“王爺,你這樣子說就不對了,王妃娘娘爲了照顧你,忙上忙下,還要跑來跑去的,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呢,就只知道向王妃娘娘要求這要求那的,真不公平。”

“咦.......,我說天麻,你居然敢教訓起你家主子我來了,你是不是嫌最近我給你安排的活太輕鬆了,要不要,你去跟暗三他們換個活來做做。”蕭天風眼裡“射”出陣陣冷光,抿緊着小薄脣,讓人不寒而慄。

天麻一聽,臉色一變,臉上立即堆了一堆討好笑容,幫着蕭天風扇着風,“王爺,天麻嘴賤,你別怪罪,天麻知道錯了,你千萬別把我派到那種地方去,我家還有妻子要我照顧呢,我不能走那麼遠的。”

“看你下次膽子還敢不敢這麼大?居然敢指着你家王爺我來說。”蕭天風冷嗖嗖的眼神“射”到天麻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警告笑容。

“怦”的一聲,房門被人用力揣開,流離塵衝了進來,眼神冰冷的瞪着蕭天風,“蕭天風,你居然還在這裡給我躺着,你這個沒用的窩囊廢,只會躲在女人身後躲禍,你算什麼不敗交軍,我呸。”

流離塵一來,沒給蕭天風一個解釋的機會,就把蕭天風罵了個狗血淋頭。

“姓流的,不要以爲我住在你家裡,你就可以指着本王的頭大罵?大不了本王不住在你這裡,行了吧。”蕭天風氣得臉色發青,想他堂堂一個敬王爺,居然被一個百姓指着鼻子大罵,想想就覺着很憋氣。

流離塵一聽他這句話,心裡更替幕雪芸不值,一時氣不憤,直接他擡腳踢翻了靠近他身邊的椅子,“你這個沒用的窩囊廢,你知不知道,小雪被抓進天牢裡,要不是你,她現在就不會吃這個苦了。”

“你發什麼神經啊,本王招你惹你了,一大早來本王這裡大罵本王,你........。”突然,蕭天風罵流離塵的話停了下來,他迅速從牀上跑下來,抓住流離塵手臂。

“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啊!”他好像聽流離塵說小雪出事情了,只是他腦子裡又有一絲不確定,不願相信剛纔他有聽到那句話。

流離塵用力把他的手甩開,“小雪就是因爲你,現在進了天牢,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吧,你這個窩囊廢,只會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本事啊。”

這次,蕭天風不得不相信小雪是真的出事了,他眼神一變,用力推開擋着他方向的流離塵,像瘋子一樣跑了出去。

“王爺,王爺,你不能跑啊,你身上還有傷呢。”天麻剛纔也被流離塵帶來的這條消息震驚住,一直到蕭天風跑出去,他纔回過神來,跟在蕭天風身後喊。

大門口,剛纔從流府下人嘴中得知王府出事的暗一正一個人抱着頭,蹲在大門口發着呆。

突然聽到後面傳來天麻喊王爺的聲音,暗一趕緊擡起頭,正好看到向他這邊跑過來的蕭天風,他上前去攔,“王爺,你這是在幹什麼?你身上還有傷呢,你怎麼可以走出來,要是讓王妃知道了,王妃又要生你氣了。”

“暗一,你在這大門口呆了這麼久,府外有什麼消息,你一定清楚的,你告訴我,是不是王府出事情了,是不是?”眼睛裡充滿着血絲,像發了瘋一樣的蕭天風拉着暗一手臂,逼着暗一說話。

暗一吱吱唔唔,心裡猶豫是不是把他剛纔聽到的消息告訴王爺,要是告訴了王爺,依王爺的性格,一定會接死跑出去的。

等了一會兒的蕭天風見暗一遲遲沒有說話,再加上暗一臉上爲難的表情,他已經猜到了流離塵剛纔那句話是真的。

他用力推開擋住他去路的暗一,跑出了流府大門,穿在他身上的白色衣服滲出了殷紅鮮血,蕭天風不管不顧,穿過熱鬧的鬧市人羣,撞翻了多人的攤擋,差點還撞到了趕着的馬車,終於,一身狼狽的蕭天風終於回到了敬王府。

站在大門口,望着敞開的大門,強大的預感越來越逼近他腦子,讓他前進的腳步產生了一點怯意,停了一會兒,他挪着千斤重的腳步走了進去。

一天兩夜沒有回這個府,此時的這個府讓他感好陌生,以前,府門口的大廳都是乾淨淨,現在,到處散着黃樹葉,還有紙屑滿天飛。

“王爺,是你嗎?”蕭天風一個獨自坐在院子中間發呆,身後傳了一道懷疑的聲音。

蕭天風空洞的眼睛望過來,認出了來人,“吳媽媽,府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王爺,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你回來就好了,小姐跟小少爺他們就可以放出來了。”吳媽媽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破涕爲笑,抱着哭着要孃親的小貝走過來,雙眼充滿着希翼盯着他。

蕭天風空洞的眼神因爲吳媽媽這句話重新有了聚焦,“對了,吳媽媽,小雪呢?”

“王爺,小姐她,她被皇上派來的人帶到天牢去了,還有小少爺他們,我真怕小姐跟小少爺他們身體弱的弱,年紀小小的,天牢溼氣這麼重的地方,他們的身子怎麼頂得住啊。”剛停止哭泣的吳媽媽開始揉着眼眶,聲音哽咽。

蕭天風眸中凝聚着怒氣,兩隻手的指甲在不知不覺間全部鉗入了肉中,連手掌冒着鮮血都不知道,“放心吧,他們很快就可以回來了。”

丟下這句話,蕭天風頭也沒回,轉身離開了敬王府。

吳媽媽抱着哭鬧的小貝,張嘴喊了句,“王爺,你的衣服都是血,你......。”話到了這裡,前面跑出去的人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陰暗潮溼的天牢裡,幕雪芸緊緊抱着小富兒跟小當,當初他們四人被帶進來的時候,好在天牢裡守衛士曾經跟蕭天風打過仗,所以當士兵們看到被送進來天牢的他們時,對他們是多加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