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賺銀子

到了後面,蕭天橫非但沒有見到他想要見的人,反而還在蕭天風這裡吃了一個定時炸彈,等到蕭天橫離開敬王府時,整張臉陰沉的讓人覺着可怕,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舒睍蓴璩

幕雪芸是在蕭天橫離開敬王府半個時辰之後才知道外面的危機解除了,當時她整個人軟軟的倒在椅子上,手摸了下身後的衣裳,發現它們都已經溼透一半了。“你家主子他沒事吧?”平復了緊張的心情,幕雪芸心急的向暗一詢問蕭天風情況。

“王妃娘娘放心,王爺他沒事,剛纔我見皇上離開時,臉都是黑的,估計被咱們王爺氣得夠嗆,哼,我倒要看看,皇上以後還敢不敢隨便來敬王府,不讓他吃個鱉,不然,他老是以爲咱們敬王府的人好欺負呢。”暗一一說到剛纔他見到蕭天橫離開時的那鱉屈樣,頓時滿臉都是興奮,高興極了。

起初幕雪芸聽到蕭天風沒事時,她心裡還小小的雀躍了下,不過後面她又聽到蕭天風是把蕭天橫給氣走的,頓時臉上染上一抹深深的擔擾,也不知道被氣走的蕭天橫會不會心眼小得跟細花針一樣,藉機以後專門來欺負他們敬王府。

就在幕雪芸擔擾時,蕭天風這時也從大廳這邊走過來,他一進來,就看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幕雪芸,看了一眼暗一,暗一也是一臉的不知情,朝他搖了搖頭。

蕭天風擺了下手,把礙在他們中間的暗一給揮退了出去,等到院子裡只有他們小兩口時,蕭天風這才走到幕雪芸跟前,找了一張就近的椅子坐了下來,大手一伸,把幕雪芸那隻纖細小巧的小白手荑給抓了過來,溫柔問道,“小雪,你在想什麼,跟我說說。”

回過神來的幕雪芸,目光望向蕭天風擔擾望着她的目光,朝他抿嘴笑了笑,“我在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說,你把蕭天橫給得罪了,他要是來報復咱們如何是好?一個是君一個是臣,他要是想辦咱們,咱們也不能跟他講理啊,你說是不是?”

“原來你是在想這件事情啊,別擔心了,他要是想辦咱們,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知道敬王府是不好惹的,而且我也已經跟他說明了,如果他不來逼我,我可以安守本分的守着我自己的東西,但是他要是欺人太甚,他就休怪我不跟他講兄弟情誼了。”說到後面,蕭天風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幕雪芸嘆口氣,把頭埋在他胸膛中,目光望着湛藍的天空,心想,像這種擔心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夠到頭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蕭天風的警告起了作用,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這位皇帝倒是沒有繼續給他們使絆子了,幕雪芸也過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時間匆匆而過,一眨眼之間就到了幕雪雨跟蕭羽傑成親的日子,這對小冤家也算是經歷過一場漫長的愛情長跑,終於修成了正果。

敬王府的飯廳裡,幕雪芸吃着晚飯,看了一眼坐在搖藍裡啊啊叫着要吃的女兒,小傢伙已經十個月大了,雖然不會走路,但是卻學會了站着,此時,全家最讓人寵愛的小貝就站在搖藍邊,眼巴巴的望着大夥吃晚飯。

“是不是很想吃啊,就不給你吃,等你牙齒長滿了,娘再給你吃肉,現在你只能喝稀粥。”幕雪芸拿着一個雞腿,時不時的拿着這個雞腿在小貝眼前晃來晃去的,惹得小傢伙嘴巴里的口水嗖嗖往下流。

大夥看到這對母女,一個個露出無奈的眼神,最後,還是蕭天風這個作爲愛女如命的父親伸出了援手,把小貝從幕雪芸誘哄中解救了出來。

“小雪,你別再誘小貝了,你一天三餐,餐餐都在她面前引誘她,你看,她口水流得滿身都是了。”如果此時的蕭天風被他以前的部下看見,頓時會以爲他們眼花了,他們居然看到了以前對他們嚴厲至極的將軍會有這麼溫柔一面,臉上哪裡還有以前的面惡兇殺。

幕雪芸把手中的雞腿吃了個乾淨,看着正在流口水的女兒笑道,“行了,我不誘她了,這個小傢伙,還沒有長齊牙齒,嘴巴就想吃肉了,也不知道像誰,那麼愛吃。”

她這話一落,飯桌上的其它幾個小傢伙同時擡頭望向幕雪芸,他們四人心裡都閃過同一個想法,小貝那麼讒,一定是遺傳了孃親(幕姐姐)的。

準備低頭吃飯的幕雪芸眼角餘光掃到飯桌上有四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頓時停下吃飯的動作,望向他們四個,問道,“你們四個看着我幹什麼?快吃飯啊,這幾天吃多一點,三天後,我有事情要交代你們去辦。”

“小雪,你有什麼事情要他們四個去做,他們四個還小呢,根本不能幫你做事情,我這幾天有時間,我來幫你吧。”蕭天風抱着小貝,笑米米的望着幕雪芸說道,這些日子因爲男童失蹤案,他都好久沒有跟妻子好好培養感情了,趁着他這幾天有空,怎麼着也不能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這幾個臭小子。

幕雪芸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蕭天風,“你那些失蹤了的小男孩都找到了?”

“這些日子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嫌犯聞到我們京兆衣正在全力追查這件事情,原本一直屨作犯的嫌犯居然一直沒有動靜,我們京兆衣的兄弟們連續在外面貓了一個多月,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我們決定先放一放,讓嫌犯放鬆一下,等他再次犯事,我們再佈下一個天羅地網把他一舉抓住。”

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點了下頭,“既然你有時間,那我也給你安排一件事情吧,放心,不會把你漏掉的。”幕雪芸拍着蕭天風肩膀笑道。

要不是蕭天風現在抱着小貝,他真想摩拳擦掌,只是此時他抱着小貝,只能嘴角咧着,向幕雪芸問,“小雪,你還沒告訴我們要我們做什麼事情呢?”

幕雪芸衝他們神秘一笑,緩緩笑道,“三天後,是你們大姨嫁人的大喜日子,你們想想,前些日子,你們大姨這些疼你們,這次她嫁人,你們要是不去幫忙,是不是心裡說不太過去啊。”

幾個小傢伙一聽幕雪芸這句話,頓時用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點了下頭,心裡一致認爲他們的娘(姐姐)講的這句話挺對,四人腦海裡不禁回想起前些日子幕雪雨在這裡住着時,可是沒少跟他們一塊玩,還幫他們頂了不少的禍事。

有了這筆交情,四個小傢伙眨着四雙贊同的目光,朝幕雪芸大聲應道,“不幫忙就說不過去,我們要幫忙。”

幕雪芸聽到這四個小傢伙異口同聲的回答,臉上頓時露出滿意,搞定了他們四個小傢伙,幕雪芸又轉過身望向蕭天風,“你剛纔不是說要一塊幫忙吧,你就去凌王府那邊幫忙吧,我想那邊一定需要你這個二堂叔幫忙的。”

自從上次蕭天風跟蕭天橫談開了之後,有很多以前要顧忌的事情,現在他們都沒再去顧忌了,就算這次一樣,這事要是擱在以前,蕭天風是絕對不會踏進凌王府一步的,可是現在,他完全不用管蕭天橫會怎麼想,只管大膽往凌王府那邊去幫忙。

“那小雪,我去那裡幫忙,晚上回來有沒有獎賞的呀?”蕭天風一臉笑米米的盯着幕雪芸詢問,這個樣子,就好像一個小孩子跟大人要糖吃一樣。

幕雪芸望着他臉上那打着盤算的笑容,一眼瞪過去,就知道他心裡在打着什麼主意,頓時讓她哭笑不得,轉頭瞧了一眼桌上幾個小傢伙,幸好他們四個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們這邊,於是,幕雪芸這纔敢大着膽子迴應他,“如果你辦好了,晚上自然會有獎厲給你。”

蕭天風一聽她這句話,臉上笑容爬滿了整張臉上,笑得牙不見齒的,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隻偷吃了油的老鼠一般,高興壞了。

第二天,四個小傢伙終於知道了他們在這場婚禮上充當了什麼角色了,他們四人看到幕雪芸突然拿出來的古怪衣服,除了小玲跟小怡兒高興見到之外,小當跟小富兒完全是苦着一張臉,拼命瞪着他們眼前的這兩件衣服,一幅仇大苦深的樣子。

幕雪芸看到他們兩個這樣子,有點哭笑不得,看着他們問,“你們兩個幹嘛把臉拉得這麼長,這兩件衣服不好看嗎?”

“不好看,娘,我不要穿這件衣服,難看死了。”小富兒一臉嫌棄瞪着擺在他面前的衣服,整件衣服是白色就罷了,下半身是褲子也就算了,可是爲什麼,在衣服的後面還留着一條小尾巴呢,難看死了,跟前幾天爹送給他的那匹小馬一樣,留着馬尾巴。

小當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幕雪芸從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可以看出他對這件衣服也是厭惡,他那張小臉都快要皺成像鹹菜乾一樣了。

幕雪芸見狀,指着他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真不懂貨,這兩件衣服哪裡難看了,這是燕尾服,在西洋,這種衣服可是很出名的,你們穿在身上,一定會很帥很可愛的,到那時,全京城的小小姐們都被你們給迷住了。”

幕雪芸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完這句話,小富兒整張臉更皺成一團了,滿臉的嫌棄,“娘,我不要那些人喜歡,現在在學堂裡,我跟小當叔叔都很出名了,那些女孩子真不要臉,每次都守在學堂門口等我跟小當叔叔,好討厭。”說起自己的遭遇,小富兒是有一肚子的苦水跟幕雪芸這個當孃親的說。

“哎喲,沒想到我兒子的女

人緣這麼好啊,跟娘說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幕雪芸一聽小富兒這句話,頓時滿臉好奇,這兩個小傢伙,每天回到家,除了讀書就是玩,根本不會把在國子監發生的事情講給大夥聽,要不是這次幕雪芸主動聽到小富兒提起國子監的事情,她還真不知道這事呢。

小當臉一紅,偷偷的瞪了一眼小富兒,心裡暗罵小富兒怎麼嘴那麼大,他們兩個不是商量好了,在國子監門口被一幫小女孩圍着的事情不準說出來嗎,他怎麼又說出來了,懊惱到這裡,小當瞪了一眼小富兒。

小富兒接到小當的怒眼,猛然想起他跟小當曾經在房間裡商量好的事情,頓時嚇得趕緊用手捂住嘴巴,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娘,你別問我了。”

幕雪芸見小富兒一直搖頭,怎麼好哄歹哄,可是這個臭小子就算是嘴巴被粘了膠水一樣,怎麼哄也不行了,嘴巴嚴得很,想要從小富兒嘴裡套點剛纔那件事情,簡直難如登天。

眼看小富兒這幫是不行了,幕雪芸只好輕移目標,望向小當這邊,嘿嘿笑了幾聲,走到小當跟前,笑米米的看着他問道,“小當,剛纔小富兒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跟幕姐姐好好說道一翻。”

“幕姐姐,事,事情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吧,咱,咱們還是別說了,你,你不是要我跟小富兒穿這兩件衣服嗎,我們穿,我們穿還不行嗎?”穿衣服跟把自己的秘密講出來相比,小當還是選擇了穿衣服,他趕緊拿過桌面上那兩件衣服,拼命他跟小富兒懷中塞,一邊笑米米的看着幕雪芸說道。

只可惜現在幕雪芸只想知道他們兩個在學堂裡的桃花緣,至於穿衣服的事情,這件事情暫時沒有那麼重要了,幕雪芸搶過小當懷中的衣服,把他拉到身邊,望着他,繼續問道,“不行,你幕姐姐我現在想知道你們在學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纔小富兒說的女孩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實交待,不可以隱瞞。”

“啊,不可以不說嗎?”小當真想把小富兒揪出來好好的揍一頓,這個大嘴巴,自己明明跟他說好了,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給家裡人知道,他怎麼就不能守住這個秘密了,現在可好了,這次,他們死守的秘密看來是保不住了,再過不久,整個家裡人都知道他們身邊結了一堆桃花蕾了。

幕雪芸眼睛一瞪,很認真的朝小當搖頭拒絕道,“不可以,一定要說,快點。”說完,幕雪芸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喝着茶,等着小當接下來的彙報。

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小當無奈的嘆了口氣,紅着臉,低着頭,把他跟小富兒死守了好久的秘密赤“裸”裸的當着幕雪芸面講了出來。

原來在小富兒跟小當進國子監不久,因爲小富兒跟小當都是那種屬於可愛型的孩子,小富兒遺傳了蕭天風跟幕雪芸的優良基因,小小年紀不僅長得好看,嘴巴還特會說話,通常下至一歲,上至八十歲的老婆婆都能被小富兒給哄得迷魂顛倒,更何況是那些五六歲的小女孩了。

而小當呢,文質彬彬,小小的年紀就有一股斯文人的氣質,雖然八歲年紀的小當並沒有小富兒這麼俊俏,但是人家就有一種令人不得不去喜歡的本事。

在大流朝的國子監裡流傳着上一輩傳下來的傳統,京城裡的官家小姐們爲了提前選好自己的未來相公,都會在四五歲的年齡時,就去國子監門口偷看那裡的學生們,看能不能在這個地方挑出一位令她們心滿意足的夫婿。這一看,她們就看上了小富兒跟小當這兩個,因此就有小富兒說的這件事情了。

幕雪芸聽完之後,忍不住噗哧笑出聲,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原來大流朝的女孩子們這麼早就開始替自己選相公了,笑到這裡,幕雪芸停了下來,低頭認真盯着她眼前的兩個小傢伙,還別說,她家這兩個小子確實是萬里挑一的可愛小男子,她相信再過幾年,敬王府就會出現兩位翩翩美少年了。

“娘,你不準笑,那些女孩子真討厭,兒子都已經叫她們別守在國子監等人家了,她們還每天等,害得我跟小當叔叔被國子監的同學們笑了好久。”想起自己跟小當叔叔被同學們嘲笑,小富兒一想起,白胖胖的小臉就氣鼓鼓,像只受氣的小菜包一樣。

幕雪芸見小富兒生氣了,趕緊止住笑聲,拍了拍自己胸膛,跟小富兒說道,”好了,好了,娘不笑了,不過你們也真是的,被一羣女孩子圍着這有什麼啊,你們不該覺着煩惱,反而覺着高興,她們圍着你們,那是因爲你們長得好看啊。”

“反正我不喜歡那些女孩子,一個嬌氣得很,而且有些還動不動就打架,打架就算了,還打得這麼難看,打來打去就

這幾招,抓頭髮,抓人的臉蛋,她們一點都沒有我的妹妹可愛。”

小富兒說起那些女孩時,是一臉的嫌棄,後來說到小貝時,小傢伙的臉上全是一個兄長疼愛妹妹的寵溺笑容。

小當也剎有同感的朝幕雪芸點了下頭,贊同小富兒這個想法。幕雪芸見他們兩個這樣子,有點哭笑不得,這兩個小傢伙毛都還沒長齊,就已經變成了討厭女孩子,抿嘴微笑着,搖了幾下頭。

就在這時,趁着他們三人談話的小玲跟小怡兒穿着一身白色蓮蓬裙,兩個小傢伙的蓮蓬裙是幕雪芸親自設計的,長長的裙襬,遮住了小玲跟小怡兒腳裸,當她們兩個從裡面出來時,幕雪芸還真看花了眼睛,以爲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兩位小天使呢。

小當望着小玲的目光一愣,隨即很快把目光收了回來,小小的臉頰上露出了可疑紅暈。小富兒跑到她們兩個面前,笑呵呵的說道,“小玲姨,怡表姐,你們穿這身衣服真好看,比那些守在國子監門口的女孩子好看好多好多倍。”

已經六歲的小玲臉一紅,低頭望了一眼自己身上這件裙子,一身扭扭捏捏的走到小當跟前,滿臉紅暈的向小當問道,“小當,我這身衣服怎麼樣,好看嗎?你喜歡我這樣子穿嗎?”

小當臉更加紅了,扭着自己的雙手,吱吱唔唔回答,“好,好,好看,你穿這件衣服非常好看。”說完,小當頭低得更低,他那尖尖下巴都快要跟脖子粘在一塊了。

在給小怡兒扣衣服的幕雪芸突然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他們這兩個,頓時聞到了一股叫情竇初開的味道,見狀,幕雪芸會心一笑,任由他們兩個小傢伙聯絡感情去了。

經過幕雪芸不懈的努力,終於讓她說服了小當跟小富兒穿上那兩件燕尾服,四個孩子穿上幕雪芸精心設計的禮服,幕雪芸牽着他們四個在敬王府裡走了一圈,得了大家的一致讚揚。

下午,敬王府迎來了許久不曾上門的流離塵,自從在馬家村一別之後,流離塵就被流家叫了回去,在那裡一待就是差不多一年,他也是這幾天纔回到京城,這不,一回到京城就聽店裡的掌櫃說敬王妃曾派人找過他。剛回來,他連個休息都沒好好休息,就急着趕來敬王府了。

“稀客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上次我去你們流家店裡找你,他們說你回了你本家,我還以爲你以後都不會再回這裡了。”幕雪芸看到突然過來的流離塵,滿臉的吃驚,吃驚過後,還不忘打趣他。

流離塵抿嘴一笑,回道,“我還沒有賺夠銀子呢,我可是打算要跟着你賺大筆銀子的,京城裡有你這個做生意高手,我怎麼捨得不回來呢。”

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頓時覺着他這句話像是在恭維她似的,頓時沒好氣的朝流離塵投了一道白眼過去,說道,“行了,你也別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了,坐下來說事吧。”

流離塵沒有想到幕雪芸在聽到自己講完那一番恭維話之後居然還這麼淡定,倒是他看到她這個平靜,有點不淡定了,一臉尷尬的他摸着自己鼻子,不好意思的朝幕雪芸笑了笑,照着她話找了一張就近的椅子坐了下來。